ǒ①8E.vī 小紅帽番外蒙眼(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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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畫面逐漸破碎為淺淡的白色光點,渙散的意識也隨之匯集清晰,夢境徹底褪去,我睜開眼睛。 一片漆黑。 “……” 原本還殘存的幾分模糊也一下消失的干凈,我用力的連眨幾下眼,還是一樣的黑暗。 “……” 我甩了甩頭,徹底清醒了。慌張的情緒也淡了不少。 雖然說剛剛確實開始懷疑自己是瞎了,但到底沒傻,眨眼間眼睫毛有碰見異物的觸感,所以應(yīng)該只是被蒙上了而已。 這個想法在腦子里不過是一瞬,我抬手就要朝后腦勺摸去,想把布條解下來。 然而我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問題。 手……手也被綁了。不緊,所以剛醒過來還被眼睛吸引走了所有注意力的我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過也沒有松到能讓我掙開。 這是我又試了兩次得出來結(jié)論。 “……” 我沉默的躺在床上,雖然在不停的轉(zhuǎn)動大腦,但還是沒有找出什么辦法來。 只有一句又一句的臟話。但是現(xiàn)在又不能說。 日。 啊還是沒忍住……算了。在心里罵罵也沒有什么。而且還想多罵幾句。 但是一直躺在這里也不是什么事……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是很想上廁所……但我也開始餓了,昨天本來就沒有吃多少東西,現(xiàn)在身體深處還殘留著幾分倦怠的酸意,這讓我對于有些屈辱的躺在這里更加的不耐煩。 見已經(jīng)等了這一會兒了還沒有任何動靜,我咬咬唇,還是開了口。 “……弗雷德?” “……” 微啞的嗓音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并沒有等來半分回應(yīng)。我有些氣惱的閉上眼,反正現(xiàn)在睜不睜眼已經(jīng)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那只蠢狼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把我捆住蒙眼然后自己跑了?他想干嘛?對他這個小破木屋的安保這么有自信?只要防著我不跑就萬事大吉了?那他有沒有想過說不定還會有其他哪個不長眼的野獸跑進(jìn)來?那被他折騰成毫無反抗之力的我要怎么辦?除了屈辱的死掉還有其他多余的選項嗎? 日日日日日。 我越想越煩躁,恨不得在床上打幾個滾。但是因為手被綁住連這個愿望都滿足不了。 所以我就更煩躁了。 一會兒等他回來、一會兒等他回來…… 我真想拿槍蹦他。至少也要拿槍托砸他一頓吧? 他成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堪?! 我真氣得要死,可又毫無辦法,像咸魚一樣癱了一會兒,我覺得這樣不行。 鬼知道那混蛋什么時候回來。而且就算他回來估計也不會放開我。不然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還蒙上眼? ……一定沒好事。誰知道他在算計什么。難道還在防著我逃跑? 嘖。說到逃跑……就這樣被只狼狼狽的追著跑了一個月,抓住后直接……再帶回家這樣那樣…… 想法子逃跑才是人之常情吧?我這樣是不是太窩囊了些? 但是……但是我跑了又能去哪里呢……而且他說得還挺好聽的…… 長得也還行吧。至少……反正…… 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喜歡我想要我了。有他陪著……也挺好的。