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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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的日子如涓涓細流般,在生活的河床里靜淌了一小段,便就遭遇突如其來的斷層,從山壁之間驟然傾瀉而下。 山壁的坡度若是平緩些,流水便只是形成急湍;若是陡峭些,便就成了瀑布。 當(dāng)沉繁枝時隔多年后,再次踏入外交大院,在傅家和溫暖重逢的那刻起,她以為自己生活里的瀑布出現(xiàn)了。 沉繁枝一臉尷尬地坐在傅家餐桌上,她的左右兩邊,分別坐著關(guān)姿瑾和沉澤甫夫妻二人。而傅少津這個始作俑者亦是面色鐵青,不過比起羞愧和郁結(jié),他的感受更多是痛苦—— 因為他的腳,正被坐在對面的沉繁枝死死踩著。 而他兩手邊,分別坐著在傅家地位至高無上的傅太太,和溫暖。 事情還得從傅少津跟他媽透露了沉繁枝回國的消息說起。 傅少津他媽是大院所在的街道婦聯(lián)主席,性格和為人都集結(jié)了她這個年紀的中年婦女的所有特色,直爽熱心,喜好張羅晚會聯(lián)誼。 傅媽從小就很喜歡沉繁枝、溫暖還有孟印珈這叁個學(xué)跳舞的女孩子,只可惜自己生了個帶把兒的混世大魔王,滿足不了她的裝扮欲。所以她對姑娘們的舐犢之情四處洋溢,會經(jīng)常買一些看著就討喜的小裙子、頭花發(fā)箍,讓傅少津帶去給仨姑娘。 后來知道傅少津和沉繁枝、溫暖一個大學(xué),更是經(jīng)常帶他們?nèi)€下館子或是給他們煲湯改善伙食。他們仨加上司岍的破事兒,傅少津也沒給他媽認真講過,只提了一嘴,說溫暖和沉繁枝鬧了點矛盾出國了,不和他倆來往了。 結(jié)果前陣子溫暖回國住大院了,傅媽聽說后就一直鼓動傅少津,讓他做個和事佬,把沉繁枝還有溫暖叫到家里吃飯,重新湊到一塊兒玩去。 傅媽苦口婆心地教育傅少津,“你現(xiàn)在年紀還不夠大,不能體會到這種從小認識交心的朋友,比外面那些酒rou朋友珍貴不曉得多多少的道理。吱吱前幾年和她媽鬧心,不肯回大院我也理解,都喊你們在外面吃,現(xiàn)在你關(guān)姨都退居二線了,和吱吱關(guān)系也緩和了不少,不如就趁現(xiàn)在,咱們?nèi)胰酥匦略诖笤豪锞垡痪?!?/br> “你去喊吱吱來,我去給姿瑾還有老溫打電話!” 于是,被委以重任的傅少津,硬著頭皮奉旨把沉繁枝騙回了大院。 沒錯,是用騙的。 那天正好是司岍農(nóng)歷生日,恰逢周五,家里給他慶生他得回南院,沉繁枝約傅少津去吃日料,傅少津說他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家私房菜館,車子開著開著,道路就變得越來越熟悉。 沉繁枝察覺出他的意圖,用半路跳車逼他說實話。傅少津自然是不敢全都交代了,只說他媽喊了沉繁枝一家去吃飯,現(xiàn)在她爸媽已經(jīng)在他家里候著了,就剩她這主角沒到場了。 “我怎么就成主角了?” “我媽說,這頓飯叫慶祝沉繁枝榮歸故里?!蓖饧訙嘏?。 隨著年歲漸長,沉繁枝對于小時候相對不美好的經(jīng)歷也沒那么介懷了。她不是不肯回大院,而是不愿意陪司岍回南院。 因為他的家人并不認可她,她輕易陪他回去,只會被低看一眼。 只是沉繁枝沒想到,有生之年,她竟然會被傅少津和他媽擺一道。 見到溫暖的那瞬間,沉繁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她瘦了很多,下巴尖尖的,襯得眼睛又圓又大,整體外形都漂亮了很多,但看到她的時候,沉繁枝不會再覺得她可愛。 