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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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捉蟲] 川曉琳原是大自然奪天地靈氣孕育而生的絕世女神,她無父無母,靈力通天。然而自她存在以來,曾讓無數(shù)美女因嫉妒之情而自殺,帥男因覬覦之心而成魔。直到數(shù)百年前終于引發(fā)了一場神魔大戰(zhàn),致使天河洪水泛濫,搞得下界民不聊生。 為解救蒼生脫離苦海,川曉琳親自上陣,手中凌云神槍橫掃千軍,關(guān)鍵時刻更是單槍匹馬直入魔都,一個美人計結(jié)束了持續(xù)數(shù)年的焦灼戰(zhàn),為此玉帝加封川曉琳為天河盡頭掌管碧海的海神。 然而從那以后,因為美人計留下的負面影響對川曉琳純潔的女神形象造成了毀滅性的沖擊。盡管她當時和魔君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然而好的方面人們認為她已經(jīng)嫁人了,即便大伙都知道她是為了拯救眾生而獻的身,但在眾人的心里她已是殘花敗柳一株,壞的方面更是把她劃入魔界,口誅筆伐的令人作嘔。 這讓當時正熱戀中的川曉琳和男票的感情陷入了絕境,別人不理解她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自己唯一喜歡的,而且對她親口說過與她一起天荒地老的那個男人竟對她也是冷嘲熱諷。 一直都很單純的川曉琳對愛情的認識就此產(chǎn)生了質(zhì)的變化,為表明自己的清白,川曉琳忍痛與男票決絕,此后一生未嫁。 為了補償川曉琳,在她退休的時候,玉帝再次加封川曉琳為青木山山脈的山神。這是一塊堪稱人間天堂的風(fēng)水寶地,也是玉帝為川曉琳養(yǎng)老而特別挑選的地方。 還好世間沒有誰可以真正的長生,像川曉琳這樣的非常之人也只能容顏不老,以及比其他仙神多活一二百歲。原本想著自己已經(jīng)退休了,再多不過多活百十年的光景,再多的不愉快也會隨著她的離開而永遠的煙消云散。 但讓川曉琳沒想到的是,自己在赴任的路上因為睡了一覺,起來就從2018年秋天直接穿越到了1958年夏天,完全縮水成了一名有苦說不出的嬰兒不說,還幾乎法力全無。 危急時刻,川曉琳還沒睜開眼,保護她的山神敕印突然顯靈,把她的名字顯在了她的臉上,就這樣被這些文盲匹夫當成了胎記,還差點被人扔到山上喂了狼, 川曉琳知道凡間在這個時候是一個令人熱血沸騰,舉止癲狂的非常時代。 這時生活在農(nóng)村的人們,吃的都是自個種的糧,穿的都是自家紡的粗布衣。磨面用的是石磨,碾米用的是石碾,喝的是用轆轤從水井里打的井水,最好的是山上的泉水。洗衣服用的是草木灰或是皂角,拉東西的車大都是木頭輪子。 照明用的是燈盞或火把,燒飯用的燃料是木柴和干草,炊具是沉重的生鐵大鍋,耕地用牛拉,割麥用鐮刀、擦屁股用的是樹葉,更方便的是土坯或石塊。 想起上一世這個時候她正坐在自己那金碧輝煌的水晶宮內(nèi),悠閑的品著拉菲干邑六百年紅葡萄酒,在二十一寸大彩電前自在的觀看關(guān)于這個時代的各種現(xiàn)場直播的新聞時,川曉琳就忍不住想高聲的罵一句:玉帝老兒!你可把我坑慘了!說好的悠閑養(yǎng)老生活呢?如今怎么就成了絕地求生了?! 不過讓川曉琳感到很欣慰的是,她的山神敕印還在,她依然還是玉帝欽命的青木山山脈的山神,加上這青木山山脈前有蜿蜒數(shù)百里的清風(fēng)河,后有綿延數(shù)百里的曠野叢林,想要活出自己,完全就不是個事兒。 關(guān)鍵的是她現(xiàn)在的這具rou身,雖比不上她上一世的仙胎,但已是凡塵婦女所能孕育的出的最好的靈胎了。像這種靈胎一般都需要法力高強的上仙,聚合大量的天地靈氣,集日月精華精心培植出的靈胎胎盤才能夠孕育的出,并且這種胎盤孕育出來的嬰兒天生就擁有修仙的絕佳資質(zhì)。