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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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前進以及手臂的擺動方式告訴了我兩個重要訊息:一是,她至少已經(jīng)擁有了十五年的高強度訓(xùn)練經(jīng)驗,能夠足以應(yīng)付幾乎任何狀況。二是,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動手取人性命。” ‘咯噔’一聲,我心臟猛地一跳的同時,身子也狠狠震動了一下。 實在是因為西裝老大說的這兩點,未免也太過危言聳聽了一點。夏子嫣今天才二十二歲,如果說已經(jīng)訓(xùn)練了十五年,那意味著什么?難不成她從七八歲的時候開始就在接受訓(xùn)練了? 而且,毫不猶豫取人性命?在這樣的時代?夏子嫣那樣的姑娘? 西裝老大像是預(yù)料到了我的反應(yīng)一樣,他很淡定,“所以剛才我說那天我真沒看出來她是你女朋友?!?/br> 我笑笑,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好半晌,等到羅燕將客人的點單送過來后,我才想到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話說,你來找我是為了?” “是這樣的?!蔽餮b老大也不拐彎抹角,“如今這個世道,特別是從今年開春開始,世道就很不太平,不僅僅是這座城市,更是整個國家,暗地里都在有著一些很不正常的事情發(fā)生。” “用我老板的話來說就是,像是有著那么一雙手正在撥動各方力量,讓原本處于和平狀態(tài)的他們,開始sao亂。” 意外的,我覺得我可以理解他在說什么,當(dāng)然,我是指字面意思上的理解。可是他說的這些,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是道上的人。 西裝老大笑笑,“我老板說,一場一時半會都不會停止的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這場暴風(fēng)雨一旦開啟,整片華夏大地就會成為無邊汪洋,而他則就得是風(fēng)雨飄搖的萬洋大海上的一艘船?!?/br> 頓了頓,西裝老大這才終于說到了重點,“我老板認為他極有可能控制不住那艘船,所以他希望自己身邊能有一艘更大更穩(wěn)定的船,如此一來,他才有機會挺過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br> 西裝老大說的頗為文藝,話語里也用了不少暗示性的比喻。 不過多虧了我前面十年在社會上的摸爬打滾,我確實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明白歸明白,驚訝則就是驚訝。 他這是在暗示我們是一艘比燕榮更大,更牢靠的船,可是這可能嗎? “等等,你讓我消化一下,看看我有沒有聽錯。”我腦袋有些懵,“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老板想與我們合作?” “更準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結(jié)盟?!蔽餮b老大糾正著我的手法。 所以原諒我,這一瞬,我真的想要笑。因為即便將夏子嫣考慮在內(nèi),我們也絕對稱不上是什么大船。也就是說,他絕對找錯對象了。 “喂,大叔,客人在催了哦,你在摸什么魚呢?”憋笑間,夏子嫣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緊跟著聲音而至的,自然就是她了,“咦,原來不是在摸魚。” 夏子嫣看見西裝男大的同時,西裝老大已然恭敬的起了身,沖夏子嫣輕輕點了點頭。 夏子嫣頗為客氣的回應(yīng)了一下,便徑直走向灶臺,點火開始炒菜。 可以理解為這是在送客的節(jié)奏,西裝老大也確實是這么理解的。于是只聽他沖我說“總之,唐老板,考慮考慮,如今這個社會,人人都需要朋友。” 說完,他就已經(jīng)抬腳朝外走去,不過才沒走兩步,卻見他又突然停了下來?!疤评习?,差點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說,這是老板特別囑咐的?!?/br> 如果只是聽見前面那半段話,我或許還會相信他是真的忘了說什么。但是有了后半段話,我便立即知道,他即將要說的恐怕是早已打算好的壓軸話語。 “什么?” “你們這棟樓幾個月前好像是失過一次火,還死了不少人對吧?!蔽餮b老大突然提起了這件事,“老板托我轉(zhuǎn)給你,他的原話是‘那次火災(zāi)不是一場意外!’” ‘咯噔’一聲,這此停止跳動的不僅僅是我的心臟,也還有夏子嫣手上不停翻動的鍋鏟,事實上,她的反應(yīng)明顯比我激烈了很多。 可是為什么?她與幾個月前那場火災(zāi)又會有什么聯(lián)系? “停!”甩下了一則重磅炸彈般的消息后,西裝老大便要繼續(xù)往外走,但是夏子嫣那果斷干脆的聲音卻是已經(jīng)響起。 我瞧見夏子嫣臉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笑容,這一事實意味著,事情要大條了。 然而西裝老大卻又像是預(yù)料到了這種反應(yīng),他雖然敬畏夏子嫣,但他很鎮(zhèn)定。