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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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簡璐早晨是被男人連親帶摸地鬧醒的。 她昨晚睡得早,也不知道傅時羿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此刻低頭看到自己胸口這男人的狗頭,有一種打爆它的沖動。 傅時羿早晨搞事的次數(shù)其實不多,他這人毛病多,早晨她沒刷牙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和她接吻的,所以現(xiàn)在眼看也是要直奔主題。 但奔到一半他還是停了。 他在她身上看到那些燙傷起的水泡,他還聞見了燙傷膏的味道,他很確定他不想吃燙傷膏。 頓時興致全無。 又覺得這樣壓著傷口還沒好的她實在挺禽獸的,他挪到一側(cè),用手緩慢地為她整理睡裙。 簡璐被鬧得已經(jīng)沒了睡意,也沒明白這人怎么忽然就停了,有些茫然地轉(zhuǎn)過臉看他。 她臉頰緋紅,呼吸還有些亂。 他湊近,在她鼻尖輕啄了下,忽然說:“我們換個房子吧?!?/br> 簡璐一愣,感覺非常突然,“為什么?” 傅時羿側(cè)躺在她身邊,努力平復身體的躁動,手指纏著她睡裙前襟的系帶把玩,沒想出什么好說辭。 昨晚想起那些事,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起來,這他不能說。 倆人其實都挺怕麻煩的,搬家超級麻煩,簡璐說:“買房子和搬家會很麻煩,你工作這么忙,還是算了吧。” 傅時羿也考慮到這個,但這次他沒讓步,“我讓周文先幫我們看看房子,找個大一點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周文說,包括裝修也是?!?/br> 簡璐默了幾秒,最后說:“好吧?!?/br> 她和傅時羿的溝通大多時候就是這樣,總是以她的妥協(xié)結(jié)束。 這結(jié)果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定定看著她的雙眼,還是沒能從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找出任何情緒,于是大清早就煩躁起來,一把拉過她的手往下按,啞聲說了句:“幫我?!?/br> 簡璐被弄出一身汗,想洗澡但不能,燙傷部位還不能碰水。 傅時羿今天格外好心,在自己洗完澡之后幫她擦身,然后又為她擦藥。 擦完他用紙巾擦手指,問她:“還會疼嗎?” 簡璐躺在床上搖搖頭,伸手去拉被子,想遮蓋身體,被傅時羿伸手攔住。 “你會把藥弄被子上,”他抬眸瞥見她紅通通的臉,笑了聲,“你哪里我沒看過,你等藥干一點再穿衣服?!?/br> 簡璐臉更紅了,腦袋別另一邊去,不看他。 傅時羿心情好了點。 他其實也沒要求很多,只要她對他展現(xiàn)出她最自然最真實的情緒,他覺得就很好。 只是這樣的時候太少了。 傅時羿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再出來,簡璐已經(jīng)套上睡裙,他從床頭拿手表的時候問了句:“牙還疼嗎?” 其實不疼了,簡璐就連藥都停了,但是怕男人押著她去拔牙,她說謊:“還有點疼?!?/br> “記得吃藥,”傅時羿微微蹙眉,又想起什么,“對了,你大學的時候認不認識一個叫于思曼的人?” 簡璐一怔。 認識當然是認識的,倆人是一個系同一屆,而且都在院報記者團里面,都對新聞行業(yè)感興趣。 只不過她們不在同班,于思曼算是系里的風云人物。 她和于思曼接觸算不上多,但也算不上很愉快,她回答傅時羿:“認識,不過不熟,你認識她?” “她在江城晚報,我打算接她的專訪。” 簡璐一時回不過神,“你不是嫌麻煩,從來不接受任何采訪的嗎?” “江城晚報不一樣,”傅時羿戴好手表,“我和賀詔想通過這個平臺提升華宇的品牌影響力。” 簡璐嘴巴張了張,沒發(fā)出聲音。 有句話到嘴邊還是給吞下去了。 是江城晚報不一樣,還是于思曼不一樣? 在這方面,她以前是很信任傅時羿的,他自己也早就說過,他會忠于他的婚姻。 但是于思曼這個人到底還是不太一樣—— 之前那次人文學院院花投票,傅時羿當著她的面投出的那一票,就是給于思曼的。 這件事本來就是她心里一根刺,回憶起來時不時還要刺她一下,現(xiàn)在好了,從來不接受任何采訪的傅時羿要接受于思曼的專訪了。 第10章 作為一個大方,得體,善解人意的妻子,簡璐一個問題在心里憋了兩天,一直沒能對傅時羿問出口,那就是——他是不是因為于思曼那張臉才接受專訪的? 畢竟他說過于思曼漂亮,在他眼里,于思曼是比她好看的。 但傅時羿這個人其實是個臉盲——這也是賀詔不太強求傅時羿做業(yè)務(wù)的原因之一,他要記住一個人的臉不太容易,他自己也曾說,要他很快有印象,除非極丑或者極美。 簡璐不知道于思曼在他眼里屬不屬于極美的范疇,她甚至沒法確定他還記不記得他曾經(jīng)給于思曼投了一張院花票,還夸于思曼漂亮。 她將自己的糾結(jié)說給葉長安,提到于思曼這個人,葉長安先吐槽起來。 “這個于思曼怎么陰魂不散的啊,我記得大學那會兒她就和你不對盤吧?