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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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岫將光刀手柄塞進小包里,又拿出一支像是涂改筆一般的白色筆桿。 她捏著筆桿在男人皮膚表面慢慢滑動,擠出一道道白色的液體。 她將白色液體拉成一道道平行的線,補蓋在傷處,這些平行的線在接觸皮膚后,自己開始膨脹,漸漸連成一個密不通風(fēng)的平面,平面的顏色也變得與男人的膚色相同。 她又讓醫(yī)療救助站cao控力場,將男人翻了個身,用同樣手段把他身后貫穿的大洞修補好。 “終于全部完成了?!?/br> 艾小岫呼出一口氣。 她檢查了一下醫(yī)療救助站對男人生命體征的監(jiān)控情況,見他生命體征恢復(fù)到正常水平,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她一抬頭,對上男人復(fù)雜的視線。 這名患者居然眼睜睜地看著她做完整場手術(shù)嗎? 艾小岫朝他笑了笑,“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br> 畢竟激活他的細胞加快修復(fù),會讓他更加疲倦。 她叮囑道:“六個小時……哦,三個時辰不能喝水吃東西,然后一天……” 想了想古時代的醫(yī)療水平,她若是說他一天就能好,那也太嚇人了。 艾小岫改口道:“一周,不,一個月不能做重體力活兒,聽明白了嗎?” 男人嘴唇干而蒼白,他艱難地動了動嘴,用氣音道:“好?!?/br> 艾小岫將用過的醫(yī)療用品重新塞回小包里,那里其實是醫(yī)療救助站分發(fā)、回收醫(yī)療用具的隔離窗口,所有的用具都是一次性的,它們在醫(yī)療救助站內(nèi)組合出來,又回收分解。 安全,綠色,無污染,無公害。 艾小岫掏出一條白色的布裹住赤條條的男人。 呃……雖然這布實際上是用來蓋住尸體的,但她不說也沒人知道的嘛。 醫(yī)療救助站cao控力場把他慢慢放下。 艾小岫抱起小羊羔,笑瞇瞇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干得好?!?/br> 小羊羔瞇起眼睛,“咩咩”了兩聲。 “那個……”男人虛弱地叫住艾小岫。 “不知恩人高姓大名?我定當(dāng)……” 艾小岫:“不用不用,你養(yǎng)好傷就行了?!?/br> 監(jiān)督老師可正監(jiān)督著她真善美呢,做好事收的回報太大,說不定老師能罰她在這里再待一百年。 關(guān)鍵的是監(jiān)督老師是評價回報是否相當(dāng)?shù)奈ㄒ怀叨?,為了省事,不如啥都不要?/br> 男人:“我的錢袋還在身上,請恩人收下。” 艾小岫充耳不聞,抱著羊羔,收起力場就走。 她一轉(zhuǎn)身,圍觀眾人不約而同地后退了三步。 “哎?”艾小岫摸摸羊羔的腦袋,暗暗嘀咕:“他們這是怎么了?難道我身上有細菌嗎?” 她找到人群中的孟郎中,朝他邁出一步。 孟郎中整個人顫了一下。 他突然雙膝一彎,徑直跪倒在艾小岫面前。 “大、大人!是小的有眼無珠,是小的有眼無珠!” 孟郎中“哐哐哐”給她磕頭,神情卑微惶恐,又帶著一種狂熱的討好。 艾小岫滿腦袋都是問號。 她低頭看了看懷里的羊羔,羊羔也睜著一雙懵懵噠的眼睛看了回去。 “你……” 艾小岫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看向自己剛才做手術(shù)的現(xiàn)場。 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搞個毛線??! 