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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在雄英當扛把子的日子在線閱讀 - [綜]在雄英當扛把子的日子_分節(jié)閱讀_4

[綜]在雄英當扛把子的日子_分節(jié)閱讀_4

女士的肝消失了,但是身上并沒有傷痕,只有嘴巴上有血跡,我們懷疑可能是她自己吐出來的?!?/br>
    一個小孩子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

    當然是因為柯南已經(jīng)習慣了鉆進各種犯罪現(xiàn)場,趁著其他人不在查看犯罪現(xiàn)場了,他們看自己是小孩子一般都不會計較的。

    但他還是非常懷念自己高中生的身體,只要跟他們說自己是工藤新一自己就可以進去了。

    轟焦凍沒忍住發(fā)出了震驚的聲音,“好厲害!竟然能夠從嘴巴里吐出自己的肝!”

    深澤光心態(tài)差點崩了。

    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是可以說厲害的嗎?!

    “咦?不可以說厲害嗎。?”轟焦凍還反問。

    “……就算要說也要等到?jīng)]有人的時候再說,你這樣真的很討打?!鄙顫晒舛伎炀S持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這樣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難道你想被那些警察當成嫌疑人嗎?”

    “可是事故發(fā)生的時候我們不在旅店,為什么會被當成嫌疑人?”轟焦凍還很不解的反問。

    “……說的也是?!鄙顫晒鉄o言以對。

    “柯南!”有人在叫柯南的名字,深澤光還在想柯南是誰,就見工藤新一甜甜的應了一聲,跑了過去。

    叫他的人是工藤新一的女朋友,好像是叫做毛利蘭什么的,在見到毛利蘭之后,工藤新一發(fā)現(xiàn)深澤光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不要胡思亂想!”工藤新一很快就明白了深澤光到底在想什么,他趕緊阻止了深澤光大開的腦洞,“那是毛利蘭,我的……哥哥的女朋友?!?/br>
    “這樣子哦?!鄙顫晒恻c了點頭,“還是很厲害的?!?/br>
    ”不好意思,柯南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個孩子總是喜歡亂跑,真的非常對不起?!懊m跑了過來攔住柯南,下意識的的就給他們道歉,顯然是已經(jīng)做多了,都成了下意識的行為,可想而知柯南平常給她們添了多少麻煩。

    “我沒有亂跑。”柯南糾正著毛利蘭的話,“我只是看到了認識的人過來打個招呼?!?/br>
    毛利蘭和柯南他們還穿著浴衣,顯然是剛從祭典上回來沒多長時間,結果就遇到了這件事。

    而柯南就像往常一樣,一到這種犯罪現(xiàn)場就喜歡到處亂跑。

    毛利蘭都懶得訓斥他了,再加上柯南也不會太過分,只要別跟人添麻煩就無所謂。

    ”認識的人?”毛利蘭這才發(fā)現(xiàn)柯南說的這個認識的人自己竟然有一點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但是她記不太清自己到底在什么時候見過他。

    “你好?!鄙顫晒庵鲃哟蛄苏泻?。”兩年前我們在米花游樂園見過的,我是深澤光?!?/br>
    “你好,我是毛利蘭?!泵m趕緊自我介紹,介紹完了才細想剛才深澤光說的。

    “米花游樂園?”

    被深澤光這么一提醒,毛利蘭也想起了自己究竟在什么時候見過他,當時自己的確見過一個小孩子,和面前這個孩子長得十分相似,不然她也不能覺得眼熟。

    “啊,是你啊,你也來京都旅游了嗎?”

    “本來是想回酒店休息的,但是現(xiàn)在根好像不行了。”現(xiàn)在職業(yè)英雄和警察把門口圍得嚴嚴實實的,那個警察倒是進去問了,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

    “跟目暮警官他們說一下應該可以進去吧?!泵m有些猶豫,“只要排除掉嫌疑犯應該可以的?!?/br>
    就算發(fā)生了命案,也不能不讓人進去睡覺,不然整個旅館里面有這么多人,根本就沒辦法安排,也不能臨時把他們?nèi)M別的旅館,真要這樣的話,別說旅店,就旅客都能把他們投訴到倒閉。

    就在這時,進去詢問的警察終于出來了,“你們家的大人不在嗎?”

    “只有我們兩個,家長工作很忙讓我們自己出來的?!鄙顫晒饨忉尩溃皠倓倧募赖浠貋?,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們只想進去休息,如果不能繼續(xù)住下去的話那就拿走行李,然后去別的旅店睡?!?/br>
    “但是現(xiàn)在不能破壞現(xiàn)場?!本僖灿行殡y,“你們先跟我進來找一下負責人吧,讓倉田警官看看怎么辦?!?/br>
    “那就麻煩你們了?!鄙顫晒庠谂R走前和毛利蘭他們笑了笑,這才帶著轟焦凍跟著警官往里面走。

    “其實這個案子有些特殊。”警察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問,解釋了一下為什么會這么嚴,“因為受害人的肝被挖了出來,而且在場的人以及監(jiān)控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明明就在走廊上,但是什么都沒有拍到,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的房間的都在調(diào)查范圍之內(nèi),最可疑的是她的身上根本沒有傷痕,只有嘴巴里有血跡。”

    這點倒是和柯南說的一模一樣。

    “而且她臨死前……”警察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能說出來。

    “嗯?我們可以知道是哪里的房間嗎?”

    “甲字走廊的所有房間?!本僬f了一個名字,然后就看到深澤光和轟焦凍對視了一眼。

    “怎么了嗎?”

    “我們的房間就在那條走廊上。”

    那個走廊是這家旅館最貴的房間,里面只有六個,他們也不能不經(jīng)人允許就進人家房間里面。

    那些沒有住人的在經(jīng)過老板的同意之后已經(jīng)搜查過了,還有幾個有旅客在的房間沒有進去看過。

    現(xiàn)在正好。

    警察帶著他們來到了一樓到二樓的那個樓梯口停住了,那里站著一個穿著警服的高大男人,看起來很是兇惡,長著四只手,正在和其他人說著什么。

    “倉田警官!”帶他們過來的小警察鞠了一躬,“這兩個小孩子正好是甲字走廊的住客之一?!?/br>
    “啊,是你們啊,請問你們住的是那間房呢?”

    他們看得出來,為了不嚇到兩個小孩子,倉田警官已經(jīng)非常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去嚇到他們,想要變得和藹起來,但他的努力似乎錯了方向,好在面前的這兩個小孩子都是見多識廣的,對倉田警官的表情接受良好。

    “是【松風】。”

    “松風?”

