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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夫老妻回七零在線閱讀 - 第72章

第72章

    “真的!”柳柔柔歡快地迎了出去,迫不及待地詢問著常秋雨有關相親的細節(jié), “他們是怎么看對眼的?之前你帶二哥出門相親, 他的臉拉得老長老長, 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樣子,就他那樣的表現(xiàn),女方也看上了?”

    探頭往常秋雨身后看了看。

    柳鋼沒有跟著回來。

    常秋雨臉上帶著燦爛的笑,猶似有朵盛開的花兒, 長在了她的臉上。

    看到舒方、程麗在這,常秋雨先是高興地打了個招呼, 然后在沙發(fā)上坐下來,開始滔滔不絕地描述起當時的情景, “你二哥的性子, 你不是不知道,脾性倔得跟頭驢一樣, 好不容易跟著我去相親, 臉色是又黑又臭,見了人家女方了,也沒收斂,我在桌子底下, 都快把他的大腿rou給擰下來了,他照樣眉頭都不皺一下。等對方姑娘在她父母的示意下,向我們打招呼了, 你二哥的背脊就突然變得挺直了起來, 眼睛也開始有光了, 就是嘴角也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主動跟對方姑娘,還有對方父母攀談了起來,不過幾分鐘就把女方哄得眉開眼笑的,也完全忘記了他先前不禮貌的行為。剛開始我還蒙著呢,沒反應過來,結(jié)果這個臭小子三言兩語的就把女方父母搞定,拉著女方的手出去約會去了。在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琢磨著這事,你二哥原本是非常排斥今天的相親的,怎么就突然又轉(zhuǎn)性了?想來想去,我只能想到,你二哥是迷上那姑娘的聲音了,清清脆脆的,跟百靈鳥差不多,特別的好聽,不說你二哥迷進去了,其實我當時也聽入迷了?!?/br>
    柳柔柔仔細回憶了下前世二嫂的聲音。

    的確蠻好聽的。

    如山泉水那般的清澈,跟她二哥說話時候,又帶了股纏綿的清甜。

    每次二嫂說話,不管二哥當時在干什么,他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認真傾聽著。

    所以,感情她二哥是聲控?

    但不管怎么說,他們在這世成了,沒有如前世那樣,倆人的半輩子都快過去了,才彎彎繞繞地走在一起。

    常秋雨激動了一陣,又想到了柳釗,情緒很快就低落下來,煩惱地緊皺著眉頭,吐槽道:“他的倆個弟弟meimei都已經(jīng)找到另外一半了,就他這個當大哥的,還打著光棍,偏偏他對找對象的事,一點兒都不著急,也不想想,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過,再拖下去,好姑娘都被別的小伙子給挑走了,別人也會懷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隱疾,這么不著急著結(jié)婚……”

    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

    直到嘴巴都給說干了,常秋雨才停止了對柳釗的吐槽。

    說完了柳釗,常秋雨連連喝了幾口潤了潤嗓子,然后把炮火對準了柳柔柔,“要孩子得趁早,趁我還能給你帶孩子……“

    提起孩子的事,柳柔柔連忙把程麗推了出來,“媽,你還不知道吧,jiejie懷上了!你不愁沒有孩子帶了!”

    “有了呀!”聽柳柔柔這么的說,常秋雨果然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把柳柔柔擠到了一邊去,坐在了程麗身邊,跟稀罕大寶貝似的,稀罕著程麗,“怎么樣,反應大嗎?身體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程麗輕輕搖了搖頭,“跟平時一樣,沒有任何反應,吃飯也跟平時一樣,一切都很安好?!?/br>
    “好就好,但還是要注意的?!背G镉臧炎约寒敵跎巳齻€子女的經(jīng)驗,不藏私的拿出來跟程麗分享,“你們小兩口都沒經(jīng)驗,又是搬出去自己住的,什么都不懂,更是要多加注意些,沒事的時候就過來到這兒坐坐,讓奶奶,或者是柳釗、柔柔給你把下脈,小孩子嬌貴,謹慎點總是沒錯的。”

    舒方、程麗俱都沒有反駁的一一應了下來。

    常秋雨看向舒方,對他道:“你局里忙,經(jīng)常要晚上值班什么的,如果遇到有值班的,直接把麗麗送這兒來,她一個孕婦獨自一人在家不方便,也不安全?!边€問舒方,“跟你家里人說過麗麗懷孕的事了沒?”

