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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安和于稠回了客棧,于稠問道:“四郎,接下來你想怎么辦? 宇文青在肅寧州一帶多年,根基極深。 咱們初來乍到,強龍也壓過這地頭蛇,如果是硬要扳倒他,看來是不可能的!” 周梓安點頭,她的確現(xiàn)在是人單力薄,沒法子動宇文青的。 不過周梓安心里還是有打算的,從肅寧州如果騎快馬,兩日就可以到了東北面的燕門關(guān)。 到了燕門關(guān),就是出了宇文青的勢力范圍。 過了燕門關(guān)往東再走兩日,就到了大業(yè)與突厥的邊境葫蘆關(guān)。 而如今葫蘆關(guān)的守關(guān)大將,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蕭煜。 她可以從蕭煜那里調(diào)來軍隊,手里有了兵,她再對上宇文青勝算就要高了許多。 其實她這次出行的目的之一,也是想看一看她的愛人。 在京城謝珣眼皮底下,她是無法與蕭煜聯(lián)系的。 這么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她是非常想他的。 而且蕭煜開了葷,解了人事,那他是否能忍得住,身邊是不是會有了什么小妖精? 她要親眼看看他是否在為她守身如玉。 他若是好的,她就好好“獎勵”他一些。 他若是不老實,那她就把他作亂的“馬韁繩”給砍了! 周梓想著她和蕭煜見面時會是什么樣的情景,嘴角不由得就露出一絲笑來。 于稠看著周梓安臉上溫柔的笑容,她的目光看向遙遠的地方,就像那里有個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這樣的笑容他在周梓安的臉上從來沒有見過。 于稠心里一動,他順著周梓安的目光看向東北面,他也知道那里有一個人是周梓安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任何一個人包括他,都無法比擬的…… 此時站在葫蘆關(guān)城樓上面的蕭煜,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這時他的貼身護衛(wèi)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蕭煜的眼睛驀地睜大,他抬起頭看向西南,他的四郎竟然來了…… 周梓安一行當(dāng)天下午便離開了肅寧州前往燕門關(guān)。 可是周梓安不知道她雖只在肅寧州一日,便被人給惦記上了。 這找她的人不是旁人,就是被她胖揍了一頓的宇文化林。 宇文化林那日見了周梓安后,就是失了魂魄。 他被周梓安一頓打,臥床了好幾天。 但是一直派人在找周梓安,因周梓安第二天便離開肅寧州。他找了兩天沒有找到,在家里是大發(fā)脾氣。 第三天他身體稍微好了些,便決定自己上街去找。 他剛出來二門,便看見他爹宇文青陪著一個人走了過來,來人正是京中的他的堂二叔宇文卓。 宇文青看著宇文化林鼻青臉腫的樣子,就是一陣發(fā)怒:“你這個孽障,不好好在家里養(yǎng)病,這是要去哪里?還不過來拜見你二叔!” 宇文化林忙上前給宇文卓行禮:“二叔,您老怎么從京城過來了!” 宇文卓笑笑:“二叔是回來祭祖的!這幾日就住在你們家了!” “二叔既然住在我們家,小侄兒現(xiàn)有急事,回頭我再陪二叔聊!”說著宇文化林就要溜。 宇文青哪能不知道兒子的德行呢,能有什么急事,:“你還能有正經(jīng)事情?居然沒時間陪你二叔!” 宇文青指了宇文化林身邊的小廝:“說!他到底要去干什么?不說實話,我便打斷你的狗腿!” 宇文化林的小廝嚇得忙就把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 宇文青聽兒子又要去搶男霸女,揮手便要打。宇文化林忙躲到宇文卓身后:“二叔救我!” 宇文卓笑道:“不就是弄個人玩玩,還值得大哥這么生氣!” 宇文青嘆氣:“二弟,你不知道,這小子是見一個喜歡一個。 這一年弄了多少個臟的、臭的回府,前幾日還有個在家里上吊的,晦氣得很!” 宇文化林忙道:“爹,這個肯定是最后一個了。 等我把他弄進府,爹您也看看,保準(zhǔn)兒您也得吃驚。 兒子這么多年,就見過這一個男的,長得比二叔還漂亮!” 宇文卓身子就是一僵,他回頭看著宇文化林,緩緩道:“你說,你見到的這個男子長得比我還漂亮……” ……… 因為坐馬車還是沒有騎馬跑得快,周梓安一行是第三天的下午才到的燕門關(guān)。 安頓好沈蕓娘等人,周梓安與于稠、劉大姑等騎了馬,便趕往東山。 去看那里的鐵礦是不是按江三說的,會賣給東突厥的人。 周梓安不會騎馬,是和于稠共乘一匹的。 馬飛快的跑著,坐在于稠身前的周梓安身上的蓮花香隨著風(fēng)絲絲縷縷的傳到于稠的鼻端。 于稠只覺得神魂俱銷,只盼著這條路能夠走的更遠更長些。 等到了東山已經(jīng)是一更天。 東山那里是有肅寧州兵馬把守的,所以幾個人準(zhǔn)備先找個村子住了下來,再打探情況。 他們剛下了官道,上了小路。 突然劉大姑一擺手:“有動靜!”,幾人忙策馬進到旁邊的小樹林里。 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小路上來了一隊車馬,馬車是用油氈蓋的嚴嚴實實的,但是好像拉的東西非常沉,一走車轅就咯吱一響。 這白天不拉,大半夜的從東山上往下運東西,瞅著就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