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她用心修煉,完全可以再次踏入仙界,不僅可以再活千年,甚至還可以擁有她上一世一人一槍橫掃千軍的神力。 這么想來川曉琳倒是覺得,失去了那一百多年的休閑生活,得到了全然一新數(shù)千年的新人生,盡管艱苦了許多,倒也絕對的值了。 雖說現(xiàn)在禁止迷信,但是千百年來深入人們骨子里的那種對鬼神本能的敬畏感依然存在。而且像川曉琳這樣剛出生就能睜眼,還如此活潑的嬰兒還真少見。川廣文最后決定將川曉琳帶回家里,并以她臉上的字給她起名叫川曉琳。 藍金花一聽說要把川曉琳抱回家,這心里就覺得有些憋氣,她剛才雖說是被群狼圍攻了,但是由于她笨手笨腳的,把手伸到背籠里抓了好幾下川曉琳都沒有抓上。一時慌亂更沒顧得上把背籠卸下。 所以她就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么鬼神在作怪,然而她并不知道,她當時伸手去抓川曉琳的時候,川曉琳一直在左右的躲她,她那慌亂的手根本就不可能抓到。 “老頭子,你要是真把這賠錢貨抱回家,你養(yǎng)!我可沒這個閑工夫幫她浪費家里的糧食。何況你再看看她這張臉!就她這個丑樣兒,就是你把她養(yǎng)大了又能怎么樣?到時候兒你就是賠錢送給叫花子,我估摸著這叫花子都會嫌棄她長得太丑哦!” 藍金花的眼底正閃動著鬼火般的綠光,嘴里噴著沖天的臭氣,熏得川曉琳都有些喘不過氣。 這老虔婆的嘴巴可真夠毒的,川曉琳現(xiàn)在要是還有法力,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要這老虔婆的舌頭立刻化膿爛掉,讓她從此變成啞巴,也好嘗一嘗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川廣文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年輕的時候當過武工隊隊長,打過鬼子,后來打內(nèi)戰(zhàn)時還立過一次戰(zhàn)功,直到解放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才回到家,所以十幾年的軍旅生涯,使他的覺悟比藍金花等要高那么一點。 他先前的決定也只是想起老二的死一時氣憤才做出的草率決定,但實際上他認為孫女就是再丑也是自己的孫女,自己看不慣了還可以讓她自己過嘛。盡管他也很討厭家里有幾個像羅聰玉這樣吃閑飯的人存在。 川廣文的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咋地?你還想再扔一次?”你就不怕連自己一起喂了狼? 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雖不在老頭子的手里,但是他的話要是說的狠了還是很管用的。 回家的路上藍金花心里一直憋著氣,她咬牙切齒的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把家里的這幾個吃閑飯的全趕走,尤其是背籠里的那個賠錢貨。 剛到家川曉琳就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不過讓藍金花感到很意外的是,給川曉琳洗完澡后,她才發(fā)現(xiàn)川曉琳臉上剛才還存在的那些紅色‘胎記’現(xiàn)在一個都沒了,只在眉心處有一個小小的紅點。她驚奇的又把川曉琳抱到燈盞跟前細看了下,這還真沒了! 藍金花又突然覺得就川曉琳現(xiàn)在這個模樣,這是個粉團似的美人坯子,長大了一定會是個大美人吧!這要是能嫁個有錢家的公子哥,肯定可以拿到不少的彩禮。 藍金花想著就又開始給川曉琳算起了賬,她需要仔細的算一下,如果把川曉琳從小養(yǎng)到成人大概需要花多少錢?然后又大概能夠收多少錢的彩禮,然后用彩禮減掉她花去的撫養(yǎng)費等大概還能夠余下多少? 她雖然沒有女兒,更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但是根據(jù)她給兒子娶媳婦時對方要的那些彩禮等,她估摸著如果能夠遇到個財主,她再狠心多要些的話,一定是能夠賺到不少的。