    一聽到這個名字,倉田警官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奇怪。而其他在一邊的警官也皺起了眉。

    “你們的房間也在排查范圍之內(nèi)?可以讓我們進去檢查一下嗎?”倉田警官問道。

    之前因為房間已經(jīng)租出去,再加上旅客不在,他們沒有辦法未經(jīng)同意就進去的,現(xiàn)在正好房主已經(jīng)回來了,那他們是一定要進去檢查一下的。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鄙顫晒恻c頭,轟焦凍也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麻煩你們把家里面的電話給我吧,我需要跟你們的監(jiān)護人聊一下?!眰}田面不改色。

    “兩個都要嗎?”轟焦凍倒是還好,可以把轟冬美叫過來,可是深澤光的話就只能叫歐爾麥特了。

    歐爾麥特現(xiàn)在在九州,根本就過不來。

    “是的,兩個人都要?!?/br>
    倉田警官開始懷疑起來。

    畢竟松風這個房間的確是有些特殊,只是之前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又找不到人,只能暫時擱置,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回來了,那就可以開始。

    深澤光掏出了手機,手機已經(jīng)沒電關機,他只能求助的看向轟焦凍。

    “用我的吧?!鞭Z焦凍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深澤光對他笑笑,撥通了歐爾麥特的電話。

    “你好,我是歐爾麥特,請問有什么事嗎?”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

    這個電話號碼是私人用的,能夠知道這個號碼的人都是和歐爾麥特比較親近的。但是歐爾麥特這邊并沒有看到備注。

    “先生,是我,小光,我現(xiàn)在需要您的幫助?!鄙顫晒忾_門見山。

    “小光?你終于肯給我打電話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椭 蹦沁厷W爾麥特的聲音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是這樣的?!鄙顫晒獍熏F(xiàn)在的事情跟他解釋了一下,歐爾麥特馬上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既然發(fā)生了這種事就趕緊離開京都吧,買明天早上最早的票回東京來,現(xiàn)在京都好像的確不是很安全?!睔W爾麥特囑咐道,“把電話給警官吧,接下來就由我來解決!”

    倉田警官接過了電話,“你好,請問是深澤父親嗎?請問您怎么稱呼?”

    “是的,您叫我歐爾麥特就好,我兒子麻煩您照顧了?!?/br>
    第53章

    毛倡妓和首無在京都的房頂上跳躍著,他們的身影輕巧又靈活,腳尖點地便可越出數(shù)十米。

    他們緊緊的跟著一個身形曼妙的女妖,女妖的頭發(fā)披散著,隨著跑動被夜風吹起,在她從高樓上跳下去是,卻能夠看到在她的后頸處有一張血盆大口,那張最里面長著兩排牙齒,只是那排牙齒每一顆都尖尖的,上面還可以看得到血rou殘留。

    “京都的妖怪竟然敢這么為非作歹。”,毛倡妓恨恨道,“還去吃女子的生肝?!?/br>
    “生肝可以提升妖怪的修為?!笔谉o的動作要比毛倡妓快一點,“這也是正好被我們碰上了?!?/br>
    京都和江戶離得遠,兩邊的妖怪也并不怎么來往,再加上京都還要花開院家的陰陽師和當年花開院秀元布下的結界,如果沒有事的話他們江戶的妖怪怎么可能就這么光明正大的進陰陽師的老巢呢?

    他們可不像那些陰陽師一樣這么不長眼,全國到處去抓妖怪。

    今天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祗園節(jié),他們才不會來京都。

    可沒想到就是這么突如其來的一時興起,就讓他們碰上了二口女在狩獵,只是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那個人類女人已經(jīng)死了。

    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理由,毛倡妓和首無都要把這只二口女抓起來,自己處理掉也可以,送給花開院家的陰陽師也可以。

    這只二口女跑的非常艱難。

    她并沒有吃這個生肝,而是為了將這只生肝獻給那位大人,她本人其實是沒有什么力量的。

    本來自己的計劃一切順利,誰知道竟然碰上了兩個多管閑事的妖怪。

    而且這兩個妖怪的氣息,根本就不是京都的妖怪。

    京都的妖怪全都是哪位大人的手下,怎么可能會妨礙自己把生肝獻給大人!

    該死的!

    二口女的頭發(fā)忽的變長,抓起路邊的障礙物丟向身后,她沒有不自量力的去和身后那兩只妖怪打架,而只是單純的想要阻礙他們兩個的動作,讓他們收到一些阻礙抓不到自己,自己也可以找一下外援,讓其他的妖怪過來幫忙。

    “我先過去?!笔谉o對毛倡妓點了點頭,毛倡妓嗯了一聲,首無就用著絲線,借力將自己彈出去,兩只妖怪之前的距離飛速拉近,幾乎馬上就要碰到二口女。

    二口女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長了自己的頭發(fā),想要卷住首無的身體把他丟出去,可她的頭發(fā)卻像是被什么鋒利的刀割斷了,齊刷刷的被砍到了齊耳。

    沒有了頭發(fā)的遮擋,二口女后頸處的另一張嘴一覽無余。

    “那個線……你是江——”二口女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首無的紅線捆了個結結實實,就連她的嘴都給纏上了厚厚的一層。

    他想著到時候一定要重新?lián)Q繩子,然后等到了姍姍來遲的毛倡妓。

    “把這個妖怪帶回去嗎?”

    “京都的妖怪當然要他們自己解決,只不過……京都的妖怪有些奇怪,比起送給京都的妖怪之主,不如把她送給花開院家的陰陽師。

    可一聽到花開院的名字,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二口女卻又開始劇烈地掙扎了起來,恨不得用自己的身體把首無的繩子掙斷,但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兩人只當這是妖怪對陰陽師的畏懼,卻忽視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他們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個女子的生肝也已經(jīng)二口女給吃掉了。

    二口女驚恐的不是陰陽師,而是驚恐于自己被其他的妖怪抓到,被送到陰陽師那里之后會暴露大人的計劃。

    那樣的話她根本就活不了。

    不,不一定。

    二口女想起了自己藏在身上的生肝,她本就對那個殘.暴的女人一點忠心也無,那個女人讓他們給她跑前跑后,卻從來沒有給他們過什么,就算是答應了以后要讓她加入百鬼夜行,現(xiàn)在她的百鬼夜行不是也完全沒有影子嗎?

