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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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日當著她的面徑直拆穿方窈,也沒見這小東西上來認領(lǐng)救命之恩,如今一句話就讓她忙不迭 認了,今日這神醫(yī)的住處還是別去了吧。 蕭靳這么想著還真有幾分意動,柳柳卻不知公子如此小肚雞腸,她后知后覺自己被公子套了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只好把被他握著的手縮得更緊一些,仿佛這樣就能逃開了這問題似的。 “恩?”蕭靳給了她一個鼻音,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柳柳眼見逃不過去了,只好閉著眼睛瞎說道:“那日公子昏迷在桃林里,身旁又倒了一堆黑衣人,我哪知道公子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哪里敢隨便問下這救命之恩?” 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可惜蕭靳將她的心思一摸一個準,更別提他從頭到尾都知道這小東西在避著自己。 他壓著聲線道:“那之后本公子派人在城里尋救命恩人,你怎么不來?” 柳柳還在為自己找不到缺漏的借口微微得意,這才得意了前后眨眼的時間就叫公子給戳破了。 柳柳只好閉著眼睛瞎說:“我哪知道公子就是當日桃林里的人?!?/br> 見著小東西找的借口還有模有樣,蕭靳用力捏了捏掌心里的小手,算是放過了她去。 柳柳見到馬車里的輪椅,微微驚訝:“公子,你的腿不是好了?怎么還要坐輪椅?” 蕭靳見她詫異,想著有些事也是時候該告訴她了,他沒一股腦把自己的身份全堆給她,而是道:“好是好了,可我家中爭奪家產(chǎn)爭奪的厲害,若是讓我那些兄弟叔伯知道了,我的傷勢已好,這些日子過的可就不安寧了。” 柳柳頭一次聽說這回事,微微睜大了眼睛,疑惑道:“爭奪家產(chǎn)?公子的腿是被人害的?” 蕭靳點了點頭:“我家中境況復雜,日后一一為你說道?!?/br> 若是一上來就告訴她他是當今皇帝的孫子,怕是要嚇得她摔地上去。 柳柳面色復雜哦了一聲,她之前就聽公子和那位林大人交談,既然能被稱為大人,想來林大人也是當官的,再見他比趙縣令還要有氣勢,許那官位趙縣令還要大。 公子能和林大人的女兒定下親事,家中怕是除了富貴之外,也有權(quán)勢。 柳柳想著整個人都悶了下去,她原只是個農(nóng)女,本就配不上公子,如今他又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女,公子家里人定 然瞧不上她。 柳柳不想做妾。 “小腦袋里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柳柳的思維還沒來得及發(fā)散,眉心就遭了公子重擊。 柳柳捂著前額齜牙裂嘴,蕭靳哼她:“莫要妄自菲薄,本公子瞧上·你,說明旁人比不上·你,那些個大家小姐固然好,可都不及你在本公子心中地位?!?/br> 公子說話歷來口是心非,好聽的話也被他說出幾分難聽,可這幾日也不知是不是開竅了,甜言蜜語說起來哄的她一愣一愣的,讓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 柳柳不知不覺就紅了臉,眼神更是四處飄飛,壓根不敢去看坐在她對面的公子。 蕭靳嗤她,就是鼠膽兒。 被公子這么一打岔,柳柳心頭涌上來的自卑被他一席話沖洗得干凈,心里忽然就計劃起旁的事。 現(xiàn)在的她一無所有,可不代表日后的她也會一無所有。 馬車一路行到法華寺,桃花已經(jīng)開敗了,不過桃林依舊郁郁蔥蔥,讓人瞧著就神清氣爽。 蕭靳坐回輪椅上,被李寅和李卯抬著,順著林間小道,一路去往先生的住處。 柳柳見公子湊著一張臉坐在輪椅上,就知道他是不愿這般被人抬著的,可又不能暴露了他雙腿已好的事,只好被李寅李卯抬著。 柳柳才到了先生住處不遠,忽然聽到了一聲犬吠,這身犬吠很是熟悉,柳柳正想著自己在哪兒聽過,一只狼狗就飛快跑了過來。 是旺財! 柳柳這才想起自從自己進蕭府,就沒見旺財,她一心惦念著和公子斗法,壓根兒就沒分心想過旺財。 