如果他承諾的都不會變的話…… 我愿意留下來當(dāng)他媳婦兒。和他過日子。 但是前提是他不作幺蛾子?。∷@是在干嘛?。∫挥X起來又是蒙眼又是綁手的!他是不是瘋了!我真的好想揍人啊啊啊啊啊??!也許我就不該有之前那個念頭的!就做一個能一槍崩掉一只狼的獵人明明很好! 混蛋!混賬!氣死我算了! 因為雙手都被綁著,要坐起來并不是那么容易,我稍稍撲騰了一下,被子就往下掉,可我又沒有穿衣服,就算是目前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沒法直面自己光溜溜坐起來的場面,一時間又有些糾結(jié)。 我又重新縮回了被子里,咬著嘴唇想解決辦法??上雭硐肴?,還是只有罵他的心。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打人!煩死了!他到底想干什么!等他回來我一定不要理他! 我氣急敗壞破罐破摔的踢了踢腿,結(jié)果又差點把被子蹬掉,正再忙著收拾這爛攤子,結(jié)果突然聽見了幽幽一聲笑。 “噗?!?/br> 我僵住了。 像是開了個開關(guān),一大串笑忍不住的蹦了出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日。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揍人。啊不,是殺狼。 “弗雷德·韋斯萊!”我忍無可忍的尖叫道,“一大早的你到底想干嘛?你——” 突然有個熱熱的東西抵在我嘴唇上,嚇了我一跳,剩下的話全被噎了回去,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他的手指頭。 “……” 我張口就要咬,熱度又飛快的移開了。我咬了個空,更是氣到要死。 “嘖嘖?!蔽衣犚娝ξ纳ひ簦瑤缀蹙涂梢栽谛牡坠蠢粘鏊F(xiàn)在欠扁的表情,唇珠又被飛快的點了一下,“小貓咪氣成這樣啊。真兇?!?/br> “……” 我咬住下唇,開始努力勸自己不要和智障一般見識,好不容易心氣平了點想跟他講講道理,突然又感覺到了一股涼風(fēng)涌入,被角似乎被掀開了。 “……你想干嘛?”我警惕的問。 “就這句話,你今天已經(jīng)問我好幾次了?!备ダ椎螺p快的說,“難道你不會自己猜一下嗎?” “……” 我·猜·你·媽—— 我更用力的咬了下嘴唇,讓尖銳的痛感迫使自己冷靜一些,再次勸說自己這個智障是沒有辦法講理的,不要跟他計較,而且跟他計較也打不過他,還有百分之九十……算了就是百分之百的可能會被他反過來欺負(fù)…… 不行我更想罵人了……明明之前在家里的時候我可淑女了來著…… 算了不想了。 我強(qiáng)迫自己回到現(xiàn)實中來,然后開始從另一個方面跟他講理。 “所以你之前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嗎?” 弗雷德的動作停了一下,雖然他已經(jīng)慢慢把被子拽到了我的鎖骨之下,動作這么慢估計是想故意延長氣我的時間。 “什么?”他比我更傷心更不可置信的喊了起來,但我覺得很虛假,“你怎么能這樣想我呢小貓咪!” “……這不是你自己的行為明明白白表現(xiàn)出來的嗎?”我努力著保持自己邏輯的清晰,叮囑自己千萬不能被他給帶偏,“你現(xiàn)在這是在干什么?” “我現(xiàn)在做的事哪里違背我當(dāng)初的話了?”他立刻口齒清晰的反問我道。 “……”真不愧是只大尾巴狼。我磨著牙想。理千萬不能被他如愿的拉過去,不然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你當(dāng)初說的什么你還記得嗎?” “我當(dāng)然記得,我自己說的話怎么可能忘記。”他哼哼兩聲,我立刻抓緊機(jī)會打斷他,“那你就這樣對我?” “我怎么對你啦?”熱氣撲過來,我下意識一縮,這才意識到他已經(jīng)壓了過來,“小貓咪,你這是在指責(zé)我對你不好嗎?” 