    只要自己去給陰陽師說出這一切,自己或許可以保住命。

    二口女想到那個女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冷靜了下來。

    在她的心中是,那個女人竟然是比陰陽師還要恐怖的人。

    他們這些江戶的妖怪不能夠隨便處置京都的妖怪,要是自己就這么殺了二口女,肯定會引起兩地的紛爭,所以毛倡妓和首無并不打算讓二口女死在這里。

    更別說陰陽師肯定會非常樂于解決這個麻煩。

    首無把二口女捆的嚴嚴實實,確保她不會跑掉,這才寫著張紙條貼在了二口女的腦門上,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了一下,然后丟到了花開院家的大門口,這才施施然的離開了。

    既然知道了這么大一個消息,首無和毛倡妓就不打算繼續(xù)呆在這里了,而是想要回本家告訴大將京都出現(xiàn)的事,讓京都提前做好防范。

    以前的京都有花開院家震著,妖怪們雖然喜歡吃生肝但是從來不敢,可現(xiàn)在二口女這種小妖怪都敢狩獵人類,這簡直是太荒唐了。

    現(xiàn)在可不是江戶時期混亂到每天都會死人的時代,現(xiàn)代社會死一個人都會引起高度重視,那些人類看不見妖怪,卻也能夠推理的八.九不離十。

    這就很厲害。

    他們在臨走之前還順便去看了一下那個女子的尸體,希望能夠看到那個女子的亡靈什么的,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那是今天白天的孩子。

    *

    “是歐爾麥特先生啊……那個我是你的粉絲,是這樣的!”倉田警官緊張地都要說不出話來了,語無倫次的解釋著現(xiàn)在的情況。

    所有的對這個房間的客人的懷疑,全都在歐爾麥特的這個電話里面消散了。

    開什么玩笑,那可是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的信用值在日本國民群眾的心中是正無窮,只要是歐爾麥特做的決定,那就一定是正確的!

    而且歐爾麥特的兒子!那也肯定是正確的!

    倉田警官越看深澤光越覺得可愛,之前就覺得深澤光比普通小孩子都要可愛聰明,而且又獨立自主,遇見了這種事都沒有慌張的哭出來,反而認認真真的跟他們交涉提出解決辦法。

    這是什么小天使!

    如果是歐爾麥特的兒子的話,這些完全都可以解釋了!

    沒想到歐爾麥特這么厲害!連教孩子都比一般人出色!‘

    倉田警官開啟了歐爾麥特濾鏡,看深澤光是越看越喜歡,那邊的歐爾麥特也非常有耐心的和倉田警官扯皮,他知道現(xiàn)在深澤光和轟焦凍現(xiàn)場能夠指望的只有倉田警官,如果可以的話,在結束的時候希望可以再給他們安排一個可以住的地方。

    反正他們是肯定不能在這個旅店里面住了。

    “倉田警官,能麻煩您把電話再給我兒子嗎?我有話對他說。”歐爾麥特說道。

    “當然可以?!眰}田警官又把電話還給了深澤光,深澤光拿著電話去了一邊和歐爾麥特嘮嗑去了。

    “你的監(jiān)護人是誰啊?!甭牪坏剿麄冋f話,倉田警官便去問了另外一個小孩,轟焦凍撇了撇嘴,明顯是不高興了,“是安德瓦。”

    “安德瓦?!”倉田警官又沒忍住拔高了聲線。

    其他人都覺得倉田警官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

    但換成是他們的話,好像……也會這樣的。

    這兩個小孩子竟然是現(xiàn)在日本排名前兩位的職業(yè)英雄的孩子!

    一個是歐爾麥特的兒子,一個是安德瓦的兒子、

    安德瓦單方面的和歐爾麥特不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兩個人也從來沒有合作過,兩邊的粉絲也一直覺得對方就是自己的敵人,但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的兒子竟然會一起結伴出行,感情看起來還特別好的樣子!

    如果是這兩個人的兒子的話完全不用擔心。

    這兩個孩子的父親都是前二的職業(yè)英雄,這些年這兩位的父親為日本的安定做出了多少貢獻是大家明目可查的事,而他的兩個孩子也肯定不會長歪,更不會做出殺人的事。

    深澤光的電話打的很快,轟焦凍又不情不愿的撥通了安德瓦的電話。’

    安德瓦那邊接起來的也很快。

    “警察找你,就現(xiàn)在?!鞭Z焦凍七個字解決了前情提要,又把電話給了倉田,倉田還有點蒙,傻不拉幾的接過了電話,然后;“喂”了一聲。

    “焦凍!?。。。。。。 ?/br>
    安德瓦的大嗓門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倉田警官被咆哮的腦袋一懵,好不容易才清醒了,“那個,請讓我來給您解釋一下,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官倉田?!?/br>
    “嗯?”

    “事情是這樣的……”倉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安德瓦這才冷靜了下來,“和焦凍沒有關系是嗎?”

    “是的,但是焦凍君和光君住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的房間,需要獲得許可才可以?!?/br>
    “那就檢查吧?!本拖駛}田警官相信的一樣,安德瓦也非常確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做出這種事,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雖然平常嘴上叫囂的兇一點,但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是肯定不會犯的。

    他頓了頓,“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正好我過去一趟?!?/br>
    “哎》您也要來嗎?”倉田警官有些驚訝,“您要來接手這個案件?”

    “去接孩子?!?/br>
    “噢噢噢噢好的?!眰}田警官報了地址,安德瓦道了謝就掛了電話。

    “安德瓦要來?”

    “嗯?!鞭Z焦凍滿臉嫌棄,“他過來做什么?!?/br>
    這就是rou眼可見的嫌棄。

    深澤光無奈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走吧,帶你去房間找一下自己的東西,一會再去給你找一家旅店?!皞}田警官說道,”一會可能會有點嚇人,可以捂住眼睛。“

    “好的,辛苦您了?!眱扇它c點頭。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在旅店的工作人員,還有另外幾個警察和一個職業(yè)英雄,那位職業(yè)英雄名為蟒蛇,對于找線索很有一手。

    倉田警官一個人走在前面,非常想跟別人分享這個八卦,但是他知道這種八卦是不能隨便跟別人說的。

    剛才有人聽到,他也勒令不準說出去,現(xiàn)在跟著的人里面,只有蟒蛇是不知道深澤光和轟焦凍兩個人的背景的。

    “你們兩個就是那間房的住客呀?!彬邔@兩個小孩子非常感興趣,一個長的就和油畫里出來的小天使似的,另外一個臉上雖然有疤,卻也看的出來是個帥哥胚子,長大以后指不定能有多少人喜歡。

    “是啊?!鄙顫晒庋鲱^看蟒蛇,“漂亮jiejie今天真是辛苦了,這么晚還在外面工作?!?/br>
    “哎呀?jīng)]有辦法的啦,畢竟是工作?!彬弑豢涞眯幕ㄅ牛盀榱吮Wo市民這是應該的。”

