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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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纓想了想,慢吞吞地點頭。 冉思慧沒想到她這么乖,驚訝又開心,悄悄跟她耳語幾句,抱她回餐桌上。 她本來就想要一兒一女,這些年太愧疚才沒要孩子,如今又多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兒,高興還來不及。 池纓的難過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窩在冉思慧懷里,小鼻子嗅見香香的味道,小嘴兒一咧,開心了。 mama跟哥哥不一樣,懷抱軟軟的,說話又溫柔,她好喜歡呀。 池澈一下午沒怎么看見meimei,見冉思慧把她抱過來,有點不好意思,起身就要把她接過來。 池纓抱著冉思慧的脖子不撒手。 冉思慧笑了:“你們先吃吧,我跟寶寶一起吃?!?/br> 池澈:“?” 一瞬間,他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謝元駒,以及網(wǎng)上meimei無數(shù)的mama粉。 這夫妻倆一直跟他湊近乎,不是為了搶他妹吧? 池澈立刻警覺起來。 這些有錢人就是霸道,自己沒孩子,就想搶別人家的。估計也是提前打聽好他妹沒爹沒媽之后,才開始動心思的。 池澈微笑:“不用了冉女士,纓纓一直都是我喂,別人抱著她會不習慣的,還是我來吧?!?/br> 池纓昨天就是被他喂的,想到他塞rourou跟填鴨子一樣,驚恐地瞪了瞪眼,愈發(fā)抱住冉思慧的脖子不撒手:“mama喂。” 池澈:“……!” mama都叫上了! 池澈震驚地看著小屁孩子,久久說不出話。 裘元良正高興著呢,拍了拍他的肩膀,遞過去一杯酒:“來,咱爺倆喝一杯!” 池澈:“喝個屁!” 什么腐朽的糟粕酒桌文化,想跟他湊近乎,他是絕對不會妥協(xié)的! 工作人員:??? 這位頂流,你怎么回事? 裘元良放下酒杯,抹了把頭上的汗??磥硭麅鹤硬粌H不卑不亢,還特立獨行啊,怎么忽然就生氣了。 他們的思想跟年輕人接不上軌,看來湊近乎是不行了,還是直接說明白吧。 早在池澈那句話出來的時候,攝像大哥們的錄制就都停了,裘元良拍拍池澈的肩膀,臉色緩和,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池澈也正準備跟他說明白,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賣孩子這事兒他是不會干的。 兩人找了個房間談話去了。 工作人員都摸不著頭腦。 冉思慧抱著池纓,本來想問她一些老道士的事情,想想小家伙可能會傷心,就沒問,決定還是認親之后問問兒子。 她開始詢問兄妹倆的喜好和習慣。 房間里,裘元良說完之后,見兒子久久沒有開口,感慨道:“你受苦了?!?/br> “沒受苦?!背爻旱?,“老頭不缺錢,除了逼我學東西,沒虧待過我?!?/br> 裘元良卡了一下,順著他說話:“能看出老先生人不錯,把你養(yǎng)的很好?!?/br> 池澈“嗯”了一聲。 裘元良挖空心思,想到那個小家伙,眼睛一亮:“把纓纓也養(yǎng)的很好?!?/br> “嗯。” 裘元良本來以為相認之后會是很感動的畫面,就算孩子再氣,也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抱在一起,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尷尬。 ……只有他尷尬。 他嘆了口氣:“當年醫(yī)院條件不行,你被人抱走之后,監(jiān)控也查不全,你媽一度精神失常,好些年才調(diào)理回來。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這么巧。” 池澈眸光動了動。 …… 冉思慧已經(jīng)很多年沒抱過小孩了,這會兒懷里抱著個小奶團,小心翼翼的,要把勺子里的食物吹過之后才喂給她。 池纓吃下一顆魚丸,怕她又塞過來一顆,兩腮一鼓一鼓,想趕緊吃完。 冉思慧笑了:“慢點吃?!?/br> 池纓的小臉紅了紅,慢吞吞吃下去,消化完了,小聲說:“哥哥給纓纓吃的特別快?!?/br> 冉思慧搖了搖頭:“欸,這是個笨蛋呀?!?/br> 池纓小嘴兒一咧,感覺跟她有了共同話題:“哥哥就是個笨蛋嘞?!?/br> 剛剛回來的池澈:“……” 裘元良拍了拍他的肩:“這次拍攝完先跟我們回去吧,有時間回老家一趟,你奶奶也惦記著呢?!?