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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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煥之面色灰白道:“待臣找到她,會將的送往莊子里,此生不出,若是她再鬧……臣、臣會命人給她灌下啞藥!” 江晚兒喝茶的動作頓了下,眉頭挑的更高了。 夠狠的呀老匹夫!不過也夠疼愛江菡蘊(yùn)的。 不管怎么說,都給她求了條性命不是? “那江大人今日來見哀家,是想要哀家做什么?” 江煥之踟躕了半天才開口:“老臣……老臣并不需要太后娘娘做什么,就是……就是來看看您過的好不好……” 江晚兒有點(diǎn)噎得慌,隨即又笑得有點(diǎn)沒心沒肺:“哦,那你看到了,哀家如今很好!” 吃穿不愁,有人伺候,還有連戚,可不是很好么! 江煥之快把自己憋死了才繼續(xù)道:“臣另有不情之請,還請?zhí)竽锬锒鞯洌 ?/br> 呵!就知道這老匹夫說好聽的不是白說。 “江大人明言。” 江煥之掃到江晚兒旁邊冷漠的連戚,覺得臉上火辣辣地:“臣懇請?zhí)竽锬锾嫘∨诩螌庨L公主面前斡旋幾句,請長公主高抬貴手,放過小女!” 真行!老匹夫你終于干了件讓哀家看得起的事情。 原來你也會舐犢情深。 “江大人,嘉寧長公主地位超然,您這是為難太后娘娘了!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只怕太后娘娘插不了手?!?/br> 江晚兒聽到連戚清冷的聲音詫異地抬頭。 這可是前朝江太傅,現(xiàn)今禮部的官員! 哥哥你不怕得罪他給你穿小鞋??! 不過,哥哥這是為她打抱不平呢! 江晚兒捧著茶盞擋住臉偷笑,卻沒發(fā)現(xiàn)這一幕落在旁邊人由上至下的目光里,多像個得意的小狐貍,可愛到想讓人把她藏起來。 江煥之顯然沒有料到連戚會突然說話,看了看這個一直安靜地站著卻讓人無法忽視的侍人,朝堂縱橫幾十年的人竟然感覺到一股莫須有的壓力。 “是!臣知道所請不妥,只是臣已經(jīng)別無他法,小女性情剛烈,若是長公主不肯饒她,只怕就算尋回小女,她也是難活命的……” 連戚依舊一臉溫和,說話不疾不徐:“江大人慎言!妄議皇家可是重罪!太后娘娘如今自顧尚且不暇,又如何能幫襯得了大人呢?這后宮傾軋絲毫不弱于朝堂,您當(dāng)是知曉的,太后娘娘每日如履薄冰,您又何如雪上加霜呢?” 三句話說的江煥之啞口無言,后面兩問更是在他心口狠狠踩了兩腳。 江煥之不知道江晚兒的處境?他知道的,只是他更心疼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江菡蘊(yùn)。 連戚不顧他難堪的臉色沉聲繼續(xù):“而且您說的這些都是在找到貴府小姐之后,當(dāng)務(wù)之急,只怕江大人還是先尋人為好,免得一著不慎,闔族陪葬!” 他話說的尖銳又直白,直接壓垮了江煥之緊繃的神經(jīng)。 是?。?/br> 所有的一切都要先找到江菡蘊(yùn),若是在他找到人之前替嫁一事都出來,只怕整個江氏也到頭了。 江晚兒看著江煥之佝僂的背影離開,心中酸澀。 肩膀被人扶住,清淡的皂莢香充斥鼻間。 連戚溫柔地幫她把臉上不知什么時候落下的眼淚擦干,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不哭了好不好?” 江晚兒不知為何,覺得自己更委屈了,眼淚像斷了下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下。 無奈又心疼地嘆息一聲。 連戚彎腰把人打橫抱回了寢宮,一點(diǎn)點(diǎn)、一寸寸吻下她的淚珠,直到她的眼里只剩下他一個。 江晚兒這會兒確實(shí)分不出心神想別的了,滿心滿眼都是連戚。 帶著嬌軟的鼻音窩在他懷里沒羞沒臊:“哥哥,以后我每次難過你都這么哄我好不好?” 連戚一下下?lián)芘⒙湎聛淼陌l(fā)絲,啞聲承諾:“好?!?/br> 江晚兒尤不滿足:“高興的時候也要。” 連戚在她額頭親了下,低笑道:“好?!?/br> 江晚兒耳朵動了動,右手五指鉆進(jìn)連戚的左手五指里,十指相扣:“那、現(xiàn)在行不行?還想要……” 連戚:“……” 作者有話要說: 戚爺,有點(diǎn)狠··· 第48章 鴛鴦不羨仙2 永慈宮的人近幾日喜氣洋洋, 因?yàn)槎及l(fā)現(xiàn)太后娘娘心情好的緊,主子高興, 他們自然也跟著高興。 時近年關(guān),宮里宮外都開始忙活了起來,早朝不可避免地延長了不少。 “……涴國來使此次出訪,是兩國大事,皇上年幼,只怕到時要請?zhí)竽锬锍雒娼哟环恕!?/br> 許閣老出列,語氣沉重。 江晚兒在珠簾后眨巴了兩下眼睛。 來就來唄?為何還要專門跟她說一聲?她不是依舊只做個照顧齊暄的花瓶就成?難道還有別的事情要她做? 這件事兒不用她自己瞎捉摸, 幾位閣老很快便跟她說明了情由。 