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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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明白楚修遠的意思,擔心外人下毒。 “民女懂了。多有打擾,大將軍莫怪?!蹦桥诱f著,不禁看一眼林寒。 林寒連忙躲到楚修遠身后。 那女子很是失望,嘆了一口氣,就帶著糧食回去。 楚修遠見狀,故意問,“塞北侯不去送送?” 林寒已有很多年不知何為害羞,聞言瞬間紅了臉,訥訥道,“大將軍說笑了,我都不知她姓氏名誰怎么送啊?!?/br> 楚修遠:“這個簡單,我去幫你問問。左擁右抱,兩全其美,豈不快哉?!?/br> 林寒慌忙說:“不快,不快?!彪S即對眾將士說,“大將軍一路勞頓,我?guī)Т髮④娙バ?。”不待楚修遠開口,拽著他的胳膊往行軍帳中去。 左右將士皆露出“不用解釋,我們懂”的笑容。 林寒的臉更紅了。 然而,這些人不包括趙飛、袁浩以及為數(shù)不多幾位猜出林寒真實身份的人。 “塞北侯”的武功他們見識過,大將軍的身手好像比早年更精湛,倆人不會打起來吧。 趙飛看向袁浩,臉上的擔憂不加掩飾。 袁浩也摸不準,試探著說,“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趙飛:“要是被發(fā)現(xiàn),他們二位會不會把矛頭轉(zhuǎn)向您和卑職?” 這點袁浩更吃不準,“你說怎么辦?” 趙飛想了想,壓低聲音說:“我娘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娘還說夫妻沒有隔夜仇?!?/br> 袁浩:“所以?” “所以外人不能摻和啊。”趙飛也很擔心,卻沒打算過去,“袁將軍興許不一樣,聽說您跟大將軍關(guān)系挺好。” 袁浩贊同他的說辭,就想過去,轉(zhuǎn)而一想要是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大將軍不與他計較,不表示夫人不在乎。 猶豫片刻,袁浩停下來,問趙飛,“這邊怎么會有那么多兔子?” 趙飛愣了一瞬,隨即就問,“您不去看看?” 袁浩搖搖頭,再次問,“兔子都是從哪兒來的?” “你懷疑匈奴?不是!是兔子那東西能生。小兔子生下來六個月就能生,且一生一窩,一窩只用一個月。算它兩個月,一年也能生六窩。一窩按最少三只來算,一年就是十八只。”趙飛伸出手比劃一下,“十八只第二年再生六窩,就是十八乘以十八啊。實際只會比這個數(shù)多。 “兔子那東西跑的賊快,狼追它,它往樹上一躥,狼都沒辦法。只有老鷹能抓住它??墒抢销棑?jù)說一次能生好幾個蛋,但只能活一個,老鷹一天吃一只兔子,也沒兔子生的快?!?/br> 袁浩:“依你這么說不出幾年這邊就得鬧兔災?” “有可能。要是出現(xiàn)干旱,草都死了,也鬧不起來。”趙飛想一下說。 袁浩想想,“干旱民不聊生,還不如兔災。我們今天不來,你們明日是不是還得去打兔子?” 趙飛搖了搖頭,卻不知十丈外的軍帳中楚修遠也是這么問林寒的。 林寒擺手加搖頭,“沒有,沒有,你今兒不來,我——我明天就帶兵,帶兵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就在這四周,不會走太遠。” 楚修遠:“看看除了兔子還有什么可以吃的?” 林寒瞪他一眼,“你上輩子餓死鬼投胎?除了吃就是吃!” “你以為這樣說我會生氣?”楚修遠笑了,“夫人,你太小瞧我,也太小瞧你自己?!?/br> 林寒學著大寶寶耍無賴,“聽不懂你說什么。沒事我先出去,不然將士們還以為你我在屋里切磋?!?/br> “你放心,我就算把你按在地上打屁股,他們也不敢看,更不敢豎起耳朵聽。”楚修遠抓住她的胳膊,林寒停下來,作勢要咬他的手。 楚修遠笑吟吟看著她,等著她咬下去,林寒下不去口了,還有些不自在。楚修遠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直到眼睛瞇成一條線,“說正事?!?/br> “出擊匈奴?”林寒問。 楚修遠微微頷首。 林寒立即去找她的包裹,在里面掏啊掏,從空間里掏出一張布防圖,“我到的第一天就使人查過,這四周沒有匈奴的蹤跡。要想找他們?nèi)ツ炅粝碌嫩欅E,估計得再往北推進兩三百里?!?/br> 楚修遠:“你是怎么查的?” “看看有沒有馬糞,或人生活過的痕跡,難道不對?”不可能啊。 楚修遠笑了,“有沒有看過草的高度?” “草?” 楚修遠聞言就知道沒有,“匈奴以放牧為主,他們每到一個地方,成群的馬和羊能把那個地方的草吃禿了。去年秋在關(guān)東,他們今年不可能再在那邊。即便匈奴的兵在那兒,牧民也得往西,也就是雁門關(guān)以北的方向遷徙。” “難怪不是直接去關(guān)東,而是來這邊。”林寒想了想,“就不可能再往北?” 楚修遠:“北邊寒冷。這邊草長鶯飛,那邊依然冰天雪地。再說了,那邊人煙稀少,老虎成群,再往北都無需你我動手,關(guān)東的老虎就能替咱們把他們解決掉?!?/br> 林寒:“不能往北,還可以往西啊。不一定就在這邊?!?/br> 這點楚修遠有考慮過,指著去年被匈奴搶的地兒,“如果搶了糧食就走,從這里到雁門關(guān)以北,正好趕上大雪。