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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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錯,杜鵬他們說的沒錯。床上這名男子的確與我像極了。 “我聽說,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有相似的人。所以……”我下意識的開口,只不過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想要辯解什么,亦或是為什么辯解? 第九十八章 三十年? 杜鵬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必要說話。因為此刻幾乎已經(jīng)是事實擺在了眼前的局面,再說什么無用的辯解又有什么意義? 我也沒再開口,事已至此,我或許只能夠轉(zhuǎn)移話題,“不管這個人跟我是怎么一回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兩個這是什么情況?死了?活著?” 我這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等于是廢話。畢竟事實是,我們都還能夠清楚感覺到這兩人可謂平緩的呼吸。 呼吸很平緩,也十分有節(jié)奏。臉色雖然有些暗黃,但也絕對不是死人那種臉色,感覺就像是有些營養(yǎng)不良那種。 “說到營養(yǎng)不良……”柳芳忽然開口,“剛剛我們確實在廚房里看到有大米,可是根據(jù)這屋內(nèi)落灰情況來看,這兩個人至少也都有個把月沒起來過了……”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雖然說這個鬼地方各種事情都不正常,但是身為人類,怎么可能一直睡覺,不需要進食? “我覺得你們錯了,”冷不丁,我身邊的夏子嫣忽然開了口,“你們忽視了一個重點?!?/br> “什么重點?”我下意識的問道。 夏子嫣一臉平靜,她顯然已經(jīng)讓自己適應(yīng)了這種古怪情況?!斑@兩個人的年紀!” 短短一句乍聽起來十分普通,十分正常,根本沒有什么不對勁的話語傳出。在幾秒鐘后,卻就猶如不久之前院門上沒有灰塵的細節(jié)一樣,明明擺在了我們面前,我們卻沒能注意的到。 是啊,年紀!“這兩個人看上去估計也就二十多歲,應(yīng)該不超過三十歲吧?!睆場┤缡茄哉Z,話語出口,她才像是意識到夏子嫣真正想要說的是什么。 于是只見張雯像是驚嚇到了,“子嫣,該不會你是在說……” 其實這一刻我們都想到了,只不過這種想法,即使擱在這種鬼地方,也就實在太夸張了一些。 奈何事實便似乎確實如此,夏子嫣又有了言語,她輕輕點了點頭,“如果這兩個人真是大叔的父母,那我猜測,他們估計已經(jīng)睡了快三十年了。” 身為人類……不吃不喝,直接睡個三十年?那不得早就腐爛的或許連骨頭都剩不下了,可這兩人……露在被子外面的部分看上去都很正常。 那么,問題會不會是在被子里面的部分呢? 因著懷疑,我的目光不得不轉(zhuǎn)移到了被子上。是的,我確實想要掀開被子看看,只要看上一看,問題就解決了。 下意識的,我仿佛都魔怔了一樣的伸手出去,這種動作幾乎不可控制,即便我的理智在告訴我這樣做或許會有危險。 所幸,夏子嫣及時注意到,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阻止住了我的舉動。 我回過神來,這一瞬間,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像是本能的一樣扭頭看了一遍四周,仿佛我們周圍有什么東西一樣。 準確來說,不應(yīng)該是什么東西。就我自己那一瞬間的感覺來說,那像是一雙眼睛,一雙隱藏在黑暗之中,與黑暗融為了一體的眼睛。 我感到不寒而栗,話語不由自主出口,“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我感覺這里不太對勁,好像有什么東西?!?/br> 我的話成功嚇到了小青和張雯,她們兩人縮了縮身子。很快,因著房間里除了那兩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家伙外,實在就沒有什么其他可以注意的東西,我們便就陸續(xù)走了出去,來到了院外主路上。 但即便如此,我就還是感覺到那股注視的感覺仍舊存在。雖然似乎稀薄了一些,可就的的確確仍然存在。 “你們說,”杜鵬左右張望了一下,開口語氣古怪道“會不會說,這個村子每個房里的人都在沉睡?” 呵,這是哪門子可怕的想法?一整個村子的人都在沉睡?那估計差不多都得有上百號人了吧。 杜鵬說法無比滲人,誰知柳芳在一小會兒的思索后,居然點頭表示了贊同?!拔矣X得有可能。” “空說無益,我們?nèi)z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闭f話的當然是宋茜這個瘋丫頭,事實上她做的可就不只是說說而已,只見話語剛一出口,她就徑直走向了側(cè)面那間屋子。 