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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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有些尷尬地側(cè)了側(cè)臉:“在后宮待久了自然是懂得?!?/br> 本以為她還會繼續(xù)追問,連戚都已經(jīng)想好怎么回答她類似于“那為什么知道這么清楚?”“哥哥有沒有和別人過”這樣的問題。 但垂下的眸子只看見一片綿延無盡的心疼。 連戚按在她腰間的手緊了下。 盡管這小情緒隱藏的很快,可連戚還是覺得心中燙暖。 折磨人的江晚兒沒有繼續(xù)問問題,只是往上躥了躥,下巴微抬。 輕柔如云的吻印在連戚的喉嚨上,一觸即離。 “哥哥只能和我?!?/br> 聲音酥軟甜膩又帶著無法言說的霸道,聽得人想把這世上的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到她面前。 連戚心尖上的軟rou被捏住, 融化的飴糖將它徹底包裹。 “好。” 江晚兒奶貓似的又往他身上擠了擠, 方才她確實情動,耗費(fèi)了頗多體力。 這會兒心情好了,想說的也說了, 一松勁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徒留下一個被體香和溫?zé)嵴紳M的連戚對著暖賬頂苦笑。 把人抱在懷里摟緊, 連戚在江晚兒的臉頰上又輕柔地親了一下,重復(fù)了一聲:“好。” 心情好了就連處理事情的方式都變了。 既然榮太妃把事情都已經(jīng)在她這戳開了,江晚兒自然也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早朝的時候, 她趁著大臣們偃旗息鼓的間隙將事情說了出來,順便很誠懇地做了下反省。 然后就眨巴著眼睛道:“哀家自知此事處理的不妥,累及他人,事情的處理還是交給戶部吧,哀家也會帶人去長云寺祈福誦經(jīng)三日,算是哀家對自己的懲戒?!?/br> 長云寺薇雨京都三十里開外的陽鶴山上, 依山傍水,清靜幽雅,是大齊上下為數(shù)不多的皇家佛寺。 大齊的建朝皇帝在末年的時候便經(jīng)常去寺里清修,一來二往, 里面的香火繁盛至今。 按理說她是要照顧齊暄,輕易是不能離宮女的,但大臣們沒有反對,就連幾位閣老都對她這一安排暗自拍手稱慶。 水災(zāi)之后國庫捉襟見肘,此時若是有幾只哄抬物價,為富不仁的巨賈撞上來,那不正好宰了填國庫? 戶部正愁著不知道怎么拿這些人開刀呢,江晚兒這是瞌睡就給他們送枕頭??! 有了這層小算計,江晚兒的出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至于上朝,國庫能豐盈起來,其實閣老們處理三日政事也并無不可。 因是為民祈福的清修自然不能浩浩蕩蕩帶一群人進(jìn)山,江晚兒便只點(diǎn)了連戚、秋桑、半夏和兩個粗使的宮女隨行。 芮宸以侍衛(wèi)首領(lǐng)的身份帶三百羽林衛(wèi)護(hù)送江晚兒,臨出發(fā)前,江晚兒還點(diǎn)了太醫(yī)院的崔太醫(yī)伴駕。 不用擔(dān)心小齊暄,又能光明正大地出宮,江晚兒坐在馬車?yán)锖窈竦能泬|上別提多開心了。 撩開車窗簾子向外看,早已經(jīng)收割完的農(nóng)田看在她眼里都覺得可愛的緊。 連戚也配了匹馬兒在她的馬車旁隨行,修長的雙腿夾著馬腹,脊背挺直,修長的手指握著粗糲的韁繩,內(nèi)斂且清雋,若非他身上的衣服不對,任何人怕是都猜不到這竟是個太監(jiān)。 江晚兒正打算開口教他,另一道聲音卻先傳了過來:“太后娘娘,馬上就到了陽鶴山了?!?/br> 芮宸打馬過來,飛揚(yáng)的眉眼,慵懶又肆意地騎著一匹棕色烈馬來到馬車旁。 照幾位閣老的安排,是芮宸將羽林衛(wèi)安置在山腳下,然后再從中挑選三十人跟她上山。 其實江晚兒并不想讓人跟著,但她也明白朝中重臣的顧慮,能讓她出來三天,已經(jīng)是不小的妥協(xié),她要是再提要求那就有點(diǎn)兒不識趣了。 江晚兒趁著山下修整的空檔悄悄跟連戚抱怨:“哀家一點(diǎn)兒也不想讓他們跟著!” 連戚不贊同:“跟著吧,護(hù)你周全?!?/br> 江晚兒存心逗他:“難道哥哥不能護(hù)我周全么?” 連戚:“……” 躲在不遠(yuǎn)處喝茶的連永看見這一幕,茶寮里的茶都變了味道:“你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該!” 不過他并沒有上前,帶著斗笠坐在茶寮里一動不動。 他并非這次太后出行的隨行人員,他今日來此其實是和連戚另有要事要辦,宮里他認(rèn)識的人多,認(rèn)識他的也不少,他可不想冒這種風(fēng)險。 不過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一眼那老成持重的小崽子被心上人折騰,他覺得今兒不管事兒辦沒辦成,反正值了! 出宮加上安頓耗去大半日,下午的時候江晚兒便開始跟著大師們誦經(jīng),一直到吃了晚膳,才回廂房歇息。 半夏過來給她揉腿,看著她跪得有些發(fā)紅的膝蓋,心疼道:“太后娘娘您也太實心眼兒了!往常后宮的嬪妃們說要來禮佛,那個不是做做樣子就罷了,您還真打算實打?qū)嵉毓蛏先???/br> 江晚兒疼得嘴巴直抽抽,但還是把太后的架子端的十足:“欺瞞佛祖?佛祖會知道的!” 