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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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稍稍向前追溯一段。 軍隊權(quán)利被女帝分割散開,僅憑普親王的兵權(quán)是無法與梅杳玉相抗衡的了,有時她身體情況好些的時候自己也想過,是不是做的錯事太多了。 石翰依舊陪伴在她的身邊,女帝整日昏睡清醒的時候少,醒來也是看著先皇后的牌位愣神,手里還執(zhí)著的想修補(bǔ)皇二女的牌位。 不知普親王是真的和女帝姐弟感情深厚還是說忠心不二,他也一直陪著女帝守在栒州,總聽女帝念叨著想京都他還曾落過幾次淚來。 當(dāng)女帝和普親王閑聊時第一次問,“朕是不是錯了?”時,伺候在一旁的石翰心中暗嘆,這一次,她是真的挺不過了。 信使由京都來,見帝不跪,眾人便明白如今梅杳玉在京都的情形,新帝登基指日可待。女帝沒有怪罪信使,如今她也沒法怪罪。呈上來一個朱漆木盒,她注視許久才問:“杳玉送來的嗎?” 這時信使才又拿出蠟封的信來,說:“此是殿下要交于陛下的信?!苯涣诵?,信使等著她回話這樣好回京都復(fù)命,可女帝看完之后無言,只叫人相送信使。 信中交代的明白,皇長子落在梅杳玉的手中,梅杳玉還“請求”她兩件事。女帝雙目悲滄,看著朱漆木盒不敢打開,她抖著手對著普親王示意,后者幫她開盒,甫開一個縫隙便趕緊合上,普親王面露驚恐。 普親王不讓她看,打岔說:“梅杳玉想要怎樣?” 女帝目光沒有離開木盒,說:“她要朕回京。” 盒中放的是皇長子的斷手。 女帝歸京未乘鑾駕,坐一架雙馬拉的馬車便上路了,她離開前對普親王說:“別再動你的兵,就在栒州別動了,朕會讓梅杳玉放過你封地栒州,若是她不肯你別忘了往東海逃。” 剛剛啟程,石翰勸她說:“您不必回京的,隨便在哪都好,只要有金甲十衛(wèi)在您便安穩(wěn)無虞?!?/br> 女帝不知雙眼在看何處,半晌沙啞著嗓子說:“朕的長子怕是活不成了?!闭f了這一句,她從袖中掏出一顆小珠子來砸碎了,將粉末托在掌心往前遞,石翰連忙雙手伸過來接。 “交給朕的金甲十衛(wèi),憑粉末尋雪鈴。殺無赦?!?/br> 石翰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陛下?” 女帝搖頭不讓他再勸,癱在軟墊上虛弱的說:“他們該做更重要的事而不是來護(hù)著朕這半死不活的身體,長子死了雪鈴怎可罷休?朕擔(dān)憂他用巫蠱之術(shù)加害杳玉,要知道這些爭斗都是我皇室之間的事兒,還容不得他人?!?/br> “陛下,您不是…那接下來的儀式?” “還要什么儀式,朕認(rèn)命了,杳玉有能耐,夠狠,又殺了一個手足,呵…朕如今就要雪鈴死,而且要死在朕的前面,如此朕才可瞑目?!?/br> 女帝穿著常服坐在搖晃的馬車?yán)锵蛲饪粗鴵碛械奶煜氯碎g,她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只是不斷地問石翰:“雪鈴死了沒有?!?/br> …… 在皇帝駕崩的消息傳出的時候柳師以自盡相逼終于有機(jī)會面見皇后。 見了皇后的第一句話便問:“梅自南可還有命回來?”他瘦到脫相,不似從前的玉面郎君。 皇后賜座他不肯,只站在殿下脊背挺的筆直。 “本宮不知,還要看太子如何想。” 柳師沉默,腰彎了些許。皇后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可有時有些人是必然要舍去的。 “你也有孩子…”他聲音很輕?;屎蟮谝淮螞]聽清欠了欠身,問:“你說什么?” 柳師抬頭,“我說,你也有孩子。就算為了你腹中子積德,放梅自南一條命罷,他什么都爭不了的。” “本宮說了,此事是太子……”還未說完,柳師打斷說:“她會聽你的。”見皇后沉默,他反而笑了,“難道不是嗎?你如此算計我還不是為了太子?你為了你愛的人……你知不知,你為了你愛的人害死了我愛的人?!?/br> 皇后攥了攥掌心,依舊沉默。柳師又挺起了背看向了月華宮的高柱,這時皇后倏而開口:“你別想著死,你要死了梅自南必死無疑!” 柳師瞪紅了雙眼看著她,“九霄死了…雖說是她咎由自取可我依舊隨之心死…” 皇后盯著他緩緩說道:“只要你死在宮中那梅自南必然記恨本宮同太子,既如此太子不會放過他的。你們父子二人的命應(yīng)當(dāng)互相成全,你在,他便在?!?