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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寵農(nóng)女(重生)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當時,公子院子里的丫鬟不少人都在猜測府里是不是要多辦個主子,豈料她們都還來不及去打探,柳柳就成了洗衣房的粗使丫鬟。

    春和是松了口氣的,公子雖脾氣不好,卻也嫌少要她們這些丫鬟照料,在公子院子里當大丫鬟,吃好睡好活還少,過的跟個主子似的,若是多了半個主子,天知道她們這些丫鬟今后過的什么日子?

    春和心才放下一半,柳柳竟然又搬了回來,還住進大丫鬟的院子。

    當時春和就拉響了警鈴,時常注意著柳柳,卻又見她每日子在洗衣房來回,完全沒去公子院子露面,她又稍稍松口氣。

    可今日見著這飯菜,她就算再怎么想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認,柳柳就是特別的,她是公子連夜帶回來的姑娘,如今待在洗衣房,或許是有旁

    的原因,她終歸是要到公子身邊的。

    這個認知讓春和很是不忿,和柳柳相處這幾天里,她已經(jīng)探聽清楚柳柳不過是城外破落村子里的農(nóng)女,似乎和家中父母有矛盾。

    公子這般人物,怎會喜歡上一個鄉(xiāng)下土村姑?

    “春和jiejie?春和jiejie?”柳柳被春和盯得渾身發(fā)毛,叫了她好幾聲也沒見她回神,忍不住挪動著身子避開她的視線。

    春和顫了下眼睫毛,這才發(fā)覺自己出神過頭,她見柳柳這模樣,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剛剛想到了一件事入神了?!?/br>
    柳柳連忙搖頭表示沒關(guān)系,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春和之前小心翼翼探聽了柳柳家中的事,也只探出她是城外農(nóng)家女,如今見了這飯菜,更是忍不住想要探究她和公子的關(guān)系。

    春和夾一口飯在嘴里,假裝不經(jīng)意問道:“柳柳,公子之前有段時間一直從外頭鋪子取飯,我聽人說,是在你的鋪子里,你怎么不去廚房當廚娘?”

    之前公子從外頭取飯吃時,都是春和負責收拾碗筷,春和沒有吃過,卻也聞過味道。

    明明都是冷了的飯菜,可那味道也不知怎的,就是香的讓人口水直流。

    柳柳道:“府中這么多大廚,我那點手藝怎么好在大廚們面前獻丑,之前公子喜愛吃我做的飯菜,估摸著也是貪圖新鮮?!?/br>
    這話春和認同,因著公子用膳挑剔,汪嬤嬤可沒少費心思從外頭尋會做菜的廚子,如今府里待著的這些大廚,那可是一個賽一個厲害,春和時常吃大廚們做的飯菜,自然也知曉面前的這兩菜一湯有多么的美味。

    柳柳忽然想到了什么,捏著筷子問道:“春和jiejie,我在外頭做工時,聽說蕭府有位湯大廚極為厲害,怎么進了府卻從沒見過這位湯大廚?”

    柳柳前世賣身入府時,湯大廚就是府里最厲害的大廚,湯大廚對柳柳有恩,今生兩人雖還沒有交集,柳柳卻不想和湯大廚成為陌路。

    柳柳進府這么多天,也就只有那日給公子做晚膳時去過廚房,那日沒瞧見湯大廚,接下來幾日她也不敢多打聽,如今逮著了機會,自然要問上一問。

    春和聽她這么問,疑惑的蹙起眉頭來:“你從哪聽來的?府里可沒有姓湯

    的大廚。”

    “沒有?”柳柳傻愣愣的重復。

    春和點點頭:“府里最厲害的是王大廚,公子吃得最多的就是他做的飯菜?!?/br>
    柳柳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怎會沒有?前世她賣身入府時,湯大廚就已經(jīng)在府中了,也是他一眼瞧中了她,把她調(diào)去廚房,她這才有機會和湯大廚學一身本事。

