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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請青先生!” 白林元話音才落,被稱之為青先生的人已經(jīng)大步進(jìn)門來到床邊,他拉起白堪的手便開始替他把脈。 旁邊圍著的人見狀紛紛讓開來,動作熟練。 片刻后,青先生放開白堪的手,回過頭來,“只是有些醉酒再加上情緒波動過大,所以岔了氣,無大礙?!?/br> 連同下人在內(nèi),屋里的眾人都松了口氣。 “有勞青先生了?!卑琢衷Я吮?/br> 那青先生年紀(jì)并不大,他有著一張娃娃臉,看著可能比白堪還要小上兩歲,但即使如此白家上下對他也是尊敬無比。 要知道,白堪四/五歲突然病重他尋上門來時,他就已經(jīng)是這年輕的模樣,如今白堪都已經(jīng)二十有一,他卻還是當(dāng)初的模樣一點(diǎn)沒變。 “讓他睡一覺便好?!痹捳f完,青先生又回頭看向白堪。 白堪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眉頭緊皺,面露痛苦之色。 他額頭原本艷紅的那枚朱砂痣顏色也已漸漸變深,雖然并不是很明顯,但卻比白天要暗了些。 “明日他生辰一過,我就幫他再點(diǎn)痣,你準(zhǔn)備一下?!鼻嘞壬馈?/br> 白堪額間的朱砂痣并不是為了好看才點(diǎn),那是藥,治他病的藥,每年都要點(diǎn)上一次。 “您放心,早已經(jīng)按往常的準(zhǔn)備好了。”白林元也看向床上的白堪,見白堪面露痛苦,他眼中帶著幾分心疼與不忍。 白堪打出生就身體不好,四/五歲的時候更是突然便大病一場,每日看得見的虛弱下去。 白家四處尋醫(yī)問藥卻求醫(yī)無門,甚至連白堪生的什么病都沒查出來。 能想的辦法都想完,連御醫(yī)都求著看過后,白家上上下下心死如灰時,青先生卻找上門來。 那時的青先生是個游方道士,稱白堪是神仙下凡,本福源深厚可□□凡胎承不住,所以才會這樣。 白家當(dāng)時根本不當(dāng)真,只是不甘看著白堪死去,所以才照著他說的去試,卻不想竟真的有效,白堪的病竟真就慢慢的好了起來。 那之后白堪是神仙下凡的說法就在鎮(zhèn)上流傳開來,信的人還不少。 對此,白家倒并未說什么。 對白家來說,只要白堪能安然無事,就算他是地獄里的惡魔修羅轉(zhuǎn)世那也無所謂。 “施粥舞龍都是按照往日的規(guī)格做的,戲班子也已唱起來。”白林元又道。 舞龍舞獅、施粥行善、唱戲放鞭炮,這些都是青先生吩咐的,每一年白堪生日都要連著鬧上足足五天,越熱鬧越好。 白家年年都得著勁的鬧,恨不得鬧到天上去,鎮(zhèn)上的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況且每年鬧完白家還會送些點(diǎn)心之類的作賠禮。 “嗯?!鼻嘞壬址愿纼删?,這才離開。 這一夜白堪睡得很不好,他時而想起白天的驚鴻一瞥,時而又看見那令他心動之人牽著董青卿的手頭也不回走掉,時而更是能看見那人一臉的鄙夷與厭惡。 這些再加上醉酒,讓他半夜里發(fā)起了低燒,迷迷糊糊的更加難受。 白堪再次醒來時都已經(jīng)是第三天,他的生辰都已過完。 白堪醒來,白林元臉上都是笑意,之前的事情半句未提。 眾人如此,白堪卻是越發(fā)自責(zé)起來。 他雖醉酒,那天夜里的事情卻還記得些,他說了那樣厚顏無恥的話,其他人不可能都當(dāng)作沒聽見。 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那天夜里的事情在第二天就傳遍整個白家鎮(zhèn),如今更是已經(jīng)連外面都人盡皆知。 董青卿作為鎮(zhèn)江首富,在他們這一方算得上是無人不知的大人物。 這樣的人物鬧出這樣的笑話,別人也就算了,眾人可能只是笑上一笑。 可董青卿仇人一堆,生意場上的對手更是不少,這事一傳出,立刻就成了眾人嘲笑他的笑柄。 董青卿這人平時太聰明太強(qiáng)勢,滴水不漏,想要找到他的笑柄可不容易,那些人又怎會輕易放棄這難得的機(jī)會? 事情越演越烈,話越說越難聽,白林元原本還想代白堪登門道歉息事寧人都變成不可能。 下人不說,白林元并未責(zé)怪,白堪心里卻一清二楚。 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白堪越發(fā)沉默,雖然他努力裝作無事,可那牽強(qiáng)的笑容看著便叫人心疼。 又在床上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夜里他才被允許下床。 一能下床,白堪便提出要去道歉,白林元卻沒讓。 這事錯在白堪,可白林元也心疼白堪。想著白堪之前還一臉通紅的與他說要成親的事,他更是心疼得緊。 “你先養(yǎng)好身體,等過兩日我備好了禮,同你一起去?!卑琢衷獓@息一聲。 “那就麻煩爹爹了?!卑卓暗椭^。 白林元嘴巴張了張,沒能說出話來。 “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白堪露出笑容,要讓白林元安心,卻不知自己的笑容讓人有多心疼。 “我讓人陪你去?!?/br> “不用,我就在附近走走,不走遠(yuǎn)。” 白林元沒再阻攔,看著白堪離開。 離開白家,白堪順著后門的小道向著后面的樹林走去。 夜色下,白堪靜靜地走在林中,仲夏夜的樹林帶著幾分冰涼,舒適宜人。 白堪慢慢的向前走去,直到聽到水聲,他抬起頭來看到遠(yuǎn)處的湖泊,腳下的步伐才猛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