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幻戲圖_分節(jié)閱讀_60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挺香的,沒動呢?!蹦曹八疾缓靡馑嫉馈?/br> 村長瞪眼:“這雞湯不是給你喝的!” 牟馨思露出難堪的表情,她覺得這村長也太兇了,自己只是聞了聞,他怎么就這種態(tài)度。 大約是牟馨思的神情太過明顯,村長忽的停下了責(zé)難,看了牟馨思一眼,走到旁邊拿起一個碗,給她舀了一碗湯,說,“村子里有規(guī)矩,有誰家死了人,大伙兒就要給他們家送去一鍋雞湯,這村子里也沒幾只雞了……就這一碗啊?!?/br> 牟馨思驚喜道:“這……這可以嗎?” 村長點頭:“就給你一個人喝,你也別出去說?!?/br> “謝謝,謝謝?!蹦曹八夹老驳牡乐x,把一碗雞湯,美美的喝下了肚子。雖然身體還是有些發(fā)冷,但這雞湯的味道讓她心情很好,土雞和山菌,本來就是一對完美的搭檔,放在砂鍋里燉煮幾個小時,能鮮掉人的舌頭?;氐教梦堇?,牟馨思都在回憶那滋味,連宋輕羅他們在說什么,都沒有注意聽。直到賀槐安叫了她的名字好幾聲,她才恍然回了神,道:“???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呢?”賀槐安看著牟馨思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有點無奈,“我們在問你,你找到村長了沒有?他沒事吧?” “哦,哦——”牟馨思道,“他沒事,好的很,在廚房里做飯呢。就是態(tài)度不太好……還說讓我們早點走,不要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br> “他沒說別的?”宋輕羅道。 “別的倒是沒有?!蹦曹八颊f,“不過我覺得他也不一定說的都是實話,死了這么多人肯定不正常的,我倒是覺得有可能是什么人在搗鬼?!?/br> 林半夏和宋輕羅都沒有接茬,如果他們沒有親眼看見,那個抬棺材的小伙子,被活活砸死的話,他們或許也會和牟馨思有同樣的想法,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奪取村民們的性命,難道真的像村里說的,這個村子,被什么力量詛咒了嗎? 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終于在傍晚的時候停了。 林半夏和宋輕羅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坐到了院子里。剛下過雨,院中空氣倒是很清新,只是旁邊放著的幾樽棺材,實在是有些礙眼。好在林半夏和宋輕羅都不在乎這個,所以兩人坐在小凳子上,面不改色的討論起了上午去墳地的事。賀槐安和牟馨思也站在旁邊,賀槐安倒還好,牟馨思則顯得有些不自在,時不時朝著棺材那邊看幾眼。 宋輕羅平靜的把上午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也提到了他發(fā)現(xiàn)了筆記本的事。 “宋先生,你找到筆記本啦?”賀槐安驚喜道。 “嗯?!彼屋p羅說,“先看看吧。” 這個筆記本,對于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物品,因為工作規(guī)定的要求,他們會把觀察到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記錄在筆記本里,之前前來調(diào)查的人雖然和外面也有通訊,但難免會疏漏什么。有了這個,就好辦多了。 宋輕羅翻開了筆記本的第一頁,上面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字跡。宋輕羅從口袋里取出了他常用的那雙黑色手套,輕輕的套上了手指,隨后合攏筆記本,再次打開時,空白的頁面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賀槐安和牟馨思都見怪不怪,倒是林半夏露出了驚訝之色。 筆記本的最上面,記錄著詳細(xì)的日期,林半夏粗略的掃了一眼,感覺這與其說是記錄,倒更像是日記一樣的東西,幾乎將他每天接觸的人和事,全都事無巨細(xì)的記在了上面。 時間是從四月初開始的,他們到達(dá)了這個奇怪的山村里。 前面幾天的日記都很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大概就是細(xì)致的記錄了他們和村長村民接觸,在村子里四處調(diào)查的情況,和林半夏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有些類似,只是當(dāng)時還沒有死那么多的人,東頭的墓地還是空的。 事情的變化,發(fā)生在了他們到達(dá)村子的第五天。 那一天,下了一場暴雨。 “7:30今天的天氣不太好,我們決定就在附近,曾栩好像有些不舒服,體溫一直在上升,身上還出現(xiàn)了紅疹,從癥狀看來,似乎是對什么東西過敏了?!?/br> “9:00曾栩的癥狀開始變得嚴(yán)重,呼吸也開始困難,我們確定他是對什么過敏了,但是目前沒有找到過敏源,我檢查了今天早晨吃過的早飯,都是最最普通的糧食,沒有任何可以過敏的東西?!?/br> “9:30我們想把曾栩送出去,可這么遠(yuǎn)的山路,他或許撐不到離開了?!?/br> “10:18曾栩死了。死因是過敏引起的咽喉腫脹,他整個人都變成了粉紅色,布滿了可怖的紅疹,就像得了什么奇怪的傳染病?!?/br> “11:00我們在對他的尸體進行檢查時,在他的小腿上發(fā)現(xiàn)奇怪的蟲子,那蟲子我從未見過,似乎就是這個東西,引發(fā)了曾栩的過敏癥狀。我請示了上級,任務(wù)還得繼續(xù)。” “12:00進行了靈感測試。郝永年64卓鴻朗35艾池87,數(shù)值全部偏高,接近危險數(shù)值,情況不太樂觀?!?/br> “13:00今天下午分組探查,我得去溪水那邊,我不喜歡那里,每次靠近那里我都覺得不舒服?!?/br> “17:54記錄者變更為卓鴻朗,原記錄者郝永年死亡,死因溺死,并未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任何的外傷,尸體周圍有滑倒和掙扎的痕跡,其他信息無?!?/br> 冰冷的文字沒有帶上太多強烈的情感,卻讓人感到了難以言喻的毛骨悚然。他們四人,好像掉入了一個可怕的陷阱,甚至毫無掙扎的機會,便因為各種意外悄然死去。 過敏,溺死,被雷劈死,這些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死法,在短時內(nèi)匯集在一起時,便不再是偶然。 接下來,筆記本里的記錄少了很多,似乎是剩下的人,打算離開這里了。可他們明明已經(jīng)坐到了停在村口的汽車上,還是沒能離開這里。 當(dāng)然,除了他們的遭遇之外,筆記本里還詳細(xì)記錄了村子里村民們遇到的事,那時候的村民應(yīng)該還沒有這么強烈的抗拒外來者,所以他們詳細(xì)的記錄了村民們稀奇古怪的死因。 死于蛇毒之類已經(jīng)不常見了,林半夏看到了一個最離譜的死法,那人只是在家里睡覺,睡著睡著,床塌掉了,通常情況下,床榻了也是偶有遇到的事,可那人家的木頭床板,在坍塌時,斷掉的木頭形成了一個鋒利的角,直接從那人的胸口穿了過去,等到其他人發(fā)現(xiàn)時,那人已經(jīng)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