有意思的是,這間屋子的門栓是從里面拴上的。簡而言之,宋茜沒能推開。 不過這種事實在就稱不上是什么問題了,老式的門栓木門,其實只需要一把刀,很快就可以打開。 這間屋子的風(fēng)格與剛才那間是一致的,這一點符合我們的猜想,就是說這個村子大致是唐朝時期修建而成。 幾分鐘后,也不知道該說是意外,還是應(yīng)該說情理之中。 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這間屋子里的的確確就有著沉睡中的人,而且還不只是一個兩個,得是三個。 從年紀角度來看,沉睡在這間屋子里的就應(yīng)該是一家三口了,其中小孩的年紀看上去應(yīng)該只有七八歲。 再下一間屋子……我們一行人就像是都鉆進了牛角尖,以致我們硬生生就花上了一個多小時,才成功將村子里的所有房子檢查了個遍。 于是……杜鵬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個村子里的所有房子里都有人在沉睡。簡而言之,整個村子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并且還極有可能直接睡了差不多三十年。 “杜鵬,”停下腳步,我們就都看向了杜鵬,他是提出這種可怕想法的人,此刻我只希望他之前這么說是有原因的,“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話語出口,我們等待著杜鵬的回應(yīng)。誰知杜鵬卻徑直仰頭看向了上空的巖頂,這種動作詭異莫名。 好在沒過多久,杜鵬到底還是開了口。“之前我猜測會不會有可能是這個地方出現(xiàn)了什么可怕的病毒,病毒令得所有人睡了過去。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通道全都被用水封住就可以得到很合理的解釋了?!?/br> “但是現(xiàn)在我不這么想了,”說著,村子的主路上,杜鵬點著了一根香煙,“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其實每個房子里的人,他們都是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睡著的狀態(tài)。” “那么,除非說后來有人專門給他們擺成了那副模樣,那便只能說明他們其實是做好準備,自己躺在床上,入睡的!” 杜鵬長長吐了一口煙氣,“如果是自愿上床睡覺,意味著兩種可能,一是就跟我們一樣,到了時間自然要睡覺。只不過我們睡下去還會醒來,而他們睡下去就再也沒醒過來了;” “另外一種可能,”一根香煙幾口被杜鵬抽完,說到這里,他整個人仿佛有了些變化,“我懷疑他們知道自己睡下去或許幾十年都不會再醒過來,但他們還是決定這么做?!?/br> “為什么?”我下意識的立即問道。 “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夏子嫣提出來的?!倍霹i如是言語,“年紀!他們看上去都沒有老,或許都跟睡著的時候差不多……” “那你們想象一下,睡覺前自己是二十歲,一覺睡了三十年醒來,自己還是二十歲,這是什么情況?”杜鵬意味深長的問道。 第九十九章 詩歌 什么情況?二十歲的人過了三十年還是二十歲的話,那不就是長生不老了嗎? 按照邏輯來進行思考的話,答案就只有這個了。可是,我忽然對此有些郁悶,畢竟,如果必須要通過睡覺來維持長生的話,那么這種長生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問,杜鵬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之前猜測王澤一伙人乃是為了長生而來,那么如果我剛才的想法成真,這里面的問題不就能對上了?!?/br> 對上嗎?可還是那句話,這種對上又有什么意義呢? 其實同樣沒有意義的便就還有我們在這里的猜測,這個村子到處透露著詭異,嚇人老太婆也不在這里,而且我們也已經(jīng)幾乎將整個村子搜查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指示出龍之谷所在的信息。 如此一來,我們是不是就得考慮離開了?也許嚇人老太婆其實真的只是單純在后山里等我們呢? “問題是,地面上王澤那些人還都在,我們要想原路返回的話,只怕是不容易?!睆埛迦缡茄哉Z。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小溪邊,小溪整個環(huán)繞了一圈過來,使得這個村莊感覺都像是一座孤島一樣。 溪水很清澈,里面居然同假黎明之城里面那條河一樣,竟也有著魚兒在緩緩游動。不過這里的魚就要好上許多,至少個頭沒那么夸張。 溪水幾乎靜止不動,因為清澈的緣故,水面都可以照出我們的影像。 我們背包里的食物倒是足夠我們在這個鬼地方支撐個三四天,所以暫時是不用太著急離開。問題是,繼續(xù)留在這里,與一堆只知道睡覺的奇怪家伙作伴,一方面就顯得十分滲人,另外一方面也實在就沒有任何意義。 事實上,我還有了一個非??