匈奴人為何喜歡燒殺搶掠?除了不善耕種,便是生性懶惰。這么冷的天,后面又沒追兵,也不缺吃的,他們的左賢王命他們西移,他們也不樂意再往西去。 “陛下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他們把我們的士兵辛辛苦苦種的糧食搶了,今年必然會派我或楚沐來征討匈奴。匈奴人也不敢坐以待斃,只會往西遷移。但是今年開春。他們有牛羊,日行百里,此時也頂多到雁門關(guān)以北的地兒?!?/br> 林寒想想,“如果他們?nèi)鲁蹙烷_始西遷,我們直直地往北去,還是會撲個空?!?/br> “三月初關(guān)東大部分地方還在下大雪。再說了,是我往北,你往東,袁浩往西追擊,二十天后在這里匯合。”楚修遠用手指在圖上畫個圈,“但也有個前提——北邊水草肥美。如果那邊的草只有半寸,我們的戰(zhàn)線就長了?!?/br> 林寒:“我?guī)б蝗f騎兵往東急行,然后再來跟你匯合,接到后續(xù)糧草之后我們往西推進。” 楚修遠想了想,“他們?nèi)ツ耆リP(guān)東搶糧,說明缺糧。從被搶的糧食來算,頂多夠他們吃到夏天。西邊有費進,他們到西邊討不到好,只會來這邊或再去關(guān)東。 “關(guān)東的草被他們的羊群和馬啃了,匈奴騎兵過去,百姓也不會再往關(guān)東去?!敝钢汩T關(guān)西北方向,“百姓定是在這里。我說的戰(zhàn)線拉長,是從這里拉到關(guān)東。夫人能聽明白嗎?” 林寒能聽明白,但她更想問的是,楚修遠能想到的匈奴就想不到嗎。 匈奴能想到,但匈奴自大,也不會像楚修遠一樣能靜下心來,留意他們的生活習性,分析他們的性格。 他們要是有這個耐心,也不會剛吃了敗仗就來掠奪。而是總結(jié)經(jīng)驗,養(yǎng)精蓄銳,干一票大的,比如攻下幾座城池,把百姓變成他們的奴隸。 然而,林寒沒問,楚修遠自然也沒說,“夫人沒什么要說的?” 林寒:“我沒見過匈奴,也沒往這邊來過,聽你的?!?/br> 楚修遠提著半天的心落回肚子里,“今兒天色已晚,明天早去早回?!?/br> “晚上怎么歇?”林寒問。 楚修遠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歇?”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林寒看他變臉,慌忙說,“外人不知咱倆是夫妻。” 楚修遠的眉頭散開,“叔侄也可以睡在一處。” 林寒猜到他會這樣說,“你住我這邊,還是我住你那兒?” 楚修遠反問:“你說呢?” 林寒懂了,晚飯后親自把行軍帳收起來,抱著包裹去大將軍賬中。 士兵們驚呆了,紛紛問,“小侯爺都二十多了,還要跟大將軍睡一起?” 其中就有人問到趙飛跟前,趙飛不知怎么回,干脆回了一句,“你在家沒跟你爹睡過?” 一句話把好奇的人撅回去。 次日晚上,沒人再好奇。 楚修遠喝著魚湯,盯著林寒披頭散發(fā)的收拾東西,“不吃飯收拾什么呢?” “我弄個案幾出來給幾個孩子寫信?!绷趾压P和墨拿出來,“幾天能到?” 楚修遠:“十來天。” 林寒驚訝道:“鴻翎急使也要這么久??!?/br> 楚修遠放下碗,“急使?做夢!” “啥意思?”林寒起身道。 楚修遠:“不可能!” “我又不是讓他特意給我送信,夾在給陛下的急件里也不行?”林寒皺眉。 楚修遠反問,“你我剛出關(guān),還沒出我朝地界,你有什么急事稟報?” 林寒啞口無言,又不甘心,“不能通融一下?” “我說你婦人之仁目無軍紀,你生氣嗎?”楚修遠反問。 林寒把筆墨收起來,隨即一想到的慢也比沒有好。又把筆墨拿出來,“走驛站就走驛站。誰稀罕用你的鴻翎急使?!?/br> 翌日清晨,林寒用過飯,找到她昨晚寫的信,瞪一眼楚修遠就往外去。 楚修遠:“你干什么去?等一下開會。” 林寒:“送信!等我回來你跟我說說就行了。反正晚上咱倆一被窩,我到不到場都一樣。再說了,你那些將軍都見過楚沐,知道我不是他,我不去他們反而自在些?!?/br> “你親自去?”楚修遠順嘴問。 林寒點頭,“給我親兒子的信,當然得我親自去?!?/br> “早去早回,不可亂——等等,驛站在城里?”楚修遠霍然起身。 林寒嚇一跳,“一驚一乍的干什么?不在城里,總不能在深山老林里?!?/br> 楚修遠上去奪走她的信,“你不能去。”不待林寒反應過來,沖不遠處的小兵招招手,“家書。” 林寒出來就搶,“你干什么?” “防止你再招挑花?!背捱h躲過去,就把信遞給跑來的小兵,“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br> 那小兵連連點頭,“是呀。小侯爺,您去賣兔皮都能被姑娘看上,送家書要是再被縣丞的閨女看上,大將軍可就沒法再用上次的理由。縣丞是知道咱們軍中壓根沒有什么不能收禮的規(guī)定。” 林寒:“你當我是宋玉啊?!?/br> 那小兵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除了比宋玉武功好,其他的,卑職看差不多?!?/br> “滾蛋!”林寒大怒。 那小兵下意識看楚修遠,見大將軍沒生氣,樂顛顛走了。 林寒:“你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