    “我不好看嗎?‘轟焦凍突然發(fā)問,”我應該也很好看的,“

    “……不,你也很好看,你們兩個是不同類型的好看?可以了嗎?”深澤光有些無奈。

    轟焦凍就是他的克星,這個人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而且每次重點都不是很對勁,每一次都能讓他無語到極點,要不是自己知道轟焦凍的性格就是這種天然類型,他真的要覺得轟焦凍是在故意找他茬。

    “噗,兩個小家伙的關系還真好呢?!?/br>
    倉田警官也很震驚,但是想一想畢竟都是前二的職業(yè)英雄的孩子,再說父輩的事情又輪不到小一輩來解決,關系好一點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倉田想起了自己之前接的兩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來是兩家父母的差別。

    歐爾麥特接到電話的第一反應是孩子有沒有事,而安德瓦則是質(zhì)疑?!?/br>
    果然是歐爾麥特啊!

    他們兩個性格完全不同,能夠玩到一起的確是非常不可思議。

    歐爾麥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公布自己已經(jīng)有了孩子的事,就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自己有孩子。

    職業(yè)英雄的私人事情是不需要跟其他人講的,如果雙方都是職業(yè)英雄的話,而且雙方也不介意的情況下是可以說的,但如果有一方式普通人的話就很少有人選擇暴露自己的家人。

    職業(yè)英雄這個職業(yè)其實還是比較敏.感的,除了極少一部分不需要正面對自己的職業(yè)影響,大部分的職業(yè)英雄都是需要和罪犯正面碰撞。

    歐爾麥特和安德瓦估計也是因為這個沒有跟別人說。

    他們阻礙了那些罪犯的利益,那些罪犯肯定對這些抓他們的職業(yè)英雄恨之入骨,如果不小心被他們從哪里知道了這些英雄的家屬的真實身份和住址的話,那些喪心病狂的罪犯很有可能對他們進行報復。

    沒人能夠賭得起這個可能性。

    他們都知道安德瓦已經(jīng)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沒有人知道具體的身份。

    安德瓦也是會為了自己的家人考慮的。

    自己的妻子以及自己的大女兒和二兒子都沒有成為職業(yè)英雄的潛質(zhì),他們也沒有可以使用個性的權利,所以在面對那些罪犯的時候,他們其實是沒有反抗的力量的。

    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安德瓦并不打算把自己所有的家庭成員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里面。

    只有轟焦凍是個例外。

    他以后注定要成為職業(yè)英雄,所以等到高中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當中,那個時候他不僅有了知名度還有了可以鍛煉的機會。

    但不代表是現(xiàn)在。

    就算轟焦凍的天分很高,但是他到底還只是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子根本沒有辦法和那些成年人對抗。

    這也是為了保護他。

    別看歐爾麥特和倉田警官好像聊得還算是不錯,但他一邊打電話還一邊讓警部的其他人幫忙調(diào)查一下京都的事情。

    在確定倉田說的的確是真的之后,歐爾麥特這才松了口。

    安德瓦還給他打了電話問要不要順便把他家的小鬼一起帶回來,歐爾麥特當然是選擇全都要!

    有安德瓦在的話還好,那些人應該會對兩個小孩子放尊重一些。

    歐爾麥特是成功的。

    因為倉田警官相信,如果是這兩個孩子的話,完全可以直接排除掉他們身上的嫌疑。

    歐爾麥特自然不必說,安德瓦雖然兇了點,但也是個為人民著想身體力行的保護著大家的好英雄,這樣的英雄教出來的孩子怎么可能會干出挖人肝臟的事呢?

    這種英雄二代根正苗紅,從小耳濡目染言傳身教,見到敵人絕對會沖上去,而不是做壞事。

    “你們就這么自己出來嗎?家里人不擔心嗎?”

    “焦凍的爸爸一會就過來了?!鄙顫晒饨忉尩剑Z焦凍也點了點頭,卻不怎么歡迎轟炎司過來接他。

    他要是來接他們的話不就說明明天沒有辦法出去玩了嗎?

    轟焦凍一點也不希望安德瓦過來,他一過來,自己這段時間的好心情都會被打破。

    超生氣的那種?。?!

    他們在即將拐彎的地方停住了。

    “前面可能有點嚇人,你們要不要捂著眼睛?”蟒蛇問兩個小孩子,其他的警察也把他們兩個附近塞得嚴嚴實實的,力求不讓小孩子看到這么殘忍的畫面。

    倒也不是說血腥,就是那種人死之前的震撼……

    他這個成年人在見到那樣的場面之后都有點兒心有余悸,現(xiàn)在閉上眼睛都是那具尸體的狀況,更別說這兩個十來歲的小孩兒,萬一看到了給人家小孩兒造成了心理陰影怎么辦?

    “沒關系的?!鄙顫晒鉄o所謂要不要蒙眼。主要是他見過的太多了,可其他人不這么想,覺得小孩子不應該看到這樣的東西。最好是可以帶著東西趕緊離開旅店,離這里越遠越好,誰知道兇手會不會還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虎視眈眈的準備對其他人下手呢?

    他們能夠聽到其他正在工作的警察和職業(yè)英雄跟倉田警官打了招呼,然后給他們讓出了過去的路。

    深澤光從縫隙看去,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他們會被倉田警官懷疑,為什么會被擔心留下心里陰影。

    深澤光皺起眉扭過了頭。

    出一只手擋在了深澤光的眼前,攔住了他看向那具尸體的視線,然后自己扭過頭去,“害怕的話可以到我這邊?!?/br>
    “沒有害怕?!鄙顫晒饫铝宿Z焦凍的手,卻沒有放開。

    那些警察們還以為這兩個孩子會嚇得哇哇大哭,已經(jīng)做好了哄孩子的準備,沒想到這兩個孩子不動聲色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么穿過了人群回到了房間門口。

    完全沒有把那具尸體放在心上。

    深澤光用房卡打開了房間的門,房間里面的東西還在早上他們離開時放的位置,并沒有人進來過。

    “你們放在這里的東西也需要查看一下,等我們檢查一下確認沒有問題的話你們就可以拿走了?!眰}田警官讓其他人去屋子里面其他的地方查看,而深澤光則是轉頭看向了門口。

    那具尸體的頭在門的附近,手想要去夠房門,大睜的眼睛里面滿是恐懼。

    “別看?!鞭Z焦凍把深澤光的頭扭過來,“看這些會長針眼的?!?/br>
    深澤光就是有點好奇。

    究竟是為什么這個女人會在自己的房間門外,還做出了這種姿勢,這一看很容易讓人認為這間房里面的人就是兇手。

    他心里有些不安。

    “可以的。”

    他們的箱子里面沒什么東西,只有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還有要帶回家的給其他人的手信,沒有什么問題,非常符合兩個小孩子出去旅游的身份。

    “這是什么?”倉田戴著白色的手套,捻起了在書包附近的一根頭發(fā)。

    這根頭發(fā)又長又直,烏黑油亮,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頭發(fā),而死者也有一頭黑色的長直發(fā)。

    倉田警官把這個放進物證袋里,交給了其他的警察,“去檢查一下。”

    那根頭發(fā)……

    轟焦凍非常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書包上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東西。

    “這是誰的書包?”倉田問道。

    “我的?!鄙顫晒鈶讼聛?,“有什么問題嗎?”

