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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還是他親自監(jiān)督著來比較好。 六年之后。 哇哇也已經六歲了,早已經是能走能跑的時候,為了方便,蕭重就把哇哇和太子放在一起學武。 這一年的太子趙經,也已經十歲有余。 十歲的少年太子,不像是孩童時候的頑皮,愈發(fā)穩(wěn)重起來。與上躥下跳的哇哇比起來,趙經就像是個小大人一般,一板一眼。 蕭重蹙眉,手上毫不留情一把木劍打在了哇哇屁股上,哇哇瘋狂逃竄起來,鬧的整個練武場上雞飛狗跳。 哇哇大聲哭著:“爹爹你又打我屁股?。』厝ノ乙娼o娘親聽!” 蕭重冷笑一聲,臭小子還會威脅人了,于是下手更重了些,“太子和你一般年歲的時候,早就已經把這套槍法練完,你就只知道躲懶!” 見威脅無用,哇哇急忙告罪求饒。 練武場上的許多大將軍瞧見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皇后宮里的人來稟告說,蕭夫人來了,要將軍和太子都過去一趟。 蕭重一聽,才松了手,饒了哇哇。 哇哇長舒一口氣,果然還是娘親管用! 皇后宮中。 今年的雪下得早,也冷得早。 宮里也早早燒上了炭火,宮殿里面暖融融的。 宛央安安靜靜給皇后請了安,坐著聽娘親與皇后說話,她想起了娘親帶來的糕點,應當是涼了,便低聲對裴宜笑說:“娘親,我去讓人把糕點熱一熱,一會兒爹爹和弟弟來,便能吃了。” 裴宜笑點點頭,“你去交給外面的婢子就是?!彼峦鹧胧軟觯氐貛退┖昧伺L,雪白的絨毛披風一穿上,好似冷風也不怕了。 皇后看了眼宛央的背影,含笑說:“央央這兩年,出落得愈發(fā)漂亮了,與你也是長得真像。”皇后篤定,“不出兩年,也不知道多少王公貴族爭著去求娶呢?!?/br> “哪里有那般夸張,她前些年還總是和弟弟打架,這兩年性子愈發(fā)內斂了?!迸嵋诵浡曊f道。 提到女兒時,她眉眼都盈滿了笑意。 宛央提著食盒出去,怕打攪到宮殿里說話的兩個人,便走遠了些。 吩咐宮婢之后,她抬頭看去,就看到長階下站著一襲月白衣裳的年輕男子,明明這般冷,他卻穿得格外單薄。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微微一愣。 宛央站在上頭欠了欠身子,嬌聲道:“殿下萬安?!?/br> 趙經回過神來,細細一算,他也是許多日子不曾見過宛央。 這兩年她長大了,便不宜在外走動,也不常來宮里。 抬眸看去,站在長階上的女子穿著白色的皮膚,襯得肌膚比昨晚的雪還要白,她臉頰兩旁有些嬰兒肥,看著還是記憶中那般可愛的樣子。 趙經負手走過去,淡淡說:“外頭冷,怎么在這兒?” 宛央回答道:“娘親做了些糕點,不過冷了,便讓宮婢去熱了下?!?/br> “嗯。”趙經走上來,越過宛央身旁時,傳來一陣淡淡的幽香,他忍不住說:“央央,許久不見?!?/br> 宛央偷偷掀起眼皮,抿唇笑了下,指著宮殿里說,“殿下,娘娘我和娘親都在里面呢。” “嗯?!壁w經又恢復了正經的模樣,“一同進去吧?!?/br> 宛央往后張望一眼,還沒說話,趙經已經意會了她的意思,道:“回來的路上,長定跟著盧將軍走了,將軍也跟著去了。” “多謝殿下告知?!彼A烁I碜樱h(huán)佩敲撞,聲音悅耳。 趙經收回目光,與宛央一同入了宮殿之中。 皇后抬眸一看,看到一同進來的兩個人,舉止神態(tài),都是一般矜貴。 裴宜笑也微微轉頭,看到兩個人并肩走來,愣了下,垂眸不知在想著些什么事情。 蕭重與哇哇跟著盧沙走了,不會過來,四個人坐了一桌,用了午宴。 皇后瞧那燒好的魚rou味道好,便做主給宛央夾了一塊,宛央愣了愣,筷子頓在手中。 裴宜笑抿唇笑了下,還未開口,就見趙經竟然把宛央碗中的魚rou夾了過來,自己吃了。 皇后臉色不虞看著裴宜笑,她不知道平日里看著還算穩(wěn)重的兒子,怎么在裴宜笑面前如此無禮! 皇后放下筷子,趙經微微抬眸。 趙經道:“蕭大小姐吃不得魚rou?!?/br> 宛央不好意思淡淡一笑。皇后看向裴宜笑,裴宜笑含笑淡淡點了頭。 兩個母親心思各異,仿佛知道了兩個孩子之間的某種心意,卻沒有一個人提出來。 用過午飯,又吃了裴宜笑帶來的糕點,才準備著要離開。趙經手指微微一動,手指卷過宛央的衣角,故作鎮(zhèn)定說:“央央,等你下次來。” 裴宜笑和皇后正在說別的話,沒聽到,宛央用更小聲的聲音說:“嗯?!?/br> 裴宜笑一離開,皇后就把門關了,肅然坐著,像極了要審問趙經的模樣。趙經負手站在前,皇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她這個兒子,愈加沉默老成了。 這十歲的年紀,說大不大,可若說小,過兩年卻也能夠定親了。 皇后擰著眉頭問:“你和央央是怎么回事?”她眉頭擰得極緊,好似知道趙經會說什么一般,打斷了他,“不必說些敷衍我的話,你與央央那點事,還能瞞得過我與蕭夫人?” 趙經抿了抿唇,身形不動,淡淡說道:“我與央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孕【陀X得,宛央未來將會是他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