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盡邪修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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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yīng)鶴無動于衷地看著他,甚至還靠近了一寸,語調(diào)淡淡的問道:“那你呢?” 辯解聲驟然一頓。 江應(yīng)鶴的語句宛若敲冰戛玉,清越動人,但它此刻聲調(diào)太過疏遠,讓聽者的心都跟著難受得擠在了一起。 “你絕無二心?!苯瓚?yīng)鶴抵住他鼻尖,墨眸清明,并沒有一絲逼迫和強 硬的氣勢,只是平靜、甚至柔和地問,“是么?” 他的呼吸慢慢地浸染過來。 這明明是長夜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卻在剎那間,發(fā)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慌亂。 仿佛再對他說一次慌,他就會徹底失去對方似的。 長夜的喉嚨都在隱隱作痛,像是有刀刃在狠狠地割斷過去一樣,冒出鮮血涌動的氣息。他喉結(jié)微動,艱澀地坦白道:“……不,不是,其實我也……” 他語句停頓了一剎那,隨后又緩慢而艱難地接續(xù)上了:“我……我也喜歡師尊,我想把你帶回萬妖邊塞,做我的……我的……” 在他的眼前,就是江應(yīng)鶴微微垂落下來的眼簾,睫羽纖長筆直,在眼瞼下透出淡淡的陰影。 即便以長夜這種察言觀色的能力,竟然也在此刻無法辨認出江應(yīng)鶴究竟有沒有在生氣,但他的預(yù)感卻在警鈴大作,連一句多余的懇求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對方霜白的指尖觸上自己的眉心。 長夜握緊手指,緊張而迫切地喚了一句:“……師尊……” 江應(yīng)鶴終于轉(zhuǎn)過視線,靜謐無聲地望近他眼底,語調(diào)平靜:“長夜,在合歡宗時,死去的那兩名弟子,是誰殺的?!?/br> “……是我?!?/br> “前往劍器大會時,來襲擊的那群鳳族,是否與你有關(guān)。” “……是。” 長夜的聲音一向乖巧悅耳,還從沒有過像現(xiàn)在這樣,連一兩個字出口,都在剎那間沉淀了下去。 “萬妖邊塞的路線,是你有意策劃,如若李還寒不能趕過來,我在那里所獲知的一切消息、遇到的所有人,你都可以cao控掌握,對么?” “……” 他什么都沒有說。 卻比什么都說出來還要更錐心。 江應(yīng)鶴緩緩閉上眼,深深嘆出一口氣,忽覺從前那些一葉障目,不僅是因為他的百般策劃和掩飾,更有自己的輕信、與一廂情愿。 當他相信一個人的時候,很難聽從外界的干擾。譬如許多人都曾暗示過他,這幾位弟子的心性與他所見不同,但他還是更相信自己與他們之間的朝夕相處。 可原來朝夕相處,也只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陰謀。 “那,我在雪原上遇見你?!苯瓚?yīng)鶴慢慢地道,“也是你的意料之內(nèi)么 ?” “不是的。” 長夜截斷這句話,撲過去把對方攬進了懷里,抵在他肩上,聲音幾乎帶著一些隱約的哽咽:“不是這樣,我一開始遇到師尊……只是想報答你……” 江應(yīng)鶴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脊背,隨后從他的懷中離開,注視著對方問道:“這就是你的報答?!?/br> 他再次探出手,不再猶豫,將原本護持在長夜身上的護體靈印收了回來,看著眼前的銀色印記一點點消弭,最后淡至無蹤。 身后的冥河涌起潮水,里面有生魂的低泣。 江應(yīng)鶴站起身,覺得幽冥界連風都透著一股鬼氣的微寒,他看著長夜?jié)皲蹁醯陌l(fā)梢,道:“天犼妖尊,原來是我座下的弟子,蓬萊開派至今,還沒有如此殊榮?!?/br> 長夜半跪在他面前,聲音微?。骸啊瓗熥稹!?/br> “不要這么叫了?!苯瓚?yīng)鶴疲憊地捏了一下眉心,“我倒想問問尊者,你把我的小云師弟,送到哪里去了?又打算什么時候,才拿掉這兩個哄騙我才戴上的裝飾?” “小云師叔我已讓人放了,他……他該回到蓬萊了?!遍L夜抓住他垂落的袖擺,仰頭看去,眼底都是亮晶晶的淚光,“師、師尊,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給你取下來,你別不要我……” 江應(yīng)鶴拉了他一把:“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