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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些血都是敵人的。你放心,他們已經(jīng)被我趕回去了,至少又能安分幾個月?!?/br> “你晚上來這里多久了”薛成轉(zhuǎn)過身走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半個多……”脫口而出的秦尚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未完的話咽了回去。 擔(dān)憂地看著那單薄的背影,害怕會被認(rèn)為是變態(tài),又失落地低下了頭。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就算看不到你的身影,只能聽到你的呼吸聲,讓我知道你就在那里,就夠了。 可是,恐怕今后就連這樣的機(jī)會也沒有了吧! “站在外面能看到什么,還有你不冷嗎?進(jìn)來吧?!睙o奈地暗嘆一聲,每天晚上都這么守著自己,還真是有夠持之以恒的。 進(jìn)來?!薛成讓自己進(jìn)去!自己可還從來沒看過薛成的臥房呢,更別說踏足這里了! 驚喜地一翻躍,進(jìn)入了薛成的屋子。但因為沒有點蠟燭的緣故,只能借著外面街道上火光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正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就感覺自己的脖頸處碰觸到了什么溫涼的東西。條件反射地伸手猛地攥住,低頭看去。 就看到薛成面對著自己站得極近,而自己的手正抓著對方的雙手。與那一雙平靜無瀾的眼睛對視,秦尚又開始慌亂起來,一下子松開了手,后退了一大步。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弊约耗橇髅サ呐e動肯定要惹嫌了吧。 “你在干什么?”看著薛成皺起的眉頭,秦尚心里一咯噔。 “你晚上睡覺都不脫盔甲的嗎?算了,你自己脫吧。”看著對方下意識地抗拒,薛成也不再強(qiáng)求,重新躺回了床上,卻把外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外衣脫掉,再把窗帷拉上,就睡吧。”薛成說得理所當(dāng)然,完全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秦尚卻被這么一句話砸得暈乎乎的。 這,這是什么意思?自己可以去他的床上一起睡是嘛! 驚喜來得太快,秦尚根本措不及防。害怕自己誤解了,想要再問些什么,但看著床上那準(zhǔn)備入睡的身影,他卻又不想開口了。 就這樣吧,就算只是一個美好的誤會,就算今后可能再也無法光明正大地看著對方。他也想在此刻與薛成彼此呼吸交纏,陷入那虛假的纏綿。 小心翼翼地脫去身上的盔甲和外衣,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剛想躺到床上,又皺起眉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不行!自己身上都是汗味和血腥味,怎么能躺到薛成的床上。萬一這味道熏得薛成睡不著了,那自己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雖然窗帷已經(jīng)被拉上,但好在他的夜視能力一向不錯,摸索著找到了一盆水。已經(jīng)完全冷掉了,估計是薛成睡前用來凈手的,下邊還放著一桶干凈的水。 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已經(jīng)入睡的薛成,秦尚這才放心將身上的褻衣一并褪去。摸到了一塊巾帕,把自己渾身上下來回擦拭了幾遍,直到聞不出任何味道才罷休。 然而卻又在下一刻愣住了,他好像,沒有干凈的衣服可以穿。如果把之前衣服再穿上,那不就白洗了,但他也不能就這么光著身子睡覺吧。 正處于這進(jìn)退兩難之際,本該安靜的臥房卻響起了一道不該響起的聲音,還夾雜著一絲笑意。 “旁邊的柜子里有干凈的褻衣,你要是不嫌棄我穿過,就先拿去穿吧?!?/br> 真是的,這傻大個怎么會以為自己真的睡著了,這房里還有另一個人的情況下居然就這么洗起了澡。 秦尚的臉“騰”得一下變得通紅,怎么會,薛成怎么會還沒有入睡。那么自己剛才的動作肯定全都被看見了,自己像個變態(tài)一樣在別人的臥房里把衣服脫光了洗澡。 天哪!他是怎么做出這樣的蠢事的!完了,這下子臉都要丟光了。 手腳僵硬地打開了一旁的柜子,翻出了一套褻衣。聞著上面那獨屬于薛成的味道,秦尚又忘記了剛剛的尷尬,開始遐想起來。 這是,薛成貼身穿過的衣服,現(xiàn)在就要與自己緊密相貼。那不就等于,自己要和薛成肌膚相親了!越想思緒飛得越遠(yuǎn),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光著身子抱著衣服站了許久,卻完全感覺不到寒冷,甚至覺得渾身燥熱。 忙甩頭拋去腦中的不堪的聯(lián)想,三兩下套上了衣服,頓覺自己被薛成的氣味包圍了,就像被他攬在懷里一樣。 走回了床邊,看著薛成躺在床上安靜的樣子,心緒也漸漸平定。就這么僵著身子筆直地躺在床上,完全看不出來是要睡覺。 但這已經(jīng)是秦尚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他實在做不到在薛成就躺在自己身邊的情況下像沒事人一樣入睡。 薛成只是閉著眼睛,也還沒有睡著。感受著身旁那人僵硬緊張的身體,薛成有些好笑。畢竟是冬天,若是凍到哪里就不好了。 直接掀開了被子,蓋住了那冰冷僵硬的身體,又將已經(jīng)小半個身子懸在床外馬上就要掉下去的秦尚拉了回來。兩人擠在這么一個溫暖的被窩里,身體緊密相貼。 秦尚一驚,頓時就要坐起來,至少離薛成遠(yuǎn)遠(yuǎn)地。 “別動!睡覺!” 經(jīng)薛成這么厲聲一喝,秦尚一下子不敢動了,感受著薛成身上傳來的溫度,和噴在自己肌膚上呼吸,秦尚也漸漸不那么緊張了。 與匈奴交戰(zhàn)了這么久,他也早就疲憊不堪了。放松了心神,也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