膳碌南敕?,會不會有那么一種可能,如果我們也在這里睡著了,然后就也會短時間內(nèi)醒不過來? 呵呵,我可不希望那種事情發(fā)生在我身上。但糟糕現(xiàn)實是,我們都是人類,既然是人類,那就得睡覺。 “最好暫時堅持一下,如果不行,我們就回那個洞xue里面去睡。”杜鵬語氣沉重的如是說道。 他這么說,其實就等于是認同了我的可怕想法,至少也得是認為有那種可能的存在。可是,去洞xue里就真的安全了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村莊,那股被盯上的感覺依舊存在,也依舊說不清道不明。我隱約感覺這個村子里應(yīng)該藏匿了某個十分特別的東西,怎奈我最多就只能夠感覺到這一層次,無法更深入的去感覺。 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一眼看去,我下意識的就愣住,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我說,你們幾個都看看手表,我這表怎么感覺壞掉了?!?/br> 它看上去確實像是壞掉了,否則秒針怎么會轉(zhuǎn)的這么快? 老實來講,以前我?guī)缀鯖]有關(guān)注過時間的流動,我想但凡是正常人,應(yīng)該都不會閑著無聊去盯著鐘表不停的看吧。 但是不管有沒有多仔細的關(guān)注,此刻我手表里秒針的轉(zhuǎn)動就也太不合理了一些,看上去都感覺像是至少加快了一倍速度在進行轉(zhuǎn)動了。 我以為是我的手表壞了,奈何并不是這么一回事。因為除非說我們所有人的手表都壞了,否則表針加速轉(zhuǎn)動便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一時間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理解這種情況。直到張雯從自己背包里取出了手機。 我們七個的手機因為之前落水的時候是揣在口袋里的緣故,早就已經(jīng)全都報銷。也就是說,此刻就只有張雯還有手機。 手機不手機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機上有時間! 屏幕亮起,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出來。這個時間與手表上顯示的時間一比較,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十分明顯了。 只見,就此刻而言,都已經(jīng)差了一個半小時。 “會不會是之前湖水給手表都凍壞了?!睆場┤缡钦f道。 有可能嗎?實際上,這種說法其實是有可能的。只不過,似乎就禁不起細細推敲。因為如果說湖水的溫度把手表凍壞了,那應(yīng)該走的很慢,或者直接不走才對,何以會走得更快起來? “我們戴著的都是機械表,”張峰忽然開口“我記得機械的話是會受到磁場影響的,也許這塊土地下還有片磁場?!?/br> 我倒確實聽說過這種說法,這也是稍微合理一點的解釋。 奈何這種合理根本就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因為沒過上多久,就在我們還在考慮應(yīng)該怎么離開這個鬼地方之際,有人說話的聲音就猛地傳了過來。 這尼瑪……聽到有說話聲,下意識的我還以為是王澤的人找到什么特殊方法這么快追了上來。 但并不是,因為這種說話聲……無論是誰在說,他說的都不是我們現(xiàn)代人所使用語言,而是…… 而是此前在后山里山洞中,宋茜錄下來的我說的那種語言。 極為滲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先是一道,緊跟著是兩道三道,直至上百人一起在發(fā)出那種聲音。 于是謎底揭曉,發(fā)出這種聲音的就不是別人,而是各個房屋里面睡在床上的那些家伙。 然后,有了一道新的聲音加入! 這一次,因為我并沒有在睡覺,所以我可以清楚意識到的確是我自己的嘴巴在發(fā)出那種聲音。 這種感覺是極為,極為古怪的。我的思維還是清醒的狀態(tài),但就好像那種語言占據(jù)了我的嘴巴,在控制著它跟隨著那些沉睡的人,一起說出這種我根本不知道含義的語言。 事實上,同時被控制住的就還有我的身子。我沒有辦法再走動,只能夠立在原地。說得更準確一點,此時此刻,我渾身上下唯一還能夠動彈的也就只有我的嘴巴而已。 我眼角余光瞥見他們幾個都下意識的遠離了我,夏子嫣不愿意離開,還被小青給硬拉走了。 我不怪他們,這是絕對正確的做法。如果換個位置的話,我也一定會做同樣的事情。 瞧見他們都還很安全,我便多少放心了一些。因為放心,這種古怪的言語聽在耳中,竟就仿佛像是一點點有了古老詩歌的意味。 我只在電視上看到過那么一些古裝劇里有過類似的畫面,說的是為了取悅皇上,成千上萬人一起歌唱。 說不上任何原因,我就感覺我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跟那種差不多。只不過應(yīng)該更高級,更神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