    舒方笑著道:“說了,我爸媽很高興,商量著要把麗麗接回家去照顧,或者上我們那兒照顧麗麗?!?/br>
    舒家父母不是多事、難纏的人。

    可畢竟是公公婆婆,相處起來總沒有娘家人來得舒心。

    但這些話是不好當著舒方的面直接說的,常秋雨換了個說法方式,替程麗婉拒了,“你家里哥嫂多,侄子、侄女也多,恐怕你父母會忙不過來,抽不出時間到你們家專門照顧麗麗,麗麗現(xiàn)在又剛懷上,家里孩子多,太吵鬧了,也容易影響到她的休息,還是讓麗麗到我這兒來吧,家里沒有孩子,不會吵著麗麗,我在家里又是閑著沒事的,可以專職照顧麗麗,她出嫁之前又都住在這里的,環(huán)境熟悉……”

    等說了一大堆程麗住在自家的好處,常秋雨還以特別尊重舒方?jīng)Q定的口吻,詢問著他,“你覺得怎么樣?”

    舒方在心里一琢磨,再一比較,程麗在柳家的確比讓他父母照顧比較好,利索地就應了下來。

    常秋雨的嘴角就往上翹了翹,高高興興地去給程麗收拾房間。

    等晚上上班的都回來了,常秋雨向柳老太他們公布了程麗已經(jīng)懷孕了的這一喜訊,眼神并時不時地瞟向了柳釗。

    柳釗全當看不見,認真地吃著飯。

    常秋雨就再看向柳鋼。

    柳鋼的臉上掛著甜蜜的笑,“我跟文靜相處得蠻順利,估計很快我們家就得添人口了?!?/br>
    常秋雨滿意了,視線就落在柳柔柔身上。

    柳柔柔很是體貼的模樣,回道:“媽,照顧孕婦可不是輕省的活,你先把jiejie照顧到生產(chǎn)了再說。況且,等jiejie生了,小嬰兒比孕婦還難照顧,我要是這個時候再懷上了,你怎么吃得消呀!我和程陽手頭上的事又不少,等先忙了這陣,你也空閑了,我們再聊我要不要孩子的事。”

    常秋雨狠狠地瞪了眼柳柔柔,到底沒有再催她生孩子。

    可常秋雨不催了,等晚上躺在床上睡覺時候,程陽卻熱情地趴在柳柔柔身上,并熱切邀請她,“柔柔,媽沒空照顧我們的孩子,可我有空,我也會照顧,我們來生孩子吧!粉粉嫩嫩的小閨女!”

    柳柔柔本來想出聲調(diào)侃程陽幾句,夫妻倆人耍下花腔。

    可當她的雙手抵住程陽的胸膛,她的心里突然沒由來的躥起一股無名之火,猛地就把程陽從自己身上推了下來。

    臉上表情不怎么的好看,就是說話的語氣也是硬邦邦的,沒有平時那般的嬌柔,“你自己生去吧,我沒心情?!?/br>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程陽斂正神色,在柳柔柔身邊躺好,關心詢問,“怎么了?”

    “沒怎么!我想先一個人安靜會兒!”柳柔柔不冷不淡地回應了句,拽著被子,背對著程陽躺著。

    看柳柔柔這樣,程陽不再說什么,只從背后輕輕摟住柳柔柔的腰身。

    過了會兒,柳柔柔等莫名的燥意從心里消退,雙手抓著程陽環(huán)住她腰身的胳膊,軟聲解釋,“程陽,剛才我不是有意向你發(fā)脾氣?!?/br>
    程陽聽了,忍不住失笑出聲,溫柔地親了親柳柔柔的發(fā)頂,“就剛才這樣的,算哪門子的發(fā)脾氣?”把柳柔柔的身體掰過來,兩兩相對,程陽又微微抬起柳柔柔的下巴,問道:“剛才到底是怎么了?是因為我催生閨女的事,惹得你心里煩躁了?如果你實在不愿意生閨女,那我們就不生了,按照你的意思,把前世的那個臭小子生出來?!?/br>
    柳柔柔是挺想把程柳生出來。