我想說話,只是喉嚨被心慌和怯意堵住,就只能咬住嘴唇,示弱性的把臉扭到了一邊。 “好寶貝兒?!苯Y(jié)果他在我露出來的半邊側(cè)臉上飛快一吻,我又下意識縮了縮,結(jié)果肩膀一沉,被他拿手按住了。 我、我…… 心跳聲漸漸大起來,響到整個房間都能聽見。我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眼睛也閉上了。 他似乎還沒有起身,就緊緊挨著我躺著,一邊手過來按著我的肩膀,那應(yīng)該是上半身虛壓著我的動作……若有若無的吐息懸在我的下巴和脖子處…… 我忍不住皺起眉,手抓的更緊了。 之前被子被他往下拽了些,又沒有再給我拉上。 房間里并沒有那么暖和,他身上帶著的熱氣又似有似無的罩在我身上,冷熱交替著,我輕微的打了個哆嗦。 弗雷德突然很低的笑出聲來。笑聲有些沉。 “你怕我。”他慢慢的、冷漠的、不帶一絲笑意的說。 我抿起唇,繼續(xù)保持著那個姿勢,心里又委屈又生氣,也帶了幾分固執(zhí)的冷漠。 “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冷冷的說,只是開口才發(fā)現(xiàn)了嗓音的顫抖,“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我可能不害怕嗎?” 弗雷德又沉默了。我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yīng),撇了撇嘴,胸腔里酸痛的感覺更重了,這讓我很煩躁。 “所……!” 當(dāng)血液的咸腥味沁入喉嚨,尖銳的痛覺才到達(dá)我的大腦,我睜大眼睛,淚水瞬間噴出,把布條浸了個透濕,綁在臉上更加難受。 我立刻掙扎起來,弗雷德就更緊的壓制住我,整個身體都壓了上來,一只手緊緊扣著我的后腦,不住吮吸我被他咬破的嘴唇。 掙不動。 我累了。 我疲憊的卸下所有力道,無力的癱軟在那里,隨他折騰。 反正我怎樣都打不過他不是嗎。有槍的時候都只能跑,更何況……這樣呢。 都不過是白費(fèi)力氣。徒增笑料。 我一停下來,弗雷德竟然也很快停下來了,手掌的力度也都一下消失,只留下指尖遲疑的停留在我的臉頰。 我閉著眼,心里很厭煩。除去厭煩再沒有其他情緒。 空氣和時間似乎都一起停滯了一會兒,柔軟的嘴唇重新覆了上來,很小心的碰了碰。 我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跟我說,但是我耐心等了一會兒又什么都沒有等到,我一撇嘴,重新把眼睛閉上了。 “……你不能怕我?!庇诌^了一會兒,他的嗓音才有些別扭的響起,聽著似乎比我還要委屈生氣,“你是我媳婦兒,怎么能怕我呢。” 我想沖他扭出一個冷笑,但又不想把臉轉(zhuǎn)回去,干脆就繼續(xù)癱著不動。 懶得理他。 從見他第一面到現(xiàn)在……這一個多月的經(jīng)歷讓我已經(jīng)足夠充分的了解到了。 就算他平時看起來再人模人樣的。到底還是只狼。 想拿人的觀念人的道理是根本講不通的。 偏偏他不管是智商還是武力都完全碾壓我,情商在逃離這一塊又完全起不到作用。所以我只能被強(qiáng)按著當(dāng)他媳婦兒。 之前我還覺得沒什么?,F(xiàn)在我只覺得日狗。 弗雷德控訴完我,又停了一會兒,再停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吻又落了下來。 他先親了兩下,看看我沒有什么抵抗的反應(yīng),再繼續(xù)親兩下。就這樣來回重復(fù)著親了半天,我有再多的脾氣也給他磨沒了,手指擰了擰,嘆口氣。 “……先放了我吧?!蔽液軣o奈的說,“不管你想玩什么,現(xiàn)在先停一停吧?!?/br> “我餓了。也想去洗漱?!?/br> “……” 親吻停止了,但回應(yīng)還一直沒有。這次我很耐心的等著,在心里數(shù)到二十的時候,手腕終于感受到了被輕微拉扯的感覺。 