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總想掉個劍_分節(jié)閱讀_180
無色的手摁在了腰間的木刀刀柄上,視線專注的盯著河堤上正在和一個孩子一起拔草的和服男人。男人戴著一頂圓帽,腰間別著一振……真刀。 那人是個劍客,也是個……王。 無色從對方身上嗅到了這樣的氣息,整個人都顫栗興奮了起來。 那不是別的王權(quán)者,正是與他相同的、屬于這個世界的—— 男人注意到了這邊孩子的視線,疑惑的站起身來,唇角還掛著溫和的笑容之時,眼前便略過了一陣風。 ……不,那不是風,而是須臾便至的同屬于使用刀劍者的鋒銳一擊! 本能的壓迫感使得男人在思維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jīng)拔出了腰間的愛刀【理】。 鏘——! 木刀架在鋼刃之上,竟然發(fā)出了金石相撞之音。 男人左手壓著帽子,被震得虎口隱隱作痛的右手用力的攥緊刀柄擋下這迎面而來殺意完全不似作偽的凌厲一擊。半空中手持木刀下壓的是個頭發(fā)白到近乎透明的小孩子,穿著這附近小學的校服,唇角勾著一抹清爽的笑意。 因為沖力,他已經(jīng)被這一擊撞到腳下向后滑了兩米開外,地上被腳滑過的草苗因過于暴力的對待而被碾碎——先前一起采草的小男孩兒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來。 他聽到了書包墜地的聲音,還有另外一個孩子的叫聲:“修世——!” “修世?是你的名字嗎?”男人微笑著,使了個巧勁將這孩子彈震了出去,心中卻并無小覷之意,反而被撩起了些許同為劍客的戰(zhàn)意來。 男孩兒沒有回答。只是以那雙映著霞光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澄澈眸子注視著這里,仿佛在說名字什么的,在遇到值得交手的對手時,那一切都不重要。 “原來如此,只是想要和我比拼劍招嗎?真是個有趣的孩子。”男人溫和的笑著,周身的氣勢卻陡然拔高,雙瞳迥然有神,氣息沉淀,“既然是值得一戰(zhàn)的對手,作為交戰(zhàn)前的禮節(jié)也應當介紹自己。吾名三輪一言,閣下呢?” 須臾之間,攻擊已至面門—— 好快! “綠野修世?!蹦泻褐饾u興奮起來的語調(diào)昭示著他愈加強橫的戰(zhàn)意,“如果你輸了,我能吃掉你嗎?” 三輪一言從第一次交手就發(fā)現(xiàn)了,他在這個孩子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與命運相關(guān)的氣息。 對方是活著的,但是在他這種可以預知未來的人看來,卻是“不存在的”。 他看不懂這孩子的打算,卻在對方說出“吃掉你”這樣的話時,心底滲出一絲涼意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 自從成為無色之王權(quán)者以來,身為王權(quán)者之間的仲裁者的他,何時感受過這種危及性命根本的危險預警? 雖然看不透對方的命運,那句“吃掉你”……是真的。 對方是想要吃掉自己的,并非**,而是…… “渴求王權(quán)者力量的權(quán)外者嗎?” 三輪一言有些棘手。他的戰(zhàn)斗能力在王權(quán)者中一般,但是比起權(quán)外者綽綽有余——王權(quán)者和權(quán)外者的力量等級是遠遠不能比較的,那是斷層式的力量差距,更別提一般的個性持有者。 能夠讓王權(quán)者感受到危機的、能夠殺死王的……只有王。 三輪一言一邊竭力躲閃著對方毫無多余動作招招致命的攻擊,一邊快速思考著,然后得出了這樣荒謬的結(jié)論。 王權(quán)者和王權(quán)者之間必然有著特殊的感應——對方不可能是王權(quán)者,三輪一言可以肯定。 可是,自己不是完全看不透對方的命運嗎?或許,是什么特殊的新的王權(quán)者的附屬權(quán)能也說不定…… “這種時候還在走神,你果然想被我煉接合成掉嗎?”無色嗤笑一聲,矮身湊近。 ……糟了! “師父!” 那是一個極為美麗的青少年,或者說,太過美麗,讓人完全分辨不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咳咳……” 三輪一言一手摁住橫貫自己腹部的刀傷,持刀之手橫向擋住了想來看看自己情況的御芍神紫。 “我似乎和閣下并不認識?!?/br> 看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孩子,三輪一言皺著眉頭,完全不理解對方的這份戰(zhàn)意是從哪兒來——單純的切磋會想要殺死對方嗎?這是殺人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