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在雄英當扛把子的日子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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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太小了,甚至和深澤光也差不多大,可深澤光卻比他還要強大的多。 這樣的妖怪都能成為百鬼夜行之主了嗎? “現在的百鬼之主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啊……”髭切沒忍住感嘆了一聲,“過了這么長時間,果然都開始衰敗了。” 普通人看不見付喪神,不代表妖怪也看不見付喪神。 奴良陸生用彌彌切丸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你竟然真的來了啊……”奴良陸生看到了站在深澤光身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的付喪神,“昨天的牡丹餅是他們做的嗎?” “不,是燭臺切光忠?!?/br> “那他們……”奴良陸生心情復雜。 “這位是髭切,這位是膝丸,這個小孩子是五虎退。” 深澤光介紹的每一振刀,都是在歷史上留下了濃重一筆的角色,更別說他們這些更在意武器的妖怪們。 “髭切!”原本還算是平靜的土蜘蛛在看到髭切和膝丸的時候突然暴怒了起來,口中喊著他們的名字一邊對著他們攻擊了過來。 “這邊!”五虎退身邊的老虎把深澤光頂到了一邊,“我來幫忙!”五虎退對奴良組的妖怪們說道,“主公,土蜘蛛就交給您了。” 土蜘蛛的手臂力大無窮,將瀝青的路面錘進去一個大坑,四散的碎塊和顆粒都被五虎退的大老虎給擋了下來。 髭切和膝丸躲開了土蜘蛛的攻擊,而深澤光則是握緊了刀,展開了自己的異能力。 從現在開始,這里就已經是深澤光的主宰了。 “是結界嗎?”妖怪們似乎也察覺到了身邊不對的地方,伸手想要碰到結界邊緣,卻什么都沒有碰到。 深澤光現在的武器是笑面青江。 臨走前沒有武器,笑面青江就自告奮勇的自薦了。 理由非常充分。 他是斬妖刀,妖怪們天生會被他壓制,作為對妖怪的武器來說再好不過了。 再加上他的長度對現在的深澤光來說還比較合適,深澤光就拿了他在用。 雖然他還是喜歡用短刀或者匕首。 刺客怎么能用那么長的刀呢。 深澤光瞬移到了土蜘蛛的背后,瞄準了土蜘蛛的后脖頸,用力斬下了一刀。 那畢竟是活了好幾百年的妖怪,深澤光并沒有輕視他。 在戰(zhàn)斗開始的時候,深澤光就已經全力以赴,生怕因為自己的大意受傷。上面發(fā)動攻擊的同時,土蜘蛛的腳下也探出了紫黑色的觸手,將土蜘蛛的腳緊緊地捆在了一起。 行動被限制,土蜘蛛無法躲開,只能蹲下.身躲過深澤光的那一擊,深澤光見一擊不行,用腰扭轉攻勢,兜頭就是一劈。 這一切只在一瞬間。 妖怪們只看到深澤光在空中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轉了身體,就和土蜘蛛撞在了一起,巨大的沖擊波和氣流將整個空間的建筑物掀了起來。 深澤光甚至還能分神保護了一下奴良組的那些弱小的妖怪,而羽衣狐的手下們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弱小的妖怪直接被妖力和靈力碰撞掀起來的渦流碾成碎片,碰的變成了一片血霧。 髭切和膝丸站在原地,并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只有五虎退在積極地幫奴良組的妖怪清理那些小妖怪們。 “不用害怕,主公有分寸的?!蔽寤⑼税参考{豆小僧他們,“現在可能還不太熟悉實戰(zhàn),但是一會就好了?!?/br> 完全看不出來沒有經歷過實戰(zhàn)! 他倆打起來完全不亞于兩只大妖生死搏斗。 土蜘蛛打的束手束腳的。 他看的出來深澤光對靈力的運用并不熟練,但是在這個空間里,深澤光阻止他移動的手段層出不窮,他就算有十分的實力都只能發(fā)揮出八分。 但就這八分的力量,深澤光竟然能夠和他打個勢均力敵。 深澤光沉默不言。 他和土蜘蛛的差距還是有的,這種差距只能用這種小手段來彌補。 正好這里有個比小妖怪結實的多的對手,深澤光索性把自己所有會的,不會的招數全都招呼在土蜘蛛身上了。 他從小學的就是從暗處一擊必殺的東西,正面打不是不會,只是一個刺客正面剛總會有限制。 土蜘蛛這種皮糙rou厚的類型不太擅長背后插一刀,深澤光只能選擇一邊給他找麻煩一邊找弱點把它結果掉。 “揮刀的速度太慢了!角度也不對!注意看他的運動軌跡!”髭切看了半天終于出聲指導,“這樣下去你們兩個誰也打不過誰?!?/br> 髭切這一開口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他直接跳到了土蜘蛛的肩膀上,非常無辜的對土蜘蛛笑了笑,“今天辛苦你了,不過我要教小孩怎么砍蜘蛛。” “你——”土蜘蛛話音未落,他的胳膊就被砍掉了一條,那道刀光極快,rou眼甚至沒有看清。 “看清楚了嗎?”髭切問道。 “嗯?!?/br> 髭切又跳了下去,被膝丸又念叨了一圈?!奥锫镄『⒆勇?,總要引導一下的?!?/br> 他是看出來了,深澤光有自己的戰(zhàn)斗風格,比起他們這些太刀喜歡堂堂正正正面對敵,深澤光更喜歡短刀那樣的戰(zhàn)斗方式。 回去之后可以換老師了。 深澤光在看了髭切的示范之后若有所思。 奴良組和遠野的妖怪心情十分復雜。 他們的對手已經變成了另外完全比不上土蜘蛛的對手,雖說強大的敵人被別人解決是件好事,但對奴良陸生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奴良陸生對此看的很開。 “就算深澤沒有來我也打不過他的。”奴良陸生摸了摸后頸:“不過還是有點不太甘心啊……明明是同齡人,差的竟然這么多。” “那趁現在來練練手。”膝丸無所事事,索性去指導奴良陸生。 修煉了上千年的膝丸實力十分強大,對上土蜘蛛都能壓著打,更別說這些妖怪。 “那就麻煩您了。”奴良陸生非常干脆。 在戰(zhàn)斗這方面,就連自己的爺爺奴良滑瓢也比不上膝丸,能夠得到這種前輩的指點,不得不說奴良陸生的運氣其實相當好。 “什么嘛,好無聊。”髭切看了一會抱怨道,“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京都的妖怪都沒什么長進,反而倒退了這么多?!?/br> 土蜘蛛在這幾百年里面感覺都沒什么長進,可能是因為被封印的關系,比起現在的付喪神們差了不少,而深澤光在一開始的生澀之后漸漸變得圓融如意,一些招式也能連起來打出不小的傷害。 在深澤光可以接連著斬斷土蜘蛛的幾條胳膊之后,髭切就知道這次的行動已經有了成果。 