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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后的學(xué)生一般分為三等。 一種是早就報好了補習(xí)班準(zhǔn)備為高三而奮斗。 一種先出去玩了再說。 還有一種是下半年不來了,考不上,要么以后讀個??疲粗苯虞z學(xué)。 江臨沐屬于第二種,他家經(jīng)濟(jì)條件還是不錯的,就算無所事事以后也餓不死。 他有整個暑假的時間出去游玩。 那少年給他推薦一個地方,這個城市最西邊的一座山上——那地方這兩年準(zhǔn)備開發(fā)成風(fēng)景區(qū),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放游客進(jìn)來,不過畢竟屬于大山,可以去到區(qū)域有限。 他很早就聽說過這地方,便同意了,少年還說最好不要跟他父母家人透露消息,在他們眼中那地方是何其的危險,他們肯定不同意。 江臨沐也答應(yīng)了,他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了些錢,跟少年乘地鐵,上高鐵,坐大巴,乘人工小三輪一路跑到那里。 風(fēng)景很好,可惜,多了些不該有的人。 他看到少年站在一邊,眼睛緊緊盯著腳上自己送給他的那雙球鞋。 “對不起,江哥……我要是不把你帶來,高三我就沒辦法讀了!我家就我一個男丁,我不能就這么輟學(xué)了!” “江哥,反正你家里有錢,給他們一些也沒事吧?” “江哥,你會理解我的吧?” 江臨沐一想起他的臉,他所說的話,胃里涌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惡心感。 他咬住手指,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他們,可不能就這么功虧一簣。 少年聲音又響了起來,哆哆嗦嗦:“不是,不是你們說要把他帶過來的嘛?” “快點找到那小子,他家有錢,幾百萬還是拿得出來的。”男人冷笑兩聲:“只要干了這一票,咱們幾個哥們就離開這里?!?/br> “你去喊他,快去!” 少年嚇得快要哭出來:“江,江哥,你快出來吧,這大晚上的森林里有很多猛獸,它們會傷害你的……” 那比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家伙好。 江臨沐想。 “江哥,你平時對我那么好,我都知道,你來幫幫我吧,他們只是要錢,并不想傷害你的!” “唔!”江臨沐捂著嘴,胃里忍不住地歡騰,卻還是泄露了一些聲息。 幾個混混眼睛一亮,幾乎是同時動腳向他沖過來:“終于讓我逮到你了!” “媽的——抓住他!我要弄死這小子!” 江臨沐咬牙站起來,向叢林更深處奔去。 “砰——” 后腦勺一陣鈍痛,江臨沐身子一軟直接倒了下去,他感覺有溫?zé)岬囊后w順著自己的脖子流下來,但是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努力睜開眼睛,只看見天空被最后一絲紅暈被淹沒。 “媽的,那小子不會死了吧?” “完蛋,他沒氣了……媽的!先讓你下手的!你難道不知道打鳥的□□也是可以打死人的嗎?” “那怎么辦?綁架可是跟殺人不一樣的!咱們原先就有劣跡,現(xiàn)在綁架殺人……就算不會槍斃,也得蹲一輩子大牢!” “還能怎么辦?趕緊把他埋了!我警告你小子,最好不要給我亂說話,哥幾個萬一暴露了,你也逃不掉!” 人死后多久會消散掉意識? 江臨沐不知道,他感覺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在漸漸消散。 是生命。 但是他卻沒有完全喪失意識,他能聽見那些殺人犯在怎么商量著處理掉自己的身體,聽到自己身邊土坑被挖開的聲音,聽到少年還在委屈地哭哭啼啼讓自己不要怨他。 然后他的身體被扔進(jìn)了土坑,混著枯葉的潮濕泥土一點點將下面少年的尸體掩埋。 他死時十六歲,還沒長大。 葬在荒山上的野林子里,無人問津。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應(yīng)鱗這才磨磨蹭蹭回來,他在山下摘了不少花,帶回來時林風(fēng)還黑了臉色。 他把花瓣洗凈,把空間袋里備的一些面粉取出來備用,加了些鹽巴和雞蛋,打成糊糊,花瓣往上一沾,放油鍋里炸,聞上去都香噴噴的。 林風(fēng)早就聞到香味,他的小黑貓走進(jìn)廚房圍圍繞著應(yīng)鱗腳邊走來走去,似乎很想跳上桌臺。 “今天晚上就吃這個吧?!睉?yīng)鱗說:“我?guī)熥鹉???/br> “我瞧見他進(jìn)了你房間,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應(yīng)該是睡了一天了。” 應(yīng)鱗嘴角抽了抽,放下盤子,擦了擦手,起身去找江臨沐。 陽光透過窗欞斜照進(jìn)屋內(nèi),江臨沐趴在自己床上還在沉沉睡著,但他睡的似乎并不安穩(wěn),眉頭都緊緊皺了起來。 你在想什么呢? 應(yīng)鱗坐在床邊,微微側(cè)過頭看了他良久。 “師尊,您該起來了?!?/br> 話音剛落,江臨沐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眼中飄浮不定,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不可能吧? 應(yīng)鱗心里狐疑,自家?guī)熥鹣騺硎侨仗烊盏?,還有他怕的? “師尊?” 江臨沐回過神,輕輕地松了口氣,將壓得松散的長發(fā)撩到耳后,聲音沙啞地問:“我這是睡了一天?” “應(yīng),應(yīng)該是吧?!睉?yīng)鱗回答地結(jié)結(jié)巴巴。 其實不能怪他,江臨沐趴著睡了一天,臉上白里透紅,黑絲粘在他鬢尖,又被如蔥白的手指撩過去,睡眼惺忪,聲音沙啞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