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枝繁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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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年以后,沉繁枝就鮮少再對父母提過要求。 沉澤甫在工作時間接到女兒的來電時,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甚至做好了她只是撥錯了的心理準備——畢竟女兒是他一手帶大的,她有多懂分寸感再沒有人比他這個做父親的清楚。 小時候她學芭蕾也不是沒有受過傷,但她從來沒讓關月眉在他上班時間給他打過電話,還特意跟關月眉解釋說,“我的爸爸工作性質特殊,如果只是小傷,我不希望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沉澤甫從關月眉那里得知此事,已是在沉繁枝去巴黎找她母親之后。有一晚他深夜難以入眠,便打電話給沉繁枝,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吱吱,我是你的爸爸,沒有什么事,會比你的事更重要。所以,當你遇到什么困難或者難以抉擇的事情,是可以依靠爸爸mama的!” 沉繁枝當下很感動,但這么多年,也并沒有付諸行動。 直到今日。 “那個、沉局啊,”下屬敲門進來,“你有電話打到私人手機,需要幫你監(jiān)聽嗎?” 局里的不成文規(guī)定,只要是在辦公范圍內的電話,一律采取預備措施。 沉澤甫私人電話不多,一般情況下被監(jiān)聽也沒什么好為難的,但這次是女兒來電,他心底有些顧忌。 “這樣,老馬,你親自去一趟,給我?guī)Щ貋砭托??!?/br> “帶回來”的意思是,直接拿回來錄音檔,不準旁人聽到。 老馬應下,退出去前聽到沉澤甫接起電話,朝電話那頭喊了句“吱吱”。老馬是沉澤甫的心腹,一聽便知,是沉家千金來電。 他笑著去拿檔案,有人調侃,“何方神圣???這么神秘?” “沉局千金。” “噢,前幾天拿了舞蹈大獎冠軍,還登報上頭條的那個寶貝女兒是吧?叫沉什么枝來著?” “沉繁枝!” 老馬接話,“沉局說他女兒是夏天生的,名字取的是‘枝繁葉茂’的寓意!” 蟬鳴了一夏,終于在漸次衰敗的繁花茂樹中,隨著夏日晚風飄遠。 沉繁枝的聲音有些難得聽聞的靦腆與扭捏,她喊了聲爸爸,后面的話吱唔了半晌,沉澤甫才聽懂。 “好,我?guī)湍慵s伯清兄出來。”沉澤甫允諾得很快,“你放心,爸爸會陪著你一起的?!?/br> 等女兒掛了電話,沉澤甫望著暗下去的手機熒幕良久,驀地啞然失笑。 可真是難為他的寶貝女兒了,他們父輩的事困擾了司岍這么久,終于吱吱也得知真相了。那么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者,就陪女兒去會一會他那位親家公吧! 沉澤甫定的茶館位置偏遠,下班后他親自開車去接的女兒。路上關姿瑾來電話,說親家母約她晚上一起吃日料,不回去吃了。 沉繁枝捂著嘴笑,“爸爸,怎么弄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還要支開‘無關人等’?” “那你小心,我這車上可是常年備著監(jiān)聽器的!” 沉繁枝:“爸!你幼不幼稚!少嚇唬我!” 父女倆有說有笑地走進包間,一進門,司伯清已然正襟危坐。 沉繁枝斂起笑容,向這位尚且端著“首長”架子的公公道明來意。 司伯清聽完,半天沒說話。 沉澤甫起身,“我去抽根煙,你們聊?!?/br> 司伯清等沉澤甫走遠后,才用略微有些怨懟的語氣對沉繁枝說,“司岍是為了你才去G國的?!?/br> “不然我司伯清的兒子,行得正端得直,憑什么惹人非議?還不是有人以為司岍一進部里就能去俄語區(qū)中小型國家,這種治安差但是升職快的地方,是我這個親爹安排的?!” “你知不知道司岍跟我說他要去Vix的時候,我們全家都反對,以為他在發(fā)瘋。放著前途無量的歐亞司不待,非要跑去隨時都有可能炮火連天的小國家!” “等他跟我們說他談戀愛了,我才知道,他當初放棄按部就班就能平步青云的生活不要,是為了什么?!彼静逭Z氣里的意難平好強烈,但這種憤懣感慨,一旦抒發(fā)出來,便成了一種變相的釋懷,“誰知道一眨眼,時間飛快,你們兩個膽大妄為的小毛孩,都扯證結婚了?!?/br> 以前所有人都覺得沉繁枝戀愛腦,放棄了大好前程不和Vix續(xù)約,回到國內也沒做出一番成就??墒聦嵣希踞┎攀悄莻€真正的戀愛腦。 他為了和沉繁枝在一起,申請駐外;為了和沉繁枝結婚,冒著空降被打壓的風險,毅然回國。 沉繁枝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她自己。 而司岍跨出去的每一步,顛倒了命運的安排,只是為了沉繁枝。 他們倆或許本不該相愛。 這樣就不會有許許多多的難題橫亙在他們之間。 或者,相愛也無妨,但萬萬不可結婚、白頭到老。 因為那樣對于司岍和沉繁枝背后的家庭來說,都是一種相互折磨。 可是司岍瞞著沉繁枝,以為自己可以一力承擔所有后果,挺起肩背替她遮風擋雨??勺詈笏齾s仍然從別人口中,得知了真相。 以關月眉的身份和她跟沉繁枝的關系會為他們的婚姻帶來怎樣的負面影響,個中事的嚴重性司岍一直都知道。 可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選擇讓她活得自我快活些,不要像他一樣,被太多外在的因素束縛住,有口難言。 沉繁枝以前怨他有心事,瞞著不告訴自己,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多幸運,此生才能遇到司岍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男人,給予她的所有愛戀與眷顧。 “你笑什么?”司伯清蹙眉,“你是覺得我在夸大其詞?” “不是的。” 沉繁枝停頓了一下,但不是因為遲疑,而是在醞釀—— “爸,謝謝你。” 司伯清愣怔一瞬,繼而用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的慌亂,他先是很小聲地“哎”了一下,方道:“說的什么客套話!” 沉繁枝落落大方地展顏笑開,“我是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從來不知道的事!” “也是,小岍這性子啊……”司伯清亦是意味深長地一笑,“行了,日頭還烈著呢!趕緊把你爸叫回來吧!” 日頭還烈著呢—— 沉繁枝細品這句話,由衷覺得司伯清這話,一語雙關。 免┊費-fad?anxs.?om [fad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