必定按照她的計劃,就是給口吃的不要把人餓死了就行,等長大了頂多花點錢給弄一套像樣的衣服。 啪! 藍金花正想的心花怒放,突然被川曉琳抬手打了一個嘴巴子,雖說川曉琳的手太小,也沒有力氣,但是她那一下可是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勁兒,那響聲在寂靜的屋內(nèi)聽起來還挺清脆。 藍金花的眼里立刻閃過一道兇光,“你!你這小丫子!這么小就知道打人?成精了你!啊!這,這要是長大了還不地翻天了!” 川曉琳忙把手收回,咬著手指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兩顆黑亮黑亮的眼珠子盯著藍金花,見藍金花一臉的憤怒突然覺得解氣極了:先前沒把你喂狼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何況我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前輩,現(xiàn)在打你一下又咋地? 藍金花的賬還沒算清,這心思也一下子全都沒了,她轉(zhuǎn)身就把川曉琳抱到了羅聰玉的房里,見羅聰玉正和女兒川曉雪抱在一起哭的沒了音。她也沒管這些,站在門口就直接將川曉琳往羅聰玉的床上一扔,更沒有考慮這么遠的距離會不會把川曉琳摔壞,而且扔完轉(zhuǎn)身就走。 迅猛的速度把川曉琳可驚了一跳,然而就在川曉琳快要重重的摔在床上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被一圈旁人看不到的金色的福光包裹,像是有人伸出雙手把她接到了一樣,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 川曉琳躺在床上咯咯直笑:老虔婆!就你這兩下子能奈我何? 第3章 [捉蟲] 羅聰玉和川老二當年是自由戀愛,雖說兩人關(guān)系一直都非常好,但當時這種婚姻方式還并不普遍被村里人接受。而且見過些世面的川廣文對這事一直不冷不熱,主要因為羅聰玉是地主家的閨女,川廣文是反地主出身的,這讓兩家的關(guān)系一開始就很尷尬,到后來清風(fēng)鄉(xiāng)解放了搞土改的時候,兩家更是鬧得水火不容。 盡管兩位年輕人都是新社會里的人,但都不得不面對傳統(tǒng)觀念的巨大壓力。尤其是羅聰玉,小學(xué)畢業(yè)后因為要鬧革命,被老爹羅富財軟禁在家里長達近六年時間,剛成年又被老爹逼著嫁給鄰村另一個比她大六歲的財主家的兒子,說是什么門當戶對。 無奈之下羅聰玉要求先和對方見個面,到了對方家里一看才知道,那男人就是一整個吃貨,滿口的玉米黃牙不說,圓滾的腰部一臉橫rou,說的更形象些就是兩頭尖的陀螺,這長相在當時卻有一個很雅致的名字,叫福相。 在回家的路上羅聰玉就偷偷的跑了,并一直躲在一個山洞里,靠山上的野果或從附近地里偷挖來的地瓜等充饑。在她不敢回家又沒地方去時,遇到了在山上放牛的川老二。開始的時候川老二經(jīng)常給羅聰玉藏身的那個山洞里送些吃的,慢慢的兩人開始聊天,再到說說心里話,僅半年時間就被川老二帶回了家。 婚后川老二對羅聰玉是非常好的,而且很會疼人,盡管在川家經(jīng)常會受氣,但除了那幾個孩子之外,川老二大都會站在她這邊幫她懟回去,羅聰玉的心里還是很暖的。然而數(shù)十天前的一場天災(zāi),川老二被泥石流直接沖到了山溝里接近活埋,等大伙把他救上來時,人已經(jīng)沒了。 這讓原本對羅聰玉就很不滿的藍金花等人,現(xiàn)在更是冰刀霜劍、風(fēng)言冷語的發(fā)起了總進攻。 不過藍金花是個老虔婆,這在青木屯早已是無人不曉的常識。也因為她的兇殘潑辣,無論是青木屯還是周邊的鄰村,幾乎沒人敢把自家的閨女嫁到川家。 為了剩下兩個兒子能夠盡快的娶到媳婦,在羅聰玉坐月子的這一個多月里,藍金花竟然一反常態(tài)的對羅聰玉非常的‘好’,把以往連看都不讓羅聰玉看一眼的雞蛋,現(xiàn)在幾乎是隔著一天就有一個。 