其實沉繁枝自己也很意外,自己見到溫暖后的第一眼,內(nèi)心竟然只剩唏噓和敬而遠之的回避心理。 什么愛恨加交的情緒都沒有。 甚至連一想到她也曾是司岍的白月光時,都沒多少波瀾。 不過傅少津就比較慘了。 畢竟他對沉繁枝隱瞞了今天會見到溫暖的事實,害她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迎面就愣在原地,還是溫暖先聲奪人叫的她。 沉繁枝詭異地生起一種被強壓一頭、險些敗下陣來的攀比心態(tài)。 飯后長輩們都在客廳侃侃而談,傅少津被沉繁枝拉去陽臺思考人生。 “傅sao機,你現(xiàn)在膽挺肥啊,敢瞞上欺下了是吧?” “哎呦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媽,成天逼逼叨的在我耳邊念緊箍咒,我不把你拉來,我媽今天就給我安排相親了!” “我看你媽那架勢,跟給你和溫暖相親也差不了多少了。” “別介!沉繁枝,拜托您老留點兒口德吧!如果我媽逼我去和溫暖相親,那我現(xiàn)在就飛去康橋把學(xué)妹拐回家領(lǐng)證!” “嘖,”沉繁枝看不慣他只會嘴炮的慫樣,“那我真得跟阿姨建議一下,這樣好歹你還能重拾勇氣去追求真愛!” 別看傅少津花名在外,他才是真正心里懷揣了個白月光的癡情種。 可惜人家學(xué)妹被他傷了神,躲在國外不回來。 傅少津嘴角一扯,笑容牽強,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剛才飯桌上,為什么不讓大家知道,你和司岍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溫暖她爸問起沉繁枝有對象了沒,傅少津一時嘴快,說了句“何止有對象了啊”,卻被沉繁枝踢了一腳止住話頭。 他仔細一打量對面沉家那二老,皆是叁緘其口的淡漠樣兒,沉繁枝笑著打圓場,“我追星,所以時常把愛豆當(dāng)老公?!?/br> 話題就此翻篇。 傅少津不明白,沉繁枝和司岍好像也沒有要隱婚的意思,這是在鬧哪出? 涼風(fēng)拂過沉繁枝的碎發(fā),夏夜繁星燦爛,月亮就顯得有些黯然。 良久,沉繁枝才緩緩?fù)铝丝跐釟獬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他家里那些個高高在上的長輩們認可呢,何苦現(xiàn)在就急著昭告天下,惹人非議。” “你怎么就篤定那些長輩不認可你呢?”傅少津覺得有些古怪,“你都沒回大院,哪里聽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br> 傅少津忘了沉繁枝還有顧蘅熙那個內(nèi)應(yīng)這茬,但或許是因為久違地回了大院,讓沉繁枝憶起許多小時候的事,遂同他調(diào)笑道,“我不是從小就被封為‘小間諜’嗎?連當(dāng)年孟家人在餐桌上侃大山的話都能被我這個‘小間諜’探聽到去舉報,還有什么小道消息能不被我知道?” 傅少津明知道她是玩笑話,在調(diào)節(jié)氛圍,卻還是有些笑不出來。 身子一轉(zhuǎn),卻瞧見溫暖端著個水果盤站在他和沉繁枝背后,不知道悄無聲息偷聽了多久他倆的對話。 “嗤!”傅少津冷笑一聲,惹得沉繁枝也轉(zhuǎn)身回望,“也好,既然聽了一些陳年爛谷子的事,不妨坐下來一起聊聊天,翻翻舊帳?” 溫暖毫無懼色地把果盤放到陽臺的圓桌上,施施然坐下。 她的氣質(zhì)神態(tài)已與從前大不相同,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也不為過。 “好啊,傅少津,”她笑著看向正盯著她有些出神的沉繁枝,“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