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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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友們更加驚慌。 [這個世界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幾年總有這種跌破底線的社會新聞,特別是這段時間,簡直瘋魔了。] [我表哥是警局的,他說好多事情都是一個邪教搞的,好像叫渡罪教。教義說什么要滅世了,隨便作惡也沒關(guān)系,反正神靈會洗凈他們的罪惡,帶領(lǐng)他們前往新世界……] [滅世?聽起來好蠢,這年頭真有人信邪教啊。] …… 大清早,池纓帶著伙伴和爺爺爬上靈偵局隔壁的大廈。 明明是一天中最生機勃勃的時段,有些地方卻死氣沉沉,被一股黑氣籠罩。 池纓蹙蹙小眉頭,將這些地方講給黑黑和貓貓看,他們兩個便從原地消失,過去救人。 靈偵局的哥哥jiejie已經(jīng)在其他地方做好防備。 世間的元氣還很充盈,但這幫人要是再這么霍亂下去,就不一定了。 元氣凋零,邪氣,怨氣,世間一切貪嗔癡恨愛欲惡之氣就會占據(jù)上風(fēng),加快對它的蠶食。元氣漸漸消失,天災(zāi)也會相繼涌現(xiàn),等到徹底枯竭,這世間也將不復(fù)存在。 池纓黑眼珠一動沒動,朝遠(yuǎn)處望了片刻,才奶聲道:“爺爺,坤土位要有大地震了?!?/br> 她的腕上已經(jīng)只剩下一根紅線,玉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 池袁坤的聲音從空氣里出現(xiàn):“爺爺過去看看。” 說罷,一陣風(fēng)刮過,沒了聲音。 池纓朝遠(yuǎn)處看看,慢吞吞挪下天臺,邁著小短腿兒回到靈偵局。 她想到那些黑氣,癟了癟嘴兒,繼續(xù)去找齊溶溶。 “死了好多人?!?/br> 小家伙短促地說了一句,齊溶溶聞言,冷笑一聲,并不答話。 池纓鼓了鼓腮,攥著小拳頭走近,眉毛豎得像火苗:“壞蛋是會倒霉的!” “你還會罵別的話嗎?” 池纓受到挑釁,氣呼呼地瞪起大眼睛,臉蛋通紅。 她從兜兜里掏出一張定身符,啪地拍上齊溶溶腦門,叉起小腰:“不給壞蛋飯飯吃了!” 齊溶溶想破口大罵,但她張不開嘴,只能恨恨地看著小家伙出去。 兩天之后,西南那邊發(fā)生了一場大地震,但出人意料的是,這次地震并沒有多少傷亡。 地震局早在兩天前就檢測到了地震活動,按照臨時估計,這次震波本該十分迅猛,會有無數(shù)人喪生,但奇怪的是,想象中的大地震并沒有立刻發(fā)生,一股神秘的力量暫緩了震波,兩天后,等所有居民從住處轉(zhuǎn)移,安全之后,地震才迅速爆發(fā)。 地震局至今沒有檢測到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 地震沒有造成大的影響,上萬人保住性命,也就不會出現(xiàn)煞氣和怨氣。 池袁坤正準(zhǔn)備功成身退,想起什么,悄悄在震心邊緣留下青瑯兩個字。 前輩以身化靈,徹底從世間消失,世人不該忘記她的功德。 天災(zāi)雖然暫時得到遏制,凌亂分散在各地的兇殺事件卻還是頻頻發(fā)生,有些甚至根本不是人類能干出來的。 民眾惶惶然,好多都已經(jīng)停了工作學(xué)習(xí),老實呆在家里。 池纓悶頭在靈偵局做陣盤,每做完一個驅(qū)魔陣盤,就有人快速送往黑氣覆蓋率較高的城市,以防出現(xiàn)更多惡性事件。 元氣對小家伙很親昵,招手就會乖乖過來,所以她做起來一點都不費力,但畢竟陣盤繁復(fù),需要刻畫太多陣紋,小家伙一天也只能做三個。 她做著陣盤,中間無聊了,就去撩撥齊溶溶。 小家伙現(xiàn)在很喜歡找齊溶溶玩,齊溶溶愛冷嘲熱諷,她就隨時拍出定身符,看她憋屈得口不能言,十分解壓。 這天池纓照舊笑瞇瞇地過來。 幾乎是她剛踏進(jìn)屋子,齊溶溶的胸腔就躥上一股怒氣,但她不吭聲,只是森森地看著她過來。 池纓爬上高高的軟凳,坐在她對面,跟她視線平行。 齊溶溶冷眼看著她。 “壞蛋告訴纓纓大壞蛋在哪里,等下去了,黑白叔叔會讓你少吃苦的哦?!?/br> 齊溶溶嗤了一聲,正準(zhǔn)備開口嘲諷,看到她的兜兜時,眸光一頓,趕緊閉上嘴。 