    可也不是說,對閨女完全是排斥的心理。

    如果真的來了,她也會用自己全部的愛,好好呵護著意外而來的小閨女。

    就是在剛才程陽再次說起生小閨女的事,她的腦海里突然快速閃過一些讓她煩躁的畫面,以及聽不清楚的說話聲,嗡嗡的,一直響個不停,攪得她腦子都快爆炸了,渾身的血液也在加速流動,脾氣瞬間就爆發(fā)開來,繼而對程陽沒有好臉色,把他當成了出氣筒。

    柳柔柔很是愧疚,把剛才的異樣都跟程陽說了。

    程陽沉吟,面色有點凝重,出聲問柳柔柔,“那些畫面,你能具體描繪出來嗎?還有在你腦子里響個不停的話,你能聽清楚到底是什么話嗎?亦或者有沒有抓住幾個清晰的字眼,關鍵性的話語。”

    柳柔柔迷茫的搖頭,“沒有,只是突然性地一閃而過,然后瞬間引爆了我的脾氣?!?/br>
    “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你剛才會這樣,我估摸著是你前世缺失的記憶在作祟?!背剃柧o抿著嘴角分析著,“可之前不發(fā)作,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作了,是我剛才的話,或者是我剛才的動作,觸發(fā)了這塊缺失的記憶?”

    實踐才能得出真理。

    行動派的程陽把他之前的言行,一字不差,一個細微動作,甚至是表情,完完美美復制下來,對著柳柔柔又做了一遍。

    之后,屏氣凝神的觀察著柳柔柔的反應。

    柳柔柔眨巴眨巴了下眼,說道:“應該不是你剛才的言行觸發(fā)了我身體的異樣,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反應,一絲絲都沒有?!?/br>
    “怎么會這樣?”程陽很是的挫敗。

    這就相當于在柔柔的體內(nèi)安裝了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丨彈。

    程陽很怕柳柔柔會像去年遇到朱巧巧那樣,突然之間昏倒了過去,然后幾天幾夜都沒醒過來。

    柳柔柔安慰著程陽,“我不會有事的,說不準我剛才的異樣是讓我回想起前世記憶的契機?!?/br>
    “如果找回記憶必須付出的代價是你的身體,我寧愿你永遠都想不起來前世的事?!背剃柧o緊攬抱住柳柔柔,好似柳柔柔下一秒就會從他的懷里消失那般,向來剛勁有力的胳膊,在此時微微發(fā)顫著,嘴唇也不再紅潤,邊緣泛著淡淡的灰色。

    在晚上做夢時候,程陽還因此做了個噩夢。

    夢見柳柔柔被個渾身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從背后襲擊,柳柔柔當場就應聲倒在了地上。

    鮮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柳柔柔倒在了血泊里,一動也不動。

    而作為旁觀者的他,著急得想沖到柳柔柔的身邊,卻有無形的屏障阻礙著他,任由他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沒有辦法穿透屏障。

    在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怒吼之中,程陽被柳柔柔推醒。

    柳柔柔幫著程陽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擔憂地詢問,“你都夢到了什么?一直在喊我的名字?!?/br>
    程陽用力擁抱住柳柔柔,恨不得把柳柔柔揉進自己的血脈里。

    也因為夢里的夢境太過真實,好似曾經(jīng)就發(fā)生過,程陽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真實地觸摸到柳柔柔溫暖的身體,耳朵聽到她溫柔的聲音,程陽的情緒才慢慢被安撫下來,聲音嘶啞地描述起夢里的場景,“……雖然是夢,可給我的感受卻是很真實,就跟從前在我的眼前發(fā)生過一樣,那種無助、痛苦,又撕心裂肺的情感,深深地在我的心底扎根,然后逐漸蔓延了開來。”

    說完,程陽雙眼緊盯著柳柔柔,讓她向自己保證,“今后,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你都要離他們遠遠的!!”