你被教授引薦給人寫稿,那時候她還不服氣,散布謠言說你和教授有私情呢,對了,她還和你爭過院報記者團團長的位子你記得不?” 簡璐自然沒忘這些事,但有些東西沒有確鑿證據(jù),她也不好下定論,她說:“我就記得院報記者團團長那事兒?!?/br> 葉長安扯扯嘴角,“她針對你的事兒做得多了,我那時候還指望你硬氣一點將她一軍,結(jié)果你為了做傅時羿的乖乖女蔫不拉幾地過了幾年,讓于思曼站在你頭上。” 葉長安在做spa,這會兒技師已經(jīng)出去了,她仰面躺在床上像一條咸魚,臉上貼著面膜,身上也是精油和保鮮膜,嘴巴吧嗒吧嗒不停。 簡璐因為燙傷沒參與,就在旁邊沙發(fā)上坐著,她想了會兒說:“她也沒站在我頭上吧,院報記者團那會我也不是讓給她,是最后競聘環(huán)節(jié)的時候我有事沒去。” “哦,我記得——”葉長安陰陽怪氣拖長聲調(diào),“那天你的寶貝老公要參加一個it競賽嘛,你自己的競聘你都不管了,就去給人家加油助威,結(jié)果人家贏了之后帶著自己哥們兒去喝酒慶祝,一個眼神都沒給你?!?/br> 簡璐:“……” 她瞪著葉長安:“你話怎么那么多呢?!?/br> 葉長安還欲說話,簡璐趕緊說:“你看看,你還說?面膜都皺了!” 葉長安趕緊啟動表情管理,閉了嘴。 簡璐一臉怏怏地抽旁邊的世上雜志翻了翻,而葉咸魚不甘寂寞,嘴巴小幅度又動起來。 “我建議你阻止這個專訪?!?/br> 簡璐手里一停,“你也覺得讓他們接觸不太好是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葉長安唇齒有些不清,說話慢了點,“你和傅時羿之間問題太多了,不能再增加一個了,他本來就好于思曼這長相的,現(xiàn)在還得了機會來往,對男人來說見色起意是多么容易的事,別忘了你倆是怎么結(jié)的婚?!?/br> 簡璐心口一沉,葉長安繼續(xù)火上澆油。 “傅時羿今時不同于往日,it業(yè)界的大拿,想撲上去的女人只會多不會少,你可長點心吧?!?/br> 簡璐嘴硬了一句:“他不會的?!?/br> 葉長安:“呵呵?!?/br> 簡璐氣得不說話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大方,得體,溫柔地阻止這個專訪?” 畢竟傅時羿還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思曼可是江城晚報的人。 “我只能教授你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但這些其實你已經(jīng)會了,你只是不用而已,”葉長安詭笑:“要不然你現(xiàn)形一回?看看你家許仙會不會被你嚇跑?!?/br> “滾。”簡璐合了手里雜志,氣到自閉。 “倒也不是沒有,”葉長安忽然想起什么:“下周末咱們系兩個班有個同學集會你忘了?” 簡璐一愣。 葉長安說:“同學聚會于思曼每次都去,以前你都沒參加過,這次要不要考慮一下?” 從于思曼那頭入手這事兒簡璐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以前每次聽說那些男人出軌的事兒,原配光找小三鬧騰,她就覺得可笑——根本問題難道不是出在男人身上嗎? 男人要是可靠,小三怎么撩得動? 再說現(xiàn)在傅時羿和于思曼是正常的工作來往,她要是去找于思曼阻攔,那就太可笑了。 三思之后,她決定靜觀其變。 不過同學會還是要去的,她突然想再會一會于思曼這個人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不同于愛出風頭的于思曼,大學時代的簡璐生活其實挺單調(diào)的,幾乎是圍著傅時羿轉(zhuǎn)。 對此她自己沒有任何不滿,她去c大就是為了傅時羿。 考慮到傅勇的身體狀況,傅時羿高考志愿沒往遠了報,就近在江城當?shù)剡x擇了c大,簡璐熬過高三,毫無懸念在志愿上填了c大。 只是傅時羿學了計算機專業(yè),而她沒能長個學習理工科的腦子,只能中規(guī)中矩選了人文學院的漢語言文學專業(yè)。 報完志愿當天,張維婉做了一些冰粉要她給傅家送去,叮囑她順便問問傅時羿c大這個漢語言文學專業(yè)怎么樣。 有機會去見傅時羿,她心底是雀躍的,但去了才發(fā)現(xiàn)只有周靜在家。 周靜問及她志愿填報的情況,她回答是c大,又面不紅心不跳地扯謊說:“我想離家近一點,江城本地可以選的學校太少了?!?/br> 當天帶著傅勇出門做電針療的傅時羿就在那個時候回來了,門被打開,傅時羿沒留意到家里多個人,專心地將輪椅推進客廳。 傅勇坐在輪椅上閉著眼,臉色十分蒼白,鬢角有汗,周靜上前,簡璐看到也趕緊站起來關(guān)切問了一句:“傅叔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時羿這時候才瞥見簡璐,他沒表情,代替傅勇回答她:“剛剛做電針療的時候暈過去了,現(xiàn)在有些惡心,我爸不想說話,你別煩他了?!?/br> 簡璐微怔,面色訕然后退一步,建議道:“那讓傅叔叔去床上躺著休息會兒吧?” 傅時羿早有這個打算,沒理會簡璐,將傅勇往臥室里推。 他心情惡劣,如果不是因為簡家,不是因為簡璐,他父親不會變成這樣,不會受這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