    “可能暫時沒辦法讓你們離開了,這根頭發(fā)有些可疑。”對著光看,還能看到暗紅色的血跡?!?/br>
    “哈?”深澤光有些懵,“是罪犯跑進來的嗎?”

    “這個不好說,不過你們兩個先不能走了?!眰}田有些抱歉,他的確是不肯相信深澤光和轟焦凍兩個人會做出這種事,但現(xiàn)在情況有些不對,只能暫時把人留下,等調(diào)查清楚再解釋。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情況也并不怎么樂觀。

    “我們可是一天都沒有回來,這和我們沒有什么關系?!鄙顫晒獍櫭挤瘩g,“就算不相信我們,也要相信旅館附近的監(jiān)控吧?!?/br>
    正因為調(diào)查過監(jiān)控,所以倉田他們知道深澤光兩人白天其實是沒有回來的,而且來到旅店之后他們兩個也很快就離開了,那個時候受害人還沒有住進這個酒店,深澤光兩人也沒有什么動機。

    他很相信兩個人。

    可這根頭發(fā)是在他們房間發(fā)現(xiàn)的。

    仗著所有人都看不見他們的首無和毛倡妓也在,他們在屋子里面嗅了嗅,確定這間房子里面的確是二口女的味道,那根頭發(fā),應該也是二口女逃跑的時候不小心帶下來的。

    再說那個時候深澤光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回來,他們兩個純粹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他們要是直接把二口女帶過來就好了。

    毛倡妓有點后悔。

    她的確是看不太起深澤光的,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可以看到一個無辜的人因為妖怪而被冤枉。

    “二口女已經(jīng)被扔到了花開院那邊,不可能再把人弄回來的?!?/br>
    那些警察根本就看不見妖怪,也不會把事件想的太簡單。

    只會歸咎于那個所謂的個性。

    這真的不行。

    第54章

    等安德瓦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深澤光和轟焦凍兩個人坐在一邊,旁邊還有警察在問著什么。

    深澤光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回答著他們的問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而那些警察在把他們說的話全都記在本子上。

    轟焦凍知道他們是被懷疑了,也不敢多說話,問什么說什么,好歹是沒有什么大事。

    “怎么回事?還不能走嗎?”安德瓦大步埋進來,還穿著自己的戰(zhàn)斗服,頭發(fā)上和肩膀繎著火焰,彰顯著自己的氣勢。

    “是這樣的,在給焦凍君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在他們的行李上發(fā)現(xiàn)了被害人的沾了血的頭發(fā),所以現(xiàn)在要留下來調(diào)查才行。”

    “你是在懷疑他們嗎?”

    “不是的,只是例行的問話而已?!眰}田警官滿頭大汗。

    安德瓦的壓迫力差點讓倉田警官沒能喘過氣來,只能小心翼翼的解釋了一下,“這邊程序走完就可以帶走了?!?/br>
    現(xiàn)在是錄口供,的確是沒他們兩個什么事的,但是安德瓦還是一副要揪著他領子把他丟出去的架勢。

    但安德瓦聽到只是在錄口供,就冷哼了一聲,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等待結束。

    等一套流程下來結束,都已經(jīng)凌晨了,柯南早就被小蘭他們帶走,找不到人影,就連受害者的遺體也已經(jīng)被帶走送到法醫(yī)那邊了。

    “倉田警長?!蓖蝗挥袀€小警察拿著電話一路小跑了過來,雙手把手機遞了上去,“是花開院家的電話?!?/br>
    “花開院家?”倉田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得奇怪,“他們打電話是為了什么?”

    “他們說已經(jīng)抓到了這次的兇手?!毙【飒q猶豫豫的解釋,“是個女人。”

    “什么?”倉田警官眉頭一挑,“電話給我。”

    倉田警官拿著電話接了起來,那邊年輕男人的聲音舒朗,“這個兇手需要我們花開院家接手。”

    這些妖怪本來就應該是他們這些陰陽師負責的,這些常世之人根本就不懂陰陽術也不懂妖怪,就算把這個妖怪送給他們,他們也是關不住的。

    所以他們打電話過來就是告訴他們一聲,然后讓上面給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但是口供——”

    “我們這邊會解決?!蹦沁叺哪腥艘砸环N不容抗拒的語氣下了決定,“馬上應該就會有人給人給你們打電話了,你們兩個扣下來的那兩個孩子……也放掉吧?!?/br>
    倉田看向了深澤光。

    這兩個孩子里面,占據(jù)主導地位的是深澤光,而不是個子更高一些的轟焦凍,之前他在問話的時候都是深澤光在回答問題。

    上面突然施壓說找到了兇手,還要特意說把他們這兩個孩子放走,看樣子是不知道安德瓦已經(jīng)過來了。

    果不其然,那個男人話音剛落,倉田自己的手就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號碼正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電話。

    “不好意思花開院先生,我先接一下電話。quot;

    “請便?!蹦沁叺哪腥藪鞌嗔穗娫?。

    倉田接起來,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打過來的,那邊說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而且他們也不需要在管,有專門的部門來解決這事,這個案子可以結束了。

    “既然沒事那我就把人帶走了?!卑驳峦咴缇偷鹊牟荒蜔妭}田警官沒有其他的話就走了過來。

    深澤光和轟焦凍兩個人從凳子上跳起來,他們兩個的書包和箱子都放在了一邊,現(xiàn)在可以直接帶走。

    兩個人一人背上了自己的包,又拉著自己的箱子,轟焦凍非常自然的用空著的那只手拉住了深澤光,跟在安德瓦后面往外面走。

    “晚安,辛苦各位了,我們先走了?!鄙顫晒饫Z焦凍對其他人鞠了一躬,又揮了揮手這才跑出去。

    “……所以說安德瓦過來干嘛啊?!庇械牟恢赖娜爽F(xiàn)在才開口問安德瓦為什么會過來。

    “有一個是安德瓦的兒子。”倉田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句,“把現(xiàn)場收拾一下,準備回隊里了?!?/br>
    這件案子就到此為止虎頭蛇尾的結束,倉田的級別還夠不到知道里世界的事,上面說是什么就只能是什么,也不敢深究。