    “嗯,我都聽你的?!绷崛嵝奶鄣每粗鴥傻烂济伎炀o皺在一起的程陽,軟聲應了下來。

    程陽還不放心,再叮囑,“離得遠還不行,得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特別是那種鬼鬼祟祟,意圖對你不軌的。”

    話剛落下,程陽又覺得如果前世殺害柳柔柔的兇手,在今世再次出現(xiàn)了,柳柔柔就算想方設法第一時間告訴他,可到底這個年代的電話通訊不發(fā)達,打個電話還得要到郵局排隊打,他也不可能時刻守在座機旁邊,等待柳柔柔的呼救求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把柳柔柔時刻帶在身邊最安全妥當,就對柳柔柔說道:“今后,我們就同進同出,彼此分開的距離不能超過一米,更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br>
    “這……”柳柔柔想說,這也太夸張了點。

    可當目光跟程陽認真肅穆,而又充斥著滿目憂心的雙眼對視上時,柳柔柔把反駁的話給咽了回去,沒有異議地點頭同意了。

    于是,自打這晚之后,程陽和柳柔柔就成了形影不離的連體嬰,但并沒有在周圍的親友面前,引起太多的懷疑,只當他們這對小兩口還處在新婚的甜蜜期,還因此讓一直期盼著柳柔柔早點懷上孩子的常秋雨興奮不已,每天除了給程麗燉各種養(yǎng)胎的滋補品,還會給柳柔柔弄幾盅坐胎的補品,忙得是不亦樂乎。

    日子跟往常一樣,一天又一天的往前慢慢推進著。

    在程麗的肚子漸漸顯懷,四肢都變得臃腫起來時候,收音機里傳來了讓廣大知識青年振奮心神的大好消息!

    高考恢復了!

    大街小巷里到處都是喜悅的歡呼聲。

    人們激動著,振奮著。

    特別是茍大勇他們,先前按照程陽的意思,事先把市里,還有周邊城鎮(zhèn)上的各類書籍、紙筆都給提前收了上來,他們現(xiàn)在各個摩拳擦掌著,想利用這次的大好機會,大大地賺上一筆。

    程陽看著茍大勇他們臉上興奮的笑意,卻搖搖頭,否決了他們想大賺的壯志雄心,“之前,我跟你們說過的,想賺白花花的錢容易,可想聚集緊密可靠的人脈,卻得要天時地利人和,而人脈比金錢可貴,有了人脈,金錢唾手可得,可光光只有金錢,遲早會守不住,還會招來禍端?!?/br>
    茍大勇垂眸,對程陽的話若有所思。

    過了會兒,他道:“程哥,這事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柱子、猴子他們幾個不如茍大勇心思通透,可也不是個笨的,緊跟著茍大勇的話語,也紛紛表態(tài)著他們的立場。

    程陽見他們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說起了高考的事,激勵著他們,“你們也沒有比其他人笨到哪里去,這次高考,因為是中斷了10來年才恢復的,考試程度不會太深,只要你們肯下功夫,肯定會有收獲,也別覺得現(xiàn)在口袋里有了幾個鋼镚了,讀書不讀書的沒有所謂,你們得要把目光放長遠點。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如果你們在這次高考考上了大學,成為了大學生,單身的好說對象,已經(jīng)有了對象的,將來有孩子了,也能為孩子樹立起好榜樣,在外面說起自己的父親都是臉上帶光,眼神有崇拜,也因為進入了大學,接觸的人都是知識分子,跟你們之前打交道的人群有著很大的不同,你們的眼界和人脈也會因此擴充開來,得到不同的收獲,為你們將來的孩子打好基礎,比其他家的孩子在起步階段時候多些優(yōu)勢?!?/br>
    起初,茍大勇他們對高考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可以說,看到書,他們就覺得腦殼疼。

    可經(jīng)過程陽的勸說,想起各自沒有父母疼愛的經(jīng)歷,對于自己未來的孩子,他們是希望自己從前沒有擁有過的,就希望自己孩子能夠擁有,頓時就被激發(fā)了比賺錢更加強烈的沖勁,還向程陽立下了軍令狀,如果今年他們考不上大學,他們就年年參加高考,直到考上為止!