原來她不在府中是到了先生這兒。 旺財見了蕭靳和柳柳很是開心,就在兩人腿跟邊上打轉(zhuǎn),還時不時嗷一聲叫起來,似乎想表達什么? 旺財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屋里正在搗藥的先生往外探了探頭,看到蕭靳時,嫌棄的撇過臉,又見到他身邊的柳柳,多瞧得她兩眼,這才收回視線專注搗藥。 王大夫自從那日來了桃花林討教先生,就日日往這里來,如今跟個小學徒似的,正捧著一本醫(yī)書,站在先生邊上碎碎念。 先生聽他念叨,偶爾皺起眉來罵上一句,王大夫趕忙低頭糾正錯誤。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啦?。?!今天家里有事,更新一再推遲,讓大家久等了,晚點還有兩更?。?! 感謝在2020062823:32:43~2020062920:28: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林子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2664288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認親 眼見著窗外,柳柳和旺財一人一口跑來跑去玩的開心,蕭靳眼中掠過一抹無奈。 也真虧的這小東西能和旺財玩的起來,神醫(yī)這段日子可沒少被旺財折騰,早前主動修書給他要他把這只‘惡犬’帶走。 旺財鬧騰是鬧騰了一些,可也著實兇悍,到了深山老林,就算遇著豺狼也不害怕,反倒是想著和對方一較高下。 上回,神醫(yī)又孤身一人進山林采藥,遇上一只餓狠了的豺狼。 旺財不知什么時候跟在他身后,眼見豺狼逼近,沖上去和那只豺狼打的你死我活,最后把豺狼咬死,也算是救了神醫(yī)一命,神醫(yī)這才對旺財待在他這兒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少不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怎么想的?”神醫(yī)聲音冷的像塊冰,他就算救了蕭靳也不代表自己待見他。 蕭靳知道他在說什么,又看了一眼蹲下·身來,不知道在和旺財說什么的柳柳,說道:“我來這兒,是想問您一件事?!?/br> 神醫(yī)耷拉著眼皮,繼續(xù)搗藥,沒好氣道:“什么事?” “您這么多年來救治過無數(shù)人,不知可否見過這種例子,一個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沒了一段記憶,有沒有可能是人為?” 神醫(yī)聽他這么說,搗藥的動作停了下來,皺著眉問道:“你問這做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眉眼變得凌厲:“你想對那小丫頭做什么?” 蕭靳聽他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淡定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對柳柳做什么,此番詢問不過是我懷疑我自己丟了一段記憶,但是我不知道。” 神醫(yī)這才稍稍收斂了怒容,他轉(zhuǎn)過頭,恰恰看到柳柳的側(cè)臉,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怔愣了一下,又飛快低頭。 蕭靳看著他,自然輕易察覺了他這一次異樣,想到神醫(yī)待柳柳的特別,還有那個讓他立誓絕不就皇族的人,蕭靳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忽然有了個想法。 剛剛的那一絲異樣來的快去的也快,神醫(yī)面無表情道:“一個人沒了記憶的情況很多,被人篡改也有可能,不過篡改一個人的記憶何其難,就算是我也未必做得到?!?/br> 蕭靳也覺得這個想法不太可靠,可除 了這個他又想不到有什么事會讓他忘記和柳柳身世有關(guān)的事。 神醫(yī)繼續(xù)道:“可能是外力致傷,導致腦中存在血塊,壓迫了腦子才會失憶,不過這種情況,當事人一般都會察覺?!?