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白切黑[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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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你相不相信人會有前世今生?。俊标R青桐又問了一遍。 她的左手溫柔又流連地?fù)崦叩谋鶝龅膫?cè)臉,右手握緊了那把刀身徹底沒在十七xiong口的匕首。 那么溫柔,又那么殘酷,仿佛一半天堂,一般地獄。 前世今生?前世今生啊……十七已經(jīng)有些恍惚了,一開始,還以為這是闞青桐的情話,可是現(xiàn)在,他苦笑,仿佛話里有話,是他理解錯了。 “桐桐、桐桐、桐桐……”桐桐啊,我的桐桐。 那雙一向冷靜自若,尸山血海亦不能讓其有所波動的眼眸,如今里頭盈滿了痛苦,他就這樣無比眷戀,又無比酸澀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模樣看在眼中,印在心中,烙在魂中。 眼淚一滴又一滴地滑落,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冷了,他甚至已經(jīng)不想去問一句“為什么”,他費盡全力,抬起了手,想最后在觸碰一次她那張令他無比眷戀又心酸的臉。 “人是真的有前世今生的啊,”闞青桐一邊說,一邊極為緩慢地轉(zhuǎn)動手中的刀柄,“前世,你殺了我小弟,你讓他在鬧市之中人頭落地,你讓他的頭被野狗叼走……所以今生,我來找你了,十七,感動么?” 十七似乎是被這句話的信息量給嚇壞了,他緊張了起來,張口欲言,卻猛地嘔出血來,他有好多話想說,他想說‘怎么可能呢,小柏那么可愛的一個孩子,我怎么會……’ 可是面對著心愛之人冷若冰霜的面容,看著那雙盈滿了徹骨的仇恨的眼眸,十七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他無力地眨了下眼,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闞青桐將匕首扭轉(zhuǎn)了近乎有九十度,而后她松開了手,掏出手帕,細(xì)致地擦拭著自己染血的手,她含笑,看著撐著一口氣不肯死的十七,道:“前生種下什么因,今生便收獲什么果,你強時,殺我小弟,如今我強,我殺你,不過弱rou強食,天道輪回罷了!” 十七的胸腔里充斥著無邊無盡的酸澀,他撐著最后一口氣,帶著哭腔,哽咽著:“桐桐、桐桐,若還有來世,我們……” 你說前世我殺了小柏,所以今生你尋我報仇來了,恩怨已了,若有來世,我們是否可以有不一樣的結(jié)局。 “噓,”闞青桐食指點在了他的唇畔上,指尖還帶著他的血腥味,她歪頭笑開,“若有來世,我們,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此局,無解。” 祭吾生魂,以血為誓,生生世世,雖死不休! 十七就這樣絕望地看著她無情的雙眸,而后緩緩闔上了眼睛,沾染在睫毛上的那最后一滴淚珠,也隨風(fēng)而墜。 ※※※ 那一日,她終于手刃第一個仇讎,神清氣爽,兄長果然一切盡在掌握,連鎖狐貍的爪鏈都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赤狐梅緋色本就在人族禁地被日夜抽取靈力,身體異常虛弱,又在闞青桐的刻意之下,受了重傷,意識一直昏迷,在湛兮拿著銀針扎它腦袋扎得滿腦子都是的時候,也沒能醒過來。 “兄長,此般針法,有何療效?”闞青桐還以為湛兮是在替這只赤狐妖族療傷。 湛兮聞言失笑,搖搖頭,道:“你誤會了,我并不是在替它療傷,我這是在攪亂它以往的記憶?!?/br> 闞青桐有些遲疑:“以往的記憶……?” “好歹也是妖皇之子,妖族皇位的正統(tǒng)繼承者,你雖然救了他,但是這般貿(mào)然接近,恐怕他會心有防備?!闭抠馐蔗?,“此番過后,他過往的記憶便會出現(xiàn)些許錯亂的情況,他會更沒有心防,會更容易接受你。” “哦?兄長竟然還會這一手,實在厲害,那它何時才會恢復(fù)?我等還等著它回妖族攪他個天翻地覆,這可不能是個記憶錯亂的傻子能做的事情呢?!?/br> “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能恢復(fù)了,屆時你也早已攻克這赤狐的心防,它先入為主視你為特殊,自然不會再可以去懷疑你,再做些什么的時候,就不必顧慮太多了?!?/br> 湛兮說話一向冷靜自若,但是闞青桐一直笑瞇瞇地看著他,看著看著,聽著聽著,竟然哈哈笑了。 湛兮歪了歪頭:“怎么?為兄說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不不不,不是因為這個,”闞青桐抓著大腿上那只昏迷的狐貍的腦袋,硬生生就這樣掐著對方的腦袋將它提了起來,晃蕩著左看看右看看,瞇眼笑道:“我只是忽然覺得,我們兄妹二人,竟然像是話本里的反派一般,做盡壞事,機關(guān)算盡,陰謀詭計在所不惜?!?/br> 湛兮聽到自己像是反派,也笑了,438在他腦子里表示深刻的認(rèn)同:“我覺得她說的很對很對,也許你不屬于圣父系統(tǒng),你屬于反派系統(tǒng)?!?/br> “可是我能用反派的手段,完成圣父的任務(wù)?!闭抠庑θ菁由?,“我們做圣父任務(wù),就應(yīng)該不論過程,只談結(jié)果?!?/br> 438:“……這就是你把別人往死里整的理由嗎?” 如今他們兄妹二人借住在靈霄城主府,被視作座上賓,住宿條件極好。安排好人來治療這只狐貍,再給了闞青桐一些建議之后,湛兮就要離開了。 闞青桐送他到門口,笑著說:“兄長且放心,我無辜單純又善良還天真,我并不知道這是一只狐妖,我只以為它是一只普通的狐貍,因為這只狐貍,我心愛的男人死了,所以我傷心欲絕……” 一個容貌絕美的少女,掛著冷笑,語氣絲毫沒有起伏地在描述自己的人設(shè),眼中都是嘲諷和冷酷,這場景,怎么看怎么詭異。 湛兮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桐桐,兄長更希望你開心?!?/br> “我現(xiàn)在就很開心,可是我想要永遠(yuǎn)開心,他們不死,我便活在恐懼的陰影之下,無處遁形。” “待一切都結(jié)束以后,你可以到處走走,這片天下,除了太阿城的風(fēng)雪、靈霄城的春景,還有更多值得去見識的風(fēng)光,你要知道,人生渺渺,而天地遼闊。仇恨,不值得你為此毀掉自己?!?/br> 湛兮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