    有了這樣的信念,小院這邊時常都能夠傳出朗朗的讀書聲。

    積極而又向上,很有正能量。

    在考前突擊了一個多月,終于到了高考的那天。

    柳柔柔報考的是文科,總共四個科目,政治、語文、數(shù)學、史地。

    政治,柳柔柔是沒有絲毫問題的,從小家里的熏陶,大方向不會出錯,而語文、史地,柳柔柔的基礎也不差,這次恢復的高考,題目也不會太深,出錯的可能性也比較小,就是數(shù)學,柳柔柔稍微偏弱點,但好在在這一個多月里,柳柔柔整日整夜的刷題,就算達不到滿分,高分那也是妥妥當當?shù)摹?/br>
    而程陽呢,選擇的是理科。

    同樣四個科目。

    前三門,政治、語文、數(shù)學都是一樣的,就是史地換成了理化。

    倆人不在同一個教室,但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幢樓。

    至于茍大勇他們,考試點的學校跟程陽、柳柔柔南轅北轍,完全就碰不到。

    一大早,程陽騎著自行車,載著柳柔柔到了考試點。

    原以為他們來得已經(jīng)夠早了,到了地方一看,大部分考生都已經(jīng)到了。

    年齡參差不齊。

    有十五六歲的,也有孩子都已經(jīng)上學了的。

    在沒有開考之前,大家都站在走廊上,認真地啃著手中的書本,爭分奪秒地做最后的沖刺。

    柳柔柔和程陽沒有帶書過來。

    此時鶴立雞群地站在刻苦學習的考生當中,難免就會顯得有些異類。

    當然了,在這種時候,也沒有考生有這個閑心去觀察別人有沒有帶書來,只是柳柔柔被周邊濃厚的讀書氛圍給感染了,低頭望著自己除了兩支筆,就沒有帶其他東西的雙手,心里有點過意不去,就站在角落里,微微閉上眼睛,開始復習起來。

    正逐漸進入狀態(tài)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讓人頭皮都發(fā)麻的撒嬌聲,“好煩哦,讓人準備的時間太短,復習資料又不好找,我這次估計會考砸?!?/br>
    “高考已經(jīng)恢復了,這次不行,還有下次?!迸赃叺哪腥藴芈晫捨恐?。

    女人把自己的半邊身子都黏糊在男人身上,嬌滴滴地要求著男人,“不然這樣,既然還有下次,那你這次能不能故意考差,跟我一起參加下次考試?”

    聽到這話,男人沉默了。

    就是不小心偷聽到的柳柔柔,也因為這女人蠻橫無理的要求,偷偷側(cè)過腦袋,想知道提出這樣霸道要求的女人長什么樣,而被這女人苛刻要求的倒霉男人又是長了什么倒霉樣。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柳柔柔的表情忍不住變得怪異了起來。

    男人不是其他男人,是被朱巧巧狠狠禍害過,好不容易跳出火坑的梁棟。

    “喂!你怎么不說話?覺得我這個要求,你很難辦到嗎?我可告訴你,想娶我的男人,可以從這里排到鄉(xiāng)下去!我會挑中你,就是看中了你對我的百依百順,如果你連這點小小要求都辦不到的話,我不覺得繼續(xù)跟你在一起,我會過得很幸福!”

    語氣顯得很強勢,可以說是威脅了。

    柳柔柔看向梁棟,好奇他的選擇。

    梁棟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活著,就是為了讓你幸福?!本褪钦f,他會按照他對象的意思,故意在這次高考失利。

    柳柔柔無語凝噎。

    這么過分的要求,他怎么就答應了呢?

    幸??刹皇莵碜詻]有底線的百依百順。

    但顯然,在梁棟的對象看來,對象對她的百依百順,就是幸福,開心得臉上就跟開了朵花兒似的,黏糊地靠在梁棟身上,嬌俏地說著甜蜜話,“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眼!在別人看來,有過一個老婆,又被老婆狠狠傷過的男人,未婚的大姑娘不能要,可他們哪里知道,這樣的男人比愣頭青可貴多了。因為這類男人被傷過,懂得珍惜,有了前面糟糕老婆的對比,更會懂得現(xiàn)在的對象是多么的好?!?/br>
    臉上笑嘻嘻的,毫不避諱地提起梁棟的上一段糟糕的婚姻。

    梁棟面上看起來沒有太多的異樣,好脾氣地任由女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可他微垂的眼眸卻是陰戾無比,涌動著駭人的殺意。

    柳柔柔倒是沒有注意到梁棟眼眸里快速閃過的陰森,心里感嘆了下梁棟對他對象無底線的包容,她就收回了視線。

    這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日子也是自己過出來的。

    沒有人能替對方過日子。

    親生父母也不行。

    但話是這么的說,等考試結(jié)束,柳柔柔還是去找了柳釗,向他詢問有關梁棟的事,“去年,我和程陽跟著醫(yī)療隊去巡診之前,你跟我說了梁棟的情況,然后不是懷疑他有人格分裂的病癥嗎?后來,他的病情,你有繼續(xù)跟蹤嗎?”

