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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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纓拿過來看看,驚呼一聲:“是壞蛋神像哦!” 手里的神像吊墜也是黑玉制成的,不僅氣息像,跟她在棺材廠里見到的那個根本就一模一樣,只不過力量更加強大一些,還束縛了許多魂靈。 白又跟小家伙道:“……它跟著那個解簽的人離開了,吊墜是和尚剛才專門放回禪房的?!?/br> 他說的是黑劍。 黑劍出聲的時候他嚇了一跳,不過只聽見短短一句,鬧得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幻聽。 但貓大人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白又確定那把劍說話了,還是個少年的聲音。 池纓“喔”了一聲,仔細拿著吊墜看看,忽然明白了。 壞東西看起來干凈,是因為這些鬼鬼束縛在黑玉里,取下之后跟他沒有一點關(guān)系,她跟杭杭說的時候,壞東西是戴著它的。 池纓帶著黑玉回去,暫時沒動里面的鬼鬼。 這兩天黑黑一直沒回來,池纓吃齋飯都要跟在靜安身邊,睡覺還專門挑了他隔壁的禪房,把靜安搞得不厭其煩,難得透出不耐。 寺里的小和尚倒是很喜歡池纓。 幾個小光頭湊在一起,嘀咕靜安師兄最近的不正常,說他怎么那么不待見小施主,她明明就很可愛??! 有個小光頭摸摸腦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會不會是因為纓纓太小了,靜安師兄才不喜歡她?以前靜安師兄的香客都是大jiejie,他一直脾氣很好的?!?/br> “對哦?!?/br> 白又正趴在房檐上睡覺,聞言又想起妖僧勾引人的手段,惡心得渾身白毛都炸了一下。 住持偶爾跟靜安見面的時候,會有些疑惑。 他怎么感覺靜安身上的功德金光越來越淡了。 …… 郁詩晴帶著蓮子回去之后,很快就把它養(yǎng)了起來。 讓她意外的是,第二天醒來,水盆里就開了一朵小小的蓮花。蓮花是白色的,帶著淡淡香氣,她回想起靜安的模樣,只覺得他的影子在自己腦海中愈發(fā)深刻,叫她難以忘懷。 郁詩晴出神片刻,門鈴一響,早餐的外賣到了。 她去開門,小哥把餐盒交給她,忽然吸了吸鼻子,問:“什么味道,好香!” 郁詩晴看著這個男人,腦子里忽然又冒出靜安的影子,兩相對比之下只覺得厭惡,隨口道:“蓮花,你可以走了?!?/br> 小哥聞言,很聽話的扭頭就走,沒有半點生氣。 郁詩晴怔了一下。 她回到房間,邊吃飯邊看手機,無意中刷到前男友的朋友圈,手指一頓,忽然生出無限的怨念。 她的腦海中又冒出靜安的臉和聲音,兩相對比,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怎么看上前男友的。他模樣普通,心腸又壞,半點都比不上靜安。 不知不覺中,郁詩晴心中被對靜安的愛戀和對前男友的怨念充斥。 除此之外,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她帶著滿身蓮花香出門的時候,吐槽有個人怎么遛狗不牽繩,那個人立馬帶狗回家,掛了牽引繩出來;買東西的時候,算錯要找的錢,說了個更多的數(shù)字,對方也數(shù)出相應(yīng)的錢給她,一分不差。 郁詩晴忽然意識到什么,回家把自己熏在蓮花的香氣中一天一夜,然后抱著一種瘋狂的念頭去找前男友。 她的腦海除了兩種沖擊強烈的情感,就只剩下靜安的一句話—— 后山思過崖最近死了許多人。 郁詩晴走后,水盆里的白色蓮花迅速枯萎變黑,滿室芳香不再。 一柄黑劍從窗外閃過,跟上她。 …… 靜安因為丟失了黑玉神像,面色一直不好,本來想拿到即將到手的魂靈就離開,這下也被絆住了手腳。 他懷疑神像是被池纓偷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靜安去到食堂,只瞇著眼看池纓了,沒注意住持正站在不遠處,驚疑不定地往他身上看。 住持確實挺納悶兒的。 這個弟子修煉不行,功德卻很充裕,本想著遲早會有些頓悟,但這兩天周身的功德金光竟然在緩緩消失,今天徹底沒了。 而且身上的氣質(zhì)……讓他很不舒服。 住持懷疑自己看錯了。 靜安走后,腕上的玉鐲多了一抹功德金光,金線在墨綠翡翠里纏繞,比得上做一件大善事,池纓美滋滋的。 她要盯著壞東西,所以吃了兩口也噔噔噔跑出去,不讓他離開視線半步,免得再害人。 靜安拿著食盒回到禪房,哐的一聲關(guān)上門。 池纓鼓鼓小臉蛋,正巴巴往后面看著,想等杭杭給她捎一些吃的,有個黑影忽然落在她身邊。 池纓小嘴兒一咧,啪嘰一下抱住它:“黑黑,小黑黑。” 少年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袄t纓,去思過崖?!?/br> 第57章 晉江首發(fā) 青銘寺外的山道上,一輛轎車蜿蜒向上,停在山門外之后,一個男人從里面出來,徑直朝著后山而去。 他的身影消失之后,郁詩晴也匆匆從一輛面包車上下來。她眼珠微凸,眼白上遍布著紅血絲,神色顯得有些瘋狂。 