那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強的多。 羽衣狐的妖怪鋪天蓋地,五虎退就算再怎么厲害,現在也有些捉襟見肘,他的刀短,一次只能殺一個,對上數百上千的妖怪還是有點吃力,奴良組的妖怪們雖然可以分擔一點,但只是杯水車薪。 好在還有奴良陸生和膝丸,一放大就可以清走一片。 可比起深澤光和五虎退他們的游刃有余,這些妖怪們就顯的又笨又菜。 有點扎心。 鴉天狗和奴良滑瓢從羽衣狐的產房逃了出來,明明嗅到了自己孫子的味道,卻找不到人,還以為他們遭遇了什么不測。在里面和土蜘蛛打斗的深澤光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張開了一道口子,把奴良滑瓢和鴉天狗一起包了進來。 奴良滑瓢下意識的對深澤光的精神世界展開了攻擊,雖然不是很疼,動作卻還是歪了一下,而土蜘蛛卻抓到了這次的失誤,用僅剩的那只手隔開了深澤光的刀,用肩膀撞在了深澤光的身上。 深澤光碰的一下被撞飛,那一下子正好撞在肚子上,差點把他撞吐出來。也因為這次攻擊,深澤光的精神世界出現了波動,出現了缺口,讓恰巧趕來的茨木童子們發(fā)現了。 深澤光索性把他們也一起關了起來。 茨木童子他們終于匆匆趕來,他們本以為見到的會是土蜘蛛一邊倒的場面,可沒想到的確是一邊倒,但是這一邊倒的情況反了過來。 深澤光落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肚子,眉頭緊皺。 “很痛嗎?”髭切扶著深澤光,“要不先回去好了。” “……沒事。” “土蜘蛛,沒想到你這么沒用?!贝哪就映靶χ皇O乱恢皇直鄣耐林┲?,“接下來,就讓我來解決掉剩下的人吧!” 噗呲。 那一刀速度極快,快到連刀光都沒有在他的瞳孔留下痕跡,快到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就斷掉了。 揮出了那一刀的男人將刀收起,咔噠一聲,驚醒了茨木童子。 第69章 深澤光收回了刀。 “不過是個比土蜘蛛還沒有用的垃圾而已,在這里大放厥詞也不怕閃了舌頭?!鄙顫晒忄托Φ?。 “你這家伙!”茨木童子捂著自己的斷臂提高了音量,“不過是個該死的人類罷了,我茨木童子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你剛才說你是誰?”髭切打斷了茨木童子的話,“我剛才好像沒有聽清呢。” “本大爺是茨木童子!”茨木童子聽話的重復了一遍。 聽到面前這個男人說自己是茨木童子的時候,髭切卻沒忍住笑了起來。 “是這樣嗎?是這樣啊,原來只是一個冒牌貨,怪不得這么弱小,甚至拿了面具擋在臉上,是已經羞愧見人了嗎?” “放肆!這是我的父親!酒吞童子死去時的墓碑!” 這下子不只是髭切,就連膝丸和五虎退都沒忍住笑了起來,只有不知道他們的笑點在哪里的深澤光一頭霧水。 “怎么了嗎?”深澤光問五虎退。 “茨木童子是酒吞童子的手下,但是他把他當成父親了?!蔽寤⑼私忉屃艘幌拢斑€把他的墓碑當成面具戴在臉上緬懷他?!?/br> 不管是因為什么,把自己的父親的墓碑戴在臉上都太過好笑了,為什么會有人這么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么搞笑的話。 更何況酒吞童子可是大江山鬼王,怎么可能會死,這世界上的妖怪死干凈了,像酒吞童子這種級別的妖怪都不可能會死。 髭切絕對不相信酒吞童子會死。 那可是那種級別的妖怪,怎么可能會死在其他人的手上。 “那你倒是說說看,酒吞童子是被誰殺死的?” “這……”茨木童子一時語塞,“自然是滑頭鬼!” 滑頭鬼莫名被cue。 “那是誰?沒聽說過?!摈谇斜е直?完全不屑一顧,“但我知道,能夠被那個叫什么滑頭鬼殺死的人,肯定不是酒吞童子。” 開什么玩笑,就連自己面前的這個茨木童子都是冒牌貨,那個他的父親酒吞童子就更不可能是真的了。 一想到這里,髭切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主公,這個所謂的茨木童子就交給您來吧,應當是比那些沒有用的小妖怪能打一點的?!?/br> 這場戰(zhàn)斗的發(fā)展越來越迷了。 面前的這個所謂的茨木童子的戰(zhàn)斗力顯然不如土蜘蛛,若是土蜘蛛的話,深澤光這一刀根本就無法砍斷他的手臂。 妖怪引以為傲的超強自愈力在笑面青江的克制下連血都止不住,失去了慣用手的茨木童子只能被動防御。 付喪神們的劍道都是從戰(zhàn)場上廝殺然后掌握的,教給深澤光的自然也是他們會的,比起那些花里胡哨的劍道,深澤光也的確更喜歡這種。 在戰(zhàn)斗中找到自己的戰(zhàn)斗方式,然后取敵人首級。 奴良組的妖怪覺得難以接受的事,在付喪神這里卻是值得夸贊的好品質。 所以深澤光被歐爾麥特稍微被掰正一點的三觀又被付喪神們掰歪了。 本想試探茨木童子的深澤光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這也太弱了?!?/br> 土蜘蛛被笑面青江斬斷的手臂現在已經開始緩慢的生長,雖然速度慢,但的確是在恢復著。 可茨木童子的胳膊甚至連血都止不住。 幾刀下去,茨木童子身上的傷口層層疊疊,眼看著就要倒地不起了。 “你——你這——” 深澤光刺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釘在了地上,“我寧愿和土蜘蛛打,你練練手的作用都沒有。” 奴良組很多妖怪都露出了不贊成的態(tài)度。 在某些方面上,奴良組的妖怪甚至有一點像人類,在是非觀念上和人類有一些相似。 髭切知道深澤光是想讓茨木童子用全力,他也沒有阻止,夜雀眼看著茨木童子被壓著打,非常焦急的想要上前插手,卻直接被深澤光一個刀背給抽飛。 茨木童子現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就連站都站不穩(wěn),更別說是好好地和深澤光戰(zhàn)斗,笑面青江的刀刃有扼制他身體恢復力的力量,平常的傷這個時候已經恢復如初,可現在斷口可一點愈合的意思都沒有。 要是再不治療,自己可能就成為妖怪里面第一個因為失血而死的妖怪了。 “太弱了。”髭切嘆了一口氣,“根本沒用啊,直接殺了吧。” “沒關系嗎?”深澤光有些猶豫。 “留著的話也不是不行,正好可以看茨木童子的那張臉呢?!摈谇蟹浅喝の丁?/br> “兄長!不要這樣子!”膝丸忍不住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摈谇行πΓ斑@個看主公自己吧,是想留著他還是殺死,都沒關系哦?!?/br> 這么弱小的妖怪哪怕是留著也沒有什么問題,正好可以看個樂子,但不殺掉的話,很難說以后會不會搞什么事情。 髭切將選擇題給了深澤光,讓深澤光自己來選擇。 不過,他應該是想要殺了他的。 深澤光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手起刀落就想將茨木童子的頭砍下來送他去黃泉。 