不過前提是羅聰玉必須要坐在院外一個最顯眼的地方,說是那地方寬敞,還能曬曬太陽。但實際上那地方卻是藍金花經(jīng)常和一些村里的婆娘們家長里短、談?wù)撌欠堑母鶕?jù)地,而且藍金花會專門等到人多的時候,洋裝殷勤的給羅聰玉挑一個大碗,沖上半個雞蛋,并用紅糖調(diào)好后笑著端到羅聰玉跟前,一邊用勺子攪著蛋湯,一邊用惺惺慈愛的口吻提醒羅聰玉小心燙,轉(zhuǎn)頭還不忘對那群婆娘們嘮叨著她這兒媳婦,有多么多么的賢惠。 到了后半天,藍金花同樣會在人多的時候,抓住機會把剩下的那半個雞蛋用開水沖好,如此這般的在大伙面前再表演一遍。這樣她對羅聰玉的好就能夠讓村里更多的人看到,有助她恢復(fù)名聲。 不過幾天下來羅聰玉感到有些不對,從一開始的懷疑到后來直接拒絕,寧愿在屋內(nèi)的床上躺尸都不出去。但這樣并沒有阻礙得了藍金花要‘恢復(fù)’自己名聲的決心,為此她又想到了一個她認為更聰明的辦法。 她每天中午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到左鄰右舍的家里借東西,而且開口的第一句話必定是因為羅聰玉坐月子了,最近兩天身體不舒服不能出去曬太陽了,家里沒個可口或下奶的東西啦等等。 只是她只借雞蛋,而且借回家后都原封不動的保存起來,第二天再拿去給人家還了,接著到下一家以類似的借口繼續(xù)借,如此反復(fù)十多天過后,幾乎村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老虔婆是真的變了?她怎么對與自己一直以來水火不容的兒媳一下子這么好了? 藍金花在聽到這個好消息后,在一天中午她突然高興的腦子一熱就來了一個大手筆,她帶著老大的媳婦聶翠花,自己拿著個布袋,聶翠花提著籃子,在整個村里跑了一圈,借了將近一籃子的雞蛋,三十多斤的白面,還有二十塊錢。回家時一路都在喊著一個口號:她要給兒媳羅聰玉烙白面大餅,吃紅糖雞蛋,做新衣服穿! 她要讓村里的所有人全都看看,她藍金花對兒媳到底有多好,你們這些人不愿意把自家閨女嫁到川家,這是你們巨大的損失! 可當她和聶翠花背著那些東西氣喘吁吁的往家里走,路過屋后面的一個山坡時,走在前面的藍金花突然腳下像是踩到了香蕉皮猛地一劃,后面的聶翠花直接追尾,隨之兩人就像滾木一樣從山坡上差點滾到山溝里摔死。 雖說兩人半道上都被樹擋住,但是所有的雞蛋全都被摔得稀爛不說,還滾得兩人一身的蛋液,那半袋白面也落到溝里被水沖走了,好不容易借來的那二十塊錢也找不到了。 雖說這兩年紅旗公社的總收成都不錯,但青木屯生產(chǎn)大隊人口多,用川廣文的話說就是,吃閑飯的太多,尤其是那些正在長身體的,吃飯時一個能頂倆,干活時卻連半個工都掙不到。所以家家戶戶的日子過得還是很緊的,而那一籃子將近四十的雞蛋,半袋白面,還有那二十塊錢全加到一起,合計成錢的話可不是個小數(shù)。 兩人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互相看了眼,藍金花剛要去摸兜里的錢還在不在,才發(fā)現(xiàn)衣兜早就被掛著的樹杈撕成了好幾片。就忙讓聶翠花幫自己一起找。白面和雞蛋雖是很稀有的東西,可那二十塊錢才是大頭,這要是找不到了,她拿什么還去? 然而兩人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把周圍的草叢全都扒拉了個遍,結(jié)果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娘!這天都快黑了,還是沒找到,咋辦啊?”,聶翠花雖是一臉的憂慮,可她內(nèi)心卻自在的很呢,畢竟這注意不是她出的,錢也更不是她借的,她用不著瞎cao心。 藍金花滿臉憂凄,伸手揉著腰部那幾塊紫紅的淤血腫塊,咬著牙卻沒一點辦法,“你平時鬼點子最多,給娘想想辦法,這事兒咋整?” 