半夏被她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在手上抹好去血化瘀的藥膏給她搓揉,不然只怕太后還沒跪出個啥毛病,連御前就得撕了她。 “連戚去哪了?” 她從回來就沒看到人,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下從外面進(jìn)來的秋桑。 秋桑放下手里的托盤回道:“連大人下午就出去了,臨走前讓奴婢把這參湯和素齋給您備著,說若是到了晚飯的時間他還沒回來的話,就讓奴婢先伺候您吃東西?!?/br> 陽鶴山另一面的山腳下,連戚正坐在山腳下的一處簡陋的客棧里和連永面對面而坐。 連永盯著悠然飲茶的連戚:“有進(jìn)展?” 連戚掀起眼皮看他:“有事?” 連永氣的一巴掌拍過去,但到底不是當(dāng)年那個瘦骨嶙峋的臭小子了,自然不會被他再隨手拍在后腦勺上。 連永看著自己拍在他就肩膀上的手,嗤了一聲:“平日里沒什么特別好的機(jī)會,正巧這兩天你就在陽鶴山上,見見寨子里的兄弟?” 連戚喝茶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頭看他。 連永也不理他,只是把玩了一下帶在手上的白玉扳指,取下來放在桌上:“我這輩子自認(rèn)不是什么好人,當(dāng)年花了點(diǎn)米面金銀收留他們也不是什么人善之舉,只是想培養(yǎng)點(diǎn)兒人為我辦事兒而已?!?/br> 連戚:“嗯?!?/br> 連永:“……” 這小崽子“嗯”是什么意思?認(rèn)為老子不是好人? 罷了罷了,爹不與兒計較。 “可你也知道如今我也這把身子骨熬不動了,所以這干爹就把他們托付給你啦。你對他們也熟悉,由你來管著他們也是服氣的——” 連戚:“身子骨熬不動?” 連永梗著脖子:“嗯?!毙♂套右詾橹挥心銜?/br> 連戚:“哦,好?!?/br> 連永覺得頭皮有點(diǎn)緊。 每次這小子先做點(diǎn)兒啥蔫壞的事情的時候,就是這幅不咸不淡的表情,不知道多少人被他那張溫和清雅的皮相給騙了! “你什么意思!” 連戚緩緩把手中的茶盞放下,交疊的雙腿替換。 “沒什么,我就是想改送點(diǎn)什么補(bǔ)身體的東西交給福嬸兒。” 連永:“?!” 天底下還有這種不孝子么?這是一個當(dāng)兒子的該跟爹說的話么!逆子?。?! 福娘現(xiàn)在都每天擔(dān)心他身體擔(dān)心得不得了,恨不得一天三頓都精心地照料著,就害怕他這不全的身子損了壽,這小子是準(zhǔn)備嚇?biāo)栏D铮?/br> 行!真行! 連永冷笑一聲:“行啊,既然你不收,我便坐回善人,把這扳指送給太后娘娘行了!她一向心善,定然會妥善處置的,作為報答,我再跟她講講她的侍人以前在宮里如何過的?!?/br> 捅腰眼?老子畢竟是你老子,給你心上戳一刀! 假裝沒看見連戚變冷的臉色,連永起身就要往外走。 連戚搓了搓手指,交疊的雙腿放下:“我答應(yīng)了。” 連永懶得回頭看他,哼了一聲繼續(xù)往外走。 沒多久,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中年大漢的和一身書生氣的青年便進(jìn)了屋子,看見連戚套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恭敬地行了個禮…… 連戚回來的時候,江晚兒已經(jīng)歇下了,只是換了環(huán)境和床榻,她睡的不甚安穩(wěn)。 感覺到臉頰上的溫?zé)釙r,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雙臂掛到來人的脖子上。 “你怎么才回來???” 軟軟的嘀咕里還帶著些不滿的抱怨。 連戚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是臣的錯,回來晚了,太后娘娘晚膳用的如何?” 江晚兒有些羞澀地把人又往下拉了拉,小下巴擱在他的肩窩里蹭蹭:“哥哥不在,吃的一點(diǎn)兒。” 連戚也有些無奈:“胡鬧。”隨后又側(cè)頭親了下她的后脖頸:“以后臣會按時回來的?!?/br> 江晚兒被他親得嚶嚀了一聲,都沒注意到摟著的人身體變得僵硬,繼續(xù)耍賴:“還以為出來這三日能和哥哥一起用膳呢……” 連戚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把人從身上扒下來,低沉繾綣地問:“只是陪您用膳?” 江晚兒起先沒明白過來,隨后轟地一下,整個人臉色爆紅,小嘴抿的死緊,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連戚笑了笑,在她鼻尖上親了下:“佛門圣地,太后娘娘莫要亂想?!?/br> 江晚兒:“……” 好氣呀!到底是誰亂想!誰先撩撥的! 這人可真是倒打一耙,要不是你說那么曖昧的話,哀家會想歪么? 連戚低笑了一下,把人扳正,雙眼緊緊盯著她,沒什么誠意地認(rèn)錯:“是臣不好,臣說錯話了?!?/br> ?。。?!這人不道歉還好,一道道歉,江晚兒覺得更羞恥了! 可連戚并沒有給她繼續(xù)下去的機(jī)會,溫涼的唇瓣覆上,江晚兒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等到氣喘吁吁的把呼吸調(diào)整均勻,江晚兒才附在他耳邊低語了五個字。 連戚放在床榻上的手緊握成拳,深呼吸兩下站直身體。 “太后娘娘早點(diǎn)兒歇息,臣喚當(dāng)值的人進(jìn)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