鬼童子趕緊攔了下來。 “等一下!”鬼童子架著刀攔住了深澤光,擋住了他劈下來的那一刀,“你這樣做,不怕羽衣狐大人的報復嗎?” “我為什么要怕他。”深澤光反問道,“她是什么了不得的妖怪嗎?為什么我完全沒有聽過她的名字?!?/br> 鬼童子氣的額頭繃起青筋,“茨木罪不至死,你為何要趕盡殺絕。” “因為他擋到我的路了。”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讓開,不然連你一塊殺了?!鄙顫晒饧哟罅耸稚系牧猓牍蛟诘厣系墓硗幽_下地面皴裂,一道道裂紋從他腳下蔓延開。 它使用了幾百年的刀竟然就這么被砍斷了。 深澤光的刀被擋了一下,原本是當著頭劈的劍勢,現在只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鬼童子悶哼一聲,單膝跪地,用斷刀撐著自己不倒下。 “……無聊,去別的地方吧。”深澤光收了刀,解除了自己的異能力。 剛才戰(zhàn)斗時波及到的痕跡全都消失,就連死去的妖怪的尸體都消失了。 現場過于安靜了。 “去別的地方看看,應該還有別的?!鄙顫晒鈱ε缄懮c了點頭,“我先告辭了,等東京的時候再來切磋吧?!?/br> 不得不說現在這個場面太迷了。 土蜘蛛打了一半不打了,后面還鬼童子和茨木童子也過來,兩個人都被深澤光打了個半死, 把局面擾亂的深澤光現在竟然要拍拍屁.股走人。 但現在的確是奴良組占上風沒錯,可這樣總覺得是占人便宜。 產生了風柱的地方不止這里一處,深澤光還抱著其他的地方也有土蜘蛛這種級別的敵人的覺悟,可誰知趕過去的時候竟然根本沒有。 深澤光有些萎靡。 “沒事的,實在不行去其他的地方,再不濟還有那個羽衣狐不是嗎?實在不行我?guī)闳トサ鬲z?!?/br> “說實話,還是地獄更好玩一點,里面的妖怪和鬼魂拿來鍛煉真的非常好用,里面有些危險,但外圍還是可以去看一看的?!摈谇邪参克巴林┲肽菢拥膶κ衷诘鬲z并不少見?!?/br> “聽地獄那邊的人說有個叫鵺的妖怪要借著人間體轉生?!?/br> “那個鵺是不是就是滑頭鬼說的要轉生的安倍晴明?”深澤光突然想到。 在地獄,要借人間體轉生,很快就要出來了。 人物時間地點都對的上。 深澤光覺得自己發(fā)現了真相。 “這么說的話倒是有可能?!摈谇朽帕寺?,“竟然敢借安倍晴明的名字,也不怕遭報應?!?/br> 但能夠被人認同,實力肯定是值得肯定的,不然隨便什么人都能稱自己是安倍晴明了。 “要去看看?地獄外圍對你來說還是有點危險,稍微保險一點,再帶幾振刀好了?!?/br> 深澤光:…… 自從自己能夠見到妖怪,這個世界就越來越瘋狂了,在這之前,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去地獄,還是和付喪神在一起去,看這個樣子付喪神對地獄的那些妖怪和神明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樣子。 “地獄……沒有神明嗎……?” “有哦,不過死的差不多了?!摈谇谢卮鸬溃霸谕饷孓D轉不會有什么事的?!?/br> 髭切說干就干,他讓五虎退留在這里保護深澤光,和膝丸一起回到了神社,找到了小烏丸。 “去地獄?里面的那些人會不會有意見?” “只是在外面轉一圈?!摈谇薪忉?,“并不會打擾到里面的那些大人?!?/br> “可是誰想去呢?”小烏丸皺了皺眉,“可靠,冷靜,實力也不弱的付喪神……或許還要加上一條愿意保護他?!?/br> 小烏丸想了想,發(fā)現自己拿不準這個人選,只得把權利交給了髭切,“罷了,你去選就好,相信你肯這么說,就是有人選了?!?/br> “那么,我就去了?!?/br> 髭切的確是有人選,而且都是拿得準的幾個,有湊熱鬧不嫌事大的,也有喜歡戰(zhàn)斗卻冷靜自持的,也有老謀深算的刀子精。 他先去找了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聽到他的來意只是笑了笑就點頭同意了,“哎呀呀,老頭子要去換衣服了呢?!比赵麓蛑?,去穿一千多年都沒能穿明白的豪華出陣服。 鶴丸國永更好攛掇,一聽是去地獄搞事,二話沒說就同意了,藥研藤四郎在猶豫了一下也同意了,只有在宗三左文字那里遇到了點阻礙。 宗三左文字一直不怎么摻和這件事,但是和深澤光的關系還算是不錯,兩個人見面的時候還會聊幾句。 而且左文字家的小夜和深澤光關系還不錯。 宗三有些奇怪,“為什么選我呢?我并不適合去地獄?!?/br> “地獄有許多需要戰(zhàn)斗的時機?!摈谇姓f的是實話。地獄外圍雖說不怎么危險,但就怕有意外發(fā)生。 而宗三左文字別看平常總是將自己稱之為鳥籠里的金絲雀,可他手撕鳥籠的功力堪稱一絕,發(fā)起狠來一個頂仨,不出手則已,出手便一鳴驚人。 髭切也是信任他。 相信他的實力。 但不可否認的是,宗三左文字的確是被愉悅到了。 “好?!彼雌鹱旖?,“我和你們一起?!?/br> 第70章 鵺還在等待著自己重新降臨于世的那天。 自己找的冤大頭羽衣狐費了這么大勁終于要成功了,已經不需要太長時間的等待。 只要自己…… 轟!?。。?/br> 鵺猛地坐直了身體,“外面怎么回事?” “有幾個人類和……付喪神進來了!”小妖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他們擊破了結界。” 鵺皺起了眉。 他在那聲巨響之前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深澤光幾人的存在,完全沒有一點聲息。 光這點就已經足夠讓人驚醒。 * 深澤光氣喘吁吁,藥研藤四郎遞了手帕過去,“還可以繼續(xù)嗎?如果累了我們就休息一下吧?!?/br> 距離他們來到地獄已經過了一天一夜, 他們從外圍一點一點的推到了現在。 現在和他在一起的只有藥研藤四郎一個,就連髭切膝丸和五虎退都被深澤光放在了小提琴箱里讓藥研藤四郎拿著。 說是不來地獄,其實還是過來了。 宗三他們來是來了,但是基本上都沒怎么動,畢竟來地獄是為了鍛煉,而不是過來春游還需要保鏢。 地獄外圍的這些妖怪和鬼魂的確是比外面的有點本事,但深澤光也能夠輕易的解決。 然而這么多的妖怪,連著戰(zhàn)斗這么長時間他也有些受不住。 那些付喪神很清楚來地獄的方法,輕易地打開了現世和地獄之間的通道。 他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這個通道絕對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就能打開的,肯定需要點什么東西,可髭切他們看起來輕松異常。 自己當初究竟惹上了什么怪物。 不過沒有遇上他們的話,自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些成就,也不會變的更強。 