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撐不起下巴，直接磕到桌子上。沉槐吃疼地抬起腦袋，邊揉下巴邊眨眼，想要恢復(fù)視覺的清晰度。可她很快就發(fā)覺這沒什么用，揉著揉著眼睛又要閉上了。

    心一橫，干脆把臺燈關(guān)了，轉(zhuǎn)身奔向自己的床。大不了明天早點起來寫吧，她心安理得蓋好被子閉上眼。

    距離高考還有半年，每個老師都拼命給他們抓緊復(fù)習(xí)知識點，今天又發(fā)了五科小題查驗。晚自習(xí)上沉槐勉強寫完叁科，回來又把第四科寫完，第五科剛開了個頭，她就困得不行了。

    一沾床不到兩分鐘人就失去意識，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早上六點，對于五點時的鬧鐘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一邊哀嘆又得到學(xué)校趕工了，一邊飛速換好衣服跑去洗漱，她刷牙時發(fā)現(xiàn)沉澤的牙刷帶著幾分濕意。

    結(jié)束后恰好撞上買好早餐的哥哥進門，她接過來又回去拿書包，走前飛快在他嘴上親了一把，頭也不回走了。

    上了高叁之后，除非是休息日，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為了省時間，沉槐午飯和晚飯都直接在學(xué)校食堂或者學(xué)校附近的店里吃。開始她還擔(dān)心沉澤又會陷入自閉，沒想到忙于打工的他比她還要適應(yīng)。

    知道他給人當(dāng)模特時，沉槐剛好寫完某套數(shù)學(xué)試題最后一道大題，滿腦子都是僵化的數(shù)字與公式。聽他平淡的提起，她不知怎么眼前突然蹦出他穿女仆裝的模樣。

    她呆呆愣愣地問，“裙子好看嗎？”

    沉澤：“……？”

    總之當(dāng)她在為下一階段的生活努力之時，她哥也在為日后的生活而努力。

    話說回沉槐身上，高二結(jié)束時許明頌有來找過她。許明頌和沉澤同一屆，這個時候早就在享受高考后愉快的暑假了。他來給沉槐還筆，沉槐接過筆的時候倏忽間覺得他又是自己最初懵懂心動的那個模樣了。

    那支筆她沒有用，一直在抽屜里放著，然后被不斷增加的東西壓到最底下。等到她高考結(jié)束整理房間時再次看見這支筆，她想了很久，決定送給沉澤。

    她將其命名為“初戀的痕跡”，沉澤收下后臉黑了整整叁天，可當(dāng)她走進他房間時，她看見他將它包裝得很好并且擺在書架上。

    大四的時候回到舊家，發(fā)現(xiàn)那支筆被沉澤擺在客廳的櫥柜里，沉槐一臉無語問他為什么，她哥高冷地瞥了她一眼，吐出一個“呵”字，再無其他話語。

    沉澤開了家照相館，沉槐是第一個客人，因此她可以免費獲得服務(wù)——她哥這樣對她說，她只是“嗯嗯”一下，非常配合地表示感動。

    那組照片沉槐至今都沒看過，每當(dāng)她提起這件事時，沉澤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轉(zhuǎn)移話題。她狐疑他拍了什么好東西，但也沒有死纏爛打。

    畢業(yè)之后她忙于工作，只有偶爾才會回來看看，在那時沉澤就會教她擺弄一下照相機，她學(xué)了一陣子后就整天抓著她哥想給他拍她心心念念的女仆裝。

    哥哥向來是縱容她的，這事也就半推半就成了。事后她被撩起裙子的女仆扶著上的時候才隱隱有些后悔，他喘著粗氣又去咬她的鎖骨，眼神看起來比她還興奮。

    沉槐身下是兩人買回來的各種玩偶，全都被堆在地毯上，壓著并不舒服，可此刻沒有人在意。她靠在一只毛絨絨的大熊身上，眼睜睜看著她哥粗熱的器官一點一點被她容納，而每進去一寸她都能感受到它的紋理與她的內(nèi)壁摩擦。

    她下意識拽住套在沉澤身上衣物的裙擺，內(nèi)xue緊縮，惹得哥哥呼吸聲加重了那么幾秒，他不得不俯下身來親她讓她放松。

    她閉上眼，視覺的缺失的確使得刺激感少了不少，可還沒等她松一口氣，下方的動作以及衣服摩擦的聲音更讓她感到興奮。

    沉澤離開她的嘴，語調(diào)輕松地說，“我想起一個夢?！彼氖植惠p不重按到她的小腹上。

    沉槐無力地拍著他的手，腳趾蜷縮，后腳跟抱怨地在他背上踢了兩下，根本不想聽。

    “就是在間房里，也是有一大堆玩具……還有你，在這里?！彼俅瓮七M，沉槐哼哼唧唧抓住他的胳膊?！耙彩沁@種姿勢……”

