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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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對方放下些許防備,自我介紹說了名字,她立刻恍然大悟:“哦?你叫陳懷言。香港那邊的陳家嗎?我見過你jiejie,叫陳寶言吧,原來如此……你們長得很像。” 前兩年的蘇富比拍賣會上,她曾經(jīng)和那位動輒叫價千萬的陳大小姐有過數(shù)面之緣,只可惜后來陳家一敗,就再沒見過,拍賣會也沒了捧哏,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她不禁補充了句:“你們家的事我聽說了,節(jié)哀。” 陳懷言沒矯情什么,點了頭頭,說謝謝。很快,又問起:“顧雁向你借了多少錢?” “不多,不過你們這是……” “算在我頭上。這算我欠你的人情?!?/br> 這少年大概還沒全然褪去一身名門做派,說話時難免叫人覺得有些不符年齡的老成。 舒沅有些失笑,反問:“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br> 兩人齊齊沉默數(shù)秒。 舒沅終于憋不住笑:“……哈哈,你在想什么?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我對你沒什么想法,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小朋友?!?/br> 那少年聞聲,臉色一黑。 “我沒這么想?!?/br> “沒這么想最好?!?/br> 舒沅又笑,這次笑意淡些,只忽而視線一轉(zhuǎn),她看向大廈外車水馬龍: 這里是鬧市區(qū),城市中心的cbd地帶。無論何時,外頭總不乏有少年打打鬧鬧跑過,年輕的情侶相依偎,車來車往,人來人去。 世事每天在變,怪事好事層出不窮。 她明明只是看著不相干的人與事,試圖催眠自己忘記,然而依舊忍不住想起,很多年前,也曾經(jīng)有一個人站在她面前,一把拉住她手。用無所謂的語氣,說算在我頭上好了——我跟她結(jié)婚。 【跟我結(jié)婚就沒事了,舒沅?!?/br> 那曾是她青苔遍布的回憶中,唯一不愿蒙塵的畫面。 只可惜往事難追。 今天的她,只會,也只能對陳懷言說:“你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還有,顧雁對你很好。也許有時候她看起來很兇,只是因為她小時候過得不好,但其實她心地真的很好——別人對你的好,小朋友,不要輕易辜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姐妹覺得昨天五一節(jié)的章不夠肥,so今天的夠肥了吧??! 一個彩蛋: 某太子爺:蔣成!你這樣算什么男人?偷看別人隱私跟你媽偷翻你日記本有什么區(qū)別?你不心虛嗎你? 沅沅子:……(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感謝在20200501 07:50:40~20200502 16:41: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一盞阿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春秋大夢 33瓶;你說有一日總會揚名天 5瓶;呱呱桃莓、欣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章 為了騰出時間陪舒沅回家看蔣父蔣母,母親節(jié)當天,蔣成特意又交代方忍,再推掉了兩個時間稍緊的產(chǎn)品會議。 