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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看去, 面前是一張帶著異域風情的高鼻深目的英俊面孔, 正是在皇宮里見到的東突厥的二王子安羅迦。 周梓安正煩心就是蕭煜要與他們比賽的事情, 此時見了當然是不想理他了。 便敷衍的拱了拱手道:“這位兄臺,你認錯人了吧?” 安羅迦怎么會認錯人呢! 今日在皇宮里,這個少年坐在晉王謝珣身后,那謝珣回了多少次頭與她說話,是有說有笑的。 之后這少年在站起身時, 不小心絆到了椅子上,謝珣緊張的一把抱住她的腰,這樣的態(tài)度對一個皇子來說可是不多見的。 聽人說這大業(yè)朝盛行男男之風,看來這個少年就是他們所說的男寵小倌了。 不過這少年的模樣倒是真的可以擔得上一個“美”字了。 剛才他走上樓來, 第一眼便看到了她。 她穿著一身白衫安靜地坐在窗前, 烏黑的發(fā)髻上斜插著一支綠玉簪。 陽光穿過半開著的窗扇, 照在她她粉白的臉頰上,更襯得她眉目如畫, 一雙大眼兒仿佛蘊了一彎泉水, 微波瀲滟。 就算剛才他舉止輕浮的唐突了她,也沒見她有少許的驚慌害怕。 那淡然的神色,看著他, 就像看街邊的阿貓阿狗的一般…… 這般清雅脫俗的少年,不由得就讓你有種沖動,要去把這份干凈美好據(jù)為己有。 想到便要做到,安羅迦伸出手, 就要去抓周梓安的手腕:“我沒有認錯人,你不是金香樓的小倌玉兒嗎?你不是在這里等我嗎?那就跟我走吧!” 周梓安也是和蕭煜學了兩手功夫,此時身子忙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安羅迦的手,口氣嚴厲道:“這位兄臺請你自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剛剛皇宮里見過,怎么會不認識,既然她裝傻,那就更好! “玉兒,我們昨晚不是剛剛同榻而眠,怎么你提了褲子就不認識人了!” 安羅迦沖身邊的侍衛(wèi)一使眼色,侍衛(wèi)上來就要抓周梓安。 因為萬壽節(jié),京城來了很多外國使臣。 酒樓上的人見安羅迦一行穿著富貴,氣勢逼人的,就知道這是哪個附屬國有身份的人。 在看周梓安的確是生得極美貌,都猜不準這少年到底是不是小倌,一時便沒有人上來攔阻。 那些東突厥侍衛(wèi)的手都要碰到周梓安的衣袖時,旁邊桌子有兩名大漢一躍而起,上前把周梓安攔在了他們身后。 “這位公子!”那兩名大漢沖安羅迦一拱手,:“這是我們家小少爺,您認錯人了!” “小少爺?”安羅迦斜眼瞅了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會武功,可那又怎樣。 這少年他是看上了,而且還是謝珣的心頭寶,他把她抓了,好好的玩弄一番,那謝珣不得氣死?!想想便是開心的。 安羅迦一笑:“我沒有認錯,她就是金香樓的玉兒!” 護著周梓安的一個大漢從懷里掏出一面牌子:“我們是晉王府的,你們退下!” 周梓安就是一愣,原來謝珣一直派人跟著她呢。 安羅迦做出不耐煩的樣子,:“什么晉王不晉王的。你們中原人就擅于騙人!”。 說著一揮手,他的侍衛(wèi)就又動手來抓周梓安。 晉王府的這兩個護衛(wèi)連忙阻攔,便和安羅迦的侍衛(wèi)打成了一團。 但是安羅迦的侍衛(wèi)人多,很快就把這兩個人給按住了。 安羅迦抓住周梓安的手腕:“跟我走吧!” 正在這時給周梓安買栗子的蕭煜回來了。 他甫一上樓,便看到安羅迦拽著周梓安的手腕正往他懷里帶。 蕭煜二話不說便直接沖了上來。 安羅迦聽到身后動靜,便見一少年揮了拳頭直向他面門而來。 安羅迦忙側(cè)身躲避,但那少年拳頭力道之狠厲,他的臉頰都被那拳風掃得刺痛了一下。 安羅迦的性子也是野性的很,在東突厥武功上也是鮮有對手的人。 這一下吃了虧,他哪能善罷甘休,便也揮拳與蕭煜打成了一團。 這一打上,安羅迦便發(fā)現(xiàn)這少年的拳腳至少有十年的功力,而且招式簡單實用,沒有花架子,一看就曾經(jīng)歷經(jīng)過生死之戰(zhàn),與人近身rou搏過的。 是招招致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有句話叫做:打架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少年是分明是不要命了,這是要與同歸于盡的架勢啊! 安羅迦心里微微一分神,招式上便落了下風,被蕭煜趁機狠狠的打了兩拳。 安羅迦侍衛(wèi)一看主子吃虧了,連忙要上來幫忙。 被他們被壓著的那兩個晉王府的護衛(wèi),其中一個想著,他們是奉晉王命令來監(jiān)護周梓安的,如果周梓安今天真的出什么事兒,他們兩個肯定也會被晉王處罰的。 此時便趁機往前一撲,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周梓安見安羅迦的人圍攻蕭煜,心中是大急。 她明白事情因她而起,她其實是應該現(xiàn)在趕快跑了去找救兵。 可是她怎么能丟下蕭煜自己逃了呢。 周梓安抄起旁邊的椅子,就向一個侍衛(wèi)背上砸去。 安羅迦沒有想到周梓安也是紅了眼睛,拿著椅子一副要跟他們拼命的樣子,這一時間他們竟沒法兒把這兩個人給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