涴國乃一方大國, 土地比大齊還要肥沃廣袤,兵馬更是充足,憑借著這些資本, 涴國已經(jīng)多年來只接受別國的來賀, 甚少派出使團(tuán)前往他國。 可這次不僅要來大齊,甚至還是涴國太子親自帶著使團(tuán)前來,由不得大齊諸位官員不警惕。 下朝之后, 百官出了宮門,江晚兒又被幾位閣老請去了旁邊的暖閣。 對著一幫積威甚重的老狐貍,江晚兒還是有點(diǎn)虛的,腰板挺直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 許閣老:“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因皇上繼位倉促, 諸國對我大齊更是虎視眈眈,好在幾位將軍素有威名,這才鎮(zhèn)住了周邊幾國,想必此次涴國太子前來, 也是想探探我國虛實(shí),因此,您到時候一言一行,怕是都要精心斟酌才可?!?/br> 錢閣老也幽幽開口:“老臣聽聞,涴國太子霍隼為人老練狠辣,在涴國便是呼吁極高的下一任君主,只怕此番前來早已蓄謀良久。” 江晚兒被他們幾句話嚇得冷汗都要出來了! 這涴國太子她是還沒見到,但是這名聲——老練狠辣、心機(jī)深沉、處事果決、用兵如神…… 真有這么可怕? 這幫老狐貍都如臨大敵? 江晚兒回永慈宮的路上,滿腦子都是極為閣老耳提面命的話,還有那位未見其人先畏其名的涴國太子霍隼。 頭頂白影閃過,江晚兒轉(zhuǎn)頭。 連戚骨骼分明的手上青筋微凸,粗細(xì)均勻的手指握著木色傘柄,眼神幽深地看著她。 昏暗的天光將連戚俊美溫潤的五官襯出了幾分棱角,顯得越發(fā)俊朗奪目。 “好看么?” 連戚唇角挑出一抹弧線,眼尾的隨著笑意上揚(yáng)了幾分,那被天色襯出來的幾分冷漠瞬間被糅合,說不出的風(fēng)流俊雅。 江晚兒呆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不是周圍還有人,她都想伸手了。 說起來,連戚的這張臉真的是出奇的好看??!哪怕在后宮這美色如云的地方,他的樣貌都算得上頂尖的,只不過這人一貫清雋疏離,獨(dú)一份的氣質(zhì)出來,經(jīng)常讓人忘了他的長相。 簌簌的落雪聲打在油脂傘上,江晚兒后知后覺地仰頭去看。 纖長的脖頸雪白細(xì)膩,因她的動作,衣領(lǐng)下的一點(diǎn)紅痕若隱若現(xiàn),連戚忙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下雪了呀!這可是今年的初雪呢!” 江晚兒昨個兒還念叨這黑沉沉的天色,沒想到今日便有鵝毛大雪落下,而且有愈來愈疾的趨勢。 飄揚(yáng)的飛雪模糊了前路,讓整個皇宮都看起來朦朧迷幻又神秘恢弘。 因著是剛下,雪花落在屋頂、地面都迅速的消融,但是一點(diǎn)兒也不影響江晚兒賞雪的好心情。 “你們先下去吧,我待會兒親自送太后娘娘回去。” 連戚將手中的白色臘梅油紙傘向后傾斜了幾分,擋住了江晚兒雀躍的神色和嬌花似的笑顏。 宮人紛紛退下,連戚撐著傘陪她在雪中漫步前行。 江晚兒像個孩子似的伸手接過雪花,只是她細(xì)白的小手剛從暖手爐上拿下來,掌心溫?zé)幔┗ㄒ宦溥M(jìn)去便很快消失不見。 江晚兒不死心,繼續(xù)追著前面更大的一片走,一如多年前在廣濟(jì)寺那般。 連戚持著傘將她籠罩的嚴(yán)實(shí),不疾不徐地跟上她的步子,看著她漫無目的地前行。 不知不覺走到宮里唯一有樹木的地方,江晚兒回頭笑:“上一次你也是在這給我送傘呢!” 說的是她去雅學(xué)殿那次,還險些被芮宸當(dāng)成了要跳湖。 “那次我站在湖邊原本是想折跟柳枝的,誰知道芮——唔,好甜,你什么帶了粽子糖啊?” 江晚兒正要回憶當(dāng)時的清凈,結(jié)果被連戚在嘴里塞了快粽子糖,瞬間忘了原本要說什么。 “給皇上準(zhǔn)備的?!边B戚回答的不咸不淡。 江晚兒卻開心地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好吃!我已經(jīng)好久沒吃過糖了,小舅父比較愛吃,但是他喜歡的糖,都甜的發(fā)苦……” 連戚想是想起什么般低笑:“嗯,臣知道?!?/br> “咦?你怎么知道的??。∩洗钨I糕點(diǎn)!對了,他最近還好嗎?還鬧著要走么?”提起裴溫清,江晚兒不免多問了幾句,她進(jìn)來太忙,一直沒機(jī)會出去。 連戚伸手將不小心落在她肩膀上的雪花拂落,淡聲道:“沒,他近來很聽話,沒再鬧了?!?/br> 江晚兒聽得咯咯直笑。 這不怪她! 明明連戚比小舅父還小十來歲的樣子,可連戚這語氣分明像是再說不聽話的熊孩子。 嗯,雖然小舅父好像一直挺熊的! 笑著笑著,江晚兒唇角落了下來,看著正在飄雪的湖面不經(jīng)意地問:“江府找到人了么?” 她問的是江煥之那老匹夫有沒有找到江菡蘊(yùn)。 連戚本是落后她半步的,側(cè)頭看她臉上的神情,踏前半步站在她身側(cè),借著衣衫的遮擋握住握住她冰涼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