聶翠花在川家之所以混的比羅聰玉好,不僅是她先前給生了兩個兒子,最主要的是她的做事風(fēng)格很對藍金花的胃口,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總能幫藍金花想到一些藍金花想不到的辦法,“娘,現(xiàn)在全村人都知道你對那吃閑飯的有多好了,所以我看咱們沒必要和那幾個吃閑飯的再客氣了?!?/br> 藍金花抬手擼了下沾滿雜草亂糟糟的頭發(fā),一臉含苞待放的喜色,“丫頭!你,你又什么好的辦法快說!” “娘,明天不是那個賠錢貨的滿月日嗎?咱們可以給她擺一個滿月宴,提前在請幾個愛說是非并且和咱家關(guān)系好的婆子,讓那個吃閑飯的當眾出丑!迫使讓他親口提出分家的事,然后在分家的時候把該分給她的東西少分給她一些,直到彌補了咱們今天所有的損失?!?/br> 果然是個好辦法,如果能夠多扣一些,也不枉自己這些天辛勤的奔波一趟又一躺了。 藍金花頓時眉開眼笑,“那你明天幫我去請你王大嬸,劉大媽,還有你李小婆……” 此時,川家后院的一間偏房內(nèi),川曉琳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吹著泡泡,忽然一縷金光從窗外穿過窗戶,來到川曉琳面前后瞬間進入她眉心的那顆小紅點內(nèi)。 川曉琳是靈修,而且她要修仙所走的路會和其他所有修真者都會不一樣,由于先天大自然為她打造了一個獨一無二的靈魂,加上這一世又是踏著靈胎出世,她只需不停的吸收周圍的靈氣,用來強化自己的靈魂,在她的靈魂一步步的被煉成百分之百不透明,并且和這具rou身一模一樣的情況下后,她就可以脫離她現(xiàn)在的這個rou身直接踏入仙界了。 而且她的這個修煉過程完全不需要其他修真者所需要的功德、甚至是渡天劫等,因此她不需要當什么圣母,該狠心的時候她絕不手軟。只是這個過程她所需要的靈氣會非常的多,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世快一個月了,然而也緊緊只是從周圍獲得了很少的靈氣,但這些已經(jīng)足夠讓她擁有控制山神敕印的能力,不在像先前自己的名字被敕印印在她臉上的那種尷尬,所以她暫時只能靠山神敕印的那點有限的神力為羅聰玉做點她能做的事。 當她知道藍金花接下來還要找事兒時,小心臟氣的咚咚直跳,早知道這樣她剛才就應(yīng)該讓那兩個潑婦全都滾到山溝里摔死得了。 川曉琳正想著明天的事兒,忽見羅聰玉從屋外端了一個豁牙鋸齒的小瓷碗,興沖沖的跑到自己跟前,“小丫,快看娘給你弄了什么好吃的!” 川曉琳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把頭往旁邊一埋:吃什么吃!姑奶奶沒牙,我要吃奶!不!是喝奶! 第4章 [捉蟲] 羅聰玉端的是一小碗蛋羹,不過不是雞蛋做的,而是下午川曉雪一個人在山上打柴時,從一個鳥窩里掏的鳥蛋做的,因為家里沒有糖,她就把碗端到一旁,揪住自己干癟的rufang往碗里勉強擠了幾滴乳汁,雖說不可能有什么甜味,但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川曉雪知道m(xù)eimei現(xiàn)在需要吃奶,可是家里所有人都對羅聰玉很不好,給羅聰玉吃的不是麩糠黑面饃饃就是野菜殘羹剩飯,所以根本就沒有奶給meimei吃,于是她就偷偷的把那幾個鳥蛋帶回家交給了羅聰玉想讓羅聰玉補補身子,可是她沒想到羅聰玉把七個鳥蛋煮了一個給她,剩下的六個有四個被藏了起來,還有兩個給meimei做成了蛋羹。 自從川老二死后,羅聰玉的生活幾乎陷入了絕境,可是她馬上就要生了,一時根本就離不開這個家,加上當年土改時,川廣文等和羅家人大打出手,現(xiàn)在娘家人對她還是視同仇敵,所以娘家那邊她也沒想著回去。而如今川家已經(jīng)平安出生,她便決定先窩在這里,等自己的身子稍微好些,就決定對川廣文提出分家。 雖說分了家之后日子肯定過得很艱苦,但是她想畢竟分家之后她所得到的所有糧食等的分配權(quán)全都在她自己手上,即便是自己餓著也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虧了兩個孩子,尤其是床上躺著剛出生的川曉琳,她還太小,根本就不可能像她和大女兒川曉雪那樣,什么東西都可以將就著只要能吃飽就算數(shù)。 