/br> 池澈猶豫了一下。 “行?!?/br> …… 君華酒店的錄制算是完成了,晚上七點,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綜藝。 池澈獨立慣了,被新認的爹媽圍在中間,怎么都覺得怪異,感覺跟自己沒斷奶一樣。他帶著滿身雞皮疙瘩坐到了側(cè)旁的小沙發(fā)上,才自在起來。 池纓不認生,已經(jīng)跟新的爸爸mama熟悉了。她坐在沙發(fā)最中央,眼睛里就只有電視,美滋滋看著自己的小臉蛋。 這期是從古墓出來之后,往山上探秘,池澈把meimei放到小路底下,自己一個去爬山的時候,看起來特別有哥哥力,彈幕都沸騰了,紛紛嚷著要他當哥。 沒過多會兒,等他用床單和竹竿糊弄meimei的時候,彈幕又開始罵他,說他不要臉,賺那么多錢連給小可愛買個城堡都不愿意。 池澈尋思著他去哪兒買城堡啊,照童話里的標準,給人家日不落帝國的皇室趕出來? 他們看綜藝用的是助理臨時送過來的投影儀,全都能看見彈幕,池纓抱著小海豚,看見罵她哥摳門的就開始樂。 “哥哥,大家都說你摳門呢。” 得嘞,上個綜藝,好名聲沒撈著,落了倆外號。 一個大胃王,一個守財奴。 池澈覺得自己的偶像包袱已經(jīng)碎成渣了。 成年人干什么都別扭,一家三口之間的氛圍本來特別僵硬,被彈幕和小家伙一攪和,都樂了,跟著說說笑笑,氛圍漸漸融洽起來。 池澈記得自己來君華之前被罵的特別狠,幾天時間過去,也不知道戰(zhàn)況如何。 他打開手機。 一搜自己的名字,名字縮寫,各種外號,除了表白的,就是夸他們兄妹可愛的,竟然一條帶臟的都看不見,陰陽怪氣的營銷號也消停了。 池澈驚了。 他知道自己公司什么德行,秉承著黑紅也是紅,被罵熱度更高商業(yè)價值更大的原則,從來不會給他清話題,這次是怎么了? 裘元良一直注意著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吸引來他的注意之后,緩聲說:“之前我看網(wǎng)上挺多人胡說八道,就讓小王清了一下。誰的心不是rou長的,咱們?nèi)绻袉栴},他們要想質(zhì)疑,也得講究個基本法是吧,那些胡說八道的話不用多管?!?/br> 池澈愣了一下,低低發(fā)出一聲“唔”,垂下頭,用劉海遮住眼眶。 外人眼里都是生意,只有家人才會不計好賴幫他清干凈。 有爹有媽也還挺好的。 公費度假不多有,一眾嘉賓在君華酒店里睡下,準備明天一早攢夠了精神再離開。 黑漆漆的夜里,有什么東西慢慢靠近酒店,透墻飄進了老太太屋里。 白無常面容慘白,身形高瘦,眼睛也長長的。 他站在床邊,瞥了眼冊子收起來:“王建德。藏了幾十年,是時候離開了,跟我們走。” 黑無常穿著一襲黑衣,面色微黑,眸光淡而無情,手上抓著枷鎖鐐銬,看起來比白無常更不好惹。 老頭畏懼地起了身,魂體穿過被子,滿臉苦澀:“二位能不能緩和一天,老太婆明早找不見我,怕是受不了打擊?!?/br> 白無常淡淡道:“她的陽壽還有三年?!?/br> 老頭還是擔心,猶豫了一下:“……就幾個小時,等到天亮?” 黑無常攥了攥手里的鐐銬,上前一步。 這是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守規(guī)矩的鬼的。 氣氛一陣冷凝的時候,門把手忽然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人推門進來。 第一眼沒看見,視線下移,才能瞧見一顆滾圓的小腦袋。 一般人看不見鬼差,黑白無常本來十分淡定,睨了一眼來人,準備繼續(xù)抓鬼,結(jié)果這一看,差點以為自己見鬼了。 呸,見人也不對,人家本來就是人。 總之黑白無常很震驚,專門用來唬鬼的性冷淡表情都裂開了。 池纓揉了揉大眼睛,看清真是他們,粉團小臉上綻開一個笑:“黑白叔叔。” 白無常也露出一個陰森的笑:“……” 他想起池纓現(xiàn)在的名字:“纓纓。” 黑無常手里的鐐銬已經(jīng)沒了,揣著袖子點點頭,眸光透出一絲親和:“纓纓?!?/br> 雖然有點奇怪,但怎么看都是兩個親和的大叔叔。 池纓瞧著他們,噔噔噔跑到老頭身邊,抱住他一條腿,奶聲說:“黑白叔叔,讓爺爺留在這里一天吧,不要讓奶奶傷心了。” 白無常給她看自己的冊子:“這個人潛藏在這里三十多年,早就該下去了,我們抓他回去是職責所在,什么都要守規(guī)矩的?!?/br> 池纓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歪起腦袋,透著絲疑惑:“可是你們這么久沒抓到他,已經(jīng)沒規(guī)矩了呀?!?/br> 黑白無常默默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