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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忙收回視線,心里忐忑下地聽著對方的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一點點地接近。 戈修漫不經(jīng)心地環(huán)視一圈,開口問道: “你們誰有打火機?” 眾人微微一愣,其中一個玩家如夢初醒,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香煙和打火機,急急忙忙地遞了過去。 戈修搖搖頭,只將打火機接了過來: “這個就足夠了。” 說完,他單手插兜,慢慢悠悠地向著不遠處仍舊矗立在廢墟之中的祠堂走去。 玩家們對視一眼,在彼此的雙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眼看著青年修長的背影漸行漸遠,眾人趕忙跟上。 戈修走進祠堂半掩的門口,抬頭看了眼里面碼的整整齊齊的漆黑棺木,然后彎下腰,撿起了一片被撕碎成條的人皮偶。 經(jīng)過了三天時間,原本濕潤柔軟的皮膚質(zhì)地也變得干枯如紙,摸上去的時候能夠聽到干燥的摩擦聲。 戈修點燃打火機。 淡藍色火苗在黑暗中騰起,倒映在他漆黑的眼眸深處,猶如在淵藪中跳躍的光斑。 火焰燎到了人皮偶的邊緣,明艷的火光開始在那破碎的一片人偶上蔓延,蒼白的邊緣被火焰燒灼成漆黑的顏色,惡臭的煙塵從著火點處升起,瞬間充溢了整個空間。 戈修抬手一丟。 那片火焰飄飄蕩蕩地向著漆黑的棺木內(nèi)落去。 戈修眼眸微斂,狹長的眼眸中倒映著片飄繞落下的火焰,對著空氣低聲叮囑道: “讓它燒?!?/br> 下一秒,一陣干燥的風(fēng)從他的身后吹來。 獵獵的風(fēng)卷起青年襯衫寬大的衣角,撩起他的半場的漆黑發(fā)尾,拂過他的腰身和頸側(cè),向著漆黑的祠堂內(nèi)吹去。 火借著風(fēng)勢瞬間騰起數(shù)丈高,熾烈的火苗吞噬著漆黑的棺木,順著墻壁蔓延攀爬至木制梁柱。 戈修慢慢地后退至祠堂外,滿意地瞇起雙眼,欣賞著那火苗飛快地蠶食著眼前巨大的建筑。 劈里啪啦的燃燒聲在風(fēng)中擴散,眼前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老舊建筑在轉(zhuǎn)瞬間就陷入了火海。 雖然玩家們距離祠堂的主體建筑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們卻仍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迎面撲來的熱浪,逼得他們下意識地退后數(shù)步,來到了安全的區(qū)域,目瞪口呆地凝視著那唯一矗立于廢墟的建筑被火焰燒灼,狂風(fēng)裹挾著火焰向著天空撲去,幾乎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半面鮮紅。 那棟建筑剛開始還能勉強支撐。 在熾烈耀眼的大火中,它就像是不受影響似的靜靜矗立,毫發(fā)無損,平靜如初。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那熊熊的火焰燃燒聲中,仿佛能夠凈化一切的烈焰一點點地占領(lǐng)高地,從棺材,到那些落滿灰塵的老舊木臺,再到祠堂內(nèi)部的木制橫梁,終于,祠堂的主體建筑似乎再也支撐不住,它的墻壁和柱子開始在高溫下變形扭曲,焦黑的眼神被涂抹與其上。 灼燒尸體所發(fā)出的濃濁臭味混合成滾滾黑煙,向著天空沖去,和頭頂黑沉沉的陰云混雜在一起。 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在風(fēng)中升起。 那猶如用指甲刮過玻璃發(fā)出的尖銳哨音在瞬間響徹天地,其中蘊含的怨毒之意幾乎能夠令所有人頭皮發(fā)麻,凄厲的猶如怨鬼索魂,令玩家們難以忍受地抬手堵住耳朵,但是那刺耳的嘶聲嚎叫卻仿佛無孔不入一般硬生生地向著耳洞內(nèi)鉆去,令他們的大腦仿佛都因此隱隱作痛。 頭頂?shù)奶炜诊@現(xiàn)出了火焰的痕跡。 猶如被點燃的紙張一般,緩緩地露出了空洞破碎的黑點,那空洞緩慢地擴大,吞噬著天空。 地面上的其他瓦礫仿佛也因此而微微扭曲變形,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火海,在飛快地頹敗崩塌。 玩家們目瞪口呆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一種不真實感襲上心頭,令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 怎么回事? 有的玩家心里有了隱隱的猜測,但是他們卻不敢往那個方面深想。 難道說……這個副本被搞垮了嗎? 不可能吧……? 終于,在這個副本內(nèi)剩余的存活時間走到了盡頭。 這次,那個機械女聲中能夠清晰地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電流波動聲,猶如信號不好的雪花屏似的: “恭喜您成功在副本內(nèi)存活三日,獲得勝利!” 下一秒,眼前逐漸燃燒扭曲的世界被黑暗吞噬,就像是被瞬間關(guān)掉燈光的漆黑房間似的,眼前僅剩的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等到戈修睜開眼睛的時候,率先引入眼簾的是湛藍的天空和在澄澈空中靜靜飄動的云朵。 詭異的失重感傳來。 猶如一種不可抗拒的拉扯力,戈修站立不穩(wěn),眼前一片眩暈。 在晃動的視線內(nèi),他看到了自己的腳下那遙遠的街區(qū),以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街道,以及下方渺小猶如螞蟻般的行人人頭,那種可怕的高度幾乎能讓任何一個正常人感到眩暈。 戈修被牽引著,向前傾去。 他微微瞪大雙眼,雙手下意識地向著身旁探去,試圖尋找到能夠穩(wěn)住的支撐點,但是觸手可及只有一片空空蕩蕩的空氣。 腳下本就只剩一半的實地更是無法穩(wěn)住他的身形,戈修只能無可避免地向前倒去—— 眼看那遙遠的地面在靠近,他突然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掌扶住了他的側(c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