    安德瓦是自己來的,車子停在外面的停車場,黑色的商務車在深夜里面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安德瓦把兩個人的行李放進后備廂,然后坐在了駕駛座上。

    轟焦凍已經(jīng)爬進了車后座,而深澤光卻站在車門口邊,轉過身對旅店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邊站著毛倡妓和首無。

    “……是在跟我們道謝嗎?”毛倡妓不敢置信。

    “這邊只有我們?!爆F(xiàn)在在旅店外面的生物只有他們兩個,其他人都在房間里面沒有出來,而且剛才首無非常確定,自己和深澤光對上了視線。

    “我覺得他應該已經(jīng)猜出我們是妖怪了?!笔谉o撓了撓頭,“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再耽誤下去就要耽誤事了?!?/br>
    “好。”毛倡妓和首無消失在夜色當中,等深澤光再回頭看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你在看什么?”轟焦凍還緊緊的靠著深澤光,兩人還穿著浴衣,幸好當時買下來了,不然店家現(xiàn)在都要給他們打電話找人了。

    “沒什么。”有安德瓦在這里,有很多話都不方便說。

    “安德瓦先生怎么會在京都?!?/br>
    “剛好在這邊出差而已?!卑驳峦吣坎晦D睛的開著車,“誰知道你們竟然這么鬧騰,竟然能被警察扣住,如果不是有人幫你們,你們估計還能進去蹲幾天。”

    “我們是被冤枉的。”轟焦凍沒忍住反駁,“我們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你們的確不會做這種事,但你們不應該被這種事卷進去?!卑驳峦唛_著車依舊能分神訓斥轟焦凍,“出來玩也能惹到麻煩,就不應該給你假期?!?/br>
    “這又不是可控因素?!鄙顫晒饴犃艘欢洌D時就不愿意了,“您不也是擔心焦凍才會來京都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還是不肯好好說話?”

    “呵,老大不小了誰會擔心他?!卑驳峦咚啦怀姓J。

    他來京都是為了工作,又不是為了轟焦凍,只是順便過來看一眼而已,只是順便而已!

    歐爾麥特家的臭小子和歐爾麥特一樣討厭!

    轟焦凍把深澤光拉回來,然后把他抱住了,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我好困?!?/br>
    “那就先睡一會吧,等睡起來就到家了。”深澤光拍了拍他的后背,用袖子蓋住了他的臉,幫他擋住外面路燈的光,安德瓦還想說什么,見轟焦凍說自己累了,還扒著人家睡覺,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哼了一聲,閉上了嘴。

    等到了靜岡的轟家大宅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轟冬美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被卷進一場殺人案的事,早早的就睡下了,現(xiàn)在這棟宅子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黑暗,直到安德瓦的車子開進院子里,燈光把一向淺眠的轟冬美吵醒了。

    轟冬美從窗子里看到車子是安德瓦的,趕忙披了一件外套匆匆的來到門口,“爸爸,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br>
    “把兩個崽子帶回來了?!卑驳峦叩穆曇魤旱土?。

    在車后座的兩個小孩已經(jīng)睡成了一團,轟焦凍還趴在深澤光的腿上,臉上蓋著深澤光的衣袖,手死死的攥著深澤光的衣擺,而深澤光靠在轟焦凍的一邊,一條腿被枕著,另一條腿伸到另一邊,嘴巴微微張著,仰頭睡著。

    “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有點事就提前回來了?!?/br>
    安德瓦把兩人分開,一邊一個抱著,轟冬美趕緊跑回轟焦凍的屋子,給兩個人鋪了床,安德瓦這才把人放下,給倆人拉上了被子。

    “你也去休息吧,我把他們倆的東西搬進來?!?/br>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深澤光這才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轟焦凍太累睡得死死的,側躺在一邊,還砸吧了兩下嘴,好像是夢到了什么好吃的。

    他隱約可以聽到外面低沉的行李箱在地板上拉動的聲音,又趕緊躺了回去,假裝睡覺。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裝睡,竟然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倆人被安德瓦叫起來進行日常的訓練,訓完又去吃飯,吃完飯深澤光就被告知可以回家了。

    轟焦凍不在,估計是被叫走了,深澤光只能點點頭,帶著自己的東西被掃地出門。

    他謝絕了轟冬美把人送回家的提議,自己打了車去了新干線,自己買票回了家。

    等他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本以為歐爾麥特已經(jīng)完成任務回家了,可是現(xiàn)在家里面已經(jīng)落下了灰塵,根本沒有人回來住的痕跡。

    防塵布的家具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灰,伸手摸一把就是一層薄薄的灰,回到家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打掃衛(wèi)生。

    他把東西放下之后,這才把家里面重新打掃了一下,

    在家里面可以自由使用個性不用怕別人亂說,深澤光直接用了個性,飛快的解決完了今天的家務。

    他臨走前說的要去補習不是說著玩的,他還是非常介意自己考了第二名,一定要出去補習才行。

    深澤光回來之后給手機充上了電,就打開電腦找東京哪里的補習班口碑會好一點,爭取在開學之前好好的補習一下,爭取在開學之后把那個叫做赤司征十郎的從第一的位置踹下來。

    誰知道等到都快開學了,深澤光還是沒有等到歐爾麥特回來。

    這下子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在外面出差半個月,以前也不是沒有,但是在前半段的時候歐爾麥特還會死皮賴臉的打電話過來,但是后面幾天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就連給和他同行的潮爆牛王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反倒是收到了英雄協(xié)會給他的通知,內(nèi)容是什么需要出去執(zhí)勤執(zhí)行任務,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有辦法回來。

    但具體是什么任務根本沒有跟他說。

    他也能夠理解工作不是能受自己控制的,但是深澤光還是有些不安。

    最近九州那邊的新聞什么消息都沒有,風平浪靜的,而且偶爾還能夠從電視上見到歐爾麥特的身影。

    能夠見到應該就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歐爾麥特本來還還打算在開學的時候親自送深澤光去學校的,可是他現(xiàn)在卻不能離開九州,他只能看著日歷唉聲嘆氣、