也是有點好處的。 這些付喪神并不放心自己一個人來,還想像保鏢一樣跟在自己身邊,全都被深澤光給拒絕了。 要是這樣的話,訓練就完全沒有用了。 這個樣子的訓練可比以前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要殘酷的多,那些人可沒有妖怪這種奇奇怪怪的能力,也不會說什么時間到了就停止或者手下留情什么的。 要是這樣下去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不用,繼續(xù)?!鄙顫晒馓崞鹦γ媲嘟?,擋住了對著臉來的那一爪子,藥研藤四郎嘆了一口氣,一手拎著箱子,另一只手握著刀,跟在深澤光的不遠處,偶爾有些不長眼的妖怪過來,全都被藥研一刀解決。 地獄外圍的妖怪已經無法給深澤光造成威脅,只是數量比較多,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意義,越往深處走,妖怪就越厲害,深澤光已經快要到達最外層的邊界線了。 等把這點妖怪全都解決,藥研藤四郎就提議去地獄的更深處,地獄的深處就不會是這些程度的妖怪。 當然,不會靠近地獄真正的中心。 地獄那些不能惹的大佬們都在中心區(qū)域,他們也不太敢過去。 “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在去之前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彼幯刑偎睦烧f道,他把小提琴箱放在地上,“我去給您找點吃的,您在這里等一下?!?/br> 藥研不說還好,這么一說,深澤光就感覺到肚子在咕咕叫。 從他來到地獄開始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喝過水,一直在不停的戰(zhàn)斗,是簡直就是拿命來打架。 在琴盒里面的幾振刀在里面撕逼了一會,最后由三日月宗近勝出。 “哦呀,年輕人可真好,知道讓著我這個老頭子?!比赵伦诮Φ蒙畈毓εc名,絕口不提剛才在琴盒里面干了什么。 什么撕逼啊、什么人身攻擊啊一個都沒說。 反正在小孩面前保持高深莫測的形象就夠了。 深澤光被魔性的哈哈哈哈洗腦了。 實在是閑的沒事,再加上其他的原因,三日月宗近有意無意的開始套話。 “主公以后想要做什么呢?” 深澤光沒有絲毫猶豫,“我要成為世界第一的英雄?!?/br> 三日月宗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英雄?” “是啊,要繼承父親的衣缽呢?!鄙顫晒夥浅4_定自己的目標,他雖然不適合繼承歐爾麥特的個性,但是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力量,自己絕對可以成為世界第一的英雄,超越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三日月完全想象不到殺妖怪眼睛眨都不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人竟然說自己想要成為英雄。 要知道,深澤光殺掉的這些妖怪里面,不乏有和人類長得一模一樣的,如果說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斬殺非人類妖怪,那他為什么可以這么從容的對那些人形的妖怪下手? “但是你殺了這么多妖怪,還可以成為英雄嗎?”三日月問道,“這樣可不是一個英雄該做的。” “英雄該做什么?” “幫助別人什么的……” “為了成為最強的英雄而變強,這就是我現在在這里的意義,而且能夠下地獄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吧?!?/br> 深澤光并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對于他來說,會下地獄的人都是罪大惡極之人,殺了也沒有什么問題。 如果自己死了,估計也會下地獄。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三日月宗近默然。 別說,這套理論還真有點道理。 可深澤光顯然不像是外人普遍意義上認為的那種的英雄,反倒像是梟雄。 他并不在意當前,只注重結果。 但怎么說呢…… 作為付喪神,他還挺喜歡這種性格的,如果他們的主人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會為敵人而心生憐憫的,他們才會覺得奇怪。 藥研不知道從哪里扛回來了一頭野豬,就地取材用地獄的巖漿來烤rou,其他的付喪神們也從里面出來,熱熱鬧鬧坐在一起吃烤rou,輕松的一點也不像是出來鍛煉,反倒像是出來郊游的。 他們吃完了,鶴丸自告奮勇的幫他開通道,只見他拔出了刀,用力劈在了地上。 轟?。?/br> 地面上被劈出了一道裂縫,露出了下面一層的空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黑褐色的石頭和巖漿,乍一眼看去和這一層幾乎沒有任何分別。 “好啦!開好了,我們下去吧?!?/br> “明明有其他的開門方法,非要用最粗暴的?!弊谌笪淖钟朴频膩砹艘痪?,“呵?!?/br> 突然被嘲諷的鶴丸國永。 “那么正經就一點也不刺激了!”鶴丸國永興奮的說道,“不是要刺激嗎?既然要追求刺激當然要追求到底。” “哼,也就是小鬼才能容忍你胡鬧罷了。” 深澤光站在中間面無表情。 別誤會,別這樣,真的不行。 他只是沒有發(fā)言權利,別往他頭上扣高帽子,他真的非常無辜,沒事別老cue他。 深澤光對這些付喪神之間的愛恨情仇一點興趣都沒有,互相撕逼也完全不感興趣。 等從地獄出去他一定要把這些刀全都關起來,然后只帶著一把最安靜的刀防身。 這些刀太能說了。 鵺被這一聲巨響給驚動,他帶著自己的小弟們出來查看情況,正好看到了深澤光和另外的付喪神從天而降的場景。 他還從里面看到了熟悉的人。 三日月宗近? 那個付喪神怎么會在這里??? 鵺氣的牙癢癢。 這振刀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看到的,當時他想要這振刀,可是卻怎么樣都提不起來,里面的付喪神也對著自己嗤之以鼻,根本看不上自己。 本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意思,鵺本來想把三日月宗近毀掉,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沒能成功。 三日月宗近身上有神明下的結界,鵺對他根本毫無辦法,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沒能打破這層結界。 