    柳柳心頭亂成一片,春和自顧自說著:“外頭總是這樣,傳些似是而非的話。”

    柳柳心不在焉點頭,春和察覺她態(tài)度敷衍,捏著筷子的手指緊了緊,不再說話,而是干巴巴吃飯。

    兩人才吃了沒幾口,蘭兒突然從外頭走來,瞧見柳柳連忙對她招招手:“柳柳,可算是找著你了,中午怎么回來了?公子讓我現(xiàn)在就尋了你過去。”

    柳柳這些日子午膳基本上都在洗衣房用,蘭兒今日得了公子吩咐直接去洗衣房找她,沒料到撲了個空。

    柳柳連忙放下筷子:“公子找我做甚?”

    蘭兒說道:“李侍衛(wèi)沒說,不過她囑咐我一定要讓你過去。”

    春和也跟著放下筷子,看看蘭兒再看看柳柳,她手指屈了屈,笑著說道:“柳柳,公子既然有事找你,你便去一趟,待會我?guī)湍惆扬埐藥У皆钌先嶂!?/br>
    柳柳連忙謝過春和,往公子院子去。

    春和看著她離開,視線落到柳柳吃了沒幾口的飯菜上,突然覺得平日自己很喜歡的飯菜,如今卻一口也吃不下。

    李卯既然囑咐了一定要她去公子院子,想來是有事。

    柳柳懷了一肚子疑惑踏進院子,李卯連忙應過來:“柳柳,公子就在屋子里等你?!?/br>
    今早他見公子命蘭兒給柳柳送了幾大簍子的衣裳去,眼皮子直跳,生怕現(xiàn)在他派人去叫柳柳,柳柳不過來。

    要他說公子就是沒事找事,作!

    喜歡人家姑娘吧,又時常逗弄人,不把話說清楚,如今人都拐進府里來了,照理說該是和和美·美生小公子。

    他愣是沒看懂公子怎么想,不僅不趁著人家姑娘被家里人辜負,趕快獻殷勤,反而可勁兒欺負人家姑娘,也不怕哪天柳柳受不住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氣,跑了。

    柳柳朝李卯屈了屈膝,好奇道:“李侍衛(wèi),公子何事尋我?”

    李卯嘴

    巴緊閉,只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柳柳無法,只好往屋里走去。

    李卯不跟她說,肯定就是得了公子的吩咐不讓說。

    這般急急忙忙,連等她用完午膳也來不及,究竟是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啦,今天滿血復活,從今往后請叫我鈕祜祿·妖妖!評論區(qū)我都看了,超級愛你們030

    我會認認真真寫完這本書的,先上一章,十二點前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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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重些

    “公子。”柳柳小聲道。

    蕭靳此刻正拿著筷子用膳,聽到柳柳聲如蚊蠅,頭也沒回徑直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坐?!?/br>
    這還是頭一回公子要她坐下,柳柳搖了搖頭:“公子有事盡管吩咐柳柳便是,柳柳午膳還沒用完?!?/br>
    換做以前,柳柳怎么也不敢在蕭靳面前說這話,可這幾日她也算認識到了。

    公子脾氣是不好,但跟那五六歲的孩童耍賴沒什么區(qū)別。

    她以往實在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頭,以至于壓根兒沒發(fā)現(xiàn)公子竟有這般孩童脾氣。

    蕭靳聽著她因為沒吃飽帶了小脾氣的話,輕哂:“你堂姐生了。”

    短短五個字,柳柳下一刻就坐在了凳子上,她目光灼灼盯著蕭靳:“公子,是真的嗎?我堂姐現(xiàn)在怎么樣?身子好不好?給我生的是小侄子還是小侄女?”