    “……你……嗯哈……好變態(tài)……啊嗯……”他另一只手揉到她的敏感點時，她眼角一下子就濕潤了，自認為更用力地掐住他的手，可沉澤毫無感覺。

    他親著她的嘴角、下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哪有正常人會想上自己親meimei的？最初在夢里出現(xiàn)時就已經(jīng)不妙了。

    沉槐意識有那么一絲迷蒙，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把她也夢到過他這件事說出去——會讓他太囂張的。

    這幾年沉澤就像以往一樣不會抗拒她的任性，但還是有不少變化的地方，至少在床上可要強勢得多，當(dāng)初那個被她玩布丁宴的哥哥估計早就收納起來放到柜子最底下了。

    她咬住他突然蹭著她嘴唇的拇指，含糊地說，“……我知道又怎么樣……”

    他毫不介意地直接伸進她口中，打個措手不及，與她舌頭攪弄。她跟著玩了好一會兒才氣急敗壞地再次咬上去。

    完事后，兩人心懷愧疚地在浴室里洗著玩偶，玩偶們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們。

    沉槐看得心虛，干脆全丟給哥哥清理，自己跑去睡覺。

    沉澤點點頭，洗晾之后去問她想吃什么午飯，進屋看見她真的睡熟，他收了聲坐到她身旁，非常輕柔地摸摸她的腦袋。

    她無意識地蹭蹭，又立即避開向床內(nèi)退，還翻了個身，直接背對他。

    沉澤：……算了。

    這一覺她直接睡到下午四點，時間很尷尬，恰好間于午飯與晚飯之間。所幸她和哥哥都是作息不規(guī)律的人，兩人都是什么時候餓就什么時候吃東西，她看見和自己間隔一條胳膊的兄長，非常沒有良心地撲壓到他身上說自己餓了。

    兄長還有些懵，睡得頭發(fā)都翹起來了，看起來傻乎乎的，“……你要吃我？”

    沉槐：“……我要吃飯?！?/br>
    沉澤點點頭，眼睛又閉上了，還順手把她抱住，“再睡一會兒就去吃飯?！背粱币婚_始還想掙扎，沒想到?jīng)]幾分鐘自己真的又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五點了。

    兩人去吃了火鍋，吃完又進小吃街轉(zhuǎn)了一圈，最后提著幾個袋子和各自舉著一個甜筒走回家。

    買回來的東西找了幾個盤子和碗放著，他們在客廳地毯上坐下，接著打開電視開始打游戲。

    玩的組隊接任務(wù)跑圖游戲，剛結(jié)束一階段任務(wù)，噗呲一聲，不止屏幕暗了，整個屋子都失去了光亮。

    翻了半天才找出兩支手電筒，其中一支還沒有電了，于是靠著另一只繼續(xù)翻找看有沒有蠟燭之類的。

    沉槐翻著箱子突然笑出聲，“哥，以前好像也發(fā)生過這種事?！?/br>
    沉澤想了想，“小學(xué)那時候……？”

    沉槐小學(xué)五年級那會兒，他們不知道看了什么電視，突然憧憬起周圍點著蠟燭那種陰森又神秘的氣氛，可惜父母怕他們把家里點了而且覺得這不吉利，根本不允許他們靠近蠟燭。唯一的機會只在家里停電的時候。

    夏季用電高峰期導(dǎo)致停電在這舊住宅樓發(fā)生得毫不意外，那一天還恰好是父母都加班的日子。他們打著怕黑的旗號，保證了好幾遍才獲得點燃蠟燭的許可。

    “啊，找到了！”沉槐打量著，“這還能用嗎？看著好舊好臟……”

    “拿出來試試吧。”

    把蠟燭燃成一圈不僅夠陰森也夠麻煩，至少在他們想上廁所時是這樣，最后憋得沒辦法之后把火全給吹掉，上完廁所兩人直接回房睡覺。父母回來后看著地上根根直立的蠟燭，第二天一個一個好好把他們批評了一遍。

    “這兩根還能用，其他的好像不行了?！?/br>
    沉槐跟在沉澤身后端起放著小蠟燭的碟子，兩人回了房間。碟子放在桌上，將所能照到的物品的光影扭曲地投射到四面八方。

    兩人突然來了興致討論這邊的影子像什么那邊的影子像什么，不知道說了多久，最后相伴而眠。

    *閑聊章說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感興趣的（？）可以圍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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