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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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高懸,似玉盤嵌在天幕蕩漾碧輝,柔和似棉絮,輕均如娟的浮云簇?fù)碇┰?,若有若無的銀光打在窗牖罅隙之中,似籠罩了一層輕紗。 今日林姝蔓特意換了身衣裳,煙柳色纏枝蓮花擺襦裙在夜色下縹緲如仙,胸前的一抹點翠襴裙繡著精致的荷花翡翠團花紋,正襯得她胸前一抹瑩白如玉,不點而紅的朱唇蕩漾水光,好似在惹人采擷。 四下無人,朗月閣的婢女們早已乖順的守在屋外,只有月光透過支摘窗偷窺這一室燭火。 沒有猶豫,賀千空遵從心意,清淺的在她唇上點了一下,如蜻蜓點水。 林姝蔓一怔,手抵在男人堅硬溫?zé)岬男靥派希瑓s并未有任何抗拒。 兩人心意相通,連那事都顯得格外美好。 她少有的乖巧馴服,賀千空眼眸一暗,手已經(jīng)撫上她潔白細(xì)膩的側(cè)臉。 林姝蔓臉頰飛起兩團火焰,卻將下頜倚在男人肩膀,低低喚道:“世子……” 窗牖外月色溶溶,星光點點,放佛透過支摘窗窺探屋內(nèi)。 忽的,林姝蔓抓住在身上作惡的手,小臉柔軟微紅,眼眸躲閃,含羞半羞,輕聲道:“世子,我們回榻上吧?!?/br> 小姑娘如此主動可是頭一回,賀千空從善如流,順勢抱起她行了幾步,將她扔在榻上。 賀千空一把扯開榻邊銀鉤,芙蓉色金絲帷帳應(yīng)聲而落。 此情此景,便沒有男人可以等。賀千空手臂青筋突起,欺身壓在林姝蔓嬌軀之上,握緊她鬢邊青絲,聲音沙啞:“夫人,歇息了?!?/br> 哪知,小姑娘好似想起什么,突然推開他直起身子,“世子,我想躺著……” 她眉宇間滿是羞意,最后幾個字更是幾不可聞,幸好賀千空耳聰目明,否則根本不理解她的意思。 賀千空一怔。 以往,不管是上面、下面、跪著、趴著,還是榻上、案幾上、浴桶中,都是他做主,林姝蔓對這些哪里能有什么意見,如此還是頭一次她主動開口。 賀千空含住她潔白如玉的耳垂,在口中撕咬,“你喜歡躺著?” 這可真是誤會?。?/br> 林姝蔓支支吾吾,“不是……是這樣……好……好懷孕……” 要知道她本就臉皮薄,這樣一番話可是醞釀了十足的勇氣才敢提出。說罷,小姑娘忙扯過一旁的大紅石榴錦被蓋在頭上,試圖做個鴕鳥。 見她欲蓋彌彰,賀千空輕笑一聲,也不再逗她,扯過她頭上大紅錦被,將她放在榻上。 燈火通明,帷幕輕擺。 如此良辰美景當(dāng)前,賀千空再不猶豫欺身壓上。 如果可以,林姝蔓想收回她之前的話,什么兩人心意相通,這檔事也格外美好。 若是一兩次,雖腰有些酸,倒也還算美好。 可一晚上五六次,折騰到四更天才歇息,哪里好了! 最可惡的,她堅持不下去,哭泣哀求,求男人放過她。哪知賀千空一本正經(jīng)道:“夫人不是想要受孕?為夫自當(dāng)更加努力,否則怎能讓夫人得償所愿?” 說罷,便封住她的哭喊,惹得林姝蔓杏眸含水。 朗月閣外當(dāng)值的海棠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門扉,熟悉的聲響在朗月閣許久未有,聽起來居然有些懷念。 翌日,林姝蔓又是天色大亮才起,賀千空已經(jīng)練武歸來,親自扶她起身伺候她盥洗,畢竟昨夜他不知節(jié)制,今日還是俯首做低,好讓夫人消消氣。 果然見他殷切備至左右圍著轉(zhuǎn)悠,林姝蔓哼哼唧唧,也就不計較他昨夜的折騰。畢竟以往他也總是如此。 兩人用過膳后,海棠通報常七來訪,林姝蔓忙讓將常七請進來,與賀千空一陣梳洗穿衣,便行到外間。 常七見到兩人行了一禮,“世子,夫人?!?/br> 賀千空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示意常七上前診脈。 給林姝蔓把脈看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常七輕車熟路,從醫(yī)箱中取出巾布放置在林姝蔓右手手腕,他低聲道了句“得罪”,便將右手搭在林姝蔓纖細(xì)的皓腕之上,低頭沉思。 