兩人斗智斗勇了很長時間,當時三日月宗近才誕生沒多久,不能把鵺怎么著,鵺也拿三日月宗近沒什么辦法,知道鵺死了。 三日月哈哈哈笑了兩聲,“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三日月宗近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早在見到鵺之前,宗三就用自己寬大的僧袍把深澤光拉到了懷里,用袈裟把深澤光的眼睛擋了起來。 他的視力比深澤光好的多,深澤光還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看見了一般人不該看見的東西。 宗三頗有些嫌棄,“別看,長針眼的,有傷風化,在地獄里的東西果然都不知廉恥?!?/br> “你這個小小的付喪神懂什么,這是為了追求本我和自然,自然不能被外物束縛?!冰w自然也聽到了宗三左文字的話,卻不以為恥。 在地獄里面像他這樣不穿衣服的人多了去了,這本就是追求實力的象征。 深澤光越聽越好奇,非常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這只叫鵺的妖怪沒有穿衣服嗎?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裸奔的妖怪! “很辣眼睛,眼睛會痛?!弊谌职焉顫晒鈸醯玫母鼑缹嵙艘恍浅2幌胱屔顫晒饪吹靳w坦坦蕩蕩遛鳥的樣子。 真是不知羞恥。 妖怪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知羞恥的家伙。 果然不該讓人過來。 “那就讓你看看現在的我好了,愚蠢的付喪神啊——”鵺張開雙手,毫不在乎的袒露著自己的身體。 他在地獄裸奔了上千年,早就習慣不穿衣服的樣子了。 “帶著小家伙退后?!比赵伦诮纬隽说秶狸囈源F在自己身上可沒有了神明的祝福,面對鵺也要小心為上。 鵺冷笑一聲,金色的長卷發(fā)隨著他的動作飛舞了起來,被頭發(fā)遮擋住的那幾塊皮膚也暴露了出來,宗三那張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惡心。 “千年之前辛苦您了呢?!弊谌媲閷嵏械膶θ赵抡f,他胳膊攬著深澤光的腰,起落之間就帶深澤光離開了三日月宗近和鵺的戰(zhàn)斗范圍。 “別這樣,我不認識他的。”三日月宗近是真的不認識他。 “三日月宗近,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鵺挑眉,“還是說這么多年,你得了健忘癥?!?/br> “老人家記性不太好,這種不入流的妖怪當然是記不住的?!比赵伦诮m然不認識他,但并不妨礙他還嘴。 “連我安倍晴明都不認識了,看來你是真的老年癡呆了?!?/br> 三日月宗近難得露出了這種吃驚的神色。 “真是嚇人呢,地獄的妖怪們都這么喜歡開玩笑嘛?“ ”誰在跟你開玩笑,我可沒有那個心情?!谤w咧嘴笑了起來,”狂歡吧,為了慶祝我的重生!“ 他的話音落下,鵺的手下們便蜂擁而上。 三日月宗近拔.出了刀,“安倍晴明是你能夠冒充的嗎?未免太過自大了些?!?/br> 這些妖怪甚至無法靠近三日月宗近就已經死去,鵺有些不敢置信,“你成神了?” “有些慚愧,但有信仰的我現在的確是神明呢?!?/br> 深澤光想要拉開宗三的袈裟,想看看那個鵺到底長什么樣,宗三卻不肯松,“別看那么惡心的東西。” 深澤光:?。?! 更好奇了!究竟有多惡心! 第71章 【從第65章開始后面大修了一遍,可以看也可以不看,戰(zhàn)力問題看作話】 ———— 被稱為臟東西的鵺怒了。 那個人類連妖怪都殺了,血也見過了,手都被血染臟了,自己只不過沒有穿衣服而已,憑什么說他臟! 非要說的話,那個孩子比自己臟多了。 “鵺……是吧,你在看什么呢?”三日月宗近的刀刃鋒利又迅捷,刀揮過帶起的光影宛若一道彎月,可鵺卻知道那一刀不容小覷,連忙向后躲去,退出了三日月宗近的攻擊范圍。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三日月宗近的刀除了往自己的要害劈砍的,還想往自己的下半身砍。 鵺自己修煉了這么多年,自認修煉出了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卻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根子打賭,只能被動的向后退去。 “不是說自己是安倍晴明嗎?為什么不敢和我一起?安倍晴明可不會躲著我呢。”三日月揮刀的動作優(yōu)美的就像是在跳舞一般,寬大的袖子和身上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飛揚又散開,卻沒有阻礙三日月宗近揮舞的動作。 “你卑鄙無恥。”鵺說道。 “卑鄙無恥?”三日月宗近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還是話一樣睜大了眼睛,“能夠被你稱作卑鄙無恥,可真是不得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比你還要無恥了?!?/br> 鵺自稱安倍晴明還能被人相信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他在地獄里面也沒有閑著,借由羽衣狐的力量修煉,早就和千年之前的自己有了天壤之別。 可他的對手,到底是一位神。 深澤光掙脫開了宗三,拿著笑面青江在妖怪堆里面沖鋒陷陣。 在他的世界里面,他是無所不能的。 巖漿沖天而起,卷攜著那些妖怪,將那些妖怪燒成灰燼,連碎渣都沒有。 他剛才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些體力,卻還是盡量節(jié)省著。 他想和那個變態(tài)戰(zhàn)斗。 這個人比那個土蜘蛛要厲害的多,打起來也會更加盡興,學到的東西也會更多。 “不要往那邊看?!弊谌笪淖挚粗奈娜跞醯?,但下起手來比其他人還要狠,在他手下死去的妖怪血都能噴出兩米高,場面一度非常血腥。 “我又看不到?!?/br> “長針眼的話藥研治不好的?!弊谌笪淖洲D身一刀砍斷了妖怪的脖子,不遠處的藥研點了點頭,“要小心哦。” 鵺:…… 我懷疑他們在侮辱人,而且還有證據。 他只是這么一分神就差點被三日月宗近劈中胸口,他退得快,卻也還是被砍中了肩膀。 鵺控制著巖漿和他們腳下的地面,試圖給給三日月宗近造成一點阻礙,可神明的力量遠比還是鬼魂的自己強,自己的攻擊并不奏效、 鵺知道,只要自己還在地獄,就很難贏得了三日月宗近,這完全就是種族壓制。 從某處傳來的吸引力越來越強,鵺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出生”了。 