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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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決斷,沈然當(dāng)晚就回了飄渺峰,跪在先生面前將自己的決斷說出。 先生這么多年幾乎把沈然當(dāng)成親兒子,如今驟然得知他的身世,嘆然之外也不知該說什么。 他笑罵一句小兔崽子,也不知是在罵誰,旋即擺了擺手,說了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就讓沈然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 廷兒回去就悄悄告訴了自家meimei這事兒,沈然才將將拜別先生,走在飄渺峰的石階上,不知該不該進(jìn)宮再見阿音一面,一轉(zhuǎn)頭就見小姑娘站在明月之下,直愣愣看著他。 在那一刻,沈然只覺自己口干舌燥,渾身都散著熱,想要說什么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僵在原地,甚至有點不太敢去看小姑娘的面容。 沉默只在一瞬間,沈然抿著唇剛想說話,小姑娘就急急沖過來,一下撞進(jìn)他懷里去。 柔軟的觸覺讓沈然不知所措,女孩身上帶著的淡淡的軟香不停的鉆入他的鼻子。 良久之后,沈然聽見小姑娘帶著哭腔的控訴:“你怎么那么笨?父皇說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辦?” 得知他要離開大魏去往吳國的一剎那,阿音整個人都傻了,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越過一臉擔(dān)憂的兄長,不管皇城宵禁,坐著馬車來到了縹緲峰下。 沈然動了動手指,想去回抱她,幾經(jīng)猶豫還是沒有動作,他壓著聲音說道:“我什么也沒有,娶你會讓你受委屈的。” “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來娶你。”他聲音啞得厲害,阿音卻清楚的捕捉到他深 陷里的那絲顫抖。 阿然哥哥從來都是溫和規(guī)矩的,他遇事向來喜歡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可現(xiàn)在…… 阿音緊緊抱住他的腰,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你不要去好不好?我現(xiàn)在就嫁給你!” 小姑娘迫切的說著要嫁給他的模樣,比那天邊懸掛著的明月還要美麗幾分。 他沒有心軟,沒有猶豫,只道:“你別怪陛下,是我想要給你最好的,也是我想回去?!?/br> “這么多年來,我都在想著我為什么會被丟在路邊?是我的父母不想要我了,還是他們遭遇了什么意外?我面上不在意,可心里總是介意的。” 從小沈然就見過蕭靳和柳柳是如何恩愛的,也知道兩人對廷兒阿音還有小皇子的疼愛,每每那時他總會想著若是他在父母身邊,他的父母會不會疼愛他? 沈然垂眸,又道:“阿音,等我?!?/br> 他的聲音很輕,風(fēng)一吹就全散開,阿音眼中蓄著的淚水再也兜不住,啪嗒啪嗒全往下掉。 月很圓,沈然低頭,扶住女孩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你是我的,日后不可搭理旁的男子?!?/br> 沈然走了。 大魏與吳國結(jié)盟,于求娶明·慧長公主之事,魏帝言公主年紀(jì)尚小,舍不得公主遠(yuǎn)嫁回絕了聯(lián)姻之事。 “娘娘!娘娘!不好了!公主留下一封信不見了!” 小宮女急的冷汗涔涔,柳柳手中拿著的勺子不小心掉了,廷兒難得來陪母親用膳,聽了小宮女這話,沒忍著喝進(jìn)嘴中的茶水,徑直往前噴了出來,好巧不巧小皇子就坐他對面,濕了一張臉。 柳柳知道沈然要去吳國,當(dāng)晚把蕭靳趕去了側(cè)殿。 