/br> “數(shù)年前我在漢州游歷,倒是見過一個特殊的例子,有對夫妻極為恩愛,有朝一日男子得了重病,需要山上一味藥材治病,他的妻子上山采藥卻意外落崖而亡。” “男子找到她時,她的遺體已經(jīng)被山中猛獸啃食得殘缺不全,他親眼見了妻子尸骨無存,受到極大的刺激,昏過去醒來后,記得一切卻再也不記得他的妻子?!?/br> “他的家里人也瞞著他,又給他取了另外一房妻子,豈料有一日,他聽聞有人從崖上跌落,想起了一切,當日就跑到崖上跳了下去?!?/br> 神醫(yī)一邊說一邊感嘆,起初他聽了這事,也是大為震驚。 聽男人拋下他后來取的妻兒就那么跳崖而亡,不知該嘆其情深,還是嘆其無情? 神醫(yī)自顧自的說著,忽然注意到靠在窗邊的蕭靳神色不大對勁。 這小子長了一副黑心腸,威脅他時面不改色,就算上次傷的那么重,也沒在他面前露了痛色,如今卻好像受了重擊一般,痛苦的倚在窗邊,就連面色也微微發(fā)白。 神醫(yī)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顧不得手里才搗了一半的藥,連忙站起來隨手拿出銀針往他頭上刺去。 好一會兒了,蕭靳腦子里那股追星的疼痛才停了下來,那晚窒息的感覺又一次將他纏繞,這次,蕭靳更能感受那股無能為力的絕望。 蕭靳咬著牙重重一拳打在窗邊,本來就不怎么結(jié)實的木窗被他這一拳打散了。 神醫(yī)見自己才穩(wěn)住了他,他就這般作踐自己蓋起來的小木屋,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你若想死說一句我成全你便是,折騰我的屋子是想讓我今日睡外頭桃樹下不成?” 柳柳就在屋外不遠處,這邊木窗子一掉她立刻就聽見了,眼見著蕭靳面色難看,神醫(yī)也有幾分不悅,她還以為兩人吵得起,連忙拎著裙擺跑過來。 “公子,先生你們怎么了?”她盡量讓自己的態(tài)度坦然一些,裝作沒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的矛盾。 神醫(yī)指著蕭靳,立刻開始告狀:“他好端端 的就打掉了我的窗子,你趕緊把他領(lǐng)走。” 這話里的嫌棄都快要把柳柳給堆滿了。 柳柳驚訝的看向蕭靳,蕭靳徑直伸起手來將落在她鬢邊的一縷發(fā)絲撥弄開:“神醫(yī)在和我開玩笑,你且再等我會兒,我有件事想和神醫(yī)商量?!?/br> 柳柳見他臉色雖然不大好看,卻不像是要和神醫(yī)打架的模樣,這才一步三回頭慢慢往外挪去,這回她時不時就會回頭看看倆人,生怕她一不注意倆人就打起來。 先生有時脾氣就像孩子,公子也沒好到哪去。 蕭靳見她如此純真,只覺得心口狠狠抽疼,卻又不知道這抽疼從哪里來? 神醫(yī)剛剛說的也是一時氣話,他把銀針收好塞懷里,問道:“你剛剛那模樣可不像是小事?!?/br> 蕭靳咬著牙道:“神醫(yī)可能治?” 神醫(yī)搖了搖頭:“你們叫我一句神醫(yī),還真當我是神醫(yī)了不成?腦子里的毛病最為復雜,我敢給你下針,也是緩解你的疼痛,你這毛病想治,歸根結(jié)底還在你為什么會有這毛病?” 神醫(yī)是聰明人,蕭靳剛剛說的話,還有聽完他說完那個故事的反應,已經(jīng)證明著他或許有和他說的那個故事里的男人一樣的毛病,或許這個毛病還和那小丫頭有關(guān)。 神醫(yī)想著,眉頭又攏緊了些,那日柳柳把這混蛋小子帶到這兒來,他就覺著柳柳或許之前就認識他,而今這混蛋又有這樣的毛病,難不成這兩個根本沒有交集的人還真發(fā)生過什么? 蕭靳聽了略有失望,卻也知道神醫(yī)沒有必要騙他。 他只好把這事先放一放,提起另一件事:“神醫(yī),關(guān)于柳柳的身世,我想和你說一說。” 回去路上,柳柳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 她迷蒙了許久,才暈乎乎看向蕭靳:“公子,你和先生說了什么?他怎么會突然要收我當干女兒?” 先生一直都待她很好,臨走前又送給她一匣子養(yǎng)身藥丸,可突然提當干女兒這事,著實讓她愣住了。 蕭靳靠在馬車上頗為閑適,聽了柳柳的疑問懶懶抬起眼皮:“你嘴里的先生可是大魏神醫(yī),千萬人排著隊等他救命,給他當干女兒不好?” 柳柳飛快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不好,只是這么突然……” 蕭靳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