我在心底舒了口氣,閉上眼睛。手腕被解放了,還被輕輕握住揉了揉,接著就眼前一亮。 我慢慢睜開眼睛,對上弗雷德有些郁悶的臉,發(fā)現(xiàn)我看過來后他輕微的鼓了下臉,接著從床上跳了下去。 “飯其實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悶悶的說,“你動作快一點?!?/br> 我拉著被子坐起來,沒有理他。 所以他又飛快的瞥了我一眼,一下坐回我身邊,我還沒有緩過神,他都已經(jīng)扒上來了。 “午覺的時候繼續(xù)陪我。”他用一種郁悶的命令式口氣說,說完又有些緊張的盯著我。 我還是沒理他,側(cè)身拿起床頭柜上的裙子,抖開。 “小貓咪——”弗雷德不依不饒的湊了過來,神色閃爍著,“我會不欺負(fù)你的,你是我媳婦兒啊?!?/br> “好啊?!蔽掖瓜卵酆煟?xì)細(xì)抹平裙子上壓出來的褶,“那你好好跟我說說,你是想要做什么?” 他不回答,沖我曖昧的笑起來。 “……” 真是懶得理他。我干脆沖他翻了個白眼,“去熱飯!” 弗雷德又眉開眼笑起來,攬住我的脖子大大親一口。 “我會好好討好你的?!彼麤_我壞笑著眨眨眼,我不忍直視的低頭繼續(xù)捋我的裙子。 真的是……沒話說。 我嘆口氣把衣服穿好,再伸個懶腰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下床去洗漱。 對于他這一系列……折騰,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想法了。 本來嘛。他一個在森林里活得風(fēng)生水起的狼妖,和他兄弟兩個不知有多自在快活,那為什么還要把我一個需要他多費(fèi)心照顧的脆弱人類抓回來當(dāng)老婆…… 只是為了解決他的生理需求、心理需求、還有繁衍需求…… 所以我得陪他睡覺、跟他撒嬌、最后再給他生崽…… 我還是趕快懷孕吧。至少懷了孕他就不會再這樣變著法的折騰我了。 我又嘆了口氣,把自己給收拾干凈,慢慢騰騰的走出去吃飯。 熱騰騰的飯菜都已經(jīng)擺好了,弗雷德正垂眸慢慢攪著一鍋湯,聽見我過來的動靜就抬頭揚(yáng)眉一笑。 我眉頭皺了皺,又垂下頭來撇了撇嘴。 我覺得我很有必要研究一下他們妖精化形之后都是怎么長的,為什么能長成這樣。 雖然我一點都不想承認(rèn),但這只狼算是這個鎮(zhèn)子里的少年中最讓我覺得順眼的一只了。 但他明明是個混蛋。為什么我會覺得他長得順眼。 弗雷德殷切的給我盛了湯,我要喝又偏偏不給我勺,非要自己舀了喂過來。我是那種吃飯速戰(zhàn)速決的人,結(jié)果自從住進(jìn)這個小木屋里天天都不得不這樣膩歪歪的吃飯,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就這么執(zhí)念……也不知道這什么時候才能消?!?/br> 我無奈的任他喂了個全程,等我吃的差不多了他才開始吃自己的,放開攬著我的手,風(fēng)卷殘云狼吞虎咽,好像一瞬間就吃完了。 “……” 這是有多餓……這么餓了還非要黏糊糊喂完我才自己吃? ……嘖。 我要起身收拾盤子,他又把我給按了回來,笑瞇瞇的摸了我的臉一下,“我媳婦兒真賢惠!不過我來就可以啦!” ……隨他。 等他把碗盤都拿走了,我就扯了抹布擦桌子。這些活在家里都很常做,到這里倒很少動手了。 ……也不知道我爹和后娘有沒有后悔趕我出來,家里還得多買個小奴仆。 我想這個干嘛呀。 我過去廚房把抹布洗好,弗雷德正吹著小調(diào)欣賞他用法術(shù)洗好的碗盤,見我進(jìn)來又一把把抹布奪走了。 我沉默的看著他的側(cè)臉,之前那個影響心情的想法又冒了出來。 ……不知道他們后悔沒有。但我似乎是不后悔的。 收拾完殘局,弗雷德自然的拉起我的手,領(lǐng)著我往外走。 雖然我一直覺得在大中午太陽最熱的時候出去轉(zhuǎn)圈是一件非常智障的事情,但是外面的花田確實很好看,而且只站在樹林里不出去的話陽光也不是很可怕…… 所以也隨他隨他去吧。