柳柳對女婿沒有多大要求,能一心疼愛女兒便好,沈然又是她看著長大的,不管是品行還是氣性她都極喜歡,就等著他給自己當(dāng)女婿,知道蕭靳弄了這么一出,好幾日沒給他好臉色。 阿音從那日之后也焉巴巴的,整日里提不起精神來,柳柳瞧在眼里疼在心里,一連半個月都讓蕭靳去睡側(cè)殿。 這半月來,阿音沒來和她一起用早膳,她只以為女兒還沒緩過勁兒來,那知道她竟趁著她不注意,偷偷溜了。 柳柳一想到女兒有可能往哪去了,又急又氣,恨不得把蕭靳擰過 來打一頓。 阿音是公主要什么沒有,沈然也是個乖孩子,如今這樣算是什么事兒? 蕭靳知道女兒偷偷跑了,早朝上一半就下朝了,回到棲鳳宮,果然沒得柳柳好臉。 柳柳如今還懷著孩子,可禁不得氣。 蕭靳哄了許久才把人哄回來,也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去找人。 官道上,一輛馬車徐徐行著。 阿音換了身男子打扮,想著父皇知道她偷偷離開皇宮之后的暴跳如雷模樣,忍不住抿嘴一笑,又看了一眼身邊如老僧入定的先生:“舅爺爺,阿然哥哥要是知道我們偷偷跟著他一塊去了吳國,會不會生氣……” 先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小姑娘:“有空擔(dān)心阿然那臭小子,你還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你父皇?別大魏還沒出,他的人就來把你逮了回去?!?/br> 阿音一下撅了嘴:“要不是父皇,我也不會偷偷出來,就算他的人來了,我也不回去?!?/br> “母后在呢,母后肯定知道我心中所想,不會讓父皇就這么把我逮回去的?!?/br> 她小時候可沒少聽父皇母后當(dāng)年的事,知道母后當(dāng)年怕極了父皇,是父皇下著套讓母后一步一步走近他,如今她去找阿然哥哥,是學(xué)著當(dāng)年的父皇。 阿音說完了,又看一眼重新閉上眼的先生,小嘴叭叭道:“舅爺爺,不是您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嘛,怎么我一說要去找阿然哥哥,您就和我一塊兒去了?” 阿音疑惑的有模有樣,先生的面子卻有點兒掛不住了,蕭遠(yuǎn)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這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都是嘴硬的人。 這次阿音和先生出來,是蕭遠(yuǎn)非要跟的。 他可不放心手無縛雞之力的先生帶著阿音在吳國亂跑,他又想著當(dāng)年答應(yīng)渺渺的,等國家安定了就帶她走遍名山大川。 當(dāng)年的許諾他沒有做到,如今也只能帶著渺渺的遺物,一起到外頭走走。 初升的太陽漸漸從山崗爬出來,暖陽的光輝灑遍大地,馬車在官道上漸行漸遠(yuǎn)。 太子得到了大魏的援助,朝堂上不少官員都松了口氣,只是沒有求娶到大魏公主,多少有些人還不□□心。 沈然只見過吳國太子一面,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蕭靳給他的探報中篩選出來的。 吳國太子在吳國就是個隱形人,雖有太子之位卻無太子之權(quán),簡單來說就是他親舅舅鎮(zhèn)國將軍的傀儡。 吳國太子似乎也因此內(nèi)向閑少和人接觸,這倒是方便了沈然。 他一邊維持著吳國太子之前的形象,一邊悄悄摸透了吳國的格局。 吳國皇后對吳國太子這個老來子很是上心,可惜十幾年前她強行受孕生下吳國太子,身子就受了損,已纏綿病榻數(shù)年之久,便是有心幫兒子什么也做不到。 沈然見了她,明顯能夠感覺到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大對勁。 沈然心頭有些緊張,卻還是故作鎮(zhèn)定坐下。 聽吳國皇后一聲阿堯,緊接著就掉下淚來,沈然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她知道自己不是吳國太子。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沈然發(fā)覺自己的手被一只枯瘦的手握住,年邁的婦人嘴角帶著笑:“阿堯怎么了?” 