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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本來想幫我來著,”他輕描淡寫地說,“但我說這是我和先帝堂兄弟之間的事,讓他不要插手?!?/br> 小晉王把整個故事講得相當簡略,任鰣卻知道那一定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剛剛獲得龍形的年輕赤龍想要擊敗被魔氣污染的魔龍,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怕小晉王他也是幾次從生死一線之中奮力搏出命來。 “先帝沒有其他兄弟?!毙x王繼續(xù)說道,“所以如今我就成了離皇位最近的人……當然,除了先帝留下的小太子以外。” 他這樣說著,把目光投向那個在校場練箭的孩子身上。顧循之明白,那就是小太子了。 只聽他又道: “如今先帝新死,朝中還不□□定,我暫時攝政,姑且在這里控制住局勢,等這陣子過去,一切都安定了,就扶我這侄子登位?!?/br> 小晉王這么說著,只見校場上的小太子已經(jīng)射空了箭囊,向著這邊飛跑過來。到小晉王面前行了個禮,奶聲奶氣地問: “皇叔,你看我的箭射得好不好?” 這孩子看起來又甜又乖,長得又好,著實討人喜歡。他那眼睛里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似乎明白晉王是他如今唯一的依靠,非要把他籠絡(luò)住了不可。 晉王眉眼彎彎,伸手在小太子頭上揉了揉: “以殿下這樣的年紀,真是很厲害了。不過別光顧著練箭,讀書也要用功,這樣才能做好皇帝?!?/br> 小太子認真地點頭,樣子可愛極了,簡直讓人想要掐一把他的小臉蛋。 顧循之看著這對叔侄親厚的模樣,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可要留下嗎?” 晉王笑著搖頭,也不避諱小太子,就直接說道: “先生是看著我長大的,應(yīng)當知道我的能耐。我可不是當皇帝的那塊料,做攝政王也不行。況且如今我已非人身,在人間久住,于人于己都不利。如今我在這里,不過是為了讓他們看著心安,等這邊的事完了,我還跟青龍回東海去?!?/br> 晉王說完了,俯下身去對小太子說: “將來若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你就派人到東海找皇叔,知道嗎?” 小太子用力點頭,晉王看見他這模樣,又微笑起來。對顧循之說道: “這孩子很像他母親,性情和之前的幾代皇帝都不一樣。他出生的那時候,先帝還沒有開始服用骨粉,況且他的手上沒有沾過同族的血,讓他登位,大概也算是破除了皇族如詛咒一般的命運……他會做個好皇帝的?!?/br> 晉王的眼神柔情似水,溫柔地看著小太子,似乎對他有著許多期待。顧循之看著這場景,心中也覺得安然。這時候,任鰣出聲打破了這對叔侄之間溫情脈脈的氛圍: “那個建議皇帝服用骸骨的人……捉住了嗎?” 晉王抬頭看看任鰣,然后搖了搖頭: “我沒見到那個人,聽宮里的人說,那人似乎是個游方道士,不知怎么取得了先帝的信任。先帝無論什么都聽從他,還讓他住在宮里。后來先帝化了魔龍之后,宮里一團亂,那人似乎趁亂跑了。歸塵仙人好像也是在那時候消失不見,連個招呼都沒來得及打。我們猜測他是去找那游方道士了,不過這都是我們的猜測,也沒什么證據(jù)能證明這一點?!?/br> 任鰣與顧循之對視了一眼,任鰣問道: “那個游方道士長得什么樣?” 晉王喚來一個侍從,命他向兩人描述那游方道士的長相。那侍從跪在地上,想了想,道: “那人穿著一身法袍,法袍的樣子雖然舊,上面卻有著出色的紋繡。他平常手里總拿著塵尾,頭發(fā)綰成髻,像個神仙的樣子?!?/br> 這侍從描述了半天,卻沒有一個字涉及到那人的長相。這讓顧循之有些著急起來,道: “我問得是長相,不是這些有的沒的。他看起來多大年紀?高矮胖瘦?膚色是白還是黑?” 那侍從聽了這一通問,目光躲閃起來: “小的原來是在先帝御前伺候的,與那道士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著實記不清?!?/br> 顧循之看向晉王,晉王倒也沒有責怪那侍從,只是讓他又叫了幾個見過那道士的人來。這些人到了晉王面前,都把那道士的衣著打扮描述了一遍,輪到要說長相時,卻語焉不詳,說不清他到底長什么樣子。晉王沒辦法,只得命他們將伺候那道士的兩個侍從找來。 那兩個侍從是先帝撥去專門服侍那道士的,他們整日和那道士在一起,倒是多少能說出些相貌特征來,可這兩個人所說的特征南轅北轍,差距極大,完全不能當成參考。 晉王有些為難地看著他們,任鰣搖了搖頭: “不怪他們,那人大概是用了什么特別的法術(shù),擾亂了這些侍從的記憶,讓他們記不清自己的長相。這一手還真是高妙,不過既然師父已經(jīng)追了過去,就算現(xiàn)在不知道對方的長相,大致也不要緊?!?/br> 顧循之看向任鰣: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也得快點追過去?那人如此神秘,指不定就是一切的罪魁。若是能將他捉住,咱們也就不用擔心了吧?” 任鰣笑著搖頭: “你想往哪追?那人沒個去向,就算想追也不知該往哪走,我們還是在這等著師父送信回來再說。” 任鰣說得是個道理,晉王便要命人在宮中為他兩個準備房間。就在這時候,一只紙鳥撲閃著翅膀飛進涼亭,落在了任鰣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