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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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么多年值得么?” 連永睨他一眼,悶悶地閉上了嘴。 連戚溫和一笑,低緩的嗓音帶著些許暖意,“福嬸兒很好,阿玲也很可愛,恭喜干爹守得云開?!?/br> 連永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行了,別貧了!你福嬸兒今日做了你愛吃的菜,吃完午飯再回去吧?!?/br> 連戚搖頭:“今日恐是不行了,明日太后娘娘要照顧太子參加登基大典,還有好些事情要安排?!?/br> 連永嫌棄地趕人:“滾滾滾!我這小廟容不下你?!?/br> 連戚低聲問:“阿玲的病尋到根治的藥了么?” 連永的眼角耷拉下來,搖頭:“那孩子娘胎里帶來的喘疾,若不是這樣,誰舍得把這么個剛滿月的孩子給扔到大街上。也是她命好,遇見你福嬸兒……” 連戚糾正:“是她命好,遇見了福嬸兒和你?!?/br> 嘿!連永樂了! 比當(dāng)初得了皇上賞賜還高興! 也不怪自己喜歡眼前這孩子,瞧瞧,馬匹拍的都比別人舒服。 阿玲那喘疾費錢,要沒他不計代價地支應(yīng),能不能長這么大還真不好說! 也多虧了這孩子,不然他哪能和福娘同住一個屋檐下。 連戚淡淡地勾了下唇角,起身告辭。 坐在回宮的馬車上,連戚從車窗里仰臉對著冬日燦爛的暖陽。 值得么? 沒有值不值啊…… 從那日先帝大婚,他彎腰撿東西時,無意間看到蓋頭下那張和曾經(jīng)有幾分相似卻無助的臉開始——他的所有,都只為護(hù)她安穩(wěn)。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要高考啦,預(yù)祝參加考試的小天使們得償所愿,金榜題名! 第9章 垂簾聽政記1 因著明日的登基大典,江晚兒已經(jīng)被一群人推來揉去地折騰了大半日,無聊無趣又無可奈何。 朝服、朝冠、金約,領(lǐng)約…… 等所有東西全部佩戴好之后,江晚兒覺得脖子都快被壓斷了! 想到以后每天都要穿得差不多早起,只想就地找口枯井跳下去。 連戚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巧就看見她生無可戀的側(cè)臉,眼低閃過一抹笑意。 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上前行禮:“見過太后娘娘?!?/br> 江晚兒眼睛一亮,轉(zhuǎn)頭的動作太大,朝冠兩側(cè)的金穗啪地呼了自己一臉,疼的她倒抽口涼氣。 連戚:“……太后可有受傷?” 江晚兒悶悶地揉了下臉:“哀家無事!撫恤可送到了?宮外,好玩么?” 她也好像出宮去看看啊。 晝夜趕路被人從江寧府帶到京城,除了路邊吃過一次早點,她可丁點兒京城的樣子都沒見過呢! 首府之地最能彰顯一國實力,也不知京城是個什么光景。 連戚道:“已經(jīng)送過去了!臣回來的路上途徑百膳坊,給太后娘娘帶了些點心,您待會兒嘗嘗?” 江晚兒眼睛更亮了,剛想點頭,又頓住——不能低頭,朝冠會掉! 只好用力眨巴了兩下眼睛,“哀家在江寧府就聽聞百膳坊點心做的極精致!” 盡管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沉穩(wěn),但是眼中的雀躍還是出賣了她。 連戚低頭,眼底的笑意被濃密的睫毛遮得嚴(yán)實。 …… 正下午的時候,太陽照得外面暖和了不少。 江晚兒坐在鑾轎上蒞臨慶祥宮接齊暄。 明日齊暄便要登基為帝,自今日起,就得抱到永慈宮撫養(yǎng)。 這樣的話,她和榮太妃之間算不算是奪子之恨? 尚在襁褓的齊暄安靜地被乳娘抱在懷里,烏溜溜的黑眼珠活泛地亂轉(zhuǎn),粉紅的小嘴里還吐著泡泡。 榮太妃在旁哭的肝腸寸斷,愴然道:“這孩子能得太后娘娘親自撫養(yǎng),是他的福氣?!?/br>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晚兒多想搶她的骨rou! 江晚兒委屈: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以為她愿意? 到了夜里,許是新?lián)Q了環(huán)境,小齊暄不適應(yīng),即便是幾個乳娘圍著團(tuán)團(tuán)哄,也沒讓他止住啼哭。 