當(dāng)然,他確實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關(guān)于那場火災(zāi),你知道什么?”夏子嫣語氣沉重的問道。 西裝老大回答的不卑不吭,“夏姑娘,我當(dāng)真不知道具體,我不是這座城市里的人。不過我老板因為人脈廣的關(guān)系,他可能聽說了一些消息?!?/br> “所以,你是在設(shè)計我跟你老板見面?”呵,說出這話的夏子嫣,語氣里已然充斥了一些陌生的兇狠。 “你不怕你的老板見到我,卻沒給我想要的東西后,沒辦法再走出去了?還是說,你覺得你可以攔得住我?” 呵!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兩句話一說,夏子嫣已經(jīng)在威脅不僅西裝老大,更是西裝老大老板的性命? 簡單直接,基本沒有加多少掩飾的威脅出了口,作為西裝老大這樣的人,他多少會有點本能反應(yīng),不過這種反應(yīng)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或者應(yīng)該是立即被他掩飾了過去,只見他謙卑的沖夏子嫣笑了笑,“夏姑娘,你誤會了。我家老板也害怕你會這樣誤會,所以讓我記得一定要跟你解釋:這真的不是設(shè)計,而是應(yīng)該理解為我們的一種努力。” 設(shè)計,努力?若真要咬文爵字的話,其實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不過聽起來的話,就確實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而且,顯然夏子嫣也沒有真的要威脅西裝老大的性命。因為在我看來,夏子嫣這個女人似乎根本不屑于那么做。 “關(guān)于那場火災(zāi),你們知道些什么?”夏子嫣收回了恐嚇的語氣,平靜問道。 “夏姑娘,具體我確實不清楚,老板只說并不是一場意外。”西裝老大回答的十分誠懇,他是在說謊嗎? 意外的是,談話到了此處戛然而止,夏子嫣沒有再問,她只是自顧自的返回灶臺邊,又重新炒起菜來。 見狀,西裝老大便像是不敢多留一樣,沖我訕訕一笑后便就趕忙離開。 誰知,一等西裝老大離開,夏子嫣的問話就又傳了過來,“大叔,他跟你說了些什么?” 我完全不清楚為什么夏子嫣會對那場火災(zāi)如此在意,不過看她的反應(yīng),我覺得我還是照實立即回答才好。 夏子嫣一邊安靜的聽著,一邊手上麻溜的將幾個菜炒好。 說完,我見她仍舊沒什么反應(yīng),稍一猶豫,我到底還就問了一句,“如果那場火災(zāi)真不是意外的話,對你來說是什么意思?” 事實上按照她的性格,我以為她是不會回答的。但這一次我錯了,意外的是,她開了口,“意思很復(fù)雜,大叔,有些事我還沒有告訴你。不過這個事我倒是可以和你說,幾個月前的那場火災(zāi)的遇害者里面有一個我認識的人,一個根本不應(yīng)該在那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更不應(yīng)該蠢到被燒死的人。” 呵!聞言,我一驚,認識的人,這可是一個極為籠統(tǒng)的說法了。 氣氛一時靜默,時間悄然流逝了好一會兒,終于將單子做完后,夏子嫣忽的長舒了一口氣,微微皺眉的她,看上去頗為凝重。 緊跟著,她居然感慨了一句,“我真希望那只是一場意外?!?/br> 第五十五章 新人加入 究竟是她認識的什么人死在了那場不是意外的火災(zāi)里? 不是意外的話,那就意味著至少還有一名縱火犯存在著??蛇@樣一來,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官方的調(diào)查,新聞媒體報道全部將那場火災(zāi)歸結(jié)于意外?是他們不能夠調(diào)查出來真相,還是說有人收買隱瞞了真相? 細思極恐,我越想越覺得瘆得慌。以致逮著一個短暫的休息機會,我?guī)缀跏潜灸艿木湍贸鍪謾C使勁搜索了一番。 事實證明我的記憶沒錯,報道清一色的都是意外。不過在搜索的過程中,我倒是第一次準確記住了死亡人數(shù):二十八人。 西裝老大會是在說謊嗎?我相信他不會。所以就真的是有人惡意縱火燒死了這二十八個人?那么,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除非說縱火之人是神經(jīng)病,否則那場犯罪,他就至少得有一個目標,所以說,這個目標是誰? 有些問題會越想越復(fù)雜,也會越想越頭痛。好在晚餐高峰已經(jīng)到來,接連不斷遞過來的點單迫使著我再次忙碌起來,也算是幫我分散了一點注意力。 餐廳里,馮康那個陰險的小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有點擔(dān)心,接下來那小子還會做些什么小動作。 作為一家屹立在市中心的餐廳,我們的晚餐高峰是從五點到九點這段時間。換句話說,忙完了這四個小時,這一天便基本算是結(jié)束了。 王澤今天第二次走進來的時候是九點半左右,不過與早上不同的是,這一次進來的他,身旁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我在廚房看見了他們?nèi)齻€進來,立即便知道王澤身邊的那兩人應(yīng)該就是他所說的廚師了。 果不其然,在厚著臉皮的同趙青逗趣了一會兒后,王澤便出現(xiàn)在了廚房。