不過片刻他眉頭緊鎖,又讓林姝蔓換了只手,沉吟不語。 見他如此,林姝蔓心生不好,輕聲問:“常大夫只管直言,我都能接受。” 常七收起巾布,偷窺了一眼賀千空的神色,長嘆口氣,“夫人脈象康健,身子無甚大事,可見宮中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只是……” 林姝蔓身子前傾,“只是什么?” 常七神色一動,沉了沉心神,“只是這次地動,夫人在雨水中浸泡了兩個時辰,寒氣入體,沉入五臟六腑,于其他倒還好,只是子嗣方面,恐得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 還有林姝蔓素來胎中帶的寒癥,常七心底長嘆,恐怕需要調(diào)養(yǎng)好一陣子。 先前見常七臉色,林姝蔓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卻還是不想后果如此嚴(yán)重,瞬間她唇色慘白,睫毛微顫,不可置信的撫上小腹。 賀千空眉頭緊鎖,“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是多久,把話說得明白!” 常七明白兩人誤會了,當(dāng)下行了一禮:“夫人不要擔(dān)心,此事對子嗣無甚大礙,只是調(diào)養(yǎng)一年方能有信,夫人也無需太過擔(dān)憂?!?/br> 他頓了頓又道:“在此期間,我會為夫人時刻調(diào)理身子,夫人平日里注意不要吃寒涼食物,特別是冬日,夫人本就有些畏寒,特別需要注意,不要再受風(fēng)著涼?!?/br> 林姝蔓臉色稍緩,既然只要調(diào)理好身子就有希望,那便好。 她打起精神,細(xì)細(xì)聽常七囑咐,又吩咐海棠取了筆墨紙硯,記錄下來。 末了,常七道:“我會為夫人開個藥方子,夫人記得每日服用?!?/br> 海棠聞言帶常七下去取藥,一時屋內(nèi)只有兩人在。 賀千空見小姑娘蔫蔫的,想到昨夜,也知道她想要個孩子。對他來說,孩子倒是可有可無,他反而覺得若是有了孩子會打擾到他和林姝蔓的生活。 可見到林姝蔓失落,男人也是手足無措,只得攬她入懷,笨拙的撫摸她頭頂柔順的發(fā)絲,“沒事的,蔓蔓。” 第155章 衛(wèi)氏復(fù)出 只是賀千空笨手笨腳,這幾下沒有安慰到林姝蔓,反而將她頭頂柔順的發(fā)絲弄亂,發(fā)絲翹起,甚是可笑。 林姝蔓:“……” 她嘴角抽搐,伸手捏住賀千空搗亂的手,欲哭無淚:“世子不用擔(dān)心,我無事?!?/br> 她本也是心性堅毅之人,且常七也說了,只要多加調(diào)理注意就能好轉(zhuǎn),她可沒那么多擔(dān)憂。 賀千空默然,反復(fù)窺探女子神色,確定她不是偽裝才放下心。 不多時,常七寫好方子,海棠親自熬的藥,送到了林姝蔓面前。以往能拖就拖的林姝蔓,少有的利落,一飲而盡,舌頭都被苦得發(fā)麻。 現(xiàn)在她能做的,便是好好吃藥。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八月二十五日,匈奴一行人離京。四公主也跟隨著烏維邪,開始她和親公主的道路,而前路如何還未可知。 林姝蔓得知消息時正是一個明媚的白日,她盯著朗月閣碧波蕩漾的池水,心中喟嘆,這一去也不知四公主會如何,而她只能心中祝福。 日子還得繼續(xù),林姝蔓開始著手吳青杏與趙明月見面一事,然而這段時間賀千空朝政繁雜,便耽誤下來。 一轉(zhuǎn)眼來到九月。已到深秋,草木稀疏,晝夜寒涼,加之今年的地動,林姝蔓比往日更加畏寒。她早早叫來了錢掌柜,想要將今年秋、冬的衣裳盡早裁制出來。 正閑聊間,海棠稟報,衛(wèi)氏有請。 忽的聽到這個稱呼,林姝蔓撫摸布匹的手不由頓住,衛(wèi)氏居然再次出來了么? 她心中翻騰著各種疑惑,看來她必須得去一趟。 錢掌柜很是知趣,拱了拱手:“我這便回去選好繡娘為夫人裁衣。” 林姝蔓點了點頭,命婢女送送錢掌柜,她則在海棠的伺候下?lián)Q了衣裳,重新綰了發(fā),便向正院走去。 