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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陵聽得津津有味,無意間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蕭寧正仔仔細細地盯著腳下的石板看,不免賠了個笑臉,套近乎道:“師弟看得這么入迷,很喜歡么?” 蕭寧微一蹙眉,立刻抬起了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了別處:“石板而已,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 雖然前世的蕭寧在他心中留下了十分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可如今他還只是個半大的小崽子,懵懵懂懂唇紅齒白,一張俊臉看起來可人得很。顧陵這人也算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竟也不怕他,見他別別扭扭的樣子覺得心里癢癢,便繼續(xù)犯賤,彎了腰跟他咬耳朵:“夏河鎮(zhèn)頭那家賣芝麻燒餅的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給你買,你吃了好些。待會兒午飯你少吃點,等大師兄和小六歇息,我?guī)阃低等コ浴?/br> 這話說的,好像要拐他去私會一樣。 蕭寧一張小臉“騰”變得通紅,他冷哼了一聲,既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掙開他的胳膊,小跑幾步到前面去了。顧陵自然不知道他這一番復(fù)雜的心理活動,只暗暗腹誹道,他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啊,怎么就把人羞跑了。 冉毓見顧陵笑得一臉雞賊,便好奇道:“二師兄,你方才跟他說了什么,怎么又把他嚇跑了?” “熊孩子真不會說話,什么叫嚇跑了?”顧陵白了他一眼,十分不滿意地說道,“他那是害羞,不想叫我瞧見才跑了?!?/br> “是是是,”冉毓把頭點得像撥浪鼓,“那師兄,我們什么時候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幾人身側(cè)突然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收頭發(fā)辮子,專收長頭發(fā),回收舊板凳……” 那老鎮(zhèn)長眉頭一皺,回頭看向了那幾個跟著他們的青年。那幾個青年沖他點了點頭,隨即便向那聲音的來處走了過去,顧陵還聽見他們邊走邊討論—— “不是前幾天就把這瘋子趕出鎮(zhèn)去了嗎,怎么又來了?” “誰知道,這人瘋瘋癲癲的還到處胡說八道,也不知是哪里來的……” 一個灰頭土臉的身影從一旁的小道鉆了出來,這人穿了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袍,左手一串佛珠,右手一把拂塵,背上插了兩面旗子,一面寫著“神機妙算”,另一面則上書“廢材大用,樣樣是寶”,活脫脫一副兼職收破爛的江湖騙子模樣。 讓顧陵意外的是這人卻瞧著十分年輕,而且即使穿著打扮破破爛爛,也能看出此人十分俊美,尤其是一雙明亮如星子的眼睛,叫人覺得舒服極了,忍不住多看幾眼。 于是他又多看了幾眼,突然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第9章 移山 還沒等他說話,周自恒便已經(jīng)陰著一張臉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這人的手腕,怒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哎呀哎呀,這位公子,我瞧你印堂發(fā)黑,想是不久之后要有大禍??!”那人大驚失色,反手握住了周自恒的手,憂心忡忡地道,“要不要請我給你算一卦,我,修真界第一神算子,下曉來世上通往生,不準(zhǔn)不要錢……” “閉嘴!”周自恒黑著一張臉,往他腦袋上毫不留情地拍了一掌,“你來這里干什么?” 那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仍然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你這樣握著我的手干什么,莫不是看上了我?雖然我長得好看此事也不能怪你,但是公子不妥啊,我家中尚有十幾房姬妾……” 顧陵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欽佩地想著,好幾年不見,這人果然是一如既往地舌燦蓮花,每次跟他聊天,都覺得有趣得很。. 仿佛知道了跟他說話也沒什么用,周自恒一把甩開他的手,索性不再理他了。那人眼睛一轉(zhuǎn),卻突然看見了蕭寧,便喜笑顏開道:“嚯,你哪里來這么俊的小師弟,我之前怎么沒見過?” 蕭寧也沒見過他,緊蹙著眉,十分戒備地問:“閣下何人?” “我,”他笑咪咪地指了指自己,“‘闕陽嚴(yán)華俞移山,終歲清江周自恒’,沒聽說過我?” 這名字實在耳熟,蕭寧十分震驚地看了顧陵一眼,后者則痛苦地向他點了點頭:“你……你便是那個與大師兄齊名的……” 闕陽山早先也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幫派,后來才逐漸被終歲山搶了風(fēng)頭。.不過這風(fēng)頭也不是終歲山自己去搶的,而是自多年前一場大戰(zhàn)之后,闕陽山便開始閉派謝客,再不問世事了。 闕陽山嚴(yán)華真人,當(dāng)年便是與四仙尊并列的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缃耠m是歸隱,但名聲仍在。嚴(yán)華真人座下三個徒弟,個個不凡,首徒更是在前幾年的試劍大會上與清江仙尊座下大弟子一戰(zhàn)成名。一戰(zhàn)之后二人留下一句“闕陽嚴(yán)華俞移山,終歲清江周自恒”,成了修真界如今公認(rèn)的兩位少年豪杰。 只是……面前這人,實在不像啊。 顧陵十分同情地看著幾乎懵圈的蕭寧,暗嘆道也不怪這孩子這么震驚,他自出生以來幾乎都沒見過幾個別派弟子,總以為世界上所有的大師兄都和他家大師兄一般正經(jīng)。 “真聰明!”俞移山欣喜道,“小師弟你是新入師門的嗎,真俊,你們師尊是不是一直看臉收徒弟……” 聽得這人說話越來越不著調(diào),眼看著就要一手摸上蕭寧的頭了,顧陵擔(dān)憂地往前一擠,把蕭寧擋在了身后,接過了俞移山的手:“俞師兄!想死我了!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 俞移山一見他的臉,便恍然大悟道:“哎呀哎呀,阿陵!許久沒去找你喝酒了!你們終歲山的水真養(yǎng)人,瞧你,愈發(fā)豐神俊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