她居然忘記了這個時代的人是沒見過大型手術(shù)這種治療方式的,這些人該不會被剛才的血腥嚇壞了吧? 她環(huán)顧眾人。 那些人像是多米諾骨牌似的,一排接著一排,從前往后,紛紛朝她跪了下來。 前面跪下,后面也跟著跪,到最后,全場除了艾小岫,就剩下一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風(fēng)寄奴同她一道站著。 完蛋了。 艾小岫盯著風(fēng)寄奴懷里的大白鵝,感覺自己的懲罰生涯又要被延長了。 反正跪都跪了,懲罰也肯定是擺脫不掉的,艾小岫索性自暴自棄了。 她盯著孟郎中道:“你還記著跟我賭注吧?” 孟郎中一愣。 艾小岫心想:不好,這丫想要賴賬! 下一刻,出乎艾小岫意料—— 位孟郎中一臉興奮地朝她磕了個響頭,又喜滋滋地喚了一聲“姑奶奶!” “小的見過姑奶奶了!” 那聲音別提多響亮了。 艾小岫:“……” 可惡!你這人咋一點屈辱感都沒有呢?你如果不覺得屈辱,那我的滿足感又從何而來??? 她就從未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孟郎中又轉(zhuǎn)過頭朝趕車的老大爺磕頭,“老人家,是我才疏學(xué)淺,誤會了您,都是我的錯,給您磕頭道歉了。” 老大爺也跟著眾人向艾小岫下跪,聽到孟郎中說的話,忙朝他磕頭,“不不不,我沒事,我沒事,這都是姑奶奶厲害?!?/br> “對對對,是姑奶奶厲害?!?/br> 加在一起一百歲的兩個男人對拜磕頭,口中不斷稱贊她這個姑奶奶。 艾小岫:“……” 這里的人怎么都怪怪的?。?/br> 她對孟郎中道:“你別跪在這里擋路,快走開?!?/br> 孟郎中:“是是是,謹遵姑奶奶命令?!?/br> 他站起來,那些跟著一同下跪的民眾也都爬了起來。 大家自動自發(fā)離艾小岫遠遠的。 城外眾人一副想看她,又不敢看,還要偷偷摸摸看的模樣。 艾小岫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可又實在搞不清楚。 城外人群緩緩動起來,她的騾車也快要進城了。 艾小岫跳上騾車。 騾車上的少年們一個個就像是鵪鶉似的,蔫頭耷腦擠做一堆,給她讓開非常大的空間。 趕車的老大爺也低垂著腦袋,既恭敬又害怕,不敢看她。 艾小岫無奈出聲:“快趕車進城吧?!?/br> 老大爺:“哎?哎!” 他不敢細看,立刻扭過頭,敬畏且認真地駕車。 艾小岫皺了皺眉,拿過風(fēng)寄奴懷里的大白鵝,問他:“發(fā)生了什么?” 風(fēng)寄奴撓了撓頭發(fā),“好像……大家都覺得艾jiejie很厲害?!?/br> 艾小岫揚了揚下巴,眼睛瞇起,“大家很有眼光嘛!” 她眼尾上挑,得意洋洋時似乎有一只貓尾巴在后面搖來搖去。 風(fēng)寄奴傻乎乎,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騾車碾過地面,慢慢駛進城里。 …… 受傷的男人裹著一張白布坐在路旁,過了會兒,一個打扮富貴的男人匆匆忙忙從城內(nèi)跑出來。 “八少爺,您怎么一個人出門在外,也沒個人通知我一聲,您還受傷了,我可怎么向老爺交代??!” 被稱作八少爺?shù)哪腥颂痤^,朝男人笑了笑,“郝掌柜,我沒事,多虧這次受傷,我得知了一個消息?!?/br> 八少爺目光明亮。 他笑道:“原來這天下又出世了一個紫品高手。” 第5章 車轱轆碾壓在青石板路上,少年們抱著膝蓋蹲在車板上,一個個安靜如雞。 艾小岫躺在稻草堆上,撩起衣袖遮在眼睛處,整個人被暖融融的陽光輕撫著,昏昏欲睡。 馬車慢悠悠停了下來。 趕車的老頭轉(zhuǎn)過頭,欲言又止,“那個……這個……” 艾小岫放下袖子,扭頭望過去。 老頭嚇了一跳,越發(fā)恭敬道:“到、到地方了,我、我要卸貨了,若是大人喜歡,那這稻草我就不賣了,留給大人一路躺著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