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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他眉目之間的紅光沒有?那絕非尋常魔氣,我上次見到這樣煞氣的人,最后受不得自己的心魔,爆體而亡。此事你好好問問他,越是正統(tǒng)的魔族血脈,越能壓制得住煞氣才對,他若如此,恐怕是有人暗害?!?/br> 顧陵斂目思索著,還待再問些什么,兩人的周身忽然一震,隨后遠方隱隱傳來了“轟隆隆”的低沉聲音。九音一怔,立刻起了身,卻見大大小小的紅色山丘之間,似乎有明亮的東西漸漸升起,遠遠望去,竟像是一盞盞被放飛的孔明燈。 九音的面色一瞬間就變了,顧陵跟著他站了起來,有些不解地問:“怎么了?” “出事了,”九音竟連答他的時間都沒有,輕巧地一點地,便朝著遠處疾馳而去,“等他出來,你們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對了,你轉告他,讓他出島之后,盡快回冥靈山!” 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顧陵視線當中,腳下便又是一陣巨大的顫動,饒是這震顫讓他幾乎站不住,往生古湖的湖面卻依舊平靜無瀾,似乎什么東西都影響不了它。 顧陵跌坐在湖邊,呆呆地瞧著湖面,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面前這湖泊十分親切。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如同鏡面一般沉默平靜的湖面卻突然伸起了一股小小的、銀白色的水花,親密地繞著他的手指轉了一圈。 顧陵嚇得立刻把手縮了回去,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嘩啦”一聲,蕭寧從水中爬了上來。他一把將顧陵拉到懷里,什么也沒說地開始御風向外飛去。 “這么快就出來,你看見什么了?”顧陵在他懷里揚起蒼白的臉,問道。 蕭寧卻不答話,他小心地把他攬到懷里,確保他是一個舒適的姿勢,才低低說:“我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 顧陵心頭頓時五味雜陳,只聽蕭寧繼續(xù)說道:“我從一開始就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地這樣對我,你心中有我,舍不得做這樣的事,對,對……” 他顛三倒四,失魂落魄地說著,顧陵抬手摸了摸他的發(fā),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你知道就好?!?/br> 蕭寧低下頭,吻了吻他的臉頰。 顧陵感覺濃密的睫毛在他面上顫抖了一下,還未說話,便聽見身后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不由問道:“這是怎么了?” “靈愿與塵世隔離,只有一樣東西能夠影響到它,”蕭寧轉頭看了看,啞聲為他解釋道,“那便是修真界出了動蕩,封印在終歲山下的縫魂洞……” 終歲山原是荒郊野山,且是修真界最不安定的地方之一——只因終歲山下原有一地裂縫隙,縫隙中封印著由古到今各類為禍世間的妖魔。世界上最后一位神嗣——靈真上神當年以生命將這些妖魔封禁,留下了一個煞氣十足的洞窟。 即使被封印,這些禍亂人世的妖魔也時時刻刻想要逃離封印,縫魂洞方圓幾里寸草不生。多年來也多有妖魔鬼怪想要開啟縫魂洞,放其間惡魔出來踏平人世,鬧得不可安生。 直至四仙尊在終歲山立派,集修真界全界之力將縫魂洞深深鎮(zhèn)壓到終歲山下,多年來毫不放松地補全封印,才使得修真界太平安寧,人世一片和樂。四仙尊也是因此事名噪天下,成為了修真界的佳話。 顧陵記得上輩子他記憶中也有這事兒,似乎就是蕭寧去過終歲山、謝清江與左挽山雙雙下落不明之后,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氣味兒,縫魂洞一月之內,暴動了三次。 沈長夜獨自鎮(zhèn)守終歲山,力有不濟,請了仙門百派來共商對策。仙門百派顧忌著自己的利益推三阻四,甚至在論道會上痛罵蕭寧,蕭寧那段日子心情很不好,夜里折騰他折騰得狠,倒讓他對此事記憶深刻。 再后來,聽說縫魂洞暴動得厲害,仙門甚至不得不與魔族聯(lián)手……可惜他當時已經(jīng)半死不活,作為蕭寧手下的臠寵,還沒了解更多關于此事的消息,便死在了他手下…… 如今想來,縫魂洞暴動倒是不得了的大事。 顧陵這樣想著,轉頭看向蕭寧,輕聲問:“縫魂洞暴動,你打算怎么辦?” 蕭寧不意他會這樣問,愣了一下才答道:“縫魂洞從未暴動,此次也應該是終歲山上封印漸弱的緣故,想來沈長夜不會坐以待斃,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br> “可是上輩子縫魂洞多次暴動,能把沈長夜逼到來和你聯(lián)手,想必不是小事,”顧陵不假思索地回道,“防患于未然,你真的不要……” 他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蕭寧抱著他的那只手漸漸地收緊了些,又突兀地放開,他轉開臉,半晌才有低低答道:“師兄說的是?!?/br> “你怎么了?”似乎是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顧陵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心中暗想可能是方才看見的東西給了他莫大的刺激,只得放柔聲音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都過去了,從前你我之間誤會太深太重,我才會如此……如今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還怕什么?” “師兄,”蕭寧突然低下頭凝視著他,有通紅的光芒從他眉目之間一閃而過,“你以后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當然,”顧陵為了不讓他繼續(xù)這樣患得患失,索性坦率答道,“我一心為你,你也心悅于我,從少時到如今,心思都沒有變過。無論今后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蕭寧的眼睛似乎有些紅了,他把頭埋到顧陵肩膀之間,嗓音沙啞地道:“……師兄曾經(jīng)說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會永遠相信我,向著我,不會讓別人傷害我,這句話我記了好多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