雖說無足輕重,但對于他這種事必躬親的工作狂而言也實屬特例,畢竟往年他都寧可晚點到家也絕不耽誤公事,一貫走的都是鐵血無情的路子。 “難道老板轉(zhuǎn)性了?” “我看不太可能,你說他不喜歡新來的產(chǎn)品經(jīng)理還比較可信——” “喂喂喂,說到哪了?” 幾個秘書私下里為此議論紛紛。 最后商討來商討去,也沒往平常一向存在感極低的舒沅身上細想。只能大概得出個結(jié)論:或許是強如老板,偶爾也有像個正經(jīng)凡人的時候。 ——當然,這純屬常人的想法,和蔣成這種腦回路不一般的人絕不搭勾。 然而習慣了兒子脾性的蔣母竟也兜進這圈子里,聽人咬了幾次耳朵,平白無故感動了一番。 雖然她心里明白,從小到大,自己生出來的種一貫都冷情冷感,實在沒有什么顧家秉性,回家鐵定是舒沅的主意。 但說到底,哪怕她自己也整天忙著購物消遣,和一堆大小姐妹們喝下午茶po照片裝嫩,今天學學這個明天玩玩那個的,偶爾閑下心來,和老公一起感嘆自己身上掉下來這塊rou,還是覺得有點失落,倒不如騙騙自己。 是故,打從前兩天接到舒沅電話告知兩人要回家,后腳蔣母就致電海鮮空運,興致勃勃地找出壓箱底的圍裙,親自進了廚房。 等舒沅和蔣成這天傍晚時趕到蔣家別墅,還沒進用餐的側(cè)廳,已是萬事俱備,一路馥郁飄香。 蔣母解下圍裙,迎到兩人面前來。剛做好的漂亮指甲方才處理魚鱗時崩掉半個,仍不影響她那精心保養(yǎng)雙手的秀氣白嫩,一邊笑著,她又一把握住舒沅的手。 “哎喲,瞧瞧我哩沅沅,終于回來看mama了——是不是瘦了?蔣成最挑食,把你折騰壞了吧?” 蔣成在一邊插話:“我吃她做的飯不怎么挑食?!?/br> “聽聽這話說的,mama還不知道你什么脾氣?看看你,長得這么高,沒幾兩rou,還不是你吃什么都挑三揀四,”蔣母假模假式地翻了個白眼,一轉(zhuǎn)身,又笑瞇瞇從蔣成手里搶人,“還是我們沅沅好,像個粉團團,mama最愛給沅沅做飯吃,我們進去吃,莫理他。” 蔣成:“……” 幾人走進側(cè)廳。 蔣父一早在餐桌主位落座,正隨意翻看著報紙上的財經(jīng)版面。 直至聽見腳步聲,抬頭見著人,方才順手將報紙交給一旁保姆,“來了啊,”他招呼著,邊說話,又摘下眼鏡、重重捏了捏鼻梁,“舒沅,坐吧,還有蔣成,你們mama聽說你們要回來吃飯,忙了一天沒帶停的,今天都多吃點?!?/br> 大家長發(fā)聲,他們遂各自落座。蔣父順手給坐在身邊的妻子捏捏肩膀,相視一笑。 轉(zhuǎn)眼,又伸手叫了另個仆人,“去把太太燉的參湯端出來。” 參湯? 舒沅愣了愣。 還沒等反應過來,下一秒,她就被點了名去。 蔣父知道她脾氣,單獨說話時也更緩和些神態(tài),轉(zhuǎn)過頭來,只叮囑著:“舒沅,這是你葉伯伯上次送的特等野山參,你mama特意為你熬的湯——聽蔣成說,你最近精神不太好,喝點,看能不能補補,好嗎?” “啊,好,謝謝爸爸,還有mama?!?/br> “有什么謝的?都是一家人,”蔣母笑著,給她夾了一筷子糖醋小排,“還不都得怪我,生出來個討債鬼,蔣成最愛折騰人,也就沅沅你老慣著他??茨?,都瘦了好多,mama還不得加倍多疼著我們沅沅啊?!?/br> 蔣母是個典型的上海小女人,說話十年如一日的嗲聲嬌氣。 年輕時的精明道行修煉到現(xiàn)在,倒成就了看破不說破的溫柔。說歸說,注意到倆小夫妻之間氣氛似乎不太對勁,她又有意無意,撞了撞蔣成肩膀。 “沅沅啊,寶貝,來多吃一點,你最喜歡的澳龍——哦,這個不是mama做的,這個好難處理的呀。是新來的廚師做的,他做海鮮最拿手了,你試試看,喜不喜歡?蔣成,mama夾不到,你給沅沅夾一下?!?