衛(wèi)氏生病的日子,正院沒落荒廢,如今衛(wèi)氏突然出來,正院卻恢復(fù)不到往日榮光。加之地動導(dǎo)致有些年久失修的墻壁倒塌,更顯得落魄荒蕪。 正院中的正屋,屋檐下掛著時興的六角銅鈴,雕梁上的描金繪畫細(xì)細(xì)填補了,色彩艷麗,還有門扉內(nèi)的層層紗幔,皆是天青色繡云錦紋的。 衛(wèi)氏著了身玉色柳葉纏枝素色裙,發(fā)絲綰得整整齊齊,只別了一只素色銀簪,臉上略施粉黛,卻遮掩不住凹陷的臉頰和眼下的青黑。 下首孫氏扶著腰坐在椅上,兩人看到林姝蔓皆是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來。 衛(wèi)氏立即反應(yīng)過來,立馬吩咐下人給林姝蔓奉茶。林姝蔓撫摸茶杯,向衛(wèi)氏行了一禮:“看母親身子是大好了?!?/br> 衛(wèi)氏扯起嘴角:“是啊,之前病著的時候只覺如在云里霧里,不自覺便口出狂言,如今好了才覺得靈臺清明。” 她死死盯著林姝蔓,可林姝蔓全然不懼,反而笑吟吟看著她。 衛(wèi)氏只覺五臟六腑中一股火氣直沖向頭頂。她的蕪兒隨著匈奴遠(yuǎn)嫁,再也不能相見,而她這些日子惶惶不可終日,什么事情都沒干,連蕪兒的嫁妝她都沒有置辦。 也許是賀芳蕪離開的刺激太大,衛(wèi)氏反而清醒了,事情已經(jīng)無法改變,可仇人還在,她一定要替蕪兒報仇! 于是她配合大夫看診,吃藥。她本也沒什么大病,只是心魔成疾,不出幾日便全好了。接著她請來了鎮(zhèn)國公,一陣哭訴,直言自己之前不懂事,做錯事了。 鎮(zhèn)國公與她畢竟多年夫妻,情份也是有的,見她如此狼狽苦苦哀求,心下一軟便將衛(wèi)氏放了出來。 這次被放出來衛(wèi)氏學(xué)乖了,她按捺下心中的恨意,先是給孫氏請了個大夫把脈,大夫直言孫氏腹中是個男孩,這可把鎮(zhèn)國公樂壞了,他年近半百,還沒有含飴弄孫,也是有些遺憾的,當(dāng)下對孫氏更加看重,對衛(wèi)氏也多了幾分憐惜。 思及此,衛(wèi)氏收回心思,將心底的火氣和恨意壓下,擺出和善的笑臉,將孫氏腹中是個男孩的事情講了。 林姝蔓挑了挑眉,孫氏有孕才不到兩個月,現(xiàn)在就能診出男女么,她深表懷疑。 衛(wèi)氏忽的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倒是千空媳婦,你嫁進來也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動靜?” 孫氏裝作不經(jīng)意挺了挺肚子,有些得意的瞟了眼林姝蔓。 林姝蔓不為所動,呷了口茶淡淡道:“此事講究緣分,許是我緣分未到。” 衛(wèi)氏嘆息:“還是得抓緊,公爺很是想有個嫡孫,你們兩個還是得努力?!?/br> 孫氏也是點頭:“嫂嫂還是早作打算的好?!?/br> 兩人一唱一和,往林姝蔓身上扎刺,哪知林姝蔓只淡淡喝茶巍峨不動,對兩人的話頂多點頭表示知道。 衛(wèi)氏的拳頭如打在棉花上,不禁xiele氣,沒了心思,端起茶杯送客。 林姝蔓行了一禮便先行離開。 孫氏磨蹭到衛(wèi)氏身邊,小心翼翼:“娘,我們這就放過她么?” 衛(wèi)氏被她氣笑,斜眼睨她:“放過?怎么你有法子鉗制住她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管家一事,竟想著往自己腰包中塞錢,一眾管事也壓制不住!” 她怒氣沖沖:“最后反而讓她落得個好名聲,都是你干的蠢事!” 她一番訓(xùn)斥,孫氏低垂額頭,大氣都不敢喘。 見她這副樣子,衛(wèi)氏也覺得沒意思,揮了揮手:“夫妻一體,只要賀千空屹立不倒,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夫妻?!?/br> 特別是鎮(zhèn)國公,最會見風(fēng)使舵,賀千空在朝中風(fēng)頭正盛,她們不過后宅婦人哪里能奈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