    提起梁棟,柳釗是滿臉的無奈,“他會找我醫(yī)治,主要是他精神不濟,睡眠不好,后來又無意中看到他精神滿滿的跟個女同志在大禮堂上翩翩起舞,跟我在醫(yī)院里找我醫(yī)治的梁棟完全是倆個人,并在他回來醫(yī)院復診的時候,詢問了他的情況。當時他是否認了去文化宮跳舞的事,只是自打那天之后,每次復診精神都是一天比一天好,我也有意到曾經(jīng)看到他跳舞的文化宮去,想要暗中觀察他私下的精神狀態(tài),結(jié)果卻是始終都碰不到,他也說自己的病情在我的醫(yī)治下快速康復著,在今年的2月初,拿了我開的藥之后就再也沒有來了。我不放心,打聽了他的家庭住址和單位地址,悄悄過去看了下他的情況,據(jù)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他原配的陰影中走出來了,跟親戚介紹的對象在相處著,小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有滋味,我也看到過他現(xiàn)在的對象,蠻嬌俏可愛的,梁棟對他對象也很是千依百順,臉上的笑很甜蜜。”

    “甜蜜?”柳柔柔對這個詞卻是不置可否。

    “怎么?不甜蜜嗎?”看柳柔柔的眉頭微蹙著,柳釗好奇追問柳柔柔,“你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發(fā)現(xiàn)?”

    柳柔柔就把她在考場上看到梁棟和他對象的事,跟柳釗說了,“如果梁棟不對他新找的對象設置底線,任由他對象予取予求,很有可能他現(xiàn)在的這個對象會成為第二個朱巧巧,然后梁棟繼續(xù)重復朱巧巧還沒有被害時候的悲劇。”

    柳釗嘆氣,“這就是什么性格過什么日子了,如果梁棟的性子稍微強硬點,朱巧巧當時的算計就不會成功?!?/br>
    可他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跟梁棟無親無故的,不是特別的熟悉,又有疏不間親的老話擺在眼前,他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那兩句話,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日子也都是自己過出來的,結(jié)果是好還是壞,也都由自己來承擔。

    因為柳柔柔、程陽想要上電影學院,除了參加全國的統(tǒng)一高考之外,他們還得要參加電影學院自主招生的考試。

    程陽準備報考導演系,柳柔柔是表演系。

    倆人在考前用了功,在考試的時候算是一切順利,負責招生考試的老師也對他們倆人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

    在過了元旦,錄取通知書就寄到了家里了。

    在柳家,大學生不是特別稀有的,當年柳老太年輕時候還出國留學過,但不管怎么說,這次程陽、柳柔柔參加考試全都考上了,常秋雨為了慶祝,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還讓柳鋼把他的對象帶回了家里。

    跟柳柔柔印象里的前世二嫂不太一樣。

    沒有經(jīng)歷過前世渣渣前夫的趙文靜,眼神明亮干凈,沒有頹喪的滄桑感,臉上笑容也是如太陽般溫暖炙熱。

    對柳鋼蠻黏糊的。

    不管柳鋼走哪兒,她都跟個小尾巴似的,笑瞇瞇跟在后面。

    柳鋼不僅不耐煩,還頗為享受,至少有趙文靜跟在他身邊,他的嘴角就一直往上飛揚著,沒有往下耷拉過,說話的音量也比平時低了不少,很怕說話太大聲會把趙文靜給嚇著,喂了家里人一嘴的狗糧。

    常秋雨跟柳柔柔小聲嘀咕,“這兒子有了對象就是容易外向,眼神都不帶瞟我們一眼?!?/br>
    柳柔柔打趣常秋雨,“你此時此刻的心里是不是特別的失落?覺得這位未來二嫂把你的二兒子給搶走了?”

