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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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同樣沒了素日里的淡定,柳柳這一胎養(yǎng)的好,要論起個頭,這個小的怕是要比哥哥和jiejie都大。 不過,生孩子三四個時辰實屬正常,可因著雙胞胎只生了兩個時辰,這一對比就顯得這一胎不好生。 這次蕭靳要闖產(chǎn)房,先生沒攔著。 柳柳疼的厲害,嘴里還咬著布塊,見到蕭靳,只覺得心頭的委屈不斷往上涌。 疼了這么久,柳柳也分不清自己臉上是淚還是汗,看著蕭靳都覺得模糊,隱約之中,柳柳好像看到了另一張臉。 這張臉和蕭靳很像,卻又長得不一樣,而在他右眼尾處,有一顆妖冶的紅痣。 柳柳一下睜大了眼,只覺得身下一空,人就陷入了昏迷。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到前世,之后再連貫今生~ 感謝在2020080323:17:34~2020080512:01: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yzydyder20瓶;foxandcat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9章 前世(1) 柳柳迷迷糊糊醒過來,隱約覺得面前站了個人。 她下意識以為是蕭靳,迷糊著眼去拉對方的手,只是輕輕勾著,她就能感覺對方身體僵硬。 奇怪的反應(yīng)讓柳柳稍有不解,她揉揉眼睛,含糊道:“你怎么站著?” 話問出口,柳柳才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她明明在生孩子,生完孩子后好像就暈了過去,但現(xiàn)在她所在的地方不是產(chǎn)房,也不是她住了好幾年的棲鳳宮。 這座宮殿對柳柳來說很陌生,她敢保證自己從沒見過這座宮殿。 而她現(xiàn)在不在床上,而是半趴在桌上,柳柳下意識去摸肚子,卻摸到平坦一片,身子更沒有生產(chǎn)過后的疼痛。 柳柳心忽然亂了起來,而站著背對著她的男人也轉(zhuǎn)過身來,不是她想象中的蕭靳,而是一個年輕男子。 他逆著光對著她,柳柳看不太清對方的模樣,卻實實在在見著他身上穿著的龍袍。 她咬著下唇,下意識把手縮了回來:“你是誰?你怎么在這兒?” 柳柳一邊問一邊左右翻看,想要知道蕭靳去哪里了,這個穿著龍袍的年輕男子又是誰? 被她問話的年輕男子眉宇間帶起些許疑惑,他動不動自己剛剛被握住的手,撩起袍子在柳柳對面坐了下來。 柳柳下意識朝男子看去,看見男子的面容時,一下就愣住了。 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不會超過二十歲,面容還帶著年輕人該有的青澀,眉宇間卻有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成熟穩(wěn)重。 讓柳柳驚訝的不是對方的年輕,而是對方和蕭靳長了七八分像的臉,還有他右眼尾處的那顆小紅痣。 柳柳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廷兒長大后會是什么模樣,再見到這個男子之后,她堅定不移的相信廷兒長大后就該是這副模樣。 也許是心里的這個念頭太過強(qiáng)烈,柳柳下意識叫出了聲:“廷兒!” 年輕男子渾身一震,他斂下眉眼不敢再去看柳柳的面容,自父皇退位給他后,他的心境從沒有過這么強(qiáng)烈的波動。 猶豫了片刻,年輕男子舔了舔干澀的唇瓣,抬起頭來,啞著聲音問道:“你是誰?” 他見過母后的畫像,還見過母后的玉雕,父皇得閑時就 會畫一畫當(dāng)年他和母后相處時的情形。 他記事起就知道母后為了生他難產(chǎn)而死,他對母后的記憶和認(rèn)知全由來于父皇畫的那些畫像。 很像,像極了。 這個憑空出現(xiàn)在他殿中的女子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母后。 柳柳有些害怕,可她本能地對面前的年輕男子心生親近,她攥著衣袖,輕聲道:“我是大魏皇后,蕭靳的妻子?!?/br> 她心頭有個讓她近乎慌亂的猜測。 話才出口,柳柳的手腕猛然被人扣住,這個從她醒來就表現(xiàn)得冷淡而冷靜的男子從牙關(guān)里擠出三個字:“不可能!” 柳柳被他抓疼了,皺著眉繼續(xù)說道:“我與他在泰安十三年三月成婚,同年太·祖駕崩,皇太孫蕭靳繼位,次年,改國號建安,同年十二月,我誕下太子蕭廷,公主明·慧,建安五年……” 柳柳慢慢將自己嫁給蕭靳之后的事說出,直到自己第二次生產(chǎn)。 攥著她手的力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柳柳見年輕男子后退一步,似乎太過震驚,不小心踢了腳邊的凳子險些摔倒,她連忙伸手去抓他。 她才把手伸過去,就又被抓著了,男子沉聲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柳緩緩道:“我姓林,名柳柳?!?/br> 她回家之后,林瀚本還想給她再取個名字,后來想想還是作罷,只給她冠了姓氏。 柳柳見他瞳孔微睜,繼續(xù)道:“我父親是大魏開國宰輔林瀚,所以,廷兒,現(xiàn)在是哪一年,你父皇呢?” 柳柳心頭有兩個猜測。 她從活過一回,比旁人更容易接受現(xiàn)在的處境,她有可能來到了廷兒登基之后,也有可能……回到了前世。 廷兒好像不認(rèn)識她,那她…… 柳柳認(rèn)真看向蕭廷,等他回應(yīng)。 