從這不見天日的地獄離開,來到繁華的人世當中去,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重塑千年之前的輝煌,重新掌握整個日本。 離開這里,自己就有翻盤的機會。 誰知道為什么三日月宗近會在這個緊要關頭過來,還要壞他的好事、 既然已經連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為什么還要管那么多。 鵺想的很美,但是三日月宗近一點也不想讓他得逞。 “你在看什么?和我戰(zhàn)斗的時候有這么無聊嗎?”三日月宗近雖然這么說著,下手卻越來越狠,如果可以的話,下一秒鵺就會橫死當場。 “三日月先生,我想試一下?!鄙顫晒馔蝗缓暗溃翱梢越唤o我嗎?” “哎?”三日月宗近有些遲疑,“這種級別的敵人……” 鵺現在只敢在外圍的原因只是因為他不敢去里面而已,地獄內側勢力錯綜復雜,強大的存在比比皆是,鵺在完成自己的目標之前是完全不敢進去的,再說在外面,他還不用顧忌很多,也不用受人牽制。 “拜托了!”深澤光非常堅決。 他來地獄的目的是為了鍛煉自己,而不是和這些沒有什么用的敵人糾纏,他希望自己的精力用在更有價值的選手上。 “小光?!弊谌懿毁澩?/br> 現在深澤光根本就打不過那個鵺,他過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更別說那個鵺竟然一點廉恥心都沒有,連衣服都不穿,這怎么能讓小孩子看到呢? 宗三不想讓深澤光過去的原因也只是因為那邊有點不適合小孩看, 殺人是殺人,見血是見血,但是遛鳥就和這個興致完全不一樣。 “我要過去。”深澤光離開了原地,路上凡是阻擋他的,全都被他用巖漿卷到地底去了。 宗三無奈。 沒辦法,若是深澤光真的出了什么事,這個叫鵺的家伙也別想活著了。 “實戰(zhàn)才能鍛煉一個人,看來這一天一夜你并沒有荒廢?!比赵氯嗔艘话焉顫晒獾哪X袋,“以后千萬不要學這種人?!?/br> 深澤光看了鵺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宗三不想讓自己看鵺了,他剛才還好奇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可現在看來……還不如不看。 長得丑也就算了,還坦蕩蕩,完全不覺得羞恥。 就這樣的人還自稱為安倍晴明,不知道在哪里的安倍晴明真的要氣的從棺材板里蹦出來。 深澤光依舊拿著笑面青江。 笑面青江本來也是想過來的,但是被本丸里面的其他人給鎮(zhèn)壓了。 理由還非常的充分。 他要是去了肯定要用自己的刀的,那樣的話主公不就沒有武器用了,萬一主公受傷,那就是你的錯! 被激情鎮(zhèn)壓的笑面青江獨自面壁懷疑人生。 笑面青江天生就對鬼怪類的生物有壓制,看在妖物身上的傷竟然也無法輕易的愈合。 深澤光過來之后,三日月就將主戰(zhàn)場讓給了他。 “三日月宗近!”鵺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三日月宗近對深澤光點了點頭,“鵺的實力在現世應該算是上面的那一層,如果能夠打敗他的話,我們也可以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不用天天跟著了?!?/br> 厲害的家伙為了自保都不肯出現,也就只有鵺這種人一直不死心想要重新回到現世復活,但是黃泉女神怎么可能會允許。 死了的人是不能復生的。 從天地初開到現在都沒有破例的情況,鵺能夠蹦跶這么久,只能說這是他運氣好,黃泉女神沒能惦記上他,但他如果真的來到了現世的話,那他會遇到什么,還真不好說,但總不會是什么好事。 三日月退到了一個不會阻礙他們戰(zhàn)斗卻又能隨時幫上忙的距離,讓整個場面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他相信深澤光,卻并不不會小看鵺。 鵺對于現在的深澤光還是太過強大了。 深澤光的實力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強,也沒有那些無所謂的猶豫,該下手就下手,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對殺人也不抗拒,這樣的苗子要是放在以前,是可以成大事的。 當然現在也可以。 深澤光揮起了刀。 他現在有點累,雖然才休息過吃過東西,但是連續(xù)戰(zhàn)斗一天一夜的時間還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他還不知道要戰(zhàn)斗到什么時候。 但深澤光知道,正是這一次的魔鬼訓練,讓自己成長到了另外一個高度,超過了自己原本的水平,突破了一直沒有突破的瓶頸。 深澤光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了面前的鵺身上,努力不去看他的下半身。 太辣眼睛了。 鵺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就要‘出生’了。 就要離開地獄,再一次回到這個世界上! 但是面前還有阻擋自己的深澤光。 這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就算是被那么多付喪神教導過又能怎么樣呢?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類。 是這些人里面最弱小的人,如果殺了他,三日月宗近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呢? 鵺開始期待起來了。 鵺伸出了手,手中的紅色光團瞄準了深澤光的胸口,“雖然我對男性不感興趣,但是有著這么強大靈力的人類的生肝會是大補之物的?!?/br> 鵺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去死吧?!?/br> 可是他眼前的深澤光卻消失不見,妖力凝聚的光團竟然打空,反倒是傷到了不少自己的手下,可深澤光這個人卻憑空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地底的裂縫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 那是一張深淵巨口。 地底,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出來了。 鵺知道這不是真的,可是這種威脅并不是假的,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非常的危險,如果真的被吃掉。 會死。 鵺猛地后退,想要離開,可深澤光卻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雖然你比我強……但是在我擅長的這方面還是能稍微看一眼的?!?