    柳柳算著日子,估摸著堂姐就這幾日發(fā)動,沒成想竟已經(jīng)生了。

    柳柳雙手合緊放在胸前,嘴里細碎念叨著老天保佑,想要長了翅膀飛出府去看看堂姐。

    蕭靳沒回答她這一大串問題,拿起一個空碗盛滿飯遞到柳柳面前:“吃吧,吃完就告訴你。”

    還敢和他來小脾氣,許是他最近太好說話了,讓她沒了敬畏之心。

    柳柳一心惦念著柳葉,哪里還有心思計較吃沒吃午膳,她看著蕭靳,眼里的渴望幾乎要溢滿出來。

    奈何某人心夠硬,對她的目光視若無睹,一副她要是不吃他就不說的模樣。

    柳柳見他鹽油不進,小小撅了下嘴,她都還沒和他好好說道今早的三十件衣裳,他又露出這副叫人討厭的模樣。

    柳柳眼巴巴瞅了蕭靳半天,都不見他心軟,只好拿起碗筷。

    她心頭惦念著柳葉,也沒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尊卑禮儀,悶頭吃飯,不過就一會兒,一大碗白米飯全落她肚子里。

    她在他面前向來拘謹,如今倒還有幾分不把他當外人客氣。

    這點轉(zhuǎn)變讓蕭靳心情莫名變好,忽然覺得剛剛還沒什么滋味的飯菜也多了幾分可口。

    蕭靳放下筷子時,柳柳也剛好吃完。

    既然她一刻不停地盯著自己,蕭靳正想說話,卻突然看到她握著瓷碗的手。

    他平松的眉

    頭忽然皺起,徑直伸手過去將那白如瓷的手捏起。

    蕭靳在柳柳把手縮回去之前,拽著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將她掌心攤開。

    被他捏在掌心里的這只手,略微粗糙,指骨處還有些許小繭,是做慣農(nóng)活的手。

    蕭靳屈起手指,輕輕摩·挲著泛起紅痕的掌心。

    柳柳被他拉了手去本就害羞,如今他又大剌剌做這種曖·昧的動作,更是一個勁兒的往回縮:“公子,你這是做什么?”

    她聲音不大,還充斥著羞惱,頗有種他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就要奪門而走。

    蕭靳輕輕擦著紅痕,發(fā)覺他輕微的瑟縮了一下,反過來問道:“手怎么弄的?”

    她雖在家中經(jīng)常做活,一雙手卻不大,如果忽視上頭的那些小繭,與那上等羊脂玉也不過相差仿佛。

    柳柳微微一愣,很快偏過頭道:“自然是洗衣裳洗的?!?/br>
    他的衣裳每一件都金貴,洗一件可比洗旁人十件還要累,她不停歇從早上洗到中午,手上才起了紅痕。

    不過,這些紅痕要不了多久就能消下去。

    蕭靳聽了眉頭卻是堆成小山高。

    他過慣了金尊玉貴的生活,對于丫鬟們做的事沒有概念,更不知道洗衣房的日子是怎么過的,還不懂自己的衣裳有多么難洗。

    他捏著柳柳的手不讓她縮回去,另一只手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摁了一下,一個暗格彈出來。

    暗格里擺放著好幾個的白玉盒子,柳柳驚訝的看他取出一個,去了盒蓋,命令道:“手別抓著?!?/br>
    柳柳下意識松了屈起的手指,就見蕭靳用小勺子從盒里挖出了一小塊膏藥,徑直抹在她手上的紅痕上。

    上等的膏藥晶瑩剔透,隨著一點一點被抹開覆在紅痕上,淺淡的藥香味散開,很好聞。

    柳柳感受溫熱的大手推開膏藥,那指尖的溫度也隨著涂抹的動作沁入的皮膚,也不知怎的,柳柳面頰一陣又一陣發(fā)熱。

    面前坐著的男人一點也不像她記憶中的難纏暴戾,如今他垂著眼瞼,滿心都在她手上的紅痕上。

    目光專注,緊抿著嘴,有股平時沒有的可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