/br> * 摸著良心講,如果不是因為和蔣成的日漸離心,單就舒沅在蔣家的待遇而言,說給誰聽,八成都得感嘆兩句她命好:以平平無奇的出身嫁到城中首富蔣家,竟然完全沒有上演電視劇里那些個婆媳大戰(zhàn),抑或甩支票刁難的情節(jié),可不就是上天垂憐? 更別提一向做夢都想要個女兒的蔣母,這些年對舒沅更是出了名的寬和。平日里的關懷不說,也從不嫌棄她的眼界小見識少,相反,倒是抽空就帶她出席各大秀場、大小拍賣會,送來的藏品大大小小,亦塞滿了舒沅整兩個儲物間。 ——當然,如果用蔣成的話來說,那只純粹是他媽鐘秀閑得發(fā)慌,有錢沒處燒而已。 真要換了年輕的時候,那兩夫妻好得恩愛過了頭,哪里有心思過問底下的小輩? 也因此,從小到大他們對蔣成的關心,其實還遠不及后來對舒沅的關愛程度,永遠只有看似驕縱其實放任的“寵溺”罷了——蔣成被養(yǎng)成如今的性格,說沒有耳濡目染,沒有從小不被收拾、只被慣著順著,導致性格極度自我,絕對天王老子也不信。 但無論如何,對于當年頂著各方輿論壓力接受她作為蔣家媳婦,更把她當作親生女兒看待的蔣父蔣母,舒沅終歸是發(fā)自內(nèi)心感激的。 也因此,這天的母親節(jié),舒沅甚至向蔣母,坦承了許多連蔣成也不曾得知的細節(jié)—— 彼時已是飯后。 蔣成跟著蔣父去了二樓書房。 兩父子都是商場上的佼佼者,雖說相處間親情偶顯淡薄,至少關于公司的事,平日里總還有說不完的話。 然而蔣成這天卻有些心不在焉。 一邊聽,一邊不住翻弄著手中的打火機,視線更是閑不住,他莫名其妙老往窗外瞟:舒沅和蔣母正在樓下花園里散步。他雖坐得近,卻聽不太清兩人在說些什么,也就看著解解悶罷了。 蔣父卻很快注意到他的走神。 一次還好,結(jié)果幾次都不收斂。做父親的終于忍不住重重拍了桌子,低聲呵斥:“蔣成!我在跟你說話,你眼神往哪看?!” “沒看什么,”蔣成聞聲,視線遂輕飄飄轉(zhuǎn)回來,漫不經(jīng)心地應他,“在聽,爸,你接著說。” “這就是你對你爸說話的態(tài)度?” “爸,你都說了你是我爸,現(xiàn)在不是公司里的董事長。我現(xiàn)在在家里,這也不是公司。都不是三歲小孩了,不用凡事都逼得我那么畢恭畢敬吧?” “你——” 蔣父面露薄怒。 然而蔣成顯然懶得搭理,連個眼神都欠奉,又是那副垂著眼睛不搭理人的冷冰冰樣子。 可嘆他是蔣家的獨苗,從小要星星不給月亮,長大也爭氣,同齡的孩子里,從來都是最優(yōu)秀,最令人驕傲那一個,蔣父確實沒法對他狠下心來。 一口怒罵堵在喉間良久,等緩過勁來,竟還莫名覺得眼前這小子頗有乃父遺風,夠勁夠狂,一時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罵卻再罵不出口。 只掃興地擺了擺手,“算了,你說得也對,現(xiàn)在在家,公事就不說了?!?/br> 兩父子大眼瞪小眼,蔣成“哦”了一聲,起身要走,蔣父又不知突然想到什么,沒等他走兩步,忽而開口把人叫住:“等等?!?/br> “爸,又怎么了?” “你小子翅膀硬了,爸就不能跟你說說話了是吧?!?/br> 蔣父年輕時常在國外,每次回來也只顧著跟妻子過二人世界,雖說蔣成是家中獨子,其實除了給錢給錢再給錢,要什么給什么之外,他們也沒有太多私下的溝通。 難得今天媳婦和兒媳婦都不在,只剩下爺倆,把握住這聯(lián)絡感情的機會,蔣父向后靠,身子陷進柔軟椅背,語氣也跟著平和下來,嘟囔了句:“我就是想跟你說說,就前幾天,老周帶他孫子來咱們家吃飯。我看他家那個孫子,長得粉雕玉琢的,還真挺可愛?!?/br> 哪壺不開提哪壺。 蔣成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爸,你這什么意思?” “別急著上臉,”蔣父道,“我這不是還沒說什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