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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安垂下眼瞼,咬著唇,輕聲道:“你、你不洗嗎?” 蕭煜苦笑了一下,他現(xiàn)在哪里敢和她一起洗,他還是找個地方用自己的五指山來解決身下之火吧! “四郎,你身上有傷,自己慢慢洗,等會兒洗好了叫我,我給你上藥!” 說著,蕭煜穿了袍子就要出去! 嗯,這個時候還知道心疼她,周梓安心里是美滋滋的。 不過她看著蕭煜背影,便覺得他有些可憐了,這家伙憋了那么長時間,別在憋壞了! “蕭煜!”周梓安忍不住出聲喚他。 蕭煜回頭,看周梓安紅著臉,支支吾吾道:“我手臂擦傷了,沒有力氣!不過……” 周梓安說著輕輕的咬了咬唇…… 對呀!他怎么把這個辦法忘了呢! 周梓安就見蕭煜露出了猛虎出閘般的神情,才意識到她給自己找了什么樣的麻煩。 她啊了一聲,身子往下一蹲,頭埋進了水里。 可是沒處買“后悔藥”了! 蕭煜嘴里喘著粗氣道:“好寶貝,水熱,快出來!” 說著,把周梓安一把從水里撈出來…… 蕭煜的背靠在浴桶上,他的一只手放在周梓安的腦后,他看著周梓安長長的青絲在水中蕩漾著,就像濃墨在水中徐徐化開。 而她的臉就像一副水墨工筆畫中的出水芙蓉,是那般的清妍美麗…… 周梓安是什么時候被蕭煜抱出浴桶的,她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周梓安是被餓醒的,她醒來一看,自己的衣服穿得挺整齊,身上也上了藥,就是嘴還是覺得有些發(fā)木。 周梓安拿手揉了揉發(fā)酸的腮幫子,她真是腦抽了,才提出了那樣的建議。 那哪里是個rou做的,分明就是個燒火棍,怎么吹也吹不透,真是累死她了…… 這時就見帳簾兒一掀,蕭煜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碗碟。 蕭煜見周梓安醒便笑了:“四郎你醒了,餓了吧,快來吃東西!” 周梓安看著蕭煜精神氣兒十足,神采飛揚的臉就來氣。她哼了一聲,身子往床里一扭,不理蕭煜。 蕭煜當然知道周梓安是為什么生氣,他今天的確是把周梓安給累著了。 蕭煜把托盤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坐在床上,把頭放在周梓安肩膀上,親了下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你都睡了兩個時辰了,不餓嗎?” 周梓安一扭肩膀,推了蕭煜一把:“討厭,不想見你,你出去!” 要不說男人兩張嘴,下面那張嘴如果吃飽喝足了,是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蕭煜此時還哪想起周梓安隱瞞她性別的事情,他如今是心滿意足,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大寶貝! 蕭煜也不傻,他知道這時候是絕對不能聽話出去的,便笑著把周梓安摟進懷里:“好寶貝,都是為夫的錯,你別生氣了,先吃飯,仔細等會兒胃該疼了!” 周梓安白了他一眼:“你是誰的夫???誰是你的大寶貝,我嘴疼,吃不下!” 蕭煜又笑了,用手捧起周梓安的臉,“那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大寶貝,來夫君,讓我好好看看!” 說著湊上來又要親。 周梓安忙掙開他的手,就往床里爬,嘴里也笑道:“誒呀,就沒見過你怎么臉皮厚的!” "我的臉皮厚,你量過嗎?"蕭煜笑著撲了上來,兩個人笑鬧成了一團。 周梓安被他鬧得軟成了一灘水,好不容易才躲開了蕭煜的魔爪,喘了兩口氣。 她用腳踹了蕭煜一下:“我餓了!” 蕭煜本想在纏磨她一會兒,這種戀人之間耳鬢廝磨的感覺太銷魂了。 但是他聽見周梓安的肚子咕嚕叫了兩聲,就知道她是餓緊了。 忙坐起身,拿起碗和勺,給周梓安喂飯,周梓安坐在他對面,張開嘴乖乖的吃起飯。 蕭煜不是第一次喂周梓安吃飯了,他照顧周梓安的生活已經(jīng)是習慣成自然了。 而周梓安被蕭煜照顧也早就覺得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聝骸?/br> 他們兩個人做這些仿佛就是天經(jīng)地義一般。 他們覺得自然無比,可是掀簾進來的劉大姑卻是一咋舌,怪不得他們陛下頭上會綠油油呢。 以他們陛下霸道的性子哪能像蕭煜這么伏低做小的伺候周梓安??! 周梓安看劉大姑進來忙道:“大姑,你沒什么事情吧?” 劉大姑看著一臉關(guān)心的周梓安,忙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頭道:“屬下手保護公子不力,還請公子責罰!” 周梓安忙下床扶劉大姑:“大姑說的哪里話來,這一次都是為我考慮的不周詳!” 蕭煜看他們兩個人有話說,便端著托盤出去了。 周梓安這一問才知道,幸虧劉大姑有個獨門絕技“縮骨術(shù)”,她用縮骨術(shù)從捆綁她的繩子里掙脫出來,又留了記號給其它的暗衛(wèi)。 等那三名暗衛(wèi)騎馬追上來時,夜黑,東突厥人不知來了多少救兵,以為他們暴露了,嚇得趕快跑,于稠才趁機把周梓安放跑了。 后來蕭煜又帶兵過來,才救了周梓安和他們這些人。 周梓安又連忙和劉大姑一起去看于稠。 于稠的后背被東突厥人砍了一刀,因為東突厥的人著急追周梓安,這一刀傷口還不算致命,但是也需要調(diào)養(yǎng)很長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