除此之外我還有什么選項呢。 我垂下頭看了那十指相扣的兩只手一眼,又把頭抬了起來。 外面陽光正好。 我們熟門熟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花田的邊緣,弗雷德放開我的手,蹲下來折了不少花,略微在我頭上比劃了一下又搖搖收回去,開始編花環(huán)。 纖細(xì)柔韌的草莖在他手里飛快的彎曲成它們所不習(xí)慣的樣子。他的動作真的非???,手指被碧綠的花草稱著白得晃眼,我都沒有怎么看明白他的動作,一頂燦燦的花環(huán)就已經(jīng)成型了。 他直起身,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我的頭上,我看著他竟然有些嚴(yán)肅的臉,莫名有些想笑的沖動。 想笑就笑吧。沒有人會再因此而指責(zé)我什么了。 說起來真是可笑。我在一只強(qiáng)迫我禁錮我的狼妖旁邊,竟然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自由。 弗雷德也彎起眉眼笑起來,溫?zé)岬闹父购茌p的擦過我的面頰,接著是一個同樣輕柔的吻。 “真好看?!?/br> 我對上他笑意盈盈的雙眼,抬手握住了他的手,“你是在自夸自己編花環(huán)的技術(shù)嗎?” 他噙著笑眨眨眼,沒有正面回答,“那你要學(xué)嗎?” 說著他就已經(jīng)蹲下身去,開始挑選新一輪辣手摧殘的對象,“你可是我第一個答應(yīng)教的徒弟。” “那我可真驕傲。”我斂了下裙子,也蹲到了他的旁邊,接過他遞過來的幾枝花,試著捏著它們擰起來。 很顯然,當(dāng)弗雷德唯一的徒弟并不是一個真的值得驕傲的事情。畢竟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師父。 說是要教我,可他也根本不想好好教我。沒讓我試兩下就按著我在地上坐下來,自己也坐到了我的身后,包著我的手自己編花環(huán)。 我就跟他的小傀儡一樣。 我不高興就開始不配合搗亂,一個花環(huán)被我編得破破爛爛,有的花花瓣都要被抖掉了??墒堑冗@樣的完全編出來弗雷德也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他低頭特別方便的親了我一口,笑瞇瞇的。 我擰著臉看了他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真的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干脆就抬手把那個破爛爛的花環(huán)蓋到了他頭上。 弗雷德又是一笑,眸燦若星,“你老公好看嗎?” “……”我呆了一下,待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紅了臉,不免又有些羞惱。 又沒有正式結(jié)婚……誰承認(rèn)他是我…… ……不要臉。 見我一直不回話,弗雷德抬手捏了我的臉一把,拉著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又隨便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吧。”他又像出來時那樣自然的牽起了我的手,“一會兒就要熱了,我們回家吧?!?/br> 我微微鼓了臉,慢慢騰騰的被他牽著走。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哪里來的不情愿,但當(dāng)我抬頭看著他微微跳動著的紅發(fā),以及上面頂著的亂七八糟的花環(huán)的時候,那些起伏不定堵塞在心口的情緒竟然又緩慢的消散了下去,再找不到身影。 算啦。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再換掉沾了灰土的衣服,把它們?nèi)拥较匆聶C(jī)里去。 