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像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趴在人身上咬著耳朵叫人哥哥會是什么后果。 楚辭確實(shí)不知道,在她看來,她只是應(yīng)著秦堯的要求,說一句好聽的,哄著秦堯高興。 秦堯原來那樣逼著她叫“小哥哥”,那他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聽這個稱呼的,聽了就該樂意笑了。 秦堯卻強(qiáng)硬地摁著她的頭不讓人起身,拉著被子把人整個蒙上,眼不見為凈地說:“不許說話!睡覺!”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楚辭有一瞬間的懵,被子里溫暖的氣息濃郁,黑暗更是放大了一切,楚辭忍不住掙扎,不滿道:“為什么啊,我都叫了,可是你還沒有笑呢。” “不想笑笑不出來?!鼻貓蚵曇粑。?cè)著身,把人牢牢摁在懷里避開她無意識的磨蹭,忍無可忍道:“不要亂動!” 楚辭靜了一瞬,突然試探地又叫了一聲:“小哥哥?” 秦堯:“……” 楚辭使壞:“小哥哥小哥哥小哥哥……” 秦堯伸手掐著人后頸,拎貓一樣,把人托著從被子里拉出來,一言不發(fā),只拿眼神沉默地看著她。 他這樣的神情,讓王達(dá)他們見著了,指定要嚇得腿軟轉(zhuǎn)身就跑,可是對著趙兆就一點(diǎn)用都沒有,在楚辭面前就更加是紙老虎了。 楚辭一點(diǎn)都不怕他,像是水里的貓抱著一截浮木一樣,摟緊了他不撒手,還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摸他的唇角。 食指指尖點(diǎn)著他的薄唇,輕輕地往上推,黏糊糊膩歪歪地撒嬌,“笑一下嘛,好不好,就一下~” 秦堯不語,突然側(cè)首,動作極快地叼著她的指尖,牙齒輕輕地廝磨著,像是大老虎叼著一尾鮮美的小魚。 柔軟細(xì)嫩的指腹,在牙齒尖尖的危險下,尚能感受到氣息的吞吐,舌面上粗糙的觸感。 先是一咬,輕輕的一下,正正地落在她食指螺紋的最中心,柔軟的皮膚被壓下一個細(xì)微的深陷,像是迷惑獵物的陷阱,然后是一舔,順著她的指腹往上一直到她柔嫩的甲縫里。 像是有一陣颶風(fēng),順著細(xì)白指甲微小的縫隙里翻卷而進(jìn),攪動了滿腔思緒。 秦堯含著她的指尖,眼神危險,如她所愿,喉嚨中發(fā)出一聲低沉悅耳的笑聲,說出口的話卻并不見得高興。 “阿辭,你是不是忘了,朕比你年長幾歲,尋常人家不說娶媳,便是孩子都早滿地跑了?!?/br> 他的大手在被下緩緩移動,楚辭渾身一僵,幾乎不敢再動,只察覺到一只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 又大,又暖,充滿了力量,像是一只熱騰騰的火爐一樣。 秦堯側(cè)頭,咬著楚辭通紅的耳廓,用楚辭稱贊過“很好聽”的,那種低沉沙啞悅耳的聲音說:“阿辭是不是等不及了,想要養(yǎng)一個孩子了?” “還是說……”他抱著楚辭,以不留縫隙的姿勢,每一寸皮膚都溫暖地貼在一起,幾乎把楚辭揉成了一灘春水,“阿辭只是想要夫君疼疼你?” 一個成年男子,還是一個身強(qiáng)力壯,守身如玉的男人,昏暗的涼晨,軟香溫玉在懷,佳人眼笑嫣然眉眼如畫,主動地躺在你懷里,抱著你的脖頸攬著你的腰,咬你的耳朵摸你的喉結(jié)。 秦堯覺得,無論自己做出什么樣的事情都是有情可原的。 畢竟能夠坐懷不亂的,懷里做的都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還是成過親拜了堂的那種。 楚辭不傻。雖然沒有經(jīng)過人事,但她也知道魚水之歡敦倫之樂,知道被子下面,克制又霸道的是什么。 她平日里已是又乖又好哄了,只要一顆糖天大的委屈都能受下來,此時已經(jīng)成了一塊木頭了,羞得眼睛都是紅的,卻還在往秦堯懷里躲。 她聲如蚊吶地說:“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br> 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楚辭鼓起勇氣抬頭看著秦堯,最后還是忍受不住地避開他的視線,突然探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可是因?yàn)闆]有看清楚角度,只顫抖地吻到唇角。 可是意思已經(jīng)鮮明得不得了。 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我愿意。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秦堯眼神一暗,壓抑不住的情緒洶涌地泛濫成了漩渦,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吞噬殆盡。 不等楚辭的勇氣用完退開,秦堯主動地補(bǔ)完了這個不算完整的吻。 他親的很深很重很用力。把楚辭本就嫣紅的雙唇吻成了滴著胭脂的花瓣。 敲開雙唇叩開玉齒,秦堯長驅(qū)直入得霸道蠻橫,像是一個殘暴的君主,揮軍直入秀麗氤氳的江南水鄉(xiāng),在每一個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標(biāo)記,在每一個角落都打上自己的記號。 帷帳被放下,如水一般的絲綢輕輕滑落,柔情蜜意地遮擋著不甚分明的天光,把這一室曖昧的氣息遮掩得一點(diǎn)不透。 軟被厚重,壓不住喘息聲,蒸騰的熱氣在皮膚上凝聚出細(xì)小的汗珠,順著精瘦的胸膛緩緩低落,落在楚辭后頸上的小紅痣,沿著優(yōu)美白皙的曲線,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看不見的地方。 秦堯此時就像一頭野獸,眼神兇狠,他單手撐著床榻,肩胛骨宛如一只飛起的蝴蝶,左肩洞穿的傷口猙獰,宛如一個騰飛的圖案。 楚辭伏在他身下的動作溫順,狼牙下的小羊羔一樣,圣潔又柔弱,只需要輕輕一口,她的生死都全由你主宰。 秦堯死死地盯著她后頸的那一點(diǎn)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