下車之后,司機捏了捏鼻子,煽著空氣跟旁邊的同行吐槽:“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一點衛(wèi)生都不講,身上不知道什么味兒,難聞?!?/br> 同行也聞見了,跟著搖頭道:“又腥又臭,我都聞見了,別是剛從海鮮市場回來吧?” 郁詩晴并不知道他們的議論,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她現(xiàn)在全神注意著自己的前男友,就等著這個背叛者往后山崖底一跳,徹底了結(jié)自己的怨憤。 到那時候,她就能無牽無掛地去找靜安了。 想到這里,郁詩晴往寺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神不思蜀。 出神兩秒,前男友的身影就快要消失了,她收回注意力,趕緊跟上去。 經(jīng)過先前那么多的自殺事件,后山思過崖這個原本的觀賞景點已經(jīng)被戒嚴了,涂著鮮紅嘆號的警示牌布滿山道,最里面還設(shè)了圍欄。 但青銘寺建在半山,最不缺的就是小道。 眼看前男友撥開樹木枝葉往后山去,郁詩晴也小心跟上,雙眸里涌動著瘋狂的神采。 …… 小家伙坐在大黑劍上,感覺有點硌屁股,就扶著劍柄站起來,奶里奶氣地說:“等到回去了,讓小方買個坐墊,給小黑黑穿上?!?/br> 她穩(wěn)穩(wěn)站在劍上,想到自己坐在劍上乘風(fēng)的模樣,忍不住咧嘴兒一笑。 “纓纓還能把小海豹帶上呢?!?/br> “……” 劍還可以穿坐墊嗎。 少年靜默一瞬,又失笑。 他感知著外面的氣,避開人群,攜著劍和小娃娃不疾不徐行在山道上,幾分鐘后,就到了思過崖。 空無一人的思過崖外,男人從圍欄上跨過去,正神色自然地往崖邊走。走到邊上時,山風(fēng)拂來,鞋子把細碎的石塊踢下去幾顆,男人望著崖底,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片刻茫然之色。 幾秒后山風(fēng)一靜,他的神色恢復(fù)正常,仿佛看不見半山能摔死人的高度,抬腳就往前走。 直到身體急速下墜,無法控制的失重感裹挾全身,他才后知后覺恢復(fù)神智,發(fā)出殺豬一樣的嘶叫聲:“救我,救救我,啊啊啊——” 郁詩晴聽見他的聲音,眸光興奮地閃了閃,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一抬眼瞧見什么,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柄黑色的劍帶著一個奶娃娃乘風(fēng)而來。 池纓從大黑劍上跳下來,小眉毛豎著,拍了拍劍柄道:“黑黑,快去救他!” 黑劍應(yīng)聲落下山崖。 池纓噔噔噔跑過去,正要俯身往底下看,小耳朵一動,反應(yīng)極快的邁著小短腿跑開一段,轉(zhuǎn)身望向來人。 她發(fā)現(xiàn)果然是靜安,叉起小腰氣呼呼地斥道:“壞東西想害纓纓!” 靜安沒抓住她,擰起眉毛:“別說這么多廢話,玉像快還我,不然你會后悔的?!?/br> 池纓聞言沖他哼哼一聲,從兜兜里掏出穿著黑繩的吊墜。吊墜通體純黑,放在她小小的手掌上,隱約泛著黑氣,十分不祥。 靜安面露怒容:“好啊,玉像果然在你身上!” 池纓卻忽然把吊墜丟給他,奶聲嘀咕道:“壞東西太小氣了,纓纓還給你好啦?!?/br> 靜安一怔,皺著眉把吊墜掛回脖子上,警惕地看著她。 池纓朝山崖下看了一眼,黑黑已經(jīng)成功接住男人,正穿著后衣領(lǐng)把他帶上來。 男人嚇暈了,襠部一團濕,到崖頂時,后衣領(lǐng)剛好裂開,撕拉一聲,他人事不知地暈倒在地上。 池纓接住大黑劍,烏溜溜的大眼睛往前一瞥,猛然沖向正在偷偷移動的靜安和尚,奶呼呼的小臉蛋上帶著正義之光:“壞東西,不要跑!” 靜安哪能聽她的,臉色一變拔腿就跑,然而來時的山路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人一貓,那只大白貓一看見他,就猛撲過來,尖利的指甲和牙齒閃爍著鋒芒。 兩邊都是死路。 靜安瞳孔一縮,面上帶出一些戾氣。他一手捻著佛珠,嘴上念念有詞說著什么,緊接著,脖子上的黑玉神像就開始發(fā)燙,許多魂靈從里面呼嘯而出,向著兩邊沖去。 池纓小手抓住一只魂靈扔到旁邊,見貓貓正要揮爪,連忙提醒:“鬼鬼們還沒有害過人,貓貓別抓?!?/br> 白又聞言縮回爪子,尾巴一抽,就把魂靈抽向一旁,繼續(xù)朝靜安躍過去。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簡直超乎常人想象,郁詩晴輕輕捂住嘴。 靜安面露邪氣,跟她印象中那個完美的和尚完全不同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要受傷害,她還是想不顧一切沖過去救他……哪怕是替他承受這一切! 郁詩晴呼吸急促地撥開草木,正準(zhǔn)備沖過去,雙目忽然一瞪,腳步僵硬地停下。 靜安脖子上的玉墜寸寸碎裂,一股黑氣從里面鉆出來,涌入他的身體,他身上的氣息忽然一振,變得邪惡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