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圓橙、六十年代好生活[山神]、給校草沖喜的日日夜夜、離婚后渣攻痛哭流涕、全世界都愛林先生、仙君座下盡邪修 完結(jié)+番外、求偶期 完結(jié)+番外、roushuwu.xyz[女攻]抓住一只沙雕女裝大佬、我的太監(jiān)老公、[hp]光·限定番外
他聲音很溫和,像是長輩安撫晚輩,孟大小姐好像這時候才注意到他,傻呆呆抬起頭來,愣了一下,很快抹去臉上的淚水,恭敬的對林瀚去了屈膝。 “林大人,民女失禮了。”她臉上還掛著淚痕,柔柔弱弱的聲音為她增添了幾分我見猶憐。 林瀚抬了下巴,笑著再問:“這女子是襄陽孟氏之人?” 孟大小姐咬著唇瓣點了點頭:“今日元宵燈會,我昨個兒病著了,二meimei說要出來為我買花燈?!?/br> “我在家中左等右等不見她回來,又聽說元宵燈會發(fā)生了亂子,派人出來巡 這才打聽到有個紅衣女子也死在了亂子中,我二meimei今天好巧不巧穿的也是紅衣,我……我急急忙忙來找,哪知道……哪知道……” 孟大小姐說著說著就掉下淚來,緊接著情緒失去控制,放聲大哭。 幾乎在她說完的那一刻,門外又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孟大少孟二少急急從外頭趕來。 林瀚一下瞇了眼,眼見著兩人紅著眼到自己面前見禮。 林瀚揮手讓他們繼續(xù)做戲,等戲做完了,孟二少這才滿臉悲痛看向林瀚:“相爺可否恩準草民帶meimei回府?” 林瀚面無表情搖了搖頭。 孟二公子臉上染上著急:“相爺,這是為何?” 林瀚笑道:“此女刺殺安王,既然她是你襄陽孟氏之人,那今晚的刺殺必定與襄陽孟氏逃脫不了關(guān)系?!?/br> 林瀚此言,驚得停尸房里的哭聲戛然而止。 一陣涼風吹來,陰冷的讓人恨不得裹緊身上的衣物。 好不容易將滿心擔憂的林夫人哄回去,柳柳抱著被角躺在床上。 她今天累極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累得厲害。 柳柳很困很想睡,可她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全都是侍衛(wèi)為了保護她給她擋箭倒在她面前的場面。 柳柳又驚又怕,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流出。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窗邊傳來細碎的聲音。 柳柳嚇了一跳,連忙抱緊了被子,她以為是自己神經(jīng)崩的太過,這才聽岔了,沒料著小聲的敲窗聲再次傳來。 柳柳連忙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抹了一把眼前的淚水,咬著下唇朝窗邊看去。 今天的月光格外透亮,透過窗紗,柳柳看見一個陰影打在窗邊,她一下睜大了眼睛,不自覺往后縮去,敲窗聲又再次響起,很耐心,很有節(jié)奏。 柳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掠過一抹光亮,手腳并用爬起來,趿拉著鞋子走到窗邊,小心翼翼把拴著的窗子打開。 才打開了一條縫,一只手就伸了進來直直覆在柳柳握在窗上的手背上。 略微冰冷的感覺帶來熟悉的觸感,緊接著,外頭又生來另一只手將窗子完全打開,眨眼的功夫蕭靳就從窗外了進來,重新將窗子關(guān)上。 柳柳沒想到他會來,驚訝的微微張開嘴。 蕭靳用指腹在她側(cè)臉上刮蹭一下,一下感受到未干的淚痕,他蹙著眉頭道:“睡不著?” 她本就膽子小,他就是怕她會怕的睡不著這才來看一看,她真嚇著了,還偷偷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哭。 