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傻白甜注定上位、重生后成為學(xué)霸的死對頭、穿書七零不做炮灰、重生后宿敵成了小嬌妻、禁欲老攻總想寵壞我、我媽不讓我談戀愛、我就想離個婚[重生]、穿成萬物之神的黑月光、全民氪金捧我c位出道、[綜漫]港黑臥底綾小路的工具人手札
連戚:“……” 江晚兒笑得發(fā)絲凌亂,亂本好好地繞在他指節(jié)上的那縷青絲都震落了:“景陽王管家的媳婦的弟弟……哈哈哈,是這么說的吧?這跟坊間聽八卦的時候說……咳,‘這是我娘家表嫂的兒子的姑媽的侄女的大伯的媳婦的meimei親口說的’有什么區(qū)別?也虧得的你有耐心去查!” 連戚窘迫之余有些無奈,只是被她身上的軟rou磨得有點上火。 等她笑夠了,才長嘆一聲:“您還聽不聽了?” 江晚兒立馬老實了:“聽的聽的!” 連戚被她的呼吸擾的有些心猿意馬,心想饒是自己做了太監(jiān)這都抗不過去,溫柔鄉(xiāng)果然是英雄冢。 自己是不是英雄不知道,但身上的嬌軟肯定是他的溫柔鄉(xiāng)! “也就是說當(dāng)初下命令的很有可能是景陽王,借由您和支持您以及皇上的眾位閣老朝臣們一點點蠶食榮家的勢力,最后斬草除根。這次長公主去找他,只怕也是在他預(yù)料之中,留著榮太妃怕就就是為了牽制您,畢竟自古以來,皇帝的生母和嫡母同時在世,就難免紛爭。” 江晚兒沉默了。 有些人吶,就是貪心不足。 連戚拍了拍她的后背心,安撫道:“臣知道您害怕,這兩日臣會再對永慈宮篩查一遍,保證您的安全,您好好的做個無憂無慮的太后就好,剩下的事情臣會處理妥當(dāng)?shù)??!?/br> 江晚兒抽出胳膊一左一右地架在他耳邊兩側(cè),認(rèn)真地盯著他:“不好!” 連戚半垂的眸子抬起,耳尖泛紅地抵擋著她的眸子問:“為何?” 江晚兒:“哥哥,我不是依附別人生長的菟絲花,要吸干你的血rou將你絞殺才來成全自己的一世安穩(wěn),我想和你一起,一起面對所有好的和不好的事情,一起和那些人斗智斗勇,一起……白頭偕老。倘若、倘若有天我們就算敗了,我也想讓你安排好后事,將來把我的骨灰和你一起葬了,這樣我們下輩子——” 嘴唇被溫涼的唇舌堵住,讓她把那些不吉利的話全都吞咽進(jìn)了肚子里,連戚呼吸粗重地帶著她一個翻身,將她在柔軟的衾被中壓住,手指輕勾,褪下她身上那層單薄的褻衣,露出里面繡著‘一路連科’圖案的鵝黃色蠶絲肚兜。 連戚的手撫在圖案上,埋首在她耳邊道:“好。這是為臣繡的么?” 活靈活現(xiàn)的白鷺站在緊挨的蘆葦和蓮蓬下啼鳴,象征著科舉順?biāo)?,仕途暢通,他的姑娘把愿望放在了最貼身的最隱秘的位置替他祝禱,怎能不讓人歡喜? 江晚兒能感覺到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光是想象就讓她酥了骨頭,又糯又甜的聲音帶著吸氣聲:“哥……哥怎么知道是什么圖?” 連戚沒有回答,手指穿過蘆葦和蓮叢滑進(jìn)更軟膩的地方,帶著提問的人共赴另一處巫山云雨,至于答案,還有什么重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早呀!又是準(zhǔn)時的小古!肥章~ 相處小知識:有時候不問也是一種體諒,不是非把誰的傷疤揭開再敷上藥才算療傷! 小提問:戚爺?shù)降资鞘裁磿r候知道的呢! 第61章 柳絮隨風(fēng)舞6 夜雨芭蕉后, 美人起遲遲。不過那夜之后兩人就再沒了什么桃粉的心思和時間。 因著連戚最近一直在準(zhǔn)備文武恩科的事情,江晚兒也沒去擾他, 每日還換著法兒的讓小廚房多做一些明目醒神補(bǔ)身體的藥膳。 相較于這件大事兒,什么榮太妃被幽禁,嘉寧搬回自己的公主府,景陽王暗藏禍心都被甩在了后面。 孫嬤嬤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苦澀。 