    其他和他一起執(zhí)勤的職業(yè)英雄還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今天是我兒子的開學典禮,我卻不能過去看?!睔W爾麥特蹲在角落里面委屈的兩根觸角都耷拉了下來,“明明之前答應好的。”

    自己答應好的很多都做不到,到最后還是辜負了他的期望。

    歐爾麥特唉聲嘆氣。

    “這也是沒辦法啦,畢竟這都是工作,沒有辦法兼顧的。”其他職業(yè)英雄安慰道,也有些已經(jīng)組成家庭甚至有了孩子的職業(yè)英雄也贊同的點了頭。

    他們都已經(jīng)習慣了。

    這種是真的沒辦法,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任務優(yōu)先,就算家里面起了火,他們也要先去完成任務。

    這都是無可奈何的情況,更何況只是孩子的開學典禮。

    帝光的校服是非常不耐臟的白色,里面套著天藍色的馬甲和白色的襯衫。

    這是一套非??简烆佒岛湍w色的校服。

    皮膚白皙和長得好看的人穿著會更好看,膚色要是黑一些的話就會更顯的氣色差。

    深澤光并不需要擔心這些。

    “早上好?!鄙顫晒庠诤谧蛹议T口等人出來,“吃早飯了嗎,我這里還有面包。”

    “沒有,睡過頭了?!焙谧诱芤差^發(fā)還亂糟糟的,襯衫下擺沒有完全塞進去,一看就是慌忙洗漱了一下就趕緊出來了。

    不過好在沒有晚太多。

    去帝光的路上和黑子去學校也有一點重合,在第一天深澤光索性就直接去黑子哲也的家里等他,還好他過去找人了,不然等到了學校都找不到人在哪里。

    黑子沒要深澤光的面包,而是在全家買了飯團,一邊吃一邊趕路,還順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讓自己的形象看起來不要那么糟糕,雖然其他人根本就不會注意到自己。

    這樣想一想好像還挺慘的。

    分班的牌子放在了教學樓附近的公告牌上,用一章巨大的白色的紙貼著,從上到下分成了六個班級。

    深澤光直接從上面找,既然有分班考試那肯定就是按照成績排的,他不是A班就是B班。

    頂在他頭上的,就是那個叫做赤司征十郎的男生。

    他是A班,自己是B班。

    還好不在一個班,要是在一個班的話估計會忍不住對他擺臉色看的。

    “我在E班啊。”黑子看到自己的分班其實不是很意外,畢竟以他的成績能夠考上帝光已經(jīng)是他努力很長時間的成果了,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會被分到F班,沒想到竟然在E班,而且還是E班比較靠近中間的位置。

    看起來是超常發(fā)揮了。

    “你要參加社團嗎?帝光的籃球社很有名的,我打算參加?!?/br>
    “你的身體素質(zhì)太差了,去籃球社團鍛煉一下身體也不錯。”深澤光從人群中擠出來,黑子哲也也仗著沒人能看到他,也跟著擠了出來。

    初中不像小學,要想修夠足夠畢業(yè)的分數(shù)的話是必須要參加社團的。

    “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鍛煉了。”

    “但是八百米你還是跑五分鐘?!?/br>
    “那只是個意外。”黑子辯解道。

    男生跑八百米還要五分鐘就是不及格,要扣分的。黑子哲也把這視為黑歷史,但完全沒得辦法,他的體力是班里的倒數(shù)第一。

    深澤光并不打算去什么運動社團,而是選擇去學生會。

    在學校,學生會其實有相當大的權利,而且在這里還能鍛煉一下能力,小學時候的學生會根本就沒有一點用。

    在進入教學樓分開之后黑子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就算這么長時間了他還是沒有習慣走在他身邊那種被注視的感覺。

    被那么多人看著,為什么深澤光一點反應都沒有?!

    深澤光在一樓找到了B班的班級牌子,拉開了門,在靠近窗口的第一排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班里面其實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

    當深澤光進來之后,教室里面卻詭異的安靜了起來。

    第55章

    深澤光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注視。

    沒辦法的,人總是會對天生的發(fā)光體行注目禮,并且為之驚嘆。

    他們安靜了,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深澤光無比驕傲的挺了挺胸膛,嘴角的微笑更是燦爛,聽到教室里整齊劃一的抽氣聲更是滿意的無可附加。

    很配合,非常好。

    這屆同學還是比較上道且有前途的。

    深澤光放下自己的書包,禮貌性的對坐在自己的后桌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你好?!?/br>
    那個戴著眼鏡的綠色短發(fā)的同學推了推眼鏡,然后也跟他打了聲招呼。

    教室里又有了聲音,窸窸窣窣的,還有人時不時的看最前面的深澤光,一些女孩子更是激動地拉著手無聲的尖叫起來。

    沒想到他們班除了綠間之外還有好看的男孩子!

    他們班是神仙班實錘了。

    綠間真太郎在深澤光坐下之后又推了推眼鏡,掩飾住了自己的窘迫。

    這種天生的發(fā)光體,真的不是個性嗎?

    總感覺他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不自覺地看向他,但是坐在了前面之后那種異樣的吸引力就會減弱不少。

    可能是因為沒有看到臉。

    難道這個人的個性是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什么的……應該不會是這樣吧,怎么可能會一直開啟個性?

    不過……這人坐在自己前面,也就是說他是今年入學考試的第二名。

    只差了一分就能滿分的變態(tài)。

    在小學里面一直包攬第一名的綠間真太郎當然知道這次的考題有多難,就連他這個一第一名畢業(yè)的人都只能考到第七名。

    這些人是變態(tài)吧。

    那個考滿分的赤司征十郎也是變態(tài),他考滿分,是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

    綠間真太郎能夠感覺到,自從深澤光進來之后,班里面聊著偶像或者是化妝品話題的那些女孩子們就完全變了,從互相了解對方,變成了討論前面那個人究竟是誰,叫什么名字,是哪個小學畢業(yè)的,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不懂。

    就算沒有女朋友,和她們也沒有關系、

    才十二歲,有什么好找男朋友的。

    而話題中心的本人深澤光對其他人的議論完全沒有反應,還從書包里面掏出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看封面……和自己今天的幸運物是一樣的。

    難道他也是個星座愛好者嗎?為什么會拿和自己今天幸運物一樣的書。

    綠間真太郎搖了搖頭,他不覺得所有人都能像自己一樣雷打不動的每天都觀看占卜節(jié)目,也有可能是他今天湊巧看到了。

    綠間真太郎的眼神陡然一亮,他咳嗽了一聲,從后面拍了拍深澤光的肩膀,“你好,我是綠間真太郎,入學考試第七名?!?/br>
    深澤光有些疑惑的轉過了身,他這一轉身,綠間真太郎又有些承受不住他身邊皮卡皮卡的光芒。

    “我是深澤光?!鄙顫晒舛疾缓靡馑颊f自己只有第二名,只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請問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你今天的幸運物也是《女生徒》嗎?”綠間問道。

    深澤光滿頭問號,卻依舊保持著禮貌地微笑:“什么?”

