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也是千金之軀
看見她一直站在那里不動,厲寒冕又懶洋洋地說了一句,好像是非要讓她以這幅形象去清掃地上的酒水與垃圾一般。 溫清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她不敢違被厲寒冕,既然厲寒冕讓她這樣做,那她就只能這樣做。 她光著腳慢慢靠近那一地的玻璃渣,灑出來的酒水已經(jīng)沾濕了她的腳底,冰冰涼涼的,還有一些柔軟的果rou。 她慢慢蹲下身子開始用手去撿,可是這套衣服又讓她左右不顧,令人為難至極。 何天辭本身就對溫清多有維護,見他這個樣子更是看不下去了,可他剛要起身去幫溫清,便聽見厲寒冕在那邊又是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 “小何總,我記得您父親說過,你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能力非常,并且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將公司業(yè)務(wù)轉(zhuǎn)交給你,不知道你對我們公司有沒有興趣。” 何天辭一愣,不解道,“不知厲總是什么意思?” 厲寒冕笑,“我是什么意思?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有意與你們合作,想必你們何家應(yīng)該也很歡迎吧?!?/br> “當(dāng)然歡迎,厲總的商業(yè)才能舉世無雙,我父親也經(jīng)常向我說起您,說您是不可多得的商業(yè)奇才,不過這些事情現(xiàn)在畢竟還沒有轉(zhuǎn)移到我的手里,你若是有興趣不如直接去問家父吧,想必父親一定會給你一個非常滿意的答案。” 說完他又微微一笑,話語間禮貌又客氣,轉(zhuǎn)身便蹲下身子去,幫溫清撿拾地上的玻璃碎渣。 溫清生怕厲寒冕對此開始排擠何天辭,連忙小聲說道,“何總您不必這樣的,我來做就好,您千金之軀要是受傷了我可沒法交代?!?/br> 何天辭溫柔說道,“我不用你交代,幫你是我自愿的,更何況我們都是人,我為什么又是千金之軀,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溫家的小姐,你豈不是也是千金之軀?” 開什么玩笑,她們溫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倒臺了,現(xiàn)在能夠護著自己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自己又算什么千金之軀。 如今,所有人都看出了厲寒冕對溫清的不喜,他們都是在這俱樂部里成了精的女人,什么情況沒見識過,一看到現(xiàn)在的場面,便知道厲寒冕是故意帶溫清出來受辱的。 整個房間里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何天慈辭還在這里傻傻地幫助溫清了。 這時,坐在趙總旁邊的那位小姐,看著主座上厲寒冕緊緊握著手背的手,便知道厲寒冕現(xiàn)在一定是生氣有人出來幫助溫清。 于是她小聲與旁邊的姐妹說了一句,便站起身來故意也要幫助溫清撿拾地上的玻璃渣。 “哎呀,這玻璃渣多危險,何總你也真是的,說一句我們不就來幫忙了嘛,那還用得著您親自來撿?” 說完她便要上手,可是還沒等他撿起來幾片玻璃碎片,便聽她在那里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哎呀,好疼?!?/br> 何天辭連忙問道,“是被劃傷了嗎?” 那女人委屈的直流眼淚,靠在了何天辭的身上小聲抽噎道,“對啊何總,您看看我為了幫您把手都劃傷了,這可真是太疼了,也不知道沾上酒水沒有,會不會被感染。” 這讓天性善良的何天辭有些手足無措,那女人便直接提議道,“不如何總您出去帶我包扎吧,我這可都是為了你才會受傷的呀。” “這……”何天辭遲疑,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溫清。 溫清溫聲道,“何總,您帶她去包扎一下吧,畢竟人家確實是為了幫您,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就夠了?!?/br> “對呀,何總,您快幫我吹吹,我快要疼死了?!迸苏f話越發(fā)嬌氣,簡直是要把自己整個人都靠在何天辭的身上。 何天辭沒有辦法,只能先扶著她出去包扎。 而她走了以后,另一個姑娘立刻舉被站了起來,對著眾人笑道,“不是說好出來玩兒的嗎,這怎么都沒有人玩兒呢,難不成是讓姐妹們過來看各位聊天的,大家都趕快喝起來呀?!?/br> 剛才他們都看戲看得入神,早就忘了吃飯前來的目的,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這才紛紛舉杯開始分分打趣了起來。 而在這一片燈紅酒綠歡聲笑語之中,溫清默默地蹲在地上,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碎片有大有小,每一塊溫清都撿的小心翼翼,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玻璃杯在他面前直直摔下,濺起的玻璃渣如同浪花一般打在了溫清的身上。 “??!”溫清躲閃不及,只來得及閉上眼睛。 “哎呀,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你也知道這酒水沾濕了杯子滑的很,jiejie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溫清不知道自己究竟傷到了哪里,只感覺到自己胳膊,小腿,甚至還有臉部都是火辣辣的疼。 也許玻璃碎片帶來的劃傷并不成問題,但是同時濺起的酒水卻讓她沒有辦法忍受疼痛。 “太掃興了,這場子好不容易熱鬧起來,怎么又出了這種事?”大概是都看出來了,姐妹們想要針對溫清,其中一個慵懶散漫的說道。 溫清強忍著疼痛,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說話了,也沒有人會站出來幫助自己,也很有可能會引來新一波的謾罵。 厲寒冕冷眼看著這邊發(fā)生的一切,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剛剛他看到何天辭蹲下身來幫助溫清撿拾碎片,換來了與溫清小聲私語,心里居然還有一些嫉妒。 竟然想要把何天辭扔出去,讓溫清也這樣重新溫順地與自己講話。 可是,心底對溫清的厭惡又讓他深深的將這種感覺壓了下來,后來看到這群心機女故意針對溫清將她弄傷,心中燃起了憤怒之火,只覺得溫清只能被自己欺負,別人萬萬不可以。 但是能夠讓她受辱又是自己帶他來這里的目的,自己出面阻止難免會讓溫清心生僥幸。 這樣復(fù)雜而又糾結(jié)的感情在他的心里盤旋了好一會兒,一直盤旋著等到溫清將碎片撿起,血液甚至酒水流到腳下,這才終于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