/br> 柳師雙膝一軟跌坐在原地,雙目失神但卻一直流淚,他看著這月華宮,幾個月前他還曾在這里同皇后飲酒奏曲,幾時能想到如今這幅局面? …… 剛?cè)胍?,女帝進(jìn)了她所熟悉的御書房??烧献牡诹疯糜?。 梅杳玉起身讓她入座,她看著座位失神,梅杳玉耐心的等著。過了一會兒女帝搖頭,說:“此后,杳玉來坐罷?!?/br> 梅杳玉聞言真的重新入座,還問:“母皇僅帶了石翰回來?” 隨行不多的幾位護(hù)衛(wèi)早就隔在皇宮城外,梅杳玉所問的是金甲十衛(wèi)。 女帝不知怎樣答,若是不答恐梅杳玉疑心她還有什么計劃,可答了又好似故意討好她一般。她坐在梅杳玉對面,略過這個話題說:“你說要朕成全你兩件事,朕想著這天下都要被你收入囊中,還需要朕做什么?” 梅杳玉不想她避而不答摩挲一下指尖抬眸看著她說:“母皇的金甲十衛(wèi)去哪了?”女帝淺笑,這一刻她氣色好了許多,整個人也無比放松,她在梅杳玉的對面坐下靠在椅背上,笑問:“你不安心?” 梅杳玉坐直身體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神陰郁。剎那間梅九霄真的被她的眼神和釋放出的信引所懾,雙腿發(fā)軟手腳冰涼。而后,她又無比欣喜。“杳玉果然不虧是朕選中的太子。” 她開懷的笑著,最后說:“朕命他們?nèi)フD殺雪鈴,此后世間再無金甲十衛(wèi)?!?/br> 梅杳玉挑眉而笑,“如此甚好,多謝母皇?!彼H手斟茶,再推至梅九霄的面前,后者只看看并未去飲。梅杳玉又言:“母皇現(xiàn)下不喝一會兒也是要喝的,茶中有毒,解脫之物?!?/br> 梅九霄面色如常,好似早有所知般的點點頭?!半薇容^想飲酒?!?/br> “來人!” 杜游垂著頭進(jìn)來。 “奉美酒?!?/br> 僅有一盅酒,可酒香醇厚被溫過后氣味更濃,散在空氣中。梅杳玉走過來為梅九霄整理衣領(lǐng),長袖,十分認(rèn)真,好似孝順的女兒模樣。 梅九霄看著她,或是透過她在看什么人,目光慈祥。“朕答允你兩件事,你也要為朕辦兩件事。其一,放過普親王朕的幼弟,賜他封地栒州。其二,追封皇二女梅怡晴為親王。就這兩件事?!?/br> 梅杳玉忽然笑的很夸張,半分禮儀都無?!疤鞝敯。阕钐蹛鄣拿纷阅夏??你的寵愛毀了他一輩子也讓我忌憚他一輩子,到頭來你對他半個字都無有,虧得柳師一顆心放在你身上真是笑話!” 梅九霄垂著眼任由她笑,梅杳玉笑了一會兒擺著手說著:“罷了,罷了。”又問:“玉璽可帶在身上?” 梅九霄點頭,“石翰收在身上呢。” “那好,兩件事。第一,你親筆寫下罪己詔將多年來所有的錯事皆錄在其上。第二,廢后。” 梅九霄終于有些往日的神情,拍案怒視,“逆子!你說什么?。俊?/br> 梅杳玉拿過筆塞進(jìn)她的手中再大力的握住,兩個人的乾元信引互相碰撞著爭斗,不過兩叁瞬梅九霄便敗下陣來。梅杳玉一手緊握著梅九霄持筆的手,另只手自上而下的壓在她的肩頭,一字一頓的說: “我要你錄下罪責(zé)昭告天下,還要你,廢后。江云妨,將是我的皇后而不是你的?!?/br> 梅九霄掙扎不得,可還是強(qiáng)做淡定的開口:“莫要忘了,當(dāng)初朕便下了密旨朕駕崩便有皇后陪葬?!?/br> 梅杳玉咬牙,“所以,我要你廢后!” “呵…廢后又如何,只要她還是江云妨朕一旦離世立刻便有臣子開啟密旨,江銘之女江云妨金鼎玉葬陪帝入棺?!?/br> 梅九霄又倏而軟下語氣,“杳玉,天下已盡在你手,就舍了一個江云妨成全一下朕的臉面,如何?” 梅杳玉瞳孔驟縮,“你在說什么?她還有孕在身……” “杳玉,你還會有很多孩子的?!?/br> 原來她都知曉! 梅杳玉松手踉蹌了一下,說道:“寫…先寫…”梅九霄露出笑意,可下一瞬梅杳玉突然變了臉端起了酒盅便送至她唇邊,“我反悔了,不需你再做什么,母皇,且滿飲此杯便好。” 梅杳玉怕了,不是怕如今的她。多年來梅九霄就像化不開的陰影一般繞在她的心頭,習(xí)慣使然梅杳玉對她又恨又怕,她怕再出意外不如直接讓她就死。 可她的慌張也被梅九霄看在眼底,本想繼續(xù)利用她幼時便埋下根的恐懼時,梅九霄好似聽到了一聲皇二女喚她的一句:“母皇?!甭暰€柔和又清爽,若是閉眼都會立刻想起她的模樣…… 她的模樣…她的模樣…她的模樣是怎樣的來著? 梅九霄睜眼,面前是微紅著眼眶的梅杳玉。她的眉與額頭和梅怡晴一樣,酷似梅九霄。梅九霄視線模糊,透過了梅杳玉好似見到了梅怡晴,她動動嘴唇吞咽一下,而后手掌輕輕撫在梅杳玉的臉上。 “別哭…朕寫…不就是廢后?也可,聽你的便是?!?/br> 野姬作者: 久等了,完結(jié)倒計時:叁 感謝你們的留言送豬ヾ(≧?≦*)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