    “就是這個?!本G間真太郎從桌子上拿出了一本《女生徒》,這本《女生徒》嶄新,一看就是剛買回來拆了塑封膜沒有多久,甚至沒有翻看過的痕跡。

    “今天巨蟹座的幸運物是太宰治的《女生徒》?!本G間真太郎認真的解釋了,“我看到你的也是?!?/br>
    “這個……”深澤光的笑容依舊是沒什么變化,但卻有一絲不解,“但我只是看書而已?!?/br>
    “請問你的星座是什么?”

    綠間真太郎的話題跳躍跨度太大,把深澤光都閃的有點反應不過來,“星座……?”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同學的生日嗎?”

    深澤光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這個……二月十八……”

    “水瓶座啊?!本G間真太郎沒好意思第一面就對深澤光說,天秤座和巨蟹座是死敵,真要說了,估計在開學第一天就會失去一個同學。

    這太尷尬了。

    “還有什么問題嗎?”深澤光還滿頭問號。

    “沒什么,謝謝你的回答?!本G間搖頭,“抱歉打擾了。”

    深澤光又一頭霧水的轉了過頭。

    這男的怎么這么神神神叨叨的,他還因為只有女孩子會喜歡星座這些東西呢,沒想到竟然也有男生喜歡這個。

    剛才找自己,難道是為了問自己是不是也喜歡星座?

    深澤光無意之中猜中了綠間真太郎的本意,但他根本無所謂,而且對星座什么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更不想和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一起討論關于星座的東西。

    真的太奇怪了。

    他來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有一些晚了,距離八點的集合的時間還有不到15分鐘,在這15分鐘里面來了剩下的幾個人,只能坐20個人的教室已經(jīng)全部坐滿。

    今天早上的事情非常簡單,除了領教科書之外就是進行開學典禮以及競選班干部,以往開學典禮上需要發(fā)言的人都是自己。這次冷不丁的換成了別人,深澤光還有些不適應。

    排隊的順序也是按照班級里面的學號排的,深澤光作為班里的第一名,自然需要站到最前面一排。

    而隔壁A班和C班就坐在他們旁邊,中間隔了一米的距離,坐在深澤光旁邊的,也正是那個超過了他一分,然后成為了入學考試第一名的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作為今年的學生代表是需要上臺發(fā)表講話的。

    至于深澤光為什么能夠認出來完全是因為赤司征十郎手里拿著的那個稿子,而且他的頭發(fā)顏色和他的名字非常匹配。

    所以說這些家長取名字為什么都這么省心?

    自己的后桌綠間真太郎也是這樣,赤司征十郎也是,而且轟焦凍的名字感覺也是安德瓦隨便起的。

    不就是把個性轉化了一下嗎!

    也太偷懶了。

    深澤光的視線完全沒有掩飾,對視線非常敏感的赤司征十郎很快就發(fā)現(xiàn)是深澤光在看他。

    他和深澤光一樣,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是誰。

    坐在B班的開頭的位置,還一直在觀察自己,肯定就是那個在開學考試差了自己一分的第二名深澤光。

    如果是他的話看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

    畢竟那是險些超過自己的人,若不是沒有那一分,自己或許就不是唯一的第一名了。

    對于這種能夠和自己平分秋色的對手,赤司征十郎并不吝嗇于自己的善意,他給了深澤光一個善意的微笑。

    “你好?!?/br>
    “你好,我是深澤光。”深澤光的笑意更濃,一直有意無意看著前面的同學們?nèi)滩蛔∥孀×搜劬Α?/br>
    艸!好閃!

    光看到這個笑容就感覺要被閃瞎了!

    “你很厲害,”赤司輕笑,“差點就被你超過了?!?/br>
    “你也很厲害,我也需要向你學習,希望以后可以一起進步。”

    深澤光一個人的殺傷力就足夠巨大,在加上赤司征十郎,一加一可不是單純的等于二的程度,他們兩個幾乎把附近的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雖然這次是我贏了,不過下一次還期待著能夠和你做對手?!背嗨菊魇梢稽c也不緊張,還認認真真的回答著深澤光,可深澤光就是能聽出他的話外之意。

    大概就是什么雖然你很厲害,但是依舊超不過我,這一次你還能和我比,下一次估計連我的對手都算不上。

    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個認知讓深澤光有些生氣,他雖然生氣,可他絕對不會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只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

    綠間真太郎趕緊擋住了眼睛。

    前面這兩個人究竟在干什么?

    幾乎整個一年級都在看他們,好奇的也有,驚艷的也有,坐在他們身后的綠間真太郎都快繃不住了。

    “馬上要開始了,不要說話?!本G間真太郎頂著巨大的壓力戳了一下深澤光的后背,“非常感謝?!?/br>
    “綠間同學在說什么呢?我可沒有擾亂秩序哦。”深澤光笑瞇瞇的回頭說道。

    在背面就已經(jīng)非常刺眼,轉到正面之后就更是直面這種刺激。

    倒不是有光什么的那種,就是單純的覺得這人的笑容好……

    燦爛。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那種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讓人看著忍不住柔軟了下來。

    可綠間真太郎并不是什么需要救贖的人,甚至直男到有些不解風情到,只是覺得深澤光這么笑可能會有點累。

    每天都這么笑,臉上會不會變得僵硬?

    為什么什么都可以笑得出來?

    綠間真太郎在心里對深澤光一個質(zhì)問三連,但是不敢說,也不敢問。

    問了就會出事,出事了沒人給他收尸。

    畢竟他們還不熟悉,這話還是有點越界。

    說了這么多,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只是是因為自己剛才被深澤光威脅了。

    聽起來只是簡簡單單的反駁,但綠間真太郎真的是這么覺得的!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閉嘴挺直腰背坐在凳子上,手放在膝蓋前,目不轉睛的看著舞臺上的那個演講臺,好像上面有什么美女似的。

    這么說完了的深澤光到底還是轉過了頭,沒有再和赤司征十郎說話,而是坐好了等開學典禮開場。

    不管是什么時候的領導,在這種儀式上的的講話都是又臭又長沒有營養(yǎng)的,無非是建設和諧校園構建和諧社會什么的這種無聊的話題,根本沒有聽得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