    “是有那么的一點點?!背G镉陮嵲拰嵳f,“但一看你單身的大哥,每天形影單只的進進出出,什么失落不失落的,全都滾到一邊去了?!庇忠荒槹С畹亻L嘆氣,憂心著柳釗的終身大事,“不知道你大哥的姻緣什么時候才到,雖說男人呀,只要出身好,又有本事,長得還周正,年齡再大,對象都好找,可眼見著你和柳鋼的姻緣都有了著落,就他沒有,我瞧在心里難免會著急?!?/br>
    其實不光常秋雨著急,無意中讓柳釗沒能在這世跟耿乃佳再續(xù)前緣的柳柔柔,心里也是急得不行。

    如果在這世,柳釗沒再碰上他鐘意的姻緣,柳柔柔覺得自己會因此內(nèi)疚一輩子。

    為這事,柳柔柔忍不住趁著柳釗閑暇時候,跟他好好談了談,“大哥,你對找對象這事到底是怎么想的?對未來對象都有哪些要求?”

    給個明確的方向,她也好幫著尋找尋找。

    柳釗淡淡斜睨了眼柳柔柔,道:“不是快開學了嗎?不準備準備著開學,跑我這兒八卦什么?”

    “我這不是八卦!”柳柔柔義正言辭地糾正,“我這是在關心你的婚姻大事!”

    柳釗擺手,“謝了你的好意了,我目前不需要被關心,如果你現(xiàn)在真的很閑的話,去給咱媽做做思想工作。這人活一輩子,沒必要順著大流,做著同樣的事情,而有些事情呢,是可遇不可求的,急得嘴上冒泡也是白搭?!?/br>
    柳柔柔欲要再說。

    柳釗直接推她出門,并當著她的面,把房門給關上,還給反鎖了。

    柳柔柔:“……”

    程陽知道柳柔柔對柳釗的婚事很上心和在意,看到她一臉挫敗的站在柳釗房門口,明白她是在柳釗那里碰到了軟釘子。

    上前拉著柳柔柔離開,程陽沒提柳釗的事,只高興地對她說道:“茍大勇他們考上了大學,他們自從拿到了錄取通知書,興奮得好幾晚上都沒睡著,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興奮勁過去了,打算今晚上在那邊小院好好慶祝慶祝,還再三跟我說,讓我?guī)氵@個嫂子過去,你去嗎?”

    那肯定是要去的!

    不說她跟茍大勇他們相處很好,就沖著耿乃佳,她也會去捧場的。

    等程陽、柳柔柔到了小院,原本會聽到歡聲笑語的聲音,結(jié)果卻看到氣氛異樣的沉悶。

    “這是怎么了?”程陽的眼神在茍大勇他們臉上來回打量。

    柱子、猴子擠眉弄眼的。

    茍大勇是勉強牽起嘴角的笑意。

    而跟茍大勇在一起之后,回城了也沒回自己家,直接住在這里小院的耿乃佳,她的面色跟茍大勇差不多蔫蔫的。

    柳柔柔頓時明白,氣氛異樣沉悶源自于茍大勇和耿乃佳。

    她率先開口,提起手中的奶油蛋糕,對眾人說道:“都去把手洗洗,過來吃蛋糕吧?!?/br>
    程陽默契地配合著柳柔柔,把茍大勇他們帶去小院后面。

    耿乃佳留在堂屋里,幫著柳柔柔分蛋糕。

    柳柔柔沒有直接詢問耿乃佳,她跟茍大勇直接發(fā)生了什么事,只關心地詢問她在這里住得習慣不習慣。

    耿乃佳道:“這里挺好的,大家對我都很照顧,大勇對我也很好,住在這里,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

    既然感覺到幸福,那就不是他們的感情出現(xiàn)大問題了。

    柳柔柔就順著耿乃佳的話,再道:“你們商量過什么時候結(jié)婚嗎?再過些日子可就要開學了,在大學里,學習也是不輕松的,等你們大學畢業(yè),那就得四年之后。這人的想法是每年都在改變,尤其是經(jīng)過了四年學識的熏陶,跟現(xiàn)在的想法肯定有著很大變化,更不用說等畢業(yè)了,還要考慮將來的職業(yè)和發(fā)展問題,忙忙叨叨的,估計有段時間抽不出來商量結(jié)婚的事。”

    提起結(jié)婚的事,耿乃佳的肩膀往下耷拉了不少,顯得整個人喪喪的。

    嘴角翕翕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結(jié)婚上,你跟大勇意見不合?”柳柔柔小心翼翼探問,“男人就應該多多讓著我們女人,等下我讓我家那位跟大勇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