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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戩連連搖頭,看向江臨沐:“我沒有偷懶,師尊,出事了。” 大堂里,放著一具虎尸,半張虎皮被撕扯開來,露出里面血淋淋的rou,連胸腹里內(nèi)臟被掏空盡了! 女孩伏在尸體上,哭得撕心歇底。 江臨沐站在門外,心里猛一陣酸澀,空落落的。 兄妹倆是自己在一處山溝里撿到的,剛出生,毛都沒長齊,身上甚至還帶著血。 倆小家伙是那么小,一只手就可以托住。江臨沐若是沒注意到,或者來晚了些,恐怕都會沒命。 它們的母親被幾個修士圍攻,為了救孩子,剛產(chǎn)下它們就拖著虛弱的身體去吸引其他修士的注意力,最后被困在鎖獸陣?yán)锘罨罾账馈?/br> 江臨沐將它們養(yǎng)了起來,那時候宗門剛立,條件極其惡劣,meimei體質(zhì)弱一些,好幾次差點斷了呼吸,都是哥哥在一旁拼命嚎叫,硬生生將她喊了回來。 后來江臨沐出去一趟,一連半個月沒有回來,這段期間,都是哥哥自己咬掉腿上rou,用血rou來喂養(yǎng)meimei。 江臨沐回去的時候,meimei生命跡象還好好的,而哥哥的兩條前腿見了白骨,若不是那時候自己手上正好有幾顆白骨生rou的丹藥,他早就沒命了。 但身子也虧空了,就連后來化形,總是控制不住露尾巴或是耳朵。 這么多年來,兄妹倆都形影相伴,不離不棄。 現(xiàn)在哥哥走了,她又該怎么辦? “虎玉,別哭了,師尊回來了?!鼻遘防∷母觳?,輕聲道。 哭得近乎暈厥的虎玉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師尊!” 江臨沐被她撞得不由后退一步,心里悶火頓時一散,不由摸了摸她散亂一片的頭發(fā)。 她聲音沙啞,哽咽地說:“師尊,我哥,他死了!怎么辦,我沒有哥哥了……” “我沒有哥哥了!師尊,怎么辦!我哥哥死了……” 應(yīng)鱗盯著虎尸,心尖一顫,捏緊了拳頭。 他見過太多這樣的妖修尸體了,人修捉到妖修后,會剖開妖修胸膛,翻出內(nèi)臟,以便找出妖丹。或者直接割掉某些器官用于入藥煉器! “沅戩,這次任務(wù)不是你與他們兄妹一起的嗎?你可知道些什么?”應(yīng)鱗看向他。 前世死在沅戩手上的妖修不計其數(shù),聽說他挖出來的妖丹能填滿一個池塘! 應(yīng)鱗不信此事與他無關(guān)。 沅戩苦笑一聲,少年容貌冷清,面容雪白,看著竟有無辜之感。 “師兄,您應(yīng)該知道我與他們相處不來,接到任務(wù)后,我與他們兄妹倆就分開行動了,至于發(fā)生了什么,問我還不如問她呢!” 江臨沐皺起眉頭,沉聲說:“別哭了,先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我,我們這次任務(wù)是去太羅山找香連草……” 太羅山離這里不遠(yuǎn),其中盛產(chǎn)香連草——這種草常常用來制作高階的洗髓丹。 虎玉的哥哥虎耀以前就與沅戩不合,到山腳下后倆人不歡而散,虎玉跟哥哥一起,沅戩自己一人行動,約定好三日后來山下相見。 虎玉跟兄長去摘香連草,她卻不小心掉進(jìn)山中的捕獸靈陣,虎耀解不開靈陣,便說去附近找一找其他人修,求他們幫忙把meimei放出來。 然而過了許久虎玉也未見兄長回來,反而陣法中的靈氣耗盡,她自己掙脫出來。 她到處尋找兄長也不見人,只得先去山腳下等著,想著若是兄長回來,看到坑里沒人,也許就會過來找她。 但是山腳下只有等待多時的沅戩,他跟虎玉滿山頭找了個遍,終于在一處山溝里發(fā)現(xiàn)虎耀的尸體。 “一定是放置靈陣的人修干的!”虎玉雙眼通紅,幾乎咆哮出聲。 “師尊,我摘藥草的時候發(fā)現(xiàn)長羅山附近就一座小宗門!里面不少低階人修,若是為了討口吃食去獵殺妖獸也無可厚非?!便鋺煺f。 “你怎么知道人家門派?”應(yīng)鱗盯著他。 說實話,他更相信這是沅戩干的,或許留虎玉一命只是為了洗脫自己嫌疑。 “我與他們碰面過,三四個人修,一個金丹期,剩下幾個都是練氣期,見我是人修,倒沒有什么敵意。還問我可有門派,可愿加入他們門內(nèi)。” “你為什么不早說!”虎玉猛地抬頭,金色豎眸恨恨地盯著他。 沅戩微微偏過頭:“我若是說了,你還不立即跟他們拼命去了?若是殺了他們,你也就完了!” 這處理的的確沒什么問題,江臨沐攔住虎玉,一字一頓地說:“你別著急,我去聯(lián)系大宗主,讓他去跟那個門派干涉,若真是如此,一定回去給你一個交代?!?/br> “交代?師尊,他們會給我什么交代呢?”虎玉眼瞼帶著淚,苦笑道:“他們是會將殺我兄長的兇手開膛破肚,還是扒皮抽筋?” “不會,他們絕對不會這么做!”虎玉聲音凄厲:“所謂的交代,不過是讓那些人認(rèn)個錯而已!最多罰幾天禁閉!” “但是我哥哥沒了……我再也沒有哥哥了!師尊!我不甘心??!” 應(yīng)鱗垂下眼簾。 不甘心有什么用呢? 人修與妖修,從來沒有平等一說,后者永遠(yuǎn)處于被欺凌狀態(tài)。 他還記得,前世死去的妖修尸骨堆成山,血染紅了宗門外的一條河。 有人為它們申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