柳柳連忙捧住蕭靳的手,一下過去摟住他的腰,靠在他強健有力的胸膛上,小聲道:“有點怕……” 和公子待在一塊兒,她心頭的恐懼感好像褪去了不少。 蕭靳難得見她這樣乖巧自己靠過來,沒怎么開心,心情又糟糕了些,他扶住柳柳的肩膀,對她話里的有點兩個字表示強烈的質(zhì)疑。 若真只是有點,這會兒她臉上就不該染著淚珠。 蕭靳俯身將柳柳攔腰抱起,把她放到床榻上,自己動作飛快開始解衣裳。 柳柳被他嚇了一跳,抬頭就見他開始扒拉衣裳,連忙捏著被角:“公子……今日……今日不要——” “要什么?”蕭靳拉著腰帶的手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看著花容失色的柳柳,一下被她氣笑了。 柳柳紅著面頰,捏著被角的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她視線不自覺亂喵,又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一下直起腰來,看著斜睨著她的蕭靳,面頰瞬間炸開緋色。 她她她……她好像想太多了…… “恩?要什么?”蕭靳將腰帶扯開,隨手把外袍丟在架子上,掀了被子上榻。 柳柳面頰紅的要滴血,想也沒想扯開被子,把整個人裹進去。 真是太丟人了!她怎么就想到那去? 蕭靳見她要當縮頭烏龜,輕笑一聲,把她攏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臂彎里,難得不再作弄她:“乖,我在,好好睡?!?/br> 他聲音沉沉,帶著別樣的魔力,柳柳只覺得心頭一陣安寧,乖乖在漆黑之中靠在蕭靳的胸膛上。 她剛要閉著眼睛入睡,忽然撐著手臂爬起來,急急忙忙道:“你受傷了,離我遠些。” 柳柳雖然知道自己睡覺老實,但總有不小心的時候,若是壓著的公子,讓他傷勢加重可怎么好? 蕭靳伸手束住她的腰肢將人拉下來:“在右邊,先生已經(jīng)處理好傷口,傷的不重,乖,好好睡一覺?!?/br> 柳柳聽此,這才猶豫著靠上蕭靳的胸膛,她掌心輕輕放在他的胸口上,聽那一聲又一聲強勁有力 的心跳,乖乖閉上眼睛。 孟二少提了提嘴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僵硬的臉色就變了回來,他訕訕笑一聲:“相爺這話何意?我二妹怎么就成了刺殺安王殿下的人?” 孟二少一句話說完,似乎不太能接受這個罪名,他皺著眉頭,聲音里帶了不悅:“相爺,便是您位高權(quán)重,也沒有隨意栽贓人的道理?!?/br> 林瀚見他變臉比翻書還快,各種情緒信手捏來,提了提嘴角:“栽贓?本相辦事向來公正廉明,從不污蔑于人?!?/br> 孟二少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他道:“既然相爺辦事公正廉明,那還請拿出證據(jù)來。” “舍妹遭逢意外橫死,與我們一家已是巨大的打擊,相爺若是拿不出證據(jù),襄陽孟氏就算是拼上全族的性命,也要到陛下面前討個公道?!?/br> 孟二少幾經(jīng)思量,還是決定把林婳的尸身認回去。 這些日子,他為了給林婳的出現(xiàn)做鋪墊,將她安排為意外身亡的孟二小姐,京城里不少人都見過她。 如今她死在元宵燈會上,襄陽孟氏如果什么都不做,等蕭靳給林婳扣上刺殺的罪名上門興師問罪,襄陽孟氏會徹底陷入被動的局面。 將林婳認回來,把林婳變成一個受害者,襄陽孟氏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 在這世界上,敢威脅林瀚的人都已經(jīng)去見了閻王爺,孟二少這么說,林瀚不怒反笑:“孟二公子,本官很想知道,本官做當成親生女兒養(yǎng)了十幾年的林婳,怎么就成了你襄陽孟氏的二小姐?!?