說真的,我想問這個問題已經(jīng)很久了:為什么在森林里也有洗衣機(jī)和自來水啊? “因為魔法?!备ダ椎滦ξ幕卮稹?/br> “……” 反正這么不科學(xué)的事情我不要相信。 蓋上洗衣機(jī)的蓋子,我側(cè)頭看了旁邊的弗雷德一眼。他還是那副笑意盎然的模樣,眼睛就沒有從我身上離開,也沒有一點要從這個房間里離開的意思。 “……” 我看看被他堵得嚴(yán)實的空間,嘴角一抽,斟酌著試探的問道:“……弗雷德?” “唔?”他眼睛很亮,里面漾滿了笑意,就這樣專注的注視著我,“怎么啦小貓咪?” “……”知道他這是要裝傻到底,我只能再把話說得明了一些,“你沒有事干了嗎?” “喔!”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我心里卻突然露出了不祥的預(yù)感,果然,他感慨著又往我跟前蹭了蹭,熱氣絲絲縷縷的包裹住我,連帶著濃郁的他的氣息。 “你提醒我啦小貓咪!”他噙著笑無限貼近我,而我卻只能緊緊貼在略微冰涼的洗衣機(jī)上,上半身幾乎要翻仰過去。他卻還又把手探過來,指尖在我鼻尖上輕輕一刮,隨即揚(yáng)了揚(yáng)眉,“這就出汗了?” “你可真是水做的呀寶貝兒?!彼托χ鴷崦恋恼f,另一只手也撐到了洗衣機(jī)上,整個人都要把我籠罩起來。 我的腰開始向我發(fā)出抗議,我不得不露出示弱的求饒表情,“夠、夠了弗雷德!別再……” 他笑著的眼睛卻閃著殘酷的光,翹著的嘴唇微微露出鋒利的牙齒,冰冷又火熱的侵略和掠奪氣息撲面而來,徹底籠罩住我,逼迫著我的臣服。 我咬著唇,受不住的偏過頭去,展露出脆弱的致命的脖頸。 弗雷德滿意的微笑起來,獎勵性的俯身一吻。 大概是吃完飯沒有喝水的緣故,他的嘴唇略有些干,碰在我頸子上輕微的癢。我的手指動了動,緩慢握緊。 他終于退了半步,我得以嘗到一些清涼的空氣,然而這獎賞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這一次,我徹底被他的氣息包裹住了。 不……應(yīng)該說,是我完全融了進(jìn)去。 我被他帶著裹著撲倒在了床上,不由得緊閉雙眼,悶悶的哼了一聲,還沒等我調(diào)整好慌亂而急促的呼吸,無力垂著的雙手就被找到握緊,接著帶著舉起,熟悉的綢子質(zhì)感貼了上來。 “……”我慌亂的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弗雷德的下半張臉,嘴角翹著,是最熟悉的惡劣弧度,帶了些許的漫不經(jīng)心,“弗雷德……” 我訥訥的、哀求似的喚他,他的指尖飛快打了個結(jié)出來,低頭掃了我一眼。 “乖。”清俊的面容無限放大,我下意識閉眼,嘴唇離開不過一秒,眼前就又被蒙了層黑。 我咬緊嘴唇,聽見他的輕笑,接著手指掠過我額前的碎發(fā),再輕巧的下移,最后點在我略微翹起的唇珠之上。 “這么生氣呢?”他笑嘻嘻的說,“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 誰跟你說好了…… 我想反駁,可酸脹的情緒已經(jīng)漫了上來,就堵在我的眼眶和喉嚨,讓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把頭擰到了一邊。 “好啦別氣啦?!彼逦业溃p輕的癢癢的吻不停落在我的脖子上,“我保證、保證你會很開心的,可以嗎?” “不可以?!蔽屹€氣似的說,“只有你會開心?!?/br> 他沒有再說話,這讓等著接下來的勸哄的我更加不高興了,正打算踢踢腿表達(dá)一下情緒,腰上突然貼了只火熱的手掌。 嚇得我狠狠打了個哆嗦。 弗雷德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現(xiàn)在我的哆嗦變成氣的了。 “弗雷德·韋斯萊!” “我在,我在?!彼笱芩频暮逦?,手心從我身上移開了。