羅聰玉越想對提出分家這事的態(tài)度越是堅定,她一邊想著一邊把碗放到川曉琳嘴邊,可是她發(fā)現(xiàn)川曉琳只是吃了一半,就把自己的小嘴閉的嚴嚴實實的,剩下的一半說什么都不吃了,而且還不停的用她的小手把那碗可勁兒的往一邊推,嘴里嗚嗚啦啦,不知道她要干啥。 本身就只有兩個鳥蛋,而且還小的和麻雀蛋一樣,她還擔心不夠川曉琳吃的,可是現(xiàn)在這小家伙……,羅聰玉正想著心里就是一怔:該不會是這小家伙哪里不舒服吧?羅聰玉忙上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川曉琳活潑這呢,身下的尿布等都是她剛換的,并沒有哪里不得勁兒。 羅聰玉哪兒知道,川曉琳是要把那一半留給她吃的,可是川曉琳現(xiàn)在根本就說不出話,只會嗚嗚啦啦,這可把川曉琳憋得,說不清就不說了,最有川曉琳把頭往一旁一歪,抱著rou乎乎的兩只小胳膊,干脆倆眼一閉裝睡覺。 她雖說是個嬰兒身,但靈魂咋地也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上仙,大人能忍的事兒她自然也可以忍。 見川曉琳自出生以來從不鬧騰,吃喝拉撒都很聽話,羅聰玉站在一旁愣愣的笑了:真是奇了!我這閨女好像特別有靈性? 見川曉琳像是睡著了,羅聰玉剛想把剩下的半碗蛋羹收起來,等一會在給川曉琳吃,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打鬧聲,還有哭叫聲,因為聽著像是自己的大閨女在哭,羅聰玉抱著碗就從臥室里沖了出去。她來到堂屋一看,果然是川曉雪,而且正被川曉金和川曉銀兄弟倆合伙摁在地上。 川曉雪是一個女娃,頭發(fā)又長,打架很容易就會被人抓到辮子,何況對方還是兩個比她大一歲的男娃。更可氣的是聶翠花正擺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勢靠在一旁的門上,看到娃們在打架,不但沒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而且臉上還掛著冷漠的輕笑,嘴里悠閑的嗑著瓜子。 這分明就是大人教的,要不聶翠花怎么可能見川曉雪被打的趴在地上翻不了身,還能幸災(zāi)樂禍站在一旁看熱鬧?然而羅聰玉不知道的是,看熱鬧的人可不止聶翠花一個,就在聶翠花靠的那扇門后面還藏了一個,而且那人看見川曉雪被摁在地上時正捂著嘴偷偷的笑。 雖說羅聰玉母女倆在川家以往經(jīng)常被人欺負,可那都是一些嘴上磕磕碰碰的家常小事,像今天這種大動手腳都沒人管的事兒,還真是頭一回。 羅聰玉把手中的碗往一旁的木柜上一撂,抄起墻角的一根扁擔上前照著川曉金和川曉銀倆兄弟的屁股狠狠的就是一下,“咋地了你們?!真以為沒人管你們就可以上房揭瓦了是不?!”,真是有娘生沒爹教育的一對小雜種! 川曉金和川曉銀從小就是川家的寶貝疙瘩,外有爺爺奶奶疼著,內(nèi)有親爹親娘慣著,所以別說是剛才挨的那一扁擔,就是平時挨一句罵都是沒有的事兒。 如今倆兄弟都已經(jīng)九歲了,雖說正在隔壁山民村小學(xué)讀三年級,可是經(jīng)常在上學(xué)的路上玩的不去學(xué)校。 開始還有老師找到家里來,讓川云寶夫妻倆管一管這事,可是當夫妻倆一聽倆兒子都說是玩的忘了去學(xué)校,川云寶一琢磨:這倒也合情合理,畢竟不是不去學(xué)校,而是忘了去學(xué)校,因為忘了所有沒去學(xué)校,這個邏輯完全就是說的通的嘛! 因此川云寶覺得這并沒什么問題,反而抄起扁擔把那老師連打帶罵的追了好幾里路,說人家是混蛋,不講理等等,從那以后,哪怕是這哥倆一整天都不去學(xué)校上課,老師也從不管不問。 羅聰玉打完了才突然感到自己像是闖了什么天大的禍似的,心里撲騰撲騰直跳,她隱隱約約的感到,川云寶要是知道了這事兒肯定會和她拼命,面對一個大男人,她可是真正的弱者,何況他身邊還有那么多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