齊暄又長高了幾寸,口齒也比先前清晰多了,甚至都能說出長短的句子來, 三字經(jīng)都能背下小一半出來了。 江晚兒不禁感慨:雖說他親生爹娘都不是什么好人, 卻是意外生了個聰穎又乖巧的崽子來。 許是有了連戚的影響,每次從勤觀殿回來,小齊暄也會捧著自己帶圖畫的書跑到書房, 和連戚肩并肩地寫寫畫畫。 江晚兒在旁看著他們就覺得莫名的滿足, 偶爾還會提筆將這靜謐溫暖的場景畫下來做成私藏的圖冊。 直到恩科開始前的某天夜里,連戚親了親她的額頭,道:“近來辛苦您了!” 江晚兒忽然睜開眼睛:“哥哥, 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兒?” 她表情太嚴(yán)肅,連戚不由得的心中一凜:“何事?” 江晚兒夏氏下定了什么主意:“你私下能不能不要稱呼我為‘您’了?” 連戚的心落下來,低笑:“為何?” 江晚兒把玩著他進(jìn)來生了層薄繭的手指,嘟嘴道:“你不覺得很生疏么?” 連戚在她臉頰上親了兩下,反問:“那您可知道我為何這么稱呼?” 江晚兒的笑僵了下,不過還是誠實的回答自己的想法:“因為我是太后?” 連戚把人擁緊:“非也。是臣敬重您, 仰慕您,您在臣心里就是最高不可攀的貴重存在?!?/br> 江晚兒:“……”這些甜言蜜語不要銀子的么?哥哥你怎么張口就來,還說的這么自然? 低淳的笑聲羞的江晚兒直接把頭埋到他胸前狠蹭了幾下,心中大嘆:這也太犯規(guī)了!哥哥你這樣我還怎么披甲握刀? 正悶頭翻小賬的人忽又聽連戚說了一個她無法拒絕的提議, 心里的那點兒小計較瞬間就跑得沒影兒。 “明日臣帶您出宮轉(zhuǎn)轉(zhuǎn)吧?聽聞涴國第一批商人要到了,明日會在東街開市。” 江晚兒乍然抬頭:“當(dāng)真?” 也不知道她問的是明日真的能出宮,還是明日真會又涴國的商人,總之連戚把興奮的小太后哄了半晌才哄入睡,溫柔地在她唇瓣上留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才回了書房。 第二日兩人熟門熟路的出了皇宮,去了之前的別院更換衣裳。 裴溫清跟著霍隼走了,這里的丫鬟仆從也就被連戚調(diào)去別處,只留幾個信得過的人打理著院子。 江晚兒挑了套緙絲勾花的淡金色繡茶花褙子,下面配了條同色暗紋緄重金絲的褶裙,出來就看見了立在院中的人。 不管第幾次看連戚穿私服,她都覺得挪不開眼。 一身銀色霜雪的綢面錦袍,白玉簪束發(fā),腰身挺拔修頎,精致的眉眼甚至因為微挑的眉眼還帶著一絲的邪氣,仿若誤入世俗的精怪謫仙。 束手而立,肩背舒展,沒有奴相反添幾分貴氣,倒真像是在等佳人的風(fēng)流才子。 “好看?” “特別好看呀!哥哥,以后有機(jī)會你多穿幾次這樣的衣服吧?” 連戚向她伸手,五指上曲,無聲邀請,道:“臣有些后悔了?!?/br> 江晚兒:“嗯?” 把人攥在自己手心了,連戚才道:“您今日很美,臣擔(dān)心您走在街上會被人搶了去?!?/br> 不管什么身份的女人聽到有人夸自己總是開心的,跟何況是自己的心上人? 江晚兒被連戚牽著往外走,一手捏著面紗捂在胸口,想壓下那要造反的心跳聲。 連戚側(cè)首垂目看他,眼中閃過糾結(jié)。最終還是不忍讓她的歡喜落空,親手拿起面紗遮住了她櫻粉的面容,叮囑道:“不可取下?!?/br> 一雙靈動的眼睛落在面紗外,江晚兒眉眼稍彎:“哥哥是吃醋了么?” 連戚氣息頓了下,轉(zhuǎn)身吩咐:“去找個幕笠來!” 江晚兒:“……”眼睛都不讓露出來了? 不過最終兩人也沒等幕笠被買來,換成江晚兒牽著他疾步往前走。 幕笠那東西忒麻煩了,而且她有理由懷疑要是再耽擱一會兒,哥哥可能真會有歇了帶她出去的念頭。 大齊和涴國的通商的政令已經(jīng)頒發(fā)數(shù)月,此次是第一次開市做生意,加之歷來百姓對涴國的好奇,今日的東街顯得異常繁華。 連戚牽著她的手,隔開擁擠的人群,陪她在一個個攤鋪穿梭。 “這個怎么賣?” 