從吳國皇后宮中出來,沈然魂不守舍,險些踢到小路上的鵝卵石摔倒。 回去之后,他在書房中坐了許久。 吳國安平三十五年,吳帝駕崩,膝下數(shù)位親王逼宮,鎮(zhèn)國將軍率兵抵抗,連斬三位親王,事閉,有人暗放冷箭,鎮(zhèn)國將軍中箭,救治三日而亡。 鎮(zhèn)國將軍之子言吳國皇族害死鎮(zhèn)國將軍,率兵謀反,帳下諸位將領(lǐng)反水,斬下鎮(zhèn)國將軍之子頭顱,懸掛于城門口,對太子以示忠誠。 此次動蕩一直持續(xù)半年之久,新帝登基,以雷霆之勢血洗幾大家族,流放三千余人,斬首五百余人,凡貪污受賄藏污納垢者皆被抄家,視貪污所得處以刑罰。 后,有朝臣與大夏勾結(jié),通敵叛國,行刺新帝,帝中箭,昏迷三日,恰逢大魏神醫(yī)云游至此,救新帝于危急之中。 新帝蘇醒,與大魏結(jié)盟,反攻大夏,連攻大夏十城,皆與大魏,換取糧食以資百姓。 次年三月,吳帝親至大魏皇城,求娶明·慧長公主,魏帝允之。 鏡中女子云鬢香腮,眉宇間的喜色怎么掩都掩不住,一身火紅嫁衣如灼灼烈焰將她襯托的愈發(fā)嬌美。 突然,阿音腳邊被什么東西扯動一下,她低下頭,看著穿著小石榴裙,歪歪扭扭抱著自己腳仰著一張小臉的小家伙,心頭軟乎乎一片,卻又忍不住把 嘴裂到了耳根。 竟然給小四穿小石榴裙,阿毓那混賬小子想來是膽肥了。 “姐!”小家伙大叫一聲,精力十足。 柳柳到底是沒能全了自己再生個女兒的心愿,不過才兩歲大一些的小皇子比他的哥哥jiejie們省心多了,乖巧又不是活潑,小小年紀(jì)就會心疼人。 蕭毓每每想要欺負(fù)弟弟,都會遭受一大片指責(zé),有了弟弟家庭地位也沒能提升。 阿音把弟弟抱起來,忍不住在他細(xì)嫩圓滾的臉上重重親一下:“小四,你怎么來啦?” 小家伙被jiejie親的咯咯直笑,跟著也重重親了回去,隨后搭著小手往阿音身后指,奶聲奶氣道:“姐……姐夫!” 阿音一愣,才回頭,一道陰影便籠罩而下,跟著面頰輕觸一片柔軟。 她聽到—— “我的,阿音?!?/br> 作者有話要說:包子都蒸完啦! 感謝在2020081218:01:33~2020081222:19: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兔嘰汪汪叫2個;辛末未春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兔嘰汪汪叫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6章 柳葉x趙武 看著手里下屬查到的東西, 趙武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心頭涌上幾分失落。 當(dāng)年他被征兵去了邊境成了哨探,三番四次遇著危險, 在某一日遇著意外從山崖上跌落。 好在他命大, 死里逃生, 被邊境一個啞巴獵戶救下,養(yǎng)了好幾個月的傷。 趙武回到軍營才知道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里, 同行的哨探在山上找到了他的碎衣片, 還有一攤血跡,還以為他死了, 整理了他的東西,讓幫他遞信的郵差送回他家中去, 還傳去了他的死訊。 趙武心覺不好,立刻請人往家中遞信, 卻從幫他送信的人口中得知柳葉搬走了, 不知去向。 他身在軍營無法回家,只好一直派人打探柳葉到底去了哪里, 可查了這么多年都沒消息。 等到好不容易等到立下戰(zhàn)功回朝, 趙武想著著和陛下復(fù)命之后就回家找柳葉,沒想到在大街上遇見了被人糾纏的柳葉。 趙武將信件里里外外看個透徹,越看越心寒,越看越氣憤。 他以為繼母只是小氣了些,卻怎么也沒想到在自己“死”了的消息傳回村子之后,她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對待自己懷孕的媳婦。 趙武抿著嘴, 手里的幾張紙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被他捏得皺巴巴的,他將幾張紙扔下,大步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