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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落魄親王的惡夫君在線閱讀 - 第275頁

第275頁

    這群人早已被知會了,此時到了陌生的地方,耐下心中的忐忑與好奇,小心翼翼地屏息尾隨在后面。

    查玉樹瞥了眼這批新人,納罕道,“這不像是賈國人啊。”

    宋景文不置可否,“章國逃亡過來的,大多數(shù)是被俘虜了,當(dāng)作奴隸販賣到賈國來的,有個別還是從邊境收過來的?!?/br>
    “養(yǎng)得還挺壯實(shí),”查玉樹遮著嘴笑了笑,捧著熱茶。

    宋景文站起身,抻著胳膊打趣,“難不成你在這兒不快活兒,都快趕上神仙了吧,要吃什么沒有?廠房是干貨鮮貨應(yīng)有盡有,酸啥呢,山上的檸檬結(jié)果了?”

    查玉樹一愣,尋思著山上沒長檸檬啊,待反應(yīng)過來哭笑不得,“檸檬沒有,有金桔?!?/br>
    “嘚吧嘚的,我瞧著你現(xiàn)在還挺能說道,病治得咋樣了?!?/br>
    不提還好,一提查玉樹像是打開了開關(guān),立時咳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道,“已經(jīng),咳……咳,大好了?!?/br>
    “廠里的自熱小火鍋你去搬上兩箱,一戶一個,分一分?!彼尉拔脑野芍?,決定給他們點(diǎn)兒額外獎,“給奴隸也全都帶上一個,以后都是共事的人,好好相處啊。”

    查玉樹捶著胸口,咳完一抹嘴又是個高高大大的漢子,頗有震懾力,“那我把人帶走了啊?!?/br>
    宋景文點(diǎn)頭,瞧著這些人偷摸著溜上了山。他買奴隸純粹是習(xí)慣性的行為,因?yàn)檫@種人工便宜又實(shí)用。

    “算過一共買了多少奴隸了嗎?”宋景文問道,暫且稱之為奴隸吧,他最多能給這些奴隸的后代脫去奴籍。

    數(shù)量之大,也不允許他去干這等舞弊之事。

    玉軒跟在他的身后道,“石坡村的話有一千余人,京都的話要比這里多上一倍,高水村那塊兒也收留了不少人,不過不是買的,而是發(fā)的善心救助的,他們心甘情愿地留下來不走了的?!?/br>
    宋景文不置可否,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

    團(tuán)圓飯是在一張大圓桌上吃的,果凍和布丁是整個宋家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小的一輩兒,被幾個長輩傳來傳去的。

    宋老太揉著布丁的小rou手,咧著嘴笑,“這是我的二重孫子?!?/br>
    布丁疑惑地看向謝風(fēng),后者看懂了他迷茫的神情,樂了,“奶奶說你是爹爹的第二個小寶寶?!?/br>
    這話布丁是聽懂了,心想自己明明是第三個小寶寶,他掰著手指頭,“一,二……三。”

    宋景文扣著謝風(fēng)的手掌,不給情面地戳破,“奶奶,他是布丁不是果凍,又當(dāng)自己是大的了,這小崽子?!敝x風(fēng)暗暗使勁,小腳丫子在桌下不安分地晃動,“果凍不介意?!?/br>
    被點(diǎn)名的果凍愣愣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好像是默認(rèn)了這種說法。

    宋景文的兩條腿突然夾住謝風(fēng)的腳,堂而皇之地順著腿彎開始撩撥,他輕輕地在謝風(fēng)的頸后嗅了嗅,“蜜桃味兒的皂角?”

    謝風(fēng)抽了抽腿,沒抽動,耳垂艷得滴血,聲如蚊吶,“是蜜桃味兒的雪花膏,早上搽的。”

    宋老太眼尖,把兩人的小動作都收進(jìn)了眼里,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宋老太轉(zhuǎn)而若無其事地領(lǐng)著三個小重孫去玩了,給宋景文小兩口留下獨(dú)處的時間,“都散了吧,小娃娃我給你們帶著,你倆先回家歇歇,晚上我再讓人去叫你們?!?/br>
    宋景文興高采烈地橫抱起謝風(fēng)就跑了,徒留下幾個叔叔嬸嬸臊紅著臉,不自在地追著他們的背影笑,“年輕人,咳,感情還是那么好啊?!?/br>
    宋景文等人只在石坡村住了一月有余就回了京都,回程比來時要輕便得多,速度也快上許多。

    他們回去后不久,謝風(fēng)的哥兒聚會又開始了,一群嫁人的哥兒說著家長里短,抨擊著不講理的婆家,順帶著連自己的夫君都怨上幾句。

    謝風(fēng)自顧自地含著棒棒糖,孩子都丟在了家里,一身輕松,直把別人的家事當(dāng)做故事來聽,越發(fā)覺得自己夫君是個寶。

    想著想著臉上就露出了傻笑,看得墻頭外地宋景文心癢癢。

    車金吾朝他擲了顆石子,笑話他,“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甭豎著耳朵聽了。”

    宋景文不屑地挑眉,嗤道,“不聽我媳婦說話,聽你這個大老爺們說?”

    “我還真有事要跟你講,”車金吾轉(zhuǎn)著扇子,在桌上敲了兩下,“小道消息,陛下要立皇后了?!?/br>
    “哦,太子妃唄?!彼尉拔牟灰詾槿?,剛提起的興趣又落了回去,“不是遲早的事兒嘛?!?/br>
    車金吾深沉地?fù)u頭,“噗”地笑了,很是沒有他平日里把持的公子形象,“陛下要立的是男后,本來的太子妃‘病逝’了。”

    “病逝”這個詞叫車金吾含在嘴里嚼了個透。

    宋景文哼了一聲,到底是坐了下來,“以前又不是沒立過男后,有什么稀奇的!”

    車金吾謹(jǐn)慎地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后才說道,“這男后不是哥兒,是個漢子。不能傳宗接代,延綿子嗣。不說,這文武百官能同意?”

    宋景文飲茶的動作頓了頓,“應(yīng)該不會同意。”

    因?yàn)槿思疫@是真有皇位繼承,而且這群老學(xué)究的思想古板得很,再來一句無后為大,以死明志,血濺當(dāng)場,實(shí)實(shí)在在是前路茫茫。

    宋景文想車金吾所謂的小道消息,大概是從他爹那里聽來的,八成還當(dāng)成了個談資。

    車金吾斂了笑,“陛下一怒,就拿世家下手了,直接削了他們的權(quán),斷了他們斂財(cái)?shù)穆纷?,也是幸好我們車家撤得及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