我緊皺的眉頭也略微放松,正琢磨著再說點什么,下一秒思路就被完全打斷了。 “呀?。。 ?/br> 一只雪乳被上方探入的大掌從胸罩中掏了出來,guntang燙的手心愛不釋手的在上面揉捏摩挲著,再時不時用指縫用力夾住莓果,刺激的我腳趾都忍不住要蜷縮起來。 等我好不容易匯集了一些被擊散的神智,想控訴他些什么的時候,那只手又一下抽了出來。 像費(fèi)盡全身力氣的一拳打了個空,我有些茫然的癱在床上,無力又空虛的情緒幾乎要把我整個侵蝕掉。 但很顯然弗雷德并不愿意給我太多喘息的時間,下一秒,那只可惡的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之上,還在一點點往下侵襲,細(xì)細(xì)撫摸著最細(xì)嫩的那塊肌膚。 我不可控的顫抖起來,雙手都想要掙扎卻只能被緊緊束縛在床頭之上。一雙眼大睜,茫茫視野中也只有黑暗。 不過很快就染上了燦爛的色彩。 這次他沒有再飛快移開,而是繼續(xù)往里深入,拇指突然很用力的按了下去。 “啊——” 我?guī)缀跻獜椞?,汗津津的,大口著喘氣,嘩啦啦的電流躥入我的四肢與軀體,最后一路攻進(jìn)大腦。 一片狼藉。 也許弗雷德已經(jīng)抽出了手,也許他并沒有。因為一直過了很久很久我被徹底擊潰的意識才有了點反應(yīng)。我眨了眨眼,還是什么都看不見。 “我就說你會很開心的?!比彳浀挠|感貼上嘴唇,我下意識張口,他的舌尖便熟門熟路的探進(jìn)來與我的舌面相貼,喂來兩口水。 我才覺得又好了些。身體已經(jīng)無盡的酸軟,卻似乎還有刺癢的酥麻的小團(tuán)煙花在不停炸裂。我又下意識掙了掙手腕,嘴唇便再被安撫的親兩口。 “弗雷德……”我低低的喚他的名字,小小吸了吸鼻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唔?!彼纳ひ暨h(yuǎn)遠(yuǎn)近近的傳來,竟讓我一時無法判斷他究竟在哪里,“我是想……” 他突然把我給翻了個身,濕熱的吻順著光裸的脊背一路吻下去,刺激的我一下繃緊了腳尖,小口吸氣。 “找出你藏著的全部寶貝兒?!?/br> 他很含糊的說著,因為他已經(jīng)伸出了舌頭在我背后輕輕的舔。我的喉嚨都泛起了細(xì)微而惱人的癢意,我咬緊嘴唇,預(yù)防一切可能會突然冒出來的呻吟。 明明、明明之前每次我也都習(xí)慣閉著眼睛的……為什么、為什么被蒙著眼睛就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呢? 明明都是黑暗什么也看不見不是嗎?為什么那些之前感覺無關(guān)緊要甚至沒有感覺的東西,今天就感覺這么敏銳……這么惱人呢? 我分不出他究竟在舔吻我背部的哪一處肌膚,也感覺不到他指甲輕輕劃弄的皮膚究竟在哪,這些似乎都加劇了身體深處泛起的癢,甚至還主動變成小小的爪子,不住撓我的心口。 我弓起背,更用力的咬住嘴唇,淚意已經(jīng)泛到了眼眶。 不管我怎么忍,我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隨著他的動作或緊繃或放松,細(xì)細(xì)的呻吟從緊咬的嘴唇縫隙間溢出,換來變本加厲的輕吻。 最后我終于忍受不住的啜泣起來。身體的每一處都似乎被他撫摸過親吻過,每一次細(xì)小的反應(yīng)都毫無遮擋的呈現(xiàn)在他的眼中,再無一點被掩藏的秘密。 我噙著淚,無比真切的認(rèn)識到: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的被他完完全全的扒光了。 最后的吻無比輕柔的落在了我的嘴唇上。我動了動,眼淚沁的布條和臉頰都濕漉漉的,他似乎是有些愛憐的吻了吻。 “弗雷德……”我低低喚他,帶了些許鼻音,“把布條取掉好不好?” “不好?!彼χf,指尖在我嘴唇上按來按去,“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他頓了一下,又在我想張口前搶先道:“你比平時濕得更快呢,寶貝?!?