蕭廷已經(jīng)完全亂了,他不過周歲就被父皇封為皇太子,受當(dāng)世大儒教導(dǎo),外祖父更是傾囊相授,登上帝位之后,他看得更高更遠(yuǎn),便是那些心機(jī)深沉之人玩的那些把戲,在他看來也略有拙劣。 今日下朝回宮,他見到一女子趴在自己殿中的桌上,下意識認(rèn)為是哪個宮女活膩的不耐煩想爬床,可當(dāng)他想喊人將她丟出去時,卻見到了她與母后極為相似的面龐。 蕭廷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鬼使神差的等在這兒,等到她睡醒。 他的心很亂,他一邊認(rèn)為這是某些想給他龍床上塞人的人的把戲,一邊又想知道她醒來之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她醒來了,口中的說辭完全推翻他之前想的所有可能的猜測,她竟然說她是他的母親,蕭廷有一點(diǎn)想笑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明明是很荒唐的事,他心底卻詭異的生出一股信任,他信任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和他的母后長得極為相似的女子。 蕭廷端起桌上的水咕嚕咕嚕灌進(jìn)喉嚨里,這才稍稍冷靜一些。 看著柳柳等待中帶了些許期盼的眼神,他不自覺避開去,明明才喝了水,喉嚨卻依舊干澀的厲害。 蕭廷不知道該怎么說,柳柳卻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廷兒如今穿著龍袍,那無疑是大魏的皇帝,一國太子會成為皇帝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皇帝退位禪讓,一種是皇帝……駕崩。 這個猜測讓柳柳不禁屏住呼吸,廷兒還如此年輕,公子…… 廷兒看著柳柳臉上的忐忑,他咬著牙根低聲道:“你跟我來?!?/br> 蕭廷說完就大步往外走,柳柳連忙跟上,守在外頭的侍衛(wèi)太監(jiān)見陛下急急忙忙從殿中出來,很是納悶,見著他身后跟了個女子,個個驚訝的如臨大敵。 陛下雖十之有八,卻對女色不上心,加之太上皇也不以為意,便是有朝成勸諫陛下選秀,陛下也以國務(wù)繁忙為由,暫不選秀。 如今……如今陛下宮殿里出現(xiàn)了個女子,她是怎么進(jìn)去的? 侍衛(wèi)太監(jiān)們固然驚訝,可見著陛下沒有要將這女子轟出去的意思,紛紛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柳柳一心惦記著蕭靳,壓根也沒在意身邊人的表現(xiàn)。 柳柳跟著廷兒一路來到棲鳳宮,看著和自己住了好幾年的棲鳳宮不一樣格局的宮殿,柳柳心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 蕭廷在殿外停下來站直了,突然說道:“父皇在半年前傳位于我,他說母后若是在天有靈,怕是不愿意見他?!?/br> “他跑來棲鳳宮,說他要給母后一個驚喜……” 蕭廷的聲調(diào)漸漸變得拖拉,語氣中帶了落寞,柳柳心頭的不安之感越來越濃,她不顧宮女太監(jiān)們好奇的眼神,想也沒想就往 殿中跑去。 大殿之中,停著一口冰棺。 在看到冰棺的那一剎那,柳柳心跳驟停,她有一瞬間喘不過氣來,甚至不愿意去看冰棺里躺著的人究竟是誰? 可她心里有了猜測,就算不愿看,追心刺骨的疼痛也將她追的無處可逃。 柳柳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她一步一步朝冰棺挪去,卻挪得無比艱難。 靠近冰棺,柳柳也看清了躺在里頭的人。 男人蓄起了胡子,卻不顯老,反而有著年輕的他沒有的氣質(zhì),他更吸引人了,眉宇間也沒了年輕時的酷戾,很平和。 他唇邊帶著笑,是柳柳從未見過的自然灑脫。 柳柳傻兮兮的湊過去,輕輕觸碰他的臉,冰涼的觸覺仿佛冷到了骨子里。 “公子……”她小聲叫著,像許多年前那樣,怯生生的,帶著對未知的恐懼。 蕭廷走進(jìn)來,就見她靠在冰棺邊上扶著父親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像是感覺不到冷,又像是在位父親取暖。 他心頭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難以言喻的難過從他心底里散開,卻又莫名帶了開心。 是的,開心。 他想,若是父皇還醒著該有多好,他念叨了十來年的母后回來了,活生生的站在這,站在他面前,還拉著他的手。 “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柳柳聲音里帶了哭腔,眼眶中也蓄起了淚水。 蕭廷穩(wěn)了穩(wěn)聲音,道:“他喝了鶴頂紅?!?/br> 那日,父皇整日都帶著笑,他心里卻有nongnong的不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父皇對母后的情意,也知道父皇坐著皇位這么多年,是放心不下他。 他登基了,父皇說他總算放心了。 他很害怕,私底下請了父親和舅爺爺過來,果真見父皇喝下鶴頂紅。 舅爺爺就回了父皇的性命,卻沒有救醒他。 這半年來,他用了無數(shù)的辦法想要將父皇就醒,甚至信了鬼神去請法華寺的高僧來。 無空大師說,父皇的人在這,神卻不在了,他就算用再多的靈丹妙藥吊著他的性命,父皇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他不想相信,卻又在心底里知道,父皇一定是去找母后了。 父皇摯愛母后。 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