自然,大抵是因為知道夏子嫣也在的緣故,所以他的動作多少增加了一點鬼祟的意味。 “那個,唐老板,還有夏姑娘,人我給你們帶來了,你們看有沒有時間見見?”王澤如是言語。 現(xiàn)在正好不忙,時間是有的,可是王澤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注意到了,夏子嫣自然就更注意到了,隨即只聽夏子嫣微笑著打趣道“王先生,有說就直說吧,你這樣可不會受小青歡迎的。” 得!夏子嫣一開口,這大冬天的,王澤就又要開始冒冷汗了。 不過不管怎樣,因為夏子嫣,王澤就確實開了口,他說,“唐老板,夏姑娘,是這么一回事。我知道你們說過不在乎歷史,但于情于理這些情況我都該提前跟你們說?!?/br> 說著,王澤忽然回頭謹慎的看了一眼被他安頓在其中一張餐桌旁的那兩人。 “首先這兩人的燒菜手藝絕對沒話說。其次就是,這兩人是一對兄妹,當(dāng)大哥的那個男人叫做張峰,他十多年前犯了點事,也就前兩年才放出來的。當(dāng)meimei的那個姑娘叫做張雯,她怎么說呢………她雖然沒有坐過牢,但當(dāng)年她確實犯了事,不過張峰把所有責(zé)任都一起攬了,所以她才沒留下案底。” 呵!這二十九年來,我自認為自己還算是個奉公守法的良民。所以聽到外面那兩人的這等背景,我不僅還是有點心悸。 不過這檔子事我可是全指望夏子嫣決定,如此一來也就顯得稍微容易接受一點。 “王先生,難道你不準備告訴我她們到底犯了什么事嗎?”夏子嫣開口,問的問題直達要點。 聞言,王澤立即額頭當(dāng)真冒起冷汗的連連點頭,“正要說,正要說,怎么說呢,他們殺了兩個人?!?/br> 呵!這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犯了事。 “可是,”誰知王澤緊跟著又補充道,“那件事其實是有原因的,而且如果你們決定用他們的話,張峰不會想要聽見你們談及當(dāng)年的事?!?/br> 這也正常,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希望別人揭開他的傷疤。 “這個沒問題,現(xiàn)在說吧,什么原因?”夏子嫣一口答應(yīng)。 “當(dāng)年,怎么說呢,真要說的話,事情也不復(fù)雜,有兩個小混混看中了張雯的模樣,半夜在她下班的路上堵住了她,其中一個人確實成功做了一些事,第二個人正要做的時候,張峰趕到了,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你們應(yīng)該能想到?!?/br> 呵!我確實能想到。而且事實上,我也的確十分了解。因為如果換做是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我想我也會毫不猶豫做出張峰做過的事情。 “那么,事就是這么個事。除了這個前提外,他們兩兄妹絕對符合你們其他的要求,不多說,不多看,不去在意不該在意的事情。甚至都可以說,只要你們要求,他們都可以成為啞巴?!?/br> “為什么?”王澤話音剛落,夏子嫣簡單直接的問題便就出了口。她問的非常合適,畢竟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得有原因,那對兄妹能夠做到這些特殊要求,自然也得有一些原因。 王澤訕訕一笑,“夏姑娘看問題實在是尖銳,他們兩兄妹可以做到你們的所有求,不過他們也有一個要求,他們需要高工資,我給他們說了你們的工作時間,早九點到夜里兩點,所以他們要求八千一個月的工資一個人?!?/br> 說實話,作為一名有手藝的廚師,在這座城市,就每天工作十七個小時來說的話,八千塊錢一個月當(dāng)真是非常合理的價格。想著,我點了點頭。 怎料王澤話還沒說完,只見他瞧見我點頭后,稍一猶豫便沖我道,“唐老板,這話算是我私底下對你說的,張峰那個人,他是很懂感恩的人。我想你們突然招廚師,而且還有這么多要求,只怕是這個廚師不僅僅是廚師了。所以這話由我來說或許不合適,但我想想還是得說。” “如果唐老板能承受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給他們兩兄妹加到一萬塊錢一個月,這樣的話,我想他們是會死心塌地跟著你們干的,不論發(fā)生什么事?!?/br> 王澤著重強調(diào)了不論發(fā)生什么事,再結(jié)合他剛才說的那番話。 他覺得這里會發(fā)生什么事? “工資不是問題?!钡玫较淖渔厅c頭示意后,我開口如是言語,“只要他們確實適合這份工作?!?/br> 聽到這話,王澤像是松了一口氣般的笑了起來,“那么,如果沒有更多問題的話,去談?wù)???/br> 說著,王澤已然做出了要往外走的架勢,我也已經(jīng)抬腳開始走動起來。 怎料這個時候,夏子嫣忽然笑著出了聲,“大叔,你先去,我和王先生隨后就到?!?/br> 我當(dāng)然懂得這話的意思,可問題是,夏子嫣需要私下里和明顯已經(jīng)緊張起來的王澤說些什么? 每個人都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我沒有要求自己留下,我很快就坐到了那對兄妹面前。 事實上,第一眼看見張雯,特別是她的臉,我想我已經(jīng)明白了他們兩兄妹需要高工資,而且愿意做到我們那些要求的原因了:張雯那張臉。 一眼看去,那張臉雖然不能說是猙獰可怖,但也已經(jīng)接近。只見那一道道明顯有了年歲的刀割傷痕,看起來著實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