池纓知道她不會交代,搖搖小腦袋,臉上透著怒其不爭:“執(zhí)迷不悟!” “……” 被一個小孩兒教訓(xùn),齊溶溶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池纓坐在軟凳上,塌著兩條小腿兒,繼續(xù)對她進(jìn)行思想教育。 她慢吞吞說了十分鐘,剛好快到午飯時間。 外面?zhèn)鱽硪坏狼謇涞穆曇簦骸袄t纓?” 隨即一個黑衣少年進(jìn)來。 齊溶溶被小家伙說得昏昏欲睡,煩躁不已,抬頭的一瞬間,驀然愣住,像是被雷劈了。 少年沒看她,徑直把小家伙抱起來:“要吃飯了?!?/br> 池纓舔舔嘴唇,后知后覺說:“渴了?!?/br> 少年笑了下:“有果汁和牛奶?!?/br> 眼看著他要抱起小家伙離開,齊溶溶張了張嘴,忽然聲音發(fā)啞地開口:“稚……稚川師兄?” 少年頓步,冷著臉回過頭,眉心微蹙。 齊溶溶看清他的臉,眼睛瞪了瞪,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你……你不記得我了?” “你還活著?” “你認(rèn)識我。”少年只簡單答了一句,凝眸盯著她。 齊溶溶看清他的眼神,眸子里的緊張漸漸褪去,試探著問:“那你可還記得青瑯?” “記得。” 齊溶溶一怔,冷聲一笑:“果然,你就是她的一條狗……” 話還沒說完,她的脖子忽然被緊緊攥住。 少年冷然攥著她的脖子,眉眼泛起寒意:“你知道什么?” 池纓窩在黑黑懷里,瞪瞪眼睛,聽見齊溶溶的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齊溶溶聲音發(fā)啞地笑,故意挑釁:“我知道她該死,死得好……咳……額!” 少年的手越縮越緊,眸光化成冷刃,身后涌出黑氣。 黑氣一點點將齊溶溶纏緊,她的臉越來越紅,眼珠快要凸出來,額頭鼓起青筋。 符篆紛紛從她身上滑落,就在快要閉過氣的時候,她瞪起眼睛,臉上鮮艷的顏色忽然一點點褪去,緊接著身形一晃,一個木偶從她身上墜落。 而木偶落地之后,她忽然變得五官蒼白,奄奄一息。 除了相似的面貌,像是完完全全換了個人。 第106章 過往 木偶身上充斥著濃郁的生機,齊溶溶卻奄奄一息。 池纓從黑黑懷里下來,撿起木偶。 木偶跟她之前從冬冬家里打碎的那個很像,但是更精致一點,五官像墨畫一樣鮮艷,手掌一捏,竟然暖乎乎的。 池纓驚奇地捏了一下。 木偶像個活物,但是沒有意識,離開它之后,齊溶溶年輕漂亮的臉蛋迅速變得蒼白起皺,黑發(fā)也失去光澤,從根部開始,一點點發(fā)黃變白。 她驚恐地捧起自己的頭發(fā),聲音嘶啞,竭力朝池纓伸出手:“給我,快還給我!” 池纓眨眨大眼睛,把木偶背到身后:“大壞蛋在哪里?” 齊溶溶忽然閉上了嘴,怨毒又渴盼地看向她身后木偶。 她從很久之前身體就不好,只有二十多年的壽命,滅世之災(zāi)過后,齊家傷亡慘重,只剩她和父親兩個人。 那之后,父親漸漸行事古怪,捉摸不透,有一天回來,就把這個木偶給她,讓她跟它相融合,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但齊溶溶不覺得自己是怪物。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活得久一些,像普通人那樣健康,雖然維持她的生命需要木偶汲取別人的陽壽,但那又如何?反正她的愿望實現(xiàn)就好,齊家死了那么多人,別人死不死跟她沒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木偶沒了! 齊溶溶近乎哭求地看向池纓身后,眼里只剩下盈滿著生機的木偶。 但在聽到池纓的質(zhì)問時,期盼又減弱下來,眸光陰狠怨毒地看向她:“我不會說的?!?/br> 池纓想知道什么,她不會說,少年想知道的事情,她更不會說。 反正都被抓起來了,她不會如這些人的意! 齊溶溶一邊強硬的想著,一邊生出恐慌的凄惶,開始捂臉哭泣。 就在這時,靈偵局外面忽然有車鳴笛。 向文軒過來敲了敲門:“纓纓?!?/br> 看到齊溶溶,他的聲音忽然滯住:“……這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把自己的視線挪開,道:“算了……玄光的人來了,纓纓先來會客廳吧?!?/br> …… 玄光的人前幾天就聯(lián)系過靈偵局,讓他們把齊溶溶放了,被拒絕之后,又說要約時間詳談。 晾了他們?nèi)奶?,一直沒說具體時間,剛才卻突然打來電話,緊接著就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