/br> 林瀚此言一出,完全將牌攤倒,孟二公子的臉色終于繃不住,他扯著嘴角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相爺說的這是什么話?草民怎么聽不大懂?” “林婳?躺在這兒的可是我看著長大的meimei,相爺如此說話是非要把刺殺安王殿下的罪名摁在我們襄陽孟氏頭上了?” 孟二少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時露了怯,他忽然后悔自己去把林婳帶來,如今林婳不僅沒有發(fā)揮她該有的用處,甚至還讓襄陽孟氏陷入泥沼。 林瀚頭也沒抬一下,冷冰冰對著身邊的京兆尹吩咐道:“襄陽孟氏圖謀不軌,不僅意圖刺殺安王殿下,甚至私造戰(zhàn)船!來人!拿下!押入天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累死,先更一章…… 明天更五章一萬五flag,沒做到給你們發(fā)紅包,請監(jiān)督我!??!我可以?。?! 明天應該能結(jié)婚婚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8章 冰冷 私造戰(zhàn)船! 孟二少聽到這罪名,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 他猛的抬起頭看向林瀚,只見他嘴角微微翹起。 傾刻間,一道電光在孟二少腦中掠過,他想到了什么,死死睜大眼睛,眼珠好像要脫框而出。 孟二少咬牙切齒道:“相爺果然好手段!”原來不是他在算計他們,而是他們在算計他。 孟二少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襄陽孟氏船塢里剛建造出來的上船此刻全都變成了戰(zhàn)船。 原來,原來是這樣。 襄陽孟氏想要掌控海上航道,去往其他國家,利用舶來品賺取兩個國家之間的利益差謀取暴利。 林瀚知道了這事,早在暗中布局。 他就說,慕渝怎么這么巧在襄陽孟氏船塢里相傳的建造出現(xiàn)難題時冒出來。 他雖有心招攬慕渝,可慕渝和林瀚的關(guān)系不是秘密,他在表面上慕渝鍥而不舍,私底下卻收攏了一大堆造船巧匠。 他以為自己的計劃□□無縫,卻沒想到自己只是落入別人圈套的無頭蒼蠅,根本不知道死到臨頭。 林瀚眉頭都沒動一下,他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留給被侍衛(wèi)扣押的孟氏三兄妹。 孟二少卻忽然大笑起來,笑聲近乎癲狂。 林瀚不是對付不了他們,而是這么多年來礙著陛下的態(tài)度不動手而已。 如今,大魏朝局穩(wěn)固,國庫充盈,只要不出意外,大魏最鼎盛的時期將要到來。 襄陽孟氏的存在對朝廷可有可無,甚至被扣押上意圖造反的罪名后,襄陽孟氏這十多年來積攢的萬貫家財全要被抄入國庫。 這么多年!這么多年來,襄陽孟氏不過是在為蕭氏皇族做工! 果真是為帝者! 孟二少大笑過后頹然癱倒,他身邊的孟大少和孟大小姐已經(jīng)嚇傻了。 林瀚不覺愉悅,甚至心情糟糕,到底還是他太疏忽,才沒察覺到孟二少在私底下策劃了一場刺殺。 若知如此!他必定提早送襄陽孟氏去見閻王! 襄陽孟氏完了,再多的家財也沒有辦法將他們頭頂上造反的名聲挪開。 正月十八,襄州知州率兵圍了襄陽孟氏,查封襄陽孟氏所有產(chǎn)業(yè),在襄陽孟氏的船塢中搜出剛剛建造好的三艘戰(zhàn)船。 證據(jù)確鑿,大魏第一皇商轟然倒塌,當晚,辛勞了半生卻只風光了數(shù)年的孟氏太夫人亡于寢室。 后有傳言,孟氏太夫人死時躺倒在地目眥盡裂,屋中無一人看守。 “嘭!”□□砸在屏風上連同屏風一起倒塌碎裂的聲音在武王府側(cè)院響起。 院中婢女聽到動靜想要進門查看,卻被武王貼身近衛(wèi)為一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