/br> 現(xiàn)在他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已經(jīng)不能讓我在意了。我垂著眼,指尖糾結(jié)的擰在一起,嗓音細(xì)若蚊蚋:“可是……我想看看你……” 弗雷德的動作一下停住了。我眨眨眼,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肩膀突然被用力按住,力道大的我生痛,還未等我吃痛的驚呼出聲,灼熱而急促的鼻息已經(jīng)撲到了我的臉上,嘴唇和舌尖被激烈的含吮舔咬,不得不慌亂的吞下他的津液。 “好開心……”膝蓋被頂開,腰肢被飛快的一扶,他竟然就這樣生生的頂了進(jìn)來,我?guī)缀跻贿@巨大的刺激掐破我自己的手,他卻還不住的含糊的咕噥,“好開心……小貓咪……我好開心……” 甫一進(jìn)入,他就激烈的大動起來,還激動的舔咬我的嘴唇,“我真的好開心……你終于被我養(yǎng)熟了……” 我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心神去在意他到底在嘟囔什么,過于激烈的快感沖刷著我的身體,自頭頂嘩啦啦淋下,最后卻又逆流而上,躥入大腦,炸出一片絢麗的煙花。 “不……不要……”我模模糊糊的尖叫道,極力扭著身子躲避他的入侵,可是他卻死死的壓住我,順勢叼住我側(cè)過來的耳朵,手掌順著我的脊背來回?fù)崦?/br> 又是一道白光,我劇烈的顫抖起來,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面對眼前同樣的黑暗,我徒勞的眨了眨眼,身體經(jīng)絡(luò)的每一處都泛著脹脹的酸。 細(xì)微的癢意如電流一樣茲剌剌的在我脊背上游走著,明明那么遠(yuǎn),卻居然能勾起小腹的酥麻。我沒來得及咬緊嘴唇,黏糊的哼唧提前從齒關(guān)溢了出去。 弗雷德加重了指尖上的力度,從我后頸撩到脊椎,最后又放回了原地,下意識的輕點。 “如果叼住這里……小貓咪是不是就不能逃走了呢?” 他的嗓音模模糊糊的,傳到我耳朵里就更不真切。好在他下面的動作已經(jīng)不再像我昏過去之前那樣兇狠,現(xiàn)在不過是緩緩的律動,帶來一波又一波溫泉般的快意。 所以我尚能有心力去想了一下他的意思。 叼住……什么?我的脖子嗎?就不能逃走……??! “……” 弗雷德他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難道真的在把我當(dāng)成一只貓?完全沒有我是一個人類的意識? “……” 那他平時對我……也是在享受逗貓的樂趣?所以是任打任罵絕不還手也不還口?都是鏟屎官的情趣? “……” 這個詭異的想法讓我意外的清醒了一點。還沒等我想好接下來是繼續(xù)分析他的想法還是反過來捋一捋我的心情,后頸突然一熱、再一痛…… 他居然真的咬上來了! “呀!” 弗雷德還在不斷收緊牙齒,刺痛愈發(fā)明顯,我弓起背,試圖做無力的抵抗,“痛……弗雷德……” 他沒理我,和吐息同樣guntang的手掌略微用力的在我腰背上摩挲,最后在腰窩處加重力度,逼迫我不得不翹起臀部,同時也極兇的撞進(jìn)來。 我悶哼一聲,眼前都跳起了金色的星星,差點就一口氣喘不上再暈死過去。 他也根本就不照顧我的感受,一下就從和風(fēng)細(xì)雨切到了疾風(fēng)驟雨,兇得要命。 “不……不行……”激烈的動作間,我的手腕都被拽得生痛,不過這種痛感和洶涌到可怕的快意一比就如同滄栗一般,我努力的試圖掙扎,艱難的曲起腿彎顫巍巍往前爬了一步。 只聽他冷哼一聲,更重的咬住我的脖子,同時沉重的力道猛的壓了下來,連帶著他差點就勢撞開最深處。 那一瞬間尖銳的痛感與同樣尖銳的快意猛得沖撞到了一起,擊出燦爛至極的火花。 我只無力的動了動手指,就徹底墜下了黑暗。 ρǒ㈠㈧м.cǒм———— 還是可以單純看作是大壞狼和可憐獵人的故事喲(///ω///)