江晚兒進(jìn)了一間賣胭脂的鋪子里,抬頭問店里的女掌柜。 她倒是不缺這些東西,只是這家店里的胭脂盒子倒是精致的緊,玉的瓷的且不說,單說打造的這樣精致的銀色胭脂盒就讓人挪不開眼。 女掌柜天生漲了一張巧嘴,口齒伶俐地介紹:“這位夫人可真是好眼光!門口那位是您的相公吧?真是恩愛呢!咱們這批胭脂啊可是我們東家最新調(diào)制的,全是用的上等的花草原料和名貴的藥材調(diào)制,包括這些裝胭脂的盒子都是東家親自在涴國工匠那定制的!您拿的這盒啊,可是咱們東家親自花了花樣讓人趕制的,整個大齊也超不出兩雙手的數(shù)量去!一盒把八十兩,要妾身幫您包上么?” 江晚兒被嚇到的險些將手里的胭脂扔出去。 尋常的胭脂也就不到一兩銀子,一些有家世的小姐夫人用的也不會超了十兩去,這家鋪子不是賣胭脂,是搶銀子的吧? 掌柜的看她臉色有些難看,又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她的裝扮。 身上是是百八十兩銀子一匹的緙絲褙,頭上戴的上的古語雕花白玉簪,步搖上更是不知價值幾何的老坑冰種翡翠好幾顆,當(dāng)不會吝嗇這點子銀錢才對! “夫人這是覺得不好?沒關(guān)系,咱們這兒啊,還有一套獨(dú)一無二的四彩胭脂套盒,要不我?guī)^過眼?那可是我們這一季的鎮(zhèn)店之寶,東家花了大力氣設(shè)計的呢……” 江晚兒小心地把手中的胭脂放回原處,直白地問了句:“敢問作價幾何?” 女掌柜的會心一笑:“自然配得上夫人您的身份的,一套是一千五兩!” 江晚兒:“……”打擾了,是我配不上它! 這是往臉上貼金呢?這么貴! 江晚兒正準(zhǔn)備尋個接口出去,背后就有人直接開口:“就那套四采的胭脂,包起來吧?!?/br> 女掌柜眉開目笑,哎了一聲張口就夸:“這位爺對夫人可是真好!兩位真是郎才女貌的好姻緣!我這就去給您包上,您若是想要繼續(xù)逛,留個地址,晚點兒讓店里的活計跑個腿兒給您送府上去也成!” 連戚溫聲道:“不必了,我替她拿著?!?/br> 江晚兒:“……” 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覺得哥哥這個冤大頭當(dāng)?shù)倪€挺開心? 但是一千五百兩買四盒胭脂,他這是被什么臟東西上身了? 江晚兒驚恐地看著身邊的人,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問什么情況,就看見旁邊的夫人小姐偷瞄的眼神,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她怒了!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頭,含情脈脈地看著連戚:“夫君,妾身妝匣里的胭脂都擺不下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快別買了! 這冤大頭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去! 結(jié)果某人并沒有接到她的暗示。 “無妨,夫人若是不喜歡,打賞送人都可?!?/br> 周遭一片倒抽氣的聲音。 江晚兒甚至看見有人憤憤地朝著門外都等了一眼,重重地放下手上原本看得興致盎然的胭脂,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外面等她的男子一臉莫名的被甩了臉子。 江晚兒:“……夫君,別鬧?!?/br> 軟糯略帶嬌蠻小嗓子撓得連戚眸子里全是化不開的笑意,俯身道:“這掌柜的會做生意,也當(dāng)是送您的禮物可好?放心,您花不窮臣?!?/br> 這話勾起了江晚兒初初學(xué)畫的時候他送來的那一匣子金元寶,然后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