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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文坐在鋪滿獸皮的地上,下意識地摸了摸袖口的石塊兒,也不知是對他太放心還是壓根沒把他當回事,竟然直接把他扔在房里就不管了,難道不怕他逃跑嗎? 宋景文轉(zhuǎn)著眼睛,暗暗地將石頭又拿出來磨了磨。 “小郎君~”烏梅進門的時候就見著宋景文背著身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也沒當回事,笑吟吟地去捉對方。 宋景文渾身一激靈,這女的會說他們的語言,細思起來莫名有些驚悚,他彎著眼角往后挪了挪屁股,趁機將石頭收了回去,不正經(jīng)地說笑,“這位美女說的啥意思啊,在下不太懂?!?/br> 烏梅長腿一邁,一只腳蹬在了床沿上,從上而下地俯瞰宋景文,“做我的郎君啊,咱們今日就把事兒做了吧?!?/br> “哎哎哎,等等,這怎么著啊,你怎么就瞧上我了呢?!?/br> 宋景文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這女的就不能把腿放下來?他一抬頭眼睛都快刺瞎了,他訕笑著,“要不你裹個被子?我覺得你有點兒冷?!?/br> 烏梅拖了拖傲然的兩個rou團子,小女生樣兒咬著唇,“我不冷,熱,特別熱。” 她說著就撲了上來,要不是宋景文躲得快非得被壓成餅了。 宋景文繞著圈子在房里跑,頗有一種逼良為娼的既視感,他跳躍著,大呼,“我有媳婦!” “你沒有,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睘趺凡辉诤醯牟[了瞇眼,急了,掏出匕首擲了出去,左右傷著了又不是治不好,治不好就換一個唄,多大點兒事! 宋景文罵罵咧咧地將嵌進床頭的匕首拔了出來。 “你再跑我可就生氣了!”烏梅冷下臉,眼里丁點兒的溫情都無,“過來!” 宋景文嘆息一聲,臣服了,“太急了點兒吧,你讓我準備準備。” 烏梅打量著他,“準備什么?難不成你身體有毛病,硬不起來?” 宋景文倒吸一口氣,握著匕.首的手險些沒控制住砍出去,他擺了個最迷人的角度,“我餓了?!?/br> 也是,吃不飽確實會沒勁兒。烏梅思索了一番,讓人上了一盤子的rou。 rou!宋景文沒出息地滾了下喉嚨,他自從來了這兒就沒見過這么多的rou,他試探地咬上去,一陣反胃,“這是什么rou?。俊?/br> 既不像豬rou也不像羊rou,奇奇怪怪的。宋景文頓時沒了胃口,撥弄著盤中的rou碎,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塊兒透明的東西,他的心顫了顫。 這不會真的讓大刀疤說中了吧,怎么那么像是人rou呢,只有人會長這種指甲啊,他不動聲色地將盤子推遠了些。 “好吃吧,”烏梅很高興,“都是島上養(yǎng)的,有肥rou的那種五花最好吃。你要是聽話,以后頓頓有rou吃?!?/br> 宋景文斂眸,乖順地嗯了一聲,轉(zhuǎn)而趁著對方不注意將rou全都掃到了床下,“我吃飽了。” 他向后一躺,姿勢引人遐想,烏梅不客氣地撲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剝了對方的衣服。 越摸越喜歡,這rou真緊實,她習(xí)慣性地舔了舔唇,吃起來肯定爽口。 宋景文佯裝情動地摟抱住烏梅,意亂情迷之際一把匕首插在了烏梅的后頸上,恨恨地捂著對方驚叫的嘴巴,“吃人的怪物!” 烏梅的力氣哪比得過宋景文,脖頸處的匕.首又進了幾分。 門口的守衛(wèi)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時候,房內(nèi)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被人一刀斃命了,正不斷地冒著血水。 宋景文摩挲著指尖的黏膩,深覺自己沖動了,這下子完全暴露了。 開弓沒有回頭路,宋景文迅速恢復(fù)狀態(tài),將烏梅抬上了床,蒙上被子。又將房內(nèi)的血跡用自己的衣服好歹擦了擦,全身上下就剩一條褲衩了。 他躺在尸體旁,心理素質(zhì)極其強大地自導(dǎo)自演,一連騙過了守衛(wèi)兩日。 宋景文預(yù)感,要東窗事發(fā)了,因為烏裂要回來了,他第一時間肯定是會來找烏梅的。 計劃要提前了,宋景文坦蕩地站在四樓,沖著在遠處觀望的左康做著廣播體cao,實則傳遞的都是消息。 當晚,島上的守衛(wèi)倒了一大半,大刀疤將剩下的藥粉倒進了對方的飲用水中,“大家?guī)Ш梦淦?,成不成就看今晚了??!?/br> 侯青上道地拖出自制的鋤頭,激昂地應(yīng)和,“滅了土著!還我自由!” 以大刀疤為首的洞xue最先沖了出來,他們見人殺人,毫不手軟,直奔著最高的那棟房子而去。 被問罪的左康也被解救了下來,他虛弱地拄著拐杖也要沖鋒陷陣。 侯青趕緊攔住他,“有你下的那瓶藥就足夠了,你可是大功臣!” 大刀疤更為直接地讓人把人架了回去,“別在這兒添亂,老實歇著,不差你這一個?!?/br> 大刀疤帶著人去接應(yīng)宋景文,侯青則帶著其他人去找先前被帶走的同伴,他指了指下面,輕聲道,“下面有人?!?/br>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闖了進去,皆是被眼前的景象鎮(zhèn)住了,稀里嘩啦地嘔了起來,“我吃人了??” 侯青后退著讓人給那些還剩半個身子的人一個痛快,克制住干嘔道,“報仇,我們一定要逃出去!” 宋景文一路殺下來,憑著一把匕.首對上了烏裂,再也不隱藏自己的實力了,從敵方浴血而出。 一個部落被自己的俘虜成功絞殺,烏裂死不瞑目地瞪著宋景文。 左康一蹦一蹦地從他身上跨了過去,又哭又笑地抱著宋景文,蹭了一身的鼻涕眼淚,哽咽道,“我們終于,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