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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那么多?!毕娘L雨笑笑,“你還沒開始演,壓力就這么大,說不定自己就把自己壓垮了?!?/br> 任北想想,覺得也是。 重新回到樓上,任北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拋諸腦后,趕緊去找慕知卿。 來到慕知卿門前,任北敲門,但敲了半天卻沒人應門。 他給慕知卿打電話,電話接通,他才知道慕知卿已經退房離開酒店。 慕知卿已經先回去,要準備出國的事。 慕知卿去退房時就想告訴任北的,但任北那時候正在見導演,所以他沒敢打電話。 掛斷電話,任北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又在酒店中多住了幾天,接觸了下他下部戲的其他幾個演員。 慕知卿出國那天,任北急趕著去了國際機場,在候機室見了慕知卿最后一面。 送走慕知卿,身邊沒了小尾巴,任北一下子還挺不習慣。 那種感覺,持續(xù)了挺長一段時間。 有時候任北夜里睡不著,都會情不自禁地望著屋頂發(fā)呆,琢磨平時的慕知卿這時候在干嗎? 002. 慕知卿去的地方和他們這里挺遠,時差挺大。 任北這邊天亮,他那邊入夜,兩人能打電話的時間就只有那么片刻。 兩人每天都打電話。 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任北一個人在說,慕知卿在聽著,但就算這樣,電話一打也能打一個多小時。 張助手每次見了,都一臉嫌棄得不行的表情。 慕知卿打電話跟公司里的人開會的時候,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恨不得馬上掛電話。 和任北打電話的時候,卻能眼都不眨地盯著屏幕看上一小時。就這,他還嫌不夠。 慕知卿出國一個星期后,任北這邊找到了幫忙養(yǎng)貓的人。 交代好事宜后,他也緊跟著坐飛機去了劇組。 這一次,任北接的電影是一部普通的現代片。 電影主要講述的是一個大學老師,無意中在街上撿到一個有著自閉癥的少年,他照顧他,并且了解自閉癥這個群體,最后翻山越嶺把他送回家的故事。 雙主角之一的老師,是一個挺沉默且生活挺不順的老實人。 他在高中教書,年輕的學生們并不喜歡他,甚至就連年輕的老師們也不喜歡他。 后來有一次,學生打架鬧出事來,學校和老師們都把責任推到了他的身上,導致他直接被學校開除。 沒了工作,他的生活過得越發(fā)不順,老婆帶著孩子離家出走,整個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到處打零工,日子越過越差。 就連樓下的小攤販都能當著面吐槽他時,他突然有一天在大街上,見到了一個和他學生同樣年紀的少年。 那少年渾身臟兮兮的,神情怪異,被一群小孩圍著欺負。 他一時心軟,就把人帶回了家。 他把那少年洗干凈,給他換上自己的舊衣服,帶著他去附近的警·察局報失蹤。 接待的警員,卻以沒有明確的身份特征為由,又讓他把人帶了回去。 他無可奈何,只好把少年又帶回家,但因為上樓時被樓下小販看見,所以沒多久,小區(qū)里就傳來難聽的謠言。 那之后,他的日子越發(fā)難過。 他受不了謠言蜚語,狠心把少年又丟回了街上,但那天夜里下雨,他沒忍住,又出去把人找了回來。 把人找回來之后,他就像是和那些流言蜚語杠上了。 他一邊打著零工,一邊反復去局里。 他憋著一口氣,要找到那少年的家人。 去的次數多了,他和接待他的警員也就熟悉了,那警員告訴他,像少年這種特殊人群,是有特殊機構的。 那之后,他就帶著少年走了很多相關的機構,認識了很多相關的醫(yī)生家人,對這個群體也慢慢有了了解。 但不管他去多少地方,都始終找不到那少年相關的信息。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打零工賺的錢逐漸花費光,逐漸入不敷出。 經濟上的困難再加上少年犯病時的無理取鬧,最困難時,他都想帶著少年一起去街上撞死算了。 熟悉的警員知道了這事,把他訓了一頓。 那之后,警員也發(fā)動人脈關系,幫著尋找少年的家人。 只是那少年就像憑空生出來似的,無論怎么找,都找不到任何消息。 就在他愈發(fā)絕望時,少年突然在街上停下,望著櫥窗里的鋼琴不肯走。 主角之一的老師窘迫不已,警員卻興奮萬分。 那警員覺得,少年可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被養(yǎng)在家里,醫(yī)生都是請的私人的,所以機構才沒有名字。 如果不是這樣,那少年怎么會對鋼琴那么執(zhí)著? 警員覺得,如果他們能把少年送回去,說不定還能得到豐厚的酬勞。 所以他鼓勵老師,讓他不要放棄。 老師對酬勞并不感興趣,但他確實得把少年送回去,因為他已經養(yǎng)不起。 他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更別提還要照顧少年,還要替他看病。 有了方向,老師咬著牙厚著臉皮向認識的人借了一筆錢,印了尋人告示打了廣告。 但發(fā)出去的廣告貼出去的尋人告示如同石沉大海,半點反應都沒有。 沒找到少年的家人,反倒又背了一筆債,日子越發(fā)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