江晚兒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他是不是不舒服?。渴俏葑永锾淞??哀家要不要再讓人添幾個火盆?” 乳娘們面面相覷。 她們也不敢瞎提意見??!榮太妃可是專程敲打過他們,若是齊暄少個一根頭發(fā)絲兒都要讓她們闔族陪葬的! 江晚兒想靠近去看看,連戚攔住了她的腳步,道:“太后娘娘,夜已經(jīng)深了,明日還有大典,不如您先回寢宮休息?” 領(lǐng)頭的乳娘們也出聲勸阻:“太后娘娘回去且先去歇著吧,奴婢們會好好照顧太子殿下的?!?/br> 江晚兒愕然,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么? 不過她也不笨,腦子一轉(zhuǎn)就明白了。 連戚攔她,是怕齊暄有個萬一,她惹得一身腥。 乳娘們攔她,恐是怕她趁機(jī)謀害齊暄? 這群人是不是瘋了?且不說如今大齊就這么一個金疙瘩,她怎么看也不像個心狠手辣的人……吧? 悻悻地閉上嘴,半夏伺候著她回了寢宮,連戚則留在了齊暄身邊照看。 別人不放心永慈宮,永慈宮還不放心她們呢! 就是辛苦神仙哥哥了。 翌日。 齊暄穿著一身超小號的龍袍,頭上帶著同款小號冕冠被抱出來,瞇縫著眼睛,長著小嘴打哈欠。 江晚兒剛把他接過來抱在懷里,奶香奶香地小手抓住她鳳冠上的金珠往嘴里送。 “這個可不行!咱們今天好好表現(xiàn),爭取早點回來吃飯可好?” 輕輕拉下齊暄作亂的小手,江晚兒跟齊暄打商量。 半夏在旁看的一樂,噗的就笑出聲來。 其他人也忍俊不禁。 領(lǐng)頭的乳娘笑道:“太子殿下還小,哪聽的懂太后娘娘的話啊。老奴范氏,待會兒會跟著太后娘娘和殿下的,若是殿下有不適的地方,太后娘娘使個眼色就成。” 要指望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遵照鴻臚寺和禮部的要求完成整個大典,那簡直是做夢。 所以他們絞盡腦汁做了幾乎完全的準(zhǔn)備。 令人驚訝的是,齊暄在大典上竟然出奇地配合,不哭不鬧,只是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跪拜的文武百官,還揮舞著拳頭呀呀了幾句,到后半場,直接甜甜地睡了過去。 只是可憐了江晚兒,整場下來,胳膊都快廢了。 好在喪期不必大肆舉行慶祝和酒宴,大典結(jié)束之后,她便帶著齊暄回了后宮。 連戚在路上就讓乳娘上了鑾轎,將齊暄接過去抱著。 江晚兒泡在浴桶里由著半夏給她捏胳膊的時候,舒服地直哼哼,半夏笑道:“還是連掌事心細(xì),早早地便命我們準(zhǔn)備好了熱水給您解乏,不然明兒您這胳膊肯定抬不起來了?!?/br> 江晚兒感慨:神仙哥哥果然是冬天里的小火爐,暖人肺腑。 一覺睡得昏天黑地,江晚兒感覺有聲音不停地在她耳邊絮語。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道頎長的身影半彎著腰站在她床前,江晚兒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雙臂抱胸,結(jié)巴道:“你、你做什么?” 連戚慢條斯理地眨了下眼睛,直身溫聲道:“太后娘娘,該起了!半夏方才叫不醒您,臣便斗膽進(jìn)來了?!?/br> 意識回籠,江晚兒有些不好意思。 她方才竟然以為有陌生男人闖進(jìn)了她的臥房,欲行不軌? 這里可是大齊后宮! 都這么多年了,她腦子里果然還有黃色廢料殘余。 江晚兒別扭的紅了耳根,小聲商量:“你,能不能轉(zhuǎn)過去啊,哀家要穿衣?!?/br> 連戚指尖一動,低聲道:“是。”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房間里顯得尤為明顯,當(dāng)著一個男人的面穿衣,這可真是太羞恥了! 連戚……就算做了太監(jiān),心理也還是個男人吧。 “臣去喚半夏進(jìn)來伺候,娘娘早膳可有什么想用的吃食?”連戚背著身子問。 江晚兒望了一眼窗外,黑咕隆咚。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連戚:“剛至五更?!?/br> 江晚兒:“……” 半夜三點?龔氏再刁鉆也不曾讓她這么早起! 垂簾聽政這種事兒,果然一般人干不了。 這么早哪能吃得下東西,江晚兒哀怨:“現(xiàn)在沒什么胃口,先不準(zhǔn)備早膳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