/br> 他只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拉著,硬生生的拖進了那張嘴里,而這個時候三日月宗近他們終于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條有八個頭的巨蟒。 “八岐大蛇?”付喪神們有些驚愕,“從地底拋出來了嗎?” “是幻覺。”深澤光落到地上,眉頭緊皺。 他已經比兩年前的自己強得多,當年被AFO打碎的世界,現在更堅硬持久,絕對不會像以前一樣那么輕易的就被打破。 “……真是了不得。” 這還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看到他這么做,在此之前,三日月宗近也僅僅是覺得深澤光的戰(zhàn)斗天賦很好,那個幻覺的個性很方便,但卻不知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對他們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只是個人類的深澤光使用的幻境破綻很多,但這還是要看是誰的。 鵺都能在這上面栽個跟頭,足以說明點什么了。 作為一個曾經的殺手,深澤光接受到的教育就是找到空隙一擊必殺,而不是像這些劍客一樣正面硬剛, 不是不會,是沒有必要。 深澤光非常清楚的知道,論正面戰(zhàn)斗,自己是打不過鵺的。 不管是中原中也也好,還是歐爾麥特也好,都是喜歡正面貼臉剛的角色,這和他們的能力也有關,深澤光習慣了,也不太想改。 大蛇打了個嗝,顯然是肚子里的東西有點不太好消化,深澤光摸了摸他的鱗片,“能不能消化啊,別惡心吐了。” 大蛇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猛地吐了出來。 深澤光:…… 身上沾滿了粘液非常限制級的鵺從蛇的肚子里出來,渾身上下都**的,頭發(fā)都被腐蝕的只剩一點,身上的皮膚也出現了潰爛的痕跡。 深澤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鵺的身后,手中的刀無聲無息的劈砍下來,連破風聲都沒有,鵺險之又險的躲開,本來就已經坑坑洼洼的頭發(fā)卻被深澤光給砍斷了一截。 見偷襲不成,深澤光又隱匿了起來。 多虧了奴良陸生,讓他學會了這個隱藏身影的方法。 這個能力非常的實用,哪怕是在空曠的地方也可以隱藏起自己的身形,絕對是為了殺手準備的能力。 “滑頭鬼的明鏡止水嗎?你果然和滑頭鬼們有關系。”鵺怎么可能會認不出和他們做對了那么長時間的對手的招式?!八谷粫堰@個教給你這個人類!” “不是教給我的,是偷偷學的?!鄙顫晒夥浅L谷坏某姓J了,“真的很好用?!?/br> 深澤光使用這個能力簡直如魚得水,經常會出現在一些他們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方,然后砍向鵺。 他的速度太快了,哪怕是鵺也無法完全跟上,幾次下來,他裸露的身體就已經傷痕累累,妖怪的強大修復力在笑面青江的作用下完全不起作用。 在不久之前還威風八面的鵺現在活像是從刑場里走出來的。 鵺打起了精神,他靜下心細細的探查著附近的靈力波動。 找到了! 鵺突然伸手,只是他的動作沒能比深澤光還要快,一道刀光閃過,自己下身一涼。 三日月宗近下意識的夾緊了自己的腿。 別說三日月宗近,就連其他看見這一幕的妖怪或者是付喪神都□□一涼。 雖然不是砍在自己身上,但同為男人,還是會感同身受的。 砍在他們身上,就是砍在自己身上。 鵺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他是防御力很強沒有錯,但是不代表那個地方也很堅硬。 這個時候,他無比悔恨自己為了追求自然和強大沒有穿衣服。 若是自己穿了,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鵺忍住下面的痛楚,勢要將這人類千刀萬剮以報這斷子絕孫之仇。 “你這該死的家伙?。?!”鵺狂嘯一聲,直接放了大,將身周的范圍全都籠罩了進去, 可就在此時,鵺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 鵺知道,這是自己要出生了。 鵺沒有再反抗這股吸力,而是順著這股子力氣離開了地獄。 “再見了。”鵺臨走前撂下這么一句話。 深澤光氣急,用蠻力想要將他拉出來,鵺半個身子都已經穿過傳送門,都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了,結果他被深澤光拽住了。 外面的奴良組還在和羽衣狐拼死拼活,卻沒能阻止鵺的復活,眼見著一個人形從巨大的rou蛋里面出現,除了京都妖怪之外的所有人都無法相信。 光芒慢慢的弱了下來,不再奪目刺眼,鵺就在這萬眾矚目的視線當中登場。 并不受光線影響的花開院秀元突然捂住了臉蹲了下來,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好像承受不住哭了一樣。 花開院尤羅一時間不知道該問花開院秀元他是怎么了還是該把注意力放在哪個所謂的復活之后的安倍晴明身上。 “女孩子,不要看?!毙阍攘_和他一起蹲下,“會長針眼。” “什么?”尤羅被秀元的話說的摸不著頭腦,卻還是聽話的蹲下了。 鵺只露出了半個身子,可那半個身子一片狼藉,身上黏糊糊的,頭發(fā)坑坑洼洼,身上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傷。 他似乎在和里面的東西進行拉鋸戰(zhàn),身上用力的時候,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就會裂開流出血來。 但這并不能改變他沒有穿衣服的事。 鵺的出場非??犰趴癜宰В皇撬麥喩硎莻?,甚至連某個不可言說會被和諧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到現在滴答著血跡。 “?。∥业暮⒆樱?!”羽衣狐見到如此狼狽的鵺,頓時什么也顧不得了,尖叫著撲了過去想要抱住鵺,卻不敢伸手,生怕碰疼了他,“是誰!是誰傷了你!我定要殺了他?!?/br> “母親,可以幫我出來嗎?”鵺非常冷靜的尋求幫助。 “當然!”羽衣狐幫著鵺,想把他拽出來。 深澤光沒想到外面有人幫忙,撒了一口氣,被他們給拽了出去。 他氣急敗壞的從里面出來,又拽著鵺的脖子,把他從門里拽了回來。 第72章 以最酷炫的姿態(tài)出場的鵺被最搞笑的方式揪回去了。 本來打的有聲有色的奴良陸生和羽衣狐兩個人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連羽衣狐那張狐貍臉上都出現了一種名為懵逼的表情。 “吾兒?。。。。 庇鹨潞K于反應過來自己兒子被欺負了,嚎叫著沖向了地獄,羽衣狐其他的手下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跑了進去。 奴良陸生砸了咂嘴。 誰知道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秀元,這是怎么回事?”花開院龍二一頭霧水問知道的最多的花開院秀元。 “這不是很清楚嗎?鵺被更厲害的人找麻煩了?!被ㄩ_院秀元用力憋著笑,“還被剛才那個孩子切了【嗶——】” 在場所有人:…… 臥槽! “這話可不能亂說,是真的嗎?”花開院家的人趕緊問。 “當然是真的,你們沒有看到嗎?胯.下!很顯眼的哎,當然,女孩子不要看,很辣眼睛的?!?/br> 其實看到的人不少,就是沒人敢往那邊想。 鵺在他們心中一直以來的形象就是酷炫吊炸天無所不能的,誰能想到鵺竟然會在那個人是身上栽一個跟頭。 哪怕是已經沒有再次做人的權利的花開院秀元也不太想看,畢竟都是男人,總是有感同身受的,只是看著就覺得足夠痛。 別說是人類,就妖怪那個地方也不是堅不可摧,那個地方一直都很重要。 深澤光深藏功與名。 鵺真的快氣瘋了。 自己好不容易出生,又被深澤光給拽了回去,誰知道這家伙為什么會這么輕松的就把自己拽回去,自己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羽衣狐這個廢物。 本來想在來人世間之后自己就可以將羽衣狐拋棄,讓她代替自己在地獄里面受苦,可現在……自家還需要他。 “母親?!冰w叫著羽衣狐,“這個人……” “羽衣狐?”在里面的幾個付喪神上下打量著羽衣狐,完全不把她當人看,“果然和鵺一樣,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妖怪?!?/br> 這也就是他們這么說。 一般妖怪還真沒有他們這樣的戰(zhàn)力,那些妖怪全都被羽衣狐打的屁滾尿流,基本上都沒什么好下場,羽衣狐在外面稱王稱霸久了,也就聽不得別人說她是不入流的妖怪。 羽衣狐也不知道是被嘲諷還是因為孩子被抓而怒發(fā)沖冠,“我要殺了你們??!” 羽衣狐只是鵺來到這個世界的載體,論實力在妖怪屬于中上等,但是比起鵺來說還是有所不足。 可羽衣狐的母性讓她爆發(fā)除了遠不止如此的力量。 她是真的認真的把鵺當成自己的孩子保護著的,完全不知道鵺只是把她當成工具,一心一意的為他付出。 深澤光后退躲過了羽衣狐的狂轟濫炸,而鵺也因為深澤光的后退趁機掙脫開了束縛,來到了羽衣狐身邊。 “吾兒啊啊啊啊——”羽衣狐喊著鵺,似乎已經因為鵺的遭遇開始發(fā)瘋了,她身體里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擴散,轟炸著地獄本來就狼藉的地面。 被留在外面的羽衣狐的手下也順著他們留下來的通道進來了,只是他們就算進來也沒有什么用,只能進來送菜罷了。 奴良組和陰陽師在外面不知道要干什么、 “結束了……?”花開院尤羅不是很確定的問道,“他們怎么都去地獄了?” 花開院尤羅并不知道那個從地獄里面冒出頭來的人到底是誰,也完全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 根本就理不清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奴良同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她試探性的問了奴良陸生一句。 奴良陸生抓了抓頭發(fā),“為什么每次都是他啊……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我們什么事了?!?/br> 不能夠親自解決羽衣狐和鵺,奴良陸生非常不甘心,但是現在的戰(zhàn)斗已經不是他能夠插手的了,說一句神仙打架都不為過。 “妖怪,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上面派人來解決了。”奴良陸生解釋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這次事情就結束了。” 被那個深澤光和他的付喪神解決的。 那幾個那么強大的付喪神,究竟是從哪里遇到的?總不能是那位大人交給他的。稻荷神又不是管這個的,手下有可能有神器,但數量這么多…… “走吧。”奴良陸生有些不甘心卻又沒辦法。 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再也改變不了了。 地獄和外面有一層門隔著,他們沒有進去自然看不見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里面發(fā)生的可比外面刺激多了。 羽衣狐本來想要好好的教訓這些傷害自己兒子的家伙,誰知道他們竟然這么難搞! 深澤光在面對羽衣狐的時候就不算用自己的那些技巧了。 鵺他打不過,但是羽衣狐他打的過呀! 羽衣狐的妖力比起鵺來說完全不值一提,對鵺的作用就只有一個培育,在沒有了鵺之后,羽衣狐根本沒有辦法壓制住深澤光,就連躲開深澤光的攻擊都做不到。 羽衣狐很快就知道自己兒子為什么會以這么狼狽的情況出場了。 因為這里面的每個人都不好惹! 鏖地藏跟她說的時候她還根本不相信這里有刀劍付喪神,可現在她只想打死當時的自己。 這里不僅有付喪神,還不止一振。 這些付喪神是聽面前的這個人類的命令的。 這個孩子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拿著一把脇差,行蹤詭異,下手狠辣,她甚至以為自己在和奴良鯉伴戰(zhàn)斗。 不!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他已經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羽衣狐的利爪撕開了深澤光的偽裝,卻無法撕碎深澤光的防御,只能把深澤光擊退,“吾兒,快跟吾離開這里!!” 她并不想和這人纏斗,只想帶著鵺趕緊離開這里。 只要人還在,只要能逃出去,別說是現在這些妖怪,整個日本的妖怪都會是他們的手下。 鵺卻不這么覺得。 “母親,你要留在這里。”鵺排開了羽衣狐的手,“你要留在這里為我打掩護?!?/br> “什么?” “我要逃走,但是沒有人給我打掩護,你懂我的意思嗎?”鵺輕輕的說道,“我非常抱歉,但是這是您必須做的。” 他猛地在羽衣狐的腹部拍了一下,同時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遠處略去,“母親啊,這是你臨死前最后能為我做的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