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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竟然還能傳信出來?”謝風(fēng)奇道。 不怪謝風(fēng)驚訝,宋景文同樣是沒想到賀千恒沒被陛下完全地控制起來,“興許是翅膀硬了,能飛了。” 謝風(fēng)不免憂慮,深覺掛在門上的牌匾像是催命符,控制著人在名利之下做出抉擇,“太子似乎與陛下的關(guān)系并不好,那咱們要怎么辦?” 宋景文施施然地甩開手中的火苗,瞇了瞇眼道,“咱們與太子的約定自然是算數(shù)的,畢竟陛下也老了,怎么也不可能說有長生不老藥讓他再活個五百年?!?/br> 他揉弄著謝風(fēng)的發(fā)頂,寬言道,“未到時候,再過兩年的局勢如何咱們也預(yù)見不了??偠灾?,咱們不論到哪也不會說孤立無援,各處的商鋪總能換點銀子。人是活的,又豈能被拘泥住。” 謝風(fēng)軟乎乎地任他搓弄,格外黏人的抱著宋景文的胳膊,“那太子說的月底陛下納妃,屆時舅舅他們回國。商隊也得跟著走?怎么就非要你跟著呢,這不是把你放在外面當(dāng)靶子使嗎?” 這憤憤不平的語氣,真真是氣到了。宋景文失笑,胡說八道地,“剛好跟你回狄竺國轉(zhuǎn)轉(zhuǎn)唄,到時候我也狐假虎威一把。人家問這誰啊,我說我是你們小王子新嫁的男人!不打折可不行,不打折就打骨折咯?!?/br> 謝風(fēng)又氣又惱地在他虎口上咬了一口,軟綿綿地放著狠話,“那我讓我舅舅把你關(guān)起來,我出門就把你鎖在床上,等我回來了你還是得被鎖在床上?!?/br> 宋景文一噎,頭疼地扶額,深吸一口氣重復(fù)道,“別跟若基學(xué)些亂七八糟的,不用你鎖,來,直接來,我躺倒。要是某個混蛋睡了人家就跑,我就把他鎖起來,哼哼?!?/br> 謝風(fēng)顫顫巍巍地豎著手指,瞪著眼睛飆演技,“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 氣抖冷! 宋景文笑翻過去了,在床上滾了一圈。床簾一勾,直接讓某人見識了一把什么叫饞身子,他賤兮兮地捂著謝風(fēng)的嘴巴,在對方驚得紅了的眼眶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奶糖可在外面呢,咱們家崽聰明得很。” 這話里的意思不明而喻,謝風(fēng)急得推他,宋景文俯身在他脖頸處舔吻著,親昵得好似他不是罪魁禍首一般,“輕點哦,別出聲,萬一把崽引過來可就不好了?!?/br> 因著宋景文的流氓行徑,謝風(fēng)氣哼哼地帶著奶糖跑去了麗貝卡那邊,沒事就出門去桌球室聊聊天打打球,愜意得不行。打算將腰養(yǎng)好了再回去,叫某人也知道著急。 宋景文眼巴巴地守在謝風(fēng)的身邊,跟只大型狗似的,但是火氣是愈發(fā)的大了,具體體現(xiàn)在毒舌更嚴重了,“看什么看,沒見你的眼睛都長斜了,吊著眼睛像是個翻了白眼的死魚?!?/br> 被無辜牽連的路人是個性子軟的,不就是多看了這兩人幾眼就被抓出來了,他氣悶。好在宋老板的夫郎是個講理的,賠禮道歉還外加免費的午飯。 一頓罵換一頓大餐,其余路人表示自己也可以!腆著臉地往宋景文的槍|口下送,謝風(fēng)無奈地跟人回家了。 他輕嘆夫君太黏人也是個病啊。 兩人鬧歸鬧,對于奶糖的去處還是沒有定下來。再過三天就出發(fā)了,奶糖死活不愿意被送回石坡村,一提這話就哭個不停,還是那種哭到打嗝的狀態(tài),叫宋景文和謝風(fēng)兩個新手爹爹心疼不已。 麗貝卡看不過去了,提議道,“就把奶糖帶著吧,左右你們?nèi)ッδ銈兊氖聝?,我跟你爹帶著他也成。奶糖那么可愛,誰不喜歡呢?!?/br> 在謝超雄的不懈努力、死纏爛打下,兩人重歸于好了。謝超雄也是打算跟著麗貝卡去狄竺國待上一陣子,等對方傾訴完思鄉(xiāng)之情再一起回來。 奶糖不吱聲,抿著嘴巴,眼里還積著一汪的淚,可憐兮兮地抽泣。兩個家長不發(fā)話,他就還哭,連個笑臉都沒有,一幅被摧殘頗深的樣子。 謝風(fēng)平時對著奶糖嚴厲那是因為宋景文太縱著孩子了,說到底,謝風(fēng)還是不舍得奶糖,他妥協(xié)地蹲下|身,沖著奶糖招手,“過來,來姆爹這兒?!?/br> 奶糖哭成了個淚人,卻依舊沒松口,舉著小手要強地給自己抹了把眼淚。 這場景又可笑又可憐,屁大點兒的小人還知道要面子。 謝風(fēng)再接再厲道,“姆爹帶著你一起走,奶糖跟爹爹出去玩,不把你丟下了,快過來!”宋景文砸吧下了嘴,也跟著往地上一蹲,頭一次敗在了孩子的手里,他握著謝風(fēng)的手,勉強地點頭,“爹爹也同意了,別撅著嘴巴了??薜孟駛€猴屁股,那嘴都能栓牛了,直接拉到地里都能耕田了。哭得丑兮兮的,別人的小朋友要嫌棄你了?!?/br> 奶糖面色一凝,迅速地用兩只手捂住了臉,別別扭扭地撲到了兩人的懷里。 他竟然變丑了?奶糖幾欲落淚,又記起哭會變丑,一張小臉都快抽抽了。 謝風(fēng)一眼看出了兒子的小心思,夸了好多句才叫這寶貝喜笑顏開。 出發(fā)前的一天晚上,宋景文讓人將后門留著了,所有守夜的人都安排到了正北的院子里看貨物了。整個宋宅都靜悄悄的,直到后半夜的時候宋宅才進了人。 宋景文房內(nèi)的燈一直亮著,像是在等人一般。 “來了,”宋景文耳朵一動,將房門打開,側(cè